第八十四章
一直躲在人丛里偷看的贺馨儿眼见吴克善如此荒淫,既觉得好奇又觉得羞耻,
她如今做了赵羽的侍妾,又备受宠爱,男女之事已然熟悉,不过吴克善的所作所
为还是刷新了她的认知,从头到尾都让她捂着嘴,面红耳赤,心儿扑通扑通乱跳,
不过她心里却十分鄙夷蒋英,毕竟男人疯一点可以理解,作为女子不守妇道,居
然和自己的公公当众宣淫,实在是厚颜无耻到极点。难怪夫君对她已经完全放弃,
连休书都不想写,直接当她消失了一般。
话虽说如此,可她联想到要是赵羽也抱着她在秋千上乱来,也是别有情趣,
不禁身下湿润起来,越想越羞,登时跺了跺脚,回身便走。然而她却没料到吴克
善放出的那只萤火虫在夜空中飞来飞去,几起几落,最后在众人的哄笑中朝她飞
了过来,最后一下落在她的金钗上。
众丫鬟在夜里也看不清人,不知她是赵羽的侍妾,还当她是这边邻水庄的姐
妹,眼见着萤火虫落定,登时起哄,一拥而上将她围住,贺馨儿惊疑道:「你们
这是做什么?我要回去了。」众人欢呼声大起,那里听的进去,隐约有人笑道:
「好丫头,今儿你中了头彩,明天该请我们吃酒才是。」连拉带拽地将她往吴克
善面前拥了过去。贺馨儿百般挣扎,那里挣的过众人?不多时便被人扯到吴克善
面前。
吴克善此时坐在躺椅上,闭着眼仰面朝天,一边用手撸动肉棒一边道:「本
王有些累了,你自己坐上来动吧。」贺馨儿惊怒已极,低头闭着眼呵斥左右道:
「你们这些混账,难道连我都不认识了吗?」此处火把通明,众女之中有的真不
认识她,有的认识她却故意要看她笑话,因此假装不认识,反倒大声起哄,有人
还趁机推了她一把,将她推了个趔趄,险些跌到在吴克善身上,道:「扭扭捏捏
地做什么,让王爷宠幸你一回是你的福分呢。」众女也哗然笑道:「没错,你服
侍的好,王爷还会奖你一套衣裳和几支钗环呢。」贺馨儿越发慌乱,此时她正得
赵羽宠爱,又得王妃信任,正是志得意满之时,连楚薇平时也不会轻易使唤她,
如此大好局面,她万不敢与别的男人有任何纠葛,哪怕眼前这人是王爷,名义上
查王府真正的主人。眼见这些丫鬟有的捧腹而笑,有的满含妒意,有的低头含羞,
有的满是嘲讽,还有几个老相识竟躲在后面,无论她怎么呼喊却假装听不见,总
而言之没一个为她出头,只觉众人已经失了神智,如同群魔乱舞,她本不是懦弱
之人,此时纵然气的浑身发颤,也不敢向王爷使气,毕竟她就算得宠,也不过是
个得宠的奴才,王爷要是一怒之下杀了她,还真没地方说理去,难不成要赵羽为
了区区一个奴才杀了他老子?
一瞬间她想了许多,忽然瞅见桌上油灯烧的正旺,一把将那油灯推在地上,
火油登时乱溅,有几滴落在她裙子上,烧穿裙子之后黏在肌肤上,登时烧出几个
水泡来,她也不管不顾,众女见此吃了一吓,惊呼着连连后退,等她们还没反应
过来,她又拔下头上簪子,用尖锐的一端顶在喉咙上嘶声哭道:「你们都给我滚
开,再过来我就死在你们面前!」这番激烈的举动终于将一直闭目养神的吴克善
惊醒过来,眼见现场一片混乱,那火油顺着桌腿子烧了起来,火苗窜的老高,又
惊又怒道:「都是傻子吗?赶紧给我灭火!」众女回过神来,手忙脚乱地灭火,
有的拿扫帚乱打,有的拿树枝乱舞,有的则只顾着大声尖叫,正乱个不停,忽然
一个侍女抱着一盆水冲过来,吴克善心知不妙,正要阻拦,那侍女已经泼将过来,
那火油遇水,噼里啪啦一阵乱响,不但没有熄灭,还爆燃起来,那火苗窜上秋千,
爬上树藤架子,烧的越发旺盛。
众侍女吓得乱喊乱叫,四处逃散,再也顾不上什么王爷,唯独贺馨儿站在原
地,依旧拿着簪子顶在脖子上,一动不动,双眼发红,泪流满面。吴克善正要大
赞此女临危不乱,然而映着熊熊火光,他终于看清眼前之人的面貌,连忙赔笑道:
「原来是馨儿姑娘,怪不得呢,方才她们实在太失礼了。」说毕连连作揖赔罪。
贺馨儿转过身去道:「王爷穿好衣服再说。」
吴克善尴尬地从地上寻了一件袍子披上,此时花棚已经陷入火海中,幸好周
围空旷,没有烧到房屋,大火终于惊动守在外边的带甲侍卫,这群人冲了进来,
一边掩护吴克善进了房间,一边迅速扑灭了大火。
侍卫首领乌力吉十分不安,追问众女起火原因,诸女连忙道:「那贺馨儿不
过一个上等丫鬟,竟敢忤逆王爷,就是她纵火烧的花棚,还好你们来的快,要不
然王爷只怕也得受伤。」
乌力吉大怒,呵斥众女道:「王爷千金之体,你们也不好好照看着,众目睽
睽之下,居然让她得手,万一有个好歹,你们一个也活不了!」说的众女低头不
语。当下乌力吉又命人锁拿贺馨儿,眼见官兵持刀而来,贺馨儿早有准备,那里
肯受辱,依旧用簪子顶在喉咙上大声道:「我是世子之妻,你们这些臭男人胆敢
碰我一下,我做鬼也不放过你们。」官兵听她这么一说,还真不敢动手,毕竟赵
羽也是他们的主子,侵犯主上的妻子形同谋逆,没人敢冒险。
乌力吉也是头疼不已,走过去对贺馨儿道:「你既是咱们王爷的儿媳,为何
要纵火谋害王爷,就算是世子来了,也得有个说法,犯上作乱的罪名可不小,任
凭你是谁。」贺馨儿听了也是心惊胆颤,连忙道:「方才我不过是一不小心打翻
了油灯,本来火势很小,谁知有人用水来灭火,这才弄出大火来,王爷可是亲眼
所见,我更没有谋害王爷的意思,你们可别乱说。」众侍女却不依不饶道:「还
敢狡辩,我们这么多人,明明看见你故意打翻油灯,别想抵赖!」外面吵得的厉
害,房间里吴克善从侍女手中接过帕子,匆匆抹了一把脸,对身边人道:「她们
在嚷嚷什么?给我出去看看。」左右出去了一会儿回来道:「回禀王爷,因为贺
馨儿故意纵火烧花棚,犯上作乱,乌力吉将军想要将她捉拿起来,谁知她宁死不
肯让人靠近,这才吵嚷起来。」吴克善连忙道:「这是误会,快将他们两个请进
来。」正说着,侍女灵花进来道:「奴才奉命来问王爷,院子里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一宿都不得安宁?」这灵花是秦丽华的贴身侍女,吴克善对秦丽华宠爱有加,
连带着对这灵花也颇为重视,连忙堆上笑脸道:「没什么,就是奴才不小心打翻
了灯油,一点小事,已经弄完了。」灵花拜了一拜笑道:「既然如此,我这就回
禀主子去。」吴克善连忙道:「且慢,贤妃近来饮食如何,晚上可曾安睡?」灵
花道:「主子这些日子精神渐好,孕吐已经弱了许多,只是最近忽然喜欢看《华
严经》,常常一个人打坐默念,整个人倒也平和了许多,不似先前那般憔悴。」
吴克善心中伤感,知她因为赵羽的事愁闷不堪,只得从佛经中排解,自从搬入这
邻水庄,他从未在她房里过夜,一来因为她有孕在身,二来则是照顾她情绪不好,
如今听她恢复了许多,可知佛经还是很有功劳,连忙道:「既然她喜欢念佛,改
日我专门给她造一间禅房,你看如何?」灵花喜道:「这样再好不过,不过她向
来喜欢简朴,不要太过铺张就好。」说毕告辞。
吴克善将她送出门口,正见乌力吉和馨儿一前一后走过来,他对乌力吉道:
「你回去吧,方才都是误会,你救火得力,本王心里很清楚,让侍卫都散去,各
回岗位值守。」乌力吉本要辩解,然而眼见吴克善已经把话说的很明白,也就不
便多说,只得跪拜道:「王爷以后还是要多注意身子才是,您要是有半点损伤,
太后那边属下可交代不了。」吴克善挥挥手道:「去吧,本王理会的。」乌力吉
走后,贺馨儿也连忙道:「既然王爷如此说,奴婢押送的东西也送到了,现在就
告辞,家里还等我回去复命。」她恨不得马上离开这是非之地。吴克善却道:
「你慢着,我还有话要交代。」贺馨儿连忙道:「方才奴婢什么都没看见,也什
么都不知道,王爷自可放心,奴才虽然愚钝,也不是那种嘴碎之人。」吴克善笑
道:「本王知道你的为人,也坚信你的为人,不过本王想问你一句真心话,你当
真是看不起本王?」贺馨儿连忙跪下泣拜道:「王爷这是那里话,奴婢卑污之身
已属世子爷,今生今世都是他的人,今天奴婢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别说王爷,就
是皇帝来了,奴婢也断然不许,此为妇之道,名节关键之所在,比之性命还重要,
王爷如此尊贵之人,将来必被史书立传,正该守人伦,扬名节,太后和皇上知道
后一定会十分高兴,也为后世子孙做了好榜样,万不可以为一时贪欢而落下污名!」
吴克善听了哈哈大笑起来,忽然笑容一收,冷冷道:「混账,本王还容不得你一
个下人来教训,也就本王心胸宽广,要换做别人,你早就人头落地,岂能容你活
着?」贺馨儿连连叩首道:「奴婢拙言,虽有冒犯之处,也是为王爷着想。
「吴克善忽然又变了一副脸孔笑道:「起来吧,难得我儿有你这样的忠贞的
妻子,让你做个侍妾也算委屈了,回去吧,你的话虽然不好听,但本王也不是那
种不知好歹的蠢人。「贺馨儿听他如此说,终于松了口气,拿出一张条子道:
「这是送来的清单,还请王爷过目,如今母后皇太后病着,列位王妃都进宫服侍,
今天中午皇上还特地招世子进宫议事,王爷你看……「吴克善道:「知道了,我
正有进宫打算,还有别的事吗?「馨儿连忙道:「没有了,奴婢告辞。「等馨儿
走后,吴克善只觉浑身都是烟灰污垢,连忙令人烧水沐浴,洗到一半的时候,忽
然想起一件事来,回顾左右道:「方才是谁嚷嚷着要贺馨儿伺候本王的?「左右
见他口气不善,只得唯唯诺诺道:「当时人多口杂,一时难以分辨。
「吴克善厉声道:「给我查,一定要查出来,她们服侍我这么久,难道不知
道贺馨儿是我儿媳吗?「众人咂舌,只得依令而行,发动侍女互相检举,一时查
出八个人来,其中不少是冤枉的,有平日里与人有嫌隙被故意栽赃的,有柔弱胆
小故意被拉出来顶缸的,吴克善也不加分辨,下令拖到野地里杖毙,这些人之中
也有蒋英的侍女,她于心不忍,竭力劝阻道:「如此草菅人命,恐有失天和,贱
妾望王爷能留她们一条性命,岂不是大功德一件?「吴克善冷哼道:「当年我出
征在外,杀的逆贼何止千百,如今不过区区数人,杀了就杀了,你又何必替她们
说情?
「蒋英笑道:「倒不是贱妾多嘴,只是如今贤妃有孕在身,徒增杀业恐对孩
子不利。「吴克善这才道:「也罢,不过死罪易脱,活罪难饶,每人领受四十杖
责,再敢有犯者,均不轻饶!「那些丫鬟原本对蒋英十分鄙夷,毕竟她曾是辛者
库出来的贱婢,如今忽然做了主子,大家都是不服,往日虽不敢对她明着嘲讽,
背地里却不知编排她多少故事,直把她描述成人尽可夫的贱人,达到了人人唾弃
的程度,小动作更是不断,在她的饭菜吐唾沫星子,给她残次的绸缎做衣服,处
处刁难,只差明刀明枪的对着干,未料到紧要关头却是她让众人捡回一条命,至
此人人敬重,不曾再有怨言,终于成为邻水庄实实在在的主子,吴克善也乐得轻
松,将此处的大小事务都托付给她处理,此时后话。
当日贺馨儿忍悲含辱回府,见过蔡瑶后也不用晚膳,躲在房间里暗自抽噎,
只觉右腿疼痛难忍,掀开裙子一看,原来是被火油烧出一串大燎泡,触目惊心,
正要命人去寻一些治伤药,忽然听闻赵羽从宫里返回,已是到了蔡瑶房间,她只
得匆匆换了一身衣服与众人过去迎接。
赵羽显然情绪很好,命众人起身,一手携着蔡瑶一手挽着贺馨儿进了里间,
诸女上前替他更下官袍,换上家常便服,蔡瑶一边解开扣子一边道:「怎么这么
晚才回来,可用过晚膳了?」赵羽道:「虽说是皇上赐的御宴,到底不敢放开吃,
你这么一说,到有些饿了。」蔡瑶便道:「正好我命厨房留了几样你爱吃的小菜,
我这就让她们热了端过来。」赵羽握着她的手笑道:「还是你细心。」蔡瑶又道:
「太后到底怎么样了,太医可有医治办法?」赵羽叹息道:「今天恢复的好一点,
可惜周师兄云游去了,不然让他进宫诊断,或许能治好太后的病根。」
蔡瑶还欲再说,忽然干呕不止,左右慌忙扶过去坐下,赵羽惊慌道:「这是
怎么回事?」又呵斥众人道:「你们是怎么伺候福晋的?」众人吓得跪了一地,
蔡瑶接过一盏茶喝下,勉强缓过气来,喘息道:「不干他们的事,这几日总是这
般,想必是有了。」赵羽惊喜道:「这是大好事啊,怎么不早说。我去请太医。
「蔡瑶拦着他道:「这三更半夜的,打搅别人干什么,又不是什么重病,明
日再说。「赵羽道:「如此大事,该早做准备,你身子向来就弱,却还是那么任
性。
「蔡瑶一边用帕子替他拭汗一边笑道:「瞅把你急的,额头上都是汗,我也
是拿不定注意,就怕不过是受了一些风寒而已,空欢喜一场,所以不敢贸然告诉
你。
「赵羽道:「月事停了没有?「蔡瑶道:「这个月已停了十天左右。「赵羽
欢喜道:「那很可能就是身孕了,也不知是男是女。「蔡瑶忽然正色道:「夫君,
我想求你一件事,希望你能答应。「赵羽奇道:「你能什么事情求我?「蔡瑶道:
「不管有没有身孕,你都暂时别说出去,若是真有孕了,那也要等孩子生下来再
说。「赵羽奇道:「这又是何苦来?「蔡瑶道:「总之小心为妙,这是我和你的
第一个孩子,我能希望他健健康康长大。「赵羽听了悚然而惊,正色道:「难不
成你会怀疑有谁会加害于你?「蔡瑶摇头道:「当然不是,不过万事小心为妙,
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害人之心不可有。「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赵羽见蔡瑶如
此谨慎,联想到蒋英和罗芸,也是怀孕的时候出了事,难怪蔡瑶会如此小心,前
车之鉴,心里登时一阵不痛快,只得点头道:「也罢,只是怀了孕就要去请太医
来诊安胎脉,势必抓药熬汤,如何瞒得过别人?「蔡瑶道:「这个放心,你不是
说我体弱多病吗?请医看病都是寻常事,而且就算肚子大了瞒不了,我只躺在床
上盖被子装病,别人也看不出来,只要你不说出去,别人就不会知道的。「赵羽
叹道:「也好,只是这么一桩喜事,不能与人分享,真是遗憾。「蔡瑶道:「别
人怎么想我不管,只要夫君高兴就成。「赵羽勉强迎合着,一双手紧紧搂住妻子,
心里却不是个滋味,在自家生个孩子还像防贼一样,简直是有些可悲可笑,或许
是蔡瑶生性太敏感了吧,他默默安慰自己。
当下厨房端来酒菜,赵羽胡思乱想,食不知味,胡乱吃了一顿撤下,待梳洗
完毕,就寝的时候却被蔡瑶赶到贺馨儿房里,贺馨儿腿上疼痛不已,那有心思与
他缠绵,又把他往外推道:「我身上不舒服,你还是别处歇息去吧。」赵羽奇道:
「她怀有身孕,所以不让我过去,你难道也怀孕了?」贺馨儿忍不住红了眼睛,
低头道:「我是个苦命人,那里就配怀上你的孩子。」
赵羽见她神色不好,大有不胜之状,一把将她拦腰抱起道:「胡说,这可不
像是你该说的话。」
一边说一边抱着她往床边走去,谁知这一下让她的脚磕在椅子上,触动伤口,
忍不住嚷起疼来。赵羽见她香汗淋漓,沉吟道:「不过磕了一下,你至于吗?」
于是将她放在床上,撩开裙子去看伤口,贺馨儿连忙捂住裙子道:「没什么,
一点小伤而已。」赵羽心中不悦道:「方才就见你走路跌跌撞撞的,现在也没人
在周围,还装什么?让我好好看看。」贺馨儿听他这么一说,忍不住哭了起来,
手也跟着松了。赵羽撩开裙子一瞧,原本白皙的小腿已经红肿不堪,几个大燎泡
触目惊心,又是心疼又是恼怒道:「怎么会伤成这个样子,你怎么搞的?」
贺馨儿道:「奴才愚钝,失手打掉油灯,还请主子责罚。」赵羽沉声道:
「是该好好责罚,谁叫你不好好爱惜身子。」一边说一边用嘴吹轻轻吹拂,眼见
伤势沉重,只怕发炎,赵羽长叹道:「还需请太医来看才好,来人啦!」贺馨儿
捂住他的嘴道:「三更半夜的折腾他们干嘛,回头又该骂我恃宠而骄,找几副药
贴上就好,如今我也乏了,咱们安歇吧。」
赵羽叹息道:「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你越是这样我越是心疼。」贺馨儿道:
「你要听我一句劝,比疼我一百次还受用呢!」赵羽诧异道:「这是从何说起?
「贺馨儿道:「你自己心里明白。不是我说你,家里这么多妻妾丫鬟,那个
不是貌美如花,你偏还不知足,又勾搭上自己的师嫂,那是能随意勾搭的吗?你
师兄武艺高强,又是江湖出身,惹急了他什么事做不出来?如今皇上器重你,你
好好的当你的官儿,帮皇上和太后分忧,只要讨好了这二位,就算将来王爷另立
世子,你也没有后顾之忧。别人不敢说,我偏要说出来。「赵羽起身诧异道:
「你认为父亲要废了我这个世子?「贺馨儿道:「万事皆有可能,如今王爷住在
贤妃那边,她和蒋英最是得宠,那贤妃又有身孕,要是生下男婴,天长日久下来,
必定疏远我们这边,保不定就会再兴废立之事。「赵羽冷哼道:「你以为我稀罕
做这个王世子,要不是母亲一意阻拦,我早就挂冠而去,乐得逍遥自在,他要兴
废立之事,我反倒有借口卷铺盖走人。「贺馨儿气呼呼地道:「一说这个你就来
这套,你以为这样做就是不图名利,自以为潇洒了?想学古人当隐士?我告诉你,
这不过是那些懦弱、没本事的男人找的借口,可以说是毫无担当,没有丝毫责任
心的男人才会动不动就去当隐士,你为我们小姐考虑过吗?你为赵平、赵音考虑
过?他们都过惯了王宫的日子,一下子去终南山当农民,你能受的住,难道别人
就受得住?我告诉你,当初你说要走的时候,她们个个心里都不想走,只是身为
妻子,不得不附和你,难道你就真的忍心让大夫人去种地,二夫人去挑水,她们
细皮嫩肉的连锄头都没见过!
一番话数落的赵羽面如土色,指着贺馨儿凝噎道:「你……好大的胆子!」
贺馨儿怡然不惧,正色道:「我怎么了,我难道说的不是实话?你自己心里
也清楚,在这乱世之中无权无势的人都是什么下场,现在早做打算才好,免得将
来有了变故,措手不及,逃避不是办法,只有迎难而上才对,如今王爷既然独宠
贤妃,那我们就该讨好皇上和太后,这比得了王爵还要紧。」
赵羽气极反笑:「你这么个小人儿,整天脑子里都想些什么?整天的权谋诡
计,都是你主子害的,胡思乱想不务正业,乖乖给我生个孩子才是正经事。」说
毕一巴掌打在她翘臀上,打的贺馨儿闷哼一声,脸色红润起来。贺馨儿不依道:
「你说妾身胡思乱想,那什么才是正经大道理,你要说不出来,我就当你故意气
我,以后你都没想碰我。」
赵羽嘻嘻一笑道:「批评你还不高兴了,反正今儿没事,就给你说说什么叫
政治,什么叫官场,什么叫权谋,什么叫大局观!」看着贺馨儿做出一副洗耳恭
听的样子,赵羽笑道:「这政治看起来很复杂,但我认为很简单,就像肏屄一样。
「贺馨儿一听连忙道:「这可是胡说。「赵羽嘻嘻笑道:「胡说?等我肏服
了你再说。「贺馨儿红着脸道:「人家有伤在身,你怎么一点也不怜惜?「赵羽
笑道:「肏就是最好治疗。「一边说一边剥去她的衣裳,尽量不触碰她的伤口,
雪白肌肤映入眼帘,看得他心头火起,肉棒高翘。
贺馨儿娇嗔道:「绕来绕去你不过是想轻薄人家,太无耻了。」赵羽猛然拍
手道:「咱们馨儿真是聪明啊,居然一下子领悟了政治的终极奥义,这可是咱寻
思了好久才领悟到的。」说毕一双手抚上雪白的奶子,用五指紧紧握住,将那奶
子握的变换了形状,赵羽只觉着酥胸比豆腐还要细嫩,雪肤凝脂,吹弹得破,似
乎那几缕乌云柔丝散在其上,肌肤也要微微弹陷,几乎要被发端刺伤一般。两条
白腻晶润的大腿之间,仅有极稀少的遮蔽,隐藏着绛色的娇艳纹理,好似一块水
晶平滑地稍稍裂开,散发诱人的浅桃红色泽,尚有一泓泉水慢慢涌出。
「夫君……」贺馨儿以极其哀怨的眼光看着赵羽,美丽的身子轻轻颤抖。她
仅是十五岁的少女,身材虽未长成,不及蔡瑶的婀娜多姿,但肌肤之美,却远有
过之,粉雕玉琢,白璧无瑕。
赵羽定了定神,低声轻唤:「好馨儿。」贺馨儿虽不止一次与赵羽同房,依
旧羞得耳朵红到根上,眼眶里闪动着娇怯的心情,以及些许害怕。赵羽尽力平复
呼吸,以邪笑安抚她,坐在她身边,忽然右手滑入她的跨间,在芳草间来回蠕动。
被男人这样大喇喇地看着,贺馨儿扭着纤腰,逃避着男人的爱抚,呢喃道:
「就算……要这样,你也得吹灭蜡烛吧。」谁料赵羽又笑道:「恭喜你领悟了政
治第二层含义,做丑事之前要吹灯,不让别人知道,这样就心安理得。」一种难
以形容的刺激传遍了每一寸肌肤,贺馨儿那里还理会那些说辞,禁不起心中的快
适,放声娇鸣。赵羽感受着她精致滑嫩的玉脯雪肤,另一只手指向峰顶推去,还
不敢用力,那娇美的嫩肌竟也压得略见凹陷,好似两个薄膜水袋,柔不可触,偏
又是生得诱人,拟似蜜桃的水灵新鲜。两粒可爱的朱红色,在赵羽这么一碰之下,
随着波动微微晃荡,似在眩惑人心。
如斯柔嫩的的胴体,赵羽直是舍不得再多施加一点力道,只若有若无地拂扫,
却把妙人儿挑逗得心痒难搔,喘息不止,面赛桃花,床单都被十指弄得乱了。
坏……大……坏……蛋……啊……哇啊!」正如飘在云端的贺馨儿,陡然又
受到一个极大的震撼,满腔羞意随着高亢的鸣叫倾泄出来。却是赵羽的肉棒抵着
她的密处,稍一摩擦,贺馨儿灵魂直被抛上云霄,螓首急向后仰,俏丽的脸上一
副失魂落魄的神态,然而龟头却只在蛤口研磨,若即若离,好不折磨人。她下意
识地顶起下身相凑,谁知凑上去之后,那龟头又忽然躲开,正当灰心丧气地落下
身子时,那龟头又凑了过来,真是好不赖皮,反逗得她淫水大冒,只觉难捱至极。
贺馨儿惹急了,一下紧搂着赵羽的背脊,上下抚弄,将一身温香软玉尽数奉
献,献上芳唇,主动地吻着赵羽,令人心动的酥胸紧贴着他的胸膛,沉醉其中。
赵羽见她急的泪水都流下,知道挑逗的差不多,忽然下身一用力,粗大的肉
棒登时一往无前,撑开层层叠叠的嫩肉,直捣花心子,一改先前柔柔弱弱,唯唯
诺诺的样子,贺馨儿被他突然粗暴的插入,真是出其不意,奇痒耐难的身子像是
久渴逢甘露,只觉突然来到云巅,爽的寒毛炸开,鸡皮疙瘩凸起,最后惨叫一声,
喷出大量花蜜来,染湿了床单。赵羽见她如此反应,又是笑道:「这叫示弱与敌,
雷霆一击!」于是连番大创,大开大合,杆杆到底。
贺馨儿吐了口轻气,低声喘叫道:「夫君,我……啊……」已是上气不接下
气,赵羽见她已是承受不住,于是动作又温柔起来,慢慢深入已经湿淋淋的私处,
温暖的嫩肉团团裹着,这感觉只比蔡瑶要稍易一些。贺馨儿感受着苦楚和兴奋,
心中回荡着对赵羽的爱意,将脸往赵羽的怀中挨去,紧闭双目,忍受着双腿间传
来一阵又一阵的力量,以极为惑人的呻吟发泄着。
「嗯……嗯嗯……夫君……」贺馨儿忘我地呼喊喘叫,在一个高亢的哀鸣声
之后降低了。「馨儿……」赵羽的额头滴下几滴汗水,和贺馨儿的一身淋漓香汗
相融。
赵羽感受着贺馨儿娇躯内的湿暖柔嫩,凝视贺馨儿微带昏眩的俏丽脸庞,心
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感触。桃园相遇以来,主仆二人一路与他相随,从未与别的男
子有任何瓜葛,一直忠心不二,这是他最看中的。「唔啊!啊、啊……」贺馨儿
搂紧赵羽的后颈,藉以挂住向后倾仰的身子,失神狂乱的呻吟回应着每一次深入。
赵羽环抱贺馨儿纤腰,结结实实地冲击这撩人的玉体,低声道:「馨儿……」
贺馨儿一次又一次地受到超乎想象的快意贯穿全身,只觉浑身酥麻,身不由
主地摆动着腰枝,柔软的乳房剧烈甩动,秀发散逸,樱唇绽开,吐着销魂的喘声
及吟叫。
「啊……夫君……啊、啊、嗯啊!」贺馨儿抑止不了赵羽体内狂袭而来的力
劲,鲜丽的肌肤泛出细细的汗珠,双手忽然攀不住赵羽的颈部,向后仰倒在床铺
上。在这一瞬间,贺馨儿还以为被冲击得折腰了。
赵羽顺势向前倾跪,托高贺馨儿的后腰,让她上身躺在床上,下半身抬起,
持续着强盛的攻势。贺馨儿自然而然地以双脚盘在赵羽腰间,勉力收首望向赵羽,
却正好能见到上方两人激烈的交合碰撞,她惊异于这粗长的肉棒居然能全根而入,
也不知下面是如何容纳下的。
「啊、啊……天啊……」炽烈的羞意和亢奋,简直快要把贺馨儿引逗得发狂
了,十指将这一切向床单拼命发泄。阴阳一次互冲,便发出啪啪声响,一片水溅
了开来,还有几道细水缓缓流向她的小腹。「啊啊……馨儿……」赵羽前后抽送,
看着娇美的馨儿令人怜爱的神态,耳边听着近乎浪荡的呻吟,便像无数狂潮接连
打来,情绪高亢得无可复制,两只手从贺馨儿腰后放开,揉动那娇贵无比的双乳,
享受着超凡的滑溜精细感触。
贺馨儿身子骤失赵羽支撑,在一波又一波的进攻下,立时像被怒涛翻覆的小
舟一般,晶莹剔透的身体如浪起伏,扭动曲转。「啊……哇啊!夫君……噢……
啊……嗯啊……」紧跟在后的,是胸前传来的阵阵快美,极敏感的乳端被赵
羽的手指极尽温柔地玩弄着,和汹涌的交合完全在两个极端,这双重的快适将贺
馨儿往巅峰急速推动,娇柔的呻吟声也跟着盘旋直上。
「唔……我……我……不、不行……啊……啊啊……」贺馨儿的小手试着招
架赵羽的搓揉,然而赵羽却按住了她的手背,以她的纤纤柔荑抚弄凝脂似的胸脯。
「唔啊……」贺馨儿生涩地抵抗,一边带给自己至柔的舒畅,忽然着手湿润,
原来股间的泉水在下高上低的姿势下,一路流到乳间来了。「荷啊……好……丢
人……
啊、啊、啊啊……「贺馨儿只能勉强挤出零散的字句,神智被巨浪般的快感
迅速掩没。赵羽喘了几口气,全身血气贲涌,已达极点,大喊一声:「馨儿!
「唔啊……啊啊啊啊!」贺馨儿放声哀鸣,一柱滚热的精元猛然贯入了她的
体内,直要一举将她冲上了九重天外。赵羽和贺馨儿四手互握,手指紧紧互相嵌
住,同时升上了顶峰,浓烈的情爱缭绕在两人之间。直到赵羽去势已尽,贺馨儿
的子宫盈满了夫君的浓浆,云消雨歇,才一起软倒在凌乱的床铺上,轻轻拥着,
共享云雨后的温存。
贺馨儿软软地依偎在赵羽怀中,含羞带怯,低声叫道:「夫君!」赵羽向贺
馨儿投以一笑。贺馨儿轻声道:「夫君,你……你太坏了,还说教人家什么政治
权谋,却莫名要了人家!」赵羽摸摸她散乱的秀发,微笑道:「还疼不疼?」贺
馨儿看了看小腿处,伤口居然好了许多,那里还有半点疼痛,只有浅浅一道伤疤,
惊喜道:「怎么这么快就好了?」赵羽大笑道:「我就说了,肏屄不只能治国,
还能治伤,以后要多跟夫君肏屄。」羞的贺馨儿掐了他一把道:「又胡说,你老
实告诉我,你又使了什么秘法?」赵羽突然搂过贺馨儿的腰,笑道:「方才交合
的时候,你只顾着乐,我却很辛苦地用内力给你疗伤呢,你有没有感觉到一股丝
丝凉意透入心扉?」贺馨儿点头道:「是有这种感觉!」半霎才回过神来,用粉
拳打着赵羽道:「啊!哎呀,你好坏,居然用这个办法疗伤。」
赵羽笑道:「这也是权谋之一,让外人看似享乐,其实是用心做事。」贺馨
儿不再反驳,忽然领悟到:「原来是馨儿是误会夫君了,馨儿愿意受罚,没想到
你一直在用心守护我们,可是这也太累了,我还是希望夫君简简单单生活。」赵
羽笑道:「傻瓜,要是能让你一眼看穿我,我还算个什么权谋家,不如早点隐居。
「馨儿道:「可是你明明武功尽失,一年之内不能使用内力,怎么现在又突
然好了?「赵羽笑道:「周师兄说我是受阴魂冲撞,阳气大损,这段时间我一直
寻找恢复内力的办法,皇天不负有心人,我终于在一本书里终于找到了办法?你
猜是什么办法「馨儿晕着脸道:「难不成又是肏……「赵羽哈哈一笑道:「没错,
不过必须找那种纯阴体质的人肏屄,你们都不是,于是我想到了一个人。「馨儿
连忙道:「那个人就是你师嫂?「赵羽笑道:「孺子可教也!
第八十五章
赵羽十分惊讶自己居然和贺馨儿说了那么多心底话,也不知这丫头到底使了
什么魔法,或许是她的纯真打动了他,又或许是她受伤显得楚楚可怜,然而这都
不重要了,他只觉将心里头这些话说出来之后,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那一晚他
与贺馨儿反复缠绵到深夜,第二天起来的时候这丫头走路都不利索,一瘸一拐的
显得十分别扭,显然娇嫩的蛤口不堪粗暴的征伐,已然红肿不堪,如此战绩显然
让他十分满足,不过赵羽显然认为贺馨儿失手打落油灯伤到自己是托词,因为他
十分清楚贺馨儿是精细之人,很少犯这种低级错误,于是叫来她身边的丫鬟问道:
「你们一天到晚跟在她身边,难道没发现她受伤了?」
为首一个丫鬟名秋月,年纪尚小,愣了一会儿才道:「我们主子受伤了?什
么时候的事?」赵羽见她有些痴憨,不禁恼怒道:「就是昨天,叫你们跟在她身
边好好服侍她,你倒好,一问三不知,连她受伤也不知道。」那秋月吓得跪在地
上道:「世子爷,奴才真的不知道,昨天从邻水庄回来的时候,她还好好的啊,
没见受伤啊!」赵羽双眉一挑,怀疑道:「你们到邻水庄去干嘛?」那秋月连忙
道:「你是知道的,王爷那边开销很大,我们特地送些银子和鸡鸭鱼肉过去接济。」
这事赵羽清楚,他也不忍心这个荒唐老爹在外边挨饿受苦,因此特许媳妇们定期
周济,于是点头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没有?」秋月道:「是发生了一件大事,
我们将货物押送到了地方,里面欢声笑语的,也不知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儿,馨
主子照例进去禀报,过了好一会儿,王爷的院子突然起火,许多侍卫冲进去灭火,
火势也不大,很快就灭了,我们这些下人没有特许不敢擅自进去,只在外边候着,
再后来馨主子就带着我们回了家里,除此之外也没什么事啊。」
赵羽听了心里不悦,看这情形难不成贺馨儿和老爹起了冲突?按理说贺馨儿
虽然是他宠妾,胆子再大也不敢惹到吴克善身上,难不成吴克善见馨儿貌美,也
想对蒋英那样染指?馨儿忠贞,自然不会像蒋英、秦丽华那样自甘堕落,两人争
执之下竟推落油灯,所以才起了大火?
经历过许多事情之后,他的性子越发多疑,而且喜欢往坏处想,尤其吴克善
先是与蒋英勾搭成奸,后来公然娶了秦丽华,现在又惦记上馨儿,步步紧逼,竟
是要将他逼到死路上的样子,他猛地拍了一巴掌在桌子上,大喝道:「岂有此理!」
众人吓得跪在地上抖衣而颤,根本不敢抬头看他。
赵羽起身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这个老爹狗改不了吃屎,天下那么多女人,偏
偏要奈何自己的女人,简直没把他放在眼里,想到最后,脸色越来越差,心里竟
冒出一股杀意来,自己都吓了一跳,连忙将那大逆不道的念头收了回去,自言自
语道:「凡事都有个度,你别逼我!」
正烦恼着,外面有人道:「世子爷,左侍卫来了。」赵羽挥手对众人道:
「滚出去吧,以后要是再又半点疏漏,瞧我不打断你们的狗腿!」众人连忙唯唯
退出,左向明正好进来,关上房门,看看四周无人,对赵羽拜了一拜,赵羽道:
「起来吧,那边有什么新的消息?」
左向明喜道:「世子爷,好消息啊,那钱谦益似乎不满咱们大清,竟然与那
唐王暗通书信,小的连续蹲守七日,终于截获了其中一封书信,还逮住一个南明
细作,如今人证物证俱在,弄死他简直易如反掌。」说毕,从怀里拿出一封书信
给赵羽,又道:「那细作已经被我押在地牢看管,你是不是要见一下。」
赵羽摇了摇头道:「不用了,只要书信是他亲笔的就行。」于是扯开信封看
了一下其中内容,那钱谦益不愧是探花出身,写的一手精致的台阁体,横劈竖捺
方方正正,如同造字印子里刻出来的,书中多与南明将领黄毓祺谈及兵事、国事,
满篇忤逆之言,正是下罪的好证据。
于是点头笑道:「已经有一个月了吧,咱们对他不管不问,他还当咱们不敢
把他怎么样了,如今他自己送上门来,倒少了咱们一番麻烦。」左向明听了大喜,
又凑近来在他耳边道:「奴才走访这几日,听闻前明降臣之中,只怕不止他一人
谋反,咱们一并捉拿归案,一定是天大的功劳。」赵羽对明朝还是十分同情的,
冷冷道:「别的跟咱无冤无仇,我不管,你只盯着钱谦益就是,其他的就别去招
惹,若是胆敢自作主张,拿着我的名号去乱抓人,别怪我翻脸不认人!」左向明
吓了一跳,连忙磕头认错。赵羽于是起身道:「跟我走,咱们点起所有侍卫,拿
人抄家去!」左向明连忙道:「他毕竟是二品大员,咱们要是就这么拿下,只怕
那些文臣不服。」赵羽笑道:「当差日久,你越发谨慎了,说的不错,我这去请
圣旨去,你继续加派人手监视他的宅院,别露了馅让他狗急跳墙。」左向明领命,
带着一大帮人走了。
这边赵羽换上官袍,坐了官轿,一路往紫禁城赶去,不多久来到慈宁宫,正
好遇见苏茉儿带着一群宫女出来,连忙笑道:「姑姑这是往那里去?皇姑母可安
歇了?」苏茉儿笑道:「刚用了晚膳,这不出来走走消消食,你这会儿进宫是不
是有什么要事?正好皇上也在里面,母子俩正下棋呢,所以赶我出来。」赵羽笑
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是过来瞧瞧,正好苏州那边新做了一些胭脂水粉,颜色
尚好,内人用过都说还不错,我带了一些过来给姑姑瞧瞧,只怕您用惯了宫里的
好东西,瞧不起咱们弄的小玩意儿。」苏茉儿笑道:「你又作怪,送就送呗,偏
爱说些歪话,拿过来我瞧瞧。」赵羽连忙命人抱过一个盒子,当面打开,只见里
面装了十几个精致的小盒子,苏茉儿打开一个,只觉甜香四溢,鲜艳异常,她常
年用妆,一闻就知是上品好货,喜之不尽,连声道:「每次来你都这样,劝你又
不听,又叫你破费了。」赵羽笑道:「能博得姑姑一笑这些许礼物算不得什么,
姑姑要是用不完,或者不想用,只管送给宫里的姐姐们便是。」苏茉儿笑道:
「你还说呢,她们受你的照顾难道还不少吗?以至于每天都在我耳边问,『都好
几日了,怎么世子爷还不进宫?』一个没皮没臊的,像苍蝇一样,真是烦都要烦
死了。」正说着,那些宫女也都挤了过来,纷纷向赵羽问好,一看见那胭脂盒子,
登时忘了规矩,挤过来对着胭脂品头论足,议论纷纷。
苏茉儿连忙呵斥道:「都给我站好了,宫里的规矩又忘了是吗?」众女这才
安静下来。正说着,屋里有人道:「谁来了啊,这么热闹。」众女一听是太后的
声音,吓得连忙跪在地上道:「回太后的话,是世子爷来了。」太后道:「既然
如此,就请他进来吧,叽叽喳喳的吵个什么?」
赵羽连忙躬身进入,房间里檀香味扑鼻,眼见小皇帝顺治穿一身青色马褂,
盘腿坐在榻上,皱着眉头举棋不定,显然陷入冥思苦想之中。太后也是素色长袍,
侧身靠在垫子上,安然自得,侍女环绕,为她捶腿捏背,扇儿摇摇。
见到此情此景,赵羽忍不住心中感慨,偌大一个紫禁城,住着数千人,别看
那些宦官宫女趾高气昂,其实都是奴才,唯有这二位才是正主子,自从昨日与师
嫂鱼水之欢后,自己的功力已经恢复了九成,可以说紫禁城中无对手,要是真的
六亲不认,一举将这两位击杀,或许能恢复汉人江山?这种幼稚想法一出来,赵
羽就匆匆掐灭了,毕竟就算他杀了太后和皇帝,最终大权还是落在多尔衮手里,
就算侥幸再杀了多尔衮,别的王爷也会继承帝位,到时候不但不能灭国,只怕局
势会更加混乱,要毁掉一个国家,单靠杀几个人是不够的,还必须有强有力的军
队做后盾,可现在南明小朝廷还在内讧,自顾不暇,更别说军队了,无疑是痴人
说梦。
想到这里,赵羽恭敬地跪在地上道:「臣给太后和皇上请安。」顺治见赵羽
来了,连忙招手道:「赵爱卿,你来的正好,皇额娘这招千层宝阁势实在太过厉
害,朕想了许久也不知如何破解,你过来帮帮朕!」赵羽正欲答言,太后却正色
道:「皇帝,输了就输了,又何必假手于人,将来你大了治理国家,可没人帮你
如何当皇帝,赢了无话可说,可是输了也没人替你扛着,天大的担子都得你来顶。」
顺治满脸委屈,只得投子认输道:「朕明白了,多谢皇额娘教诲。」太后见
他落魄,又温言笑道:「你是皇帝,在臣子面前永远没有输的道理,若是犯了错,
你自己在心里要认输,担起这个责任来,有过改之则好,这一局,是哀家输了。
「顺治连忙道:「原来是这个道理,每次听皇额娘教导,朕受益颇深。将来
一定不负额娘的教导,做一个好皇帝。「太后笑道:「又说孩子话,你要做天下
人的好皇帝,对天下人负责,而不是仅仅对哀家负责,赵卿家,你说哀家说的对
不对?「赵羽笑道:「也对也不对。
「顺治不悦道:「赵爱卿,如何与皇额娘这般说话?「赵羽道:「自古雄才
大略的皇帝,皆以孝立国,皇上为天下榜样,当以身作则,孝顺太后,就是对天
下人负责,就是英明圣主,万民莫不景仰。「顺治笑道:「赵爱卿所言是正理,
皇额娘就不要推迟。这局棋是朕输了,朕不可输给臣民,但输给额娘是应当的,
合情合理。「太后笑道:「也罢,皇帝的孝心哀家知道了,这几日功课做到那里
了?
「顺治笑道:「三国志已经看完,已经在读资治通鉴,看的书太多也不好,
总是满腔感慨。「太后笑道:「也不要一味埋在书堆里,皇帝以后还是要多跟满
人师傅学骑射,这是咱们立国之本,明朝皇帝被那些儒生教成书呆子,咱们可不
学那一套。「顺治道:「是,前儿个本想去京郊出猎,可惜那帮大臣拦着死活不
肯,皇额娘多劝他们才是。「太后道:「你年岁尚小,出猎犹如战场,一个不小
心就会损伤身体,大臣们说的是对的,等你再长大一些,额娘自然让你出去看看
咱们大清的河山。
「顺治闻言登时沮丧不已,只得低头答道:「是,谨尊额娘懿旨。「太后又
道:「赵卿家,你这么晚进宫,一定有什么要事要禀报,说来听听。
「赵羽等的就是这句话,连忙将钱谦益如何勾连黄毓祺谋反之事说了,还当
场将那书信拿出来给二人看。
太后经历的多,倒也罢了,顺治却十分怀疑,毕竟钱谦益的文采让他很是钦
佩,不敢相信这样的人居然反叛他,然而赵羽送上的书信的的确确是钱谦益的笔
法,连人证也有了,反复分辨之后,已是确凿无疑,勃然大怒道:「好一个钱谦
益,朕见他学识广博,又知时势,方才不计前嫌,委以重任,谁料他竟敢勾连逆
党,此等不忠不义之徒,应当千刀万剐方解朕心头之恨!」太后笑道:「皇帝莫
急,据哀家所知,钱谦益为南明东林党领袖,咱们对他委以重任是为了收天下读
书人之心,不能贸然处理,既然赵爱卿说他勾连叛党,人证物证俱在,咱们就得
开诚布公地处置,让天下读书人看清他的面目。」顺治连忙道:「依皇额娘的意
思,该当如何处置这种吃里扒外的东西?」太后笑道:「哀家的意思是按规矩来,
集合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三司会审,并将他的罪状公之于众,方能安抚那些读
书人之心。」顺治犹疑道:「这些衙门都是读书人在把持,只怕他们不肯从严处
置,朕的意思是既然是赵卿家提举揭发,就该让他全权处置,方能将他严惩。」
太后笑道:「只怕那些读书人不服,如今咱们大清只平定了中原、江南、西北等
地,闽、粤、湘、赣、滇、黔、颚等地还有诸多伪王逆党盘踞,这个当口对待钱
谦益这样的人,就该安抚为主,以展示咱们大清的仁慈包容之心,不过既然皇帝
提了,这次三司会审就以赵爱卿为主审官,刑部尚书、大理寺卿、都察院御史为
陪审,你看这样好不好?」顺治连忙道:「皇额娘所言甚好,事不宜迟,朕这就
下旨。」太后笑道:「急什么,那钱谦益又跑不了,皇帝别忘了下旨前派人去知
会叔父摄政王,他是老臣谋国,听听他的意见再下定论也不迟。」顺治邹眉道:
「事事都要去请教他,朕这个皇帝当的一点都不痛快。」一番话吓得太后脸色都
变了,连忙道:「皇帝慎言,你的叔父摄政王为国终日操劳,你当感激才是,如
何这般无礼?」见母亲发怒,顺治只得点头道:「皇额娘教训的是,朕以后一定
多听叔父的话。」太后打了个哈欠道:「好了,你们回去吧,时间也不早了,哀
家也有些乏了。」
见太后下了逐客令,皇帝和赵羽同时在地上拜了拜,这才一前一后退出慈宁
宫,路上顺治犹不放心,对赵羽道:「钱谦益看着面善,却辜负了朕一片好心,
赵爱卿一定要重重惩治才是,就算那帮老臣拦着你,朕相信赵爱卿一定有别的手
段让他生不如死。」赵羽笑道:「皇上放心,臣一定让他知道背叛皇上的下场。
「顺治点了点头道:「以后这种事赵爱卿要多替朕看着点,这帮南明降臣,
首鼠两端,实在让人放心不下。「赵羽再三点头应允,顺治这才在众人的簇拥下
一路回到乾清宫。
顺治为何对钱谦益如此震怒?连赵羽也想不通,说起来也是钱谦益自己找死,
他仗着文采斐然,每每上书的时候对顺治大夸特夸,各种阿虞奉承之词是层出不
穷,几十篇奏疏都不带重样儿的,可以说是文臣之中最会拍马屁的,顺治才当皇
帝两年,又是个小孩子心性,夸的顺治只以为自己是尧舜禹汤,幻想着将来亲政
后用钱谦益来对付多尔衮,没想到这么快他的计划就落空,简直是对他的一场嘲
弄,也难怪他愤怒异常。
当下赵羽叩别顺治后,却并不出宫,仍旧原路返回慈宁宫,但见宫里外的太
监宫女都被打发走了,只剩一个苏茉儿看门,心知有戏,连忙上前道:「太后安
歇了没有?」苏茉儿笑道:「还没有呢,明知故问。」赵羽见苏茉儿换了一身薄
纱衣裳,雪白肌肤隐约可见,心里一荡,忍不住一把搂着她的腰笑道:「打扮成
这样,难道专为我准备的?」原来赵羽与太后勾搭日久,自然无法瞒过她的贴身
侍女苏茉儿,与太后商量一番之后,干脆开诚布公,也将她哄上床了。这苏茉儿
久居深宫,满眼都是太监宫女,对赵羽这样英伟的汉子自然毫无抵抗力,自然也
是半推半就,水到渠成。苏茉儿调笑道:「你还有脸说,这许多时日,也不见一
个鬼影,太后天天念叨你,说你忘恩负义呢。」赵羽嬉笑道:「你说太后想我,
那你自己呢?有没有念我?」苏茉儿红着脸道:「呸,谁念你这个负心汉。」娇
羞妩媚之态,让赵羽登时心神荡漾,忍不住掐了一把她的翘臀。
两人一边说一边携手进了太后寝宫,只见太后只穿小衣,看见赵羽进来,忍
不住道:「你不是回去了吗,怎地又回来了,冒冒失失闯女子内闱,好大的胆子。
「赵羽连忙上前道:「侄儿方才看见皇姑妈脸色不佳,疲态尽显,一定是腰
肌劳损,心中放心不下,特地过来替姑妈解乏。「太后冷笑道:「哀家当你忘了
慈宁宫呢,怎么?如今有事情相求,就又想起来了?「赵羽连忙跪拜道:「姑妈
说这话可是折煞侄儿了,侄儿忘了谁也不敢忘了姑妈,只是宫禁森严,皇上也越
来越大了,凡事谨慎小心才好。「其实赵羽由于先前武功尽失,不敢多来慈宁宫,
他实在有些害怕太后为了保全名声而对他痛下杀手,毕竟在权力名声面前,男欢
女爱实在不过小菜一碟,历史上嫪毐之流都没什么好下场,如今他武功恢复的差
不多,就算太后要突然对他下手,他也有退身的法子,因此胆子比先前大了许多。
正胡思乱想之际,太后冷笑道:「别跟我打马虎眼,是不是你在外面有了新
的相好,就忘了我这个老太婆。」赵羽不答,太后正恼怒,忽然身子一轻,就被
拦腰抱起,惊的哎呀一声,道:「你个促狭鬼,轻点儿。」赵羽笑道:「姑妈如
此说侄儿,侄儿无言以答,唯有行动表示。」一边说一边走,一把将太后扔到床
上,然后脱起衣服来。太后连忙拦着他道:「慢着,你方才不是说要给我揉身子
吗?你的手法很好,那些太监宫女都比不上,好好给我按一按,就当谢罪了,否
则绝不轻饶。」唯有在和赵羽独处的时候,她连哀家的自称也改了。
赵羽嘻嘻一笑:「谨遵懿旨。」于是精赤着身子爬上床,让太后趴伏在下,
自己高坐在她臀后,一双魔手开始揉捏起来,从颈部到臀部都拿捏的恰到好处,
尤其再辅以精纯的紫灵内功,使其血脉流畅,四肢百骸有饱胀愉悦之感,只一会
儿,太后就忍不住呻吟起来,雪肤变的红润起来,后背上已经香汗淋漓。眼见效
果很好,赵羽撕碎她的小衣和裤子,很快让她也赤裸起来,只见雪背光滑,翘臀
高耸,看的他巨棒凸起,跃跃欲试。
太后通体舒坦,喘息道:「就是这种感觉,真羡慕你娘,天天都能得你这样
揉捏,只怕性命也要多活几年。」赵羽笑道:「我娘最近照顾母后皇太后,都没
空与我寻欢,你羡慕她作甚?」太后笑道:「寿康宫那边我早上才去看过,已经
康复了不少,明日我下旨就让你娘回去,这样有个人管着你,省的你在外面整日
寻花问柳,不好好保养身子。
「赵羽笑道:「这可是冤枉死我了,家中一众妻妾都忙不过来,哪还有心思
去找妓女。「太后冷哼道:「我还不知你们男人,再高贵再美丽的女人,总有玩
腻的时候,不多奢望你能多来慈宁宫,只盼着你能顾念旧情罢了。「一番话说的
赵羽可怜可叹,忍不住从背后抱着她山盟海誓,说尽甜言蜜语,又见她臀下红红
一道美缝儿,早已露水连连,于是伸过手去抠挖碾磨,爽的太后舒拳捏被,一声
声动人心魄的娇吟从吼间发出。赵羽尤显不足,又低下身子,张口含住那粉嫩多
汁的肉唇,吸允舔舐,品咂的滋滋有声。太后多日不曾偿欢,那经得起他这般揉
捏,不一会儿就桃源颤颤,溪水尽出,都丢在他脸上,一时弄的他满脸水光,他
一卷舌头,悉数将那琼汁玉液都吞入腹中,太后心中美极,忍不住回头向他张望,
眼见那肉棒高高翘起,禁不住伸出纤手握住,揉搓一番,只觉入手火热异常,像
是握住了一根烧红的铁棒,心襟动荡之下,竟不顾羞耻,拉着肉棒抵在桃源口,
臀部往后一顶,龟头就插进去半寸。
赵羽见她罕见地主动插入,已知她饥渴到了极点,于是双手撑在床上,臀部
猛地往下一沉,龟头如勇猛的战士,在紧密的腔道里开疆裂土,勇往无前,最后
在子宫口停留下来。太后只觉下面胀满欲裂,久违的充实感撑的蜜穴大开,肉壁
所有瘙痒之处都被刮了一下,只这一下,深入骨髓的麻利爽快一下席卷开来,令
她欲仙欲死。
赵羽贴在太后背上,整个身子一起一落,那粗长的肉棒时而被丰满的臀峰吞
没,时而又被吐出来,尽力抽送,杠杆到底,只觉太后蜜穴紧致如初,滚烫怡人,
每一次抽插都令肉棒越发坚硬。太后回首看着赵羽,满眼都是浓浓爱意,娇嗔道:
「人家身子困乏,叫你按捏一下,你就这样使坏,真是坏透了。」赵羽笑道:
「我这不是正忙着吗,后背腰部都按过了,肉穴当然不能放过。」说毕又搂着太
后的细腰往上面提,将她摆成跪趴的姿势,只觉那肥臀愈大,细腰更细,拼力冲
撞,撞的肉臀啪啪作响,荡起层层肉浪。
太后只觉这个姿势十分羞耻,又不忍拒绝,只得低下身子,高高撅起磨盘一
样大美臀,赵羽抱着硕大的美臀肆意冲撞,不时还啪打几下,打的雪白的臀肉上
出现了五根红红手指印,这种微痛只让太后更加刺激,反而重重哼了一声,娇嗔
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殴打国母,我一定将你发配到宗人府,让他们打的你
皮开肉绽才知道我的厉害呢。」
赵羽笑道:「不错,最好让那些大臣定个罪名,昭告天下,说我不但用巴掌
打你屁股,还用肉鞭抽你的肉穴呢。」太后只觉此话十分刺激,肉壁随之一阵收
缩,抖出许多花汁来,赵羽只觉龟头似乎被小儿咬了一口,又打了她一巴掌道:
「好啊,你下面居然敢咬我。」
太后闷哼一声,喃喃道:「好侄儿,你插的好深,里面好难捱啊。」赵羽一
边抽插一边道:「虽然插的深,怎么没寻见你花心儿,你跟母亲一样,都善于藏
花心儿,快给我露出来。」太后呻吟道:「我也控制不住啊,你自己寻一寻吧。
「赵羽又抽了几十下,只觉花蜜越来越多,然而花心依旧不见,心中不甘道:
「看来还不够刺激,不然那花心子不会如此难以寻到。「太后却道:「好人儿,
这样趴着难受,我想翻个身子。「赵羽听了,于是双手搂着她转过来,两人终于
正面相见,但见太后媚眼如丝,鼻头点点汗珠,脸红如霞,真是美不胜收,更有
胸前一对饱满挺立的双峰,肉颤颤的,不大不小,嫩可见青筋,激的他连忙低头
含住朱唇,拼命索取美人儿口中的津液,两人的舌头纠缠打结,仿佛再也不能分
开。
良久,唇分,赵羽拉过一个垫子来,让太后靠在上面,有了垫子枕着,太后
能清晰地看到赵羽那根粗黑的大肉棒在自己的肉穴里进进出出,已经带出许多蜜
液,显得水光透亮,连毛发都歪倒一片,结成一团。太后又羞又爽,呻吟道:
「哎呀,全都插进去了,你好狠。」赵羽却不管不问,低头含住她的奶子,像是
吃奶一般的吸允起来,不时还用牙齿轻咬,那奶头被他这么一逗弄,登时坚挺起
来。
赵羽吃奶功夫一流,不一会儿两个奶子都被他的舌头舔了遍,舔的两处都是
水光锃亮,下身却不曾停歇,如同打桩一般猛烈地冲撞,两条白腿被他扛在肩上,
肥嫩美脚的趾头卷曲着,随着他的冲撞晃来晃去,十分可爱。太后爱极了赵羽,
爽到极致之处,一口咬住他的肩膀,贝齿在那肩膀上留下一道鲜红的血印子来,
喃喃道:「好人儿,你真是太会疼人了,离了你之后,我就没让别的男人碰过我
的身子,在你面前,他们都不配。」赵羽笑道:「我不信,多尔衮那么爱你,又
是个壮汉,难道他也不能满足你?
「太后摇头道:「论起体贴人,他那里有你十分之一?况且他妻妾比你还多
呢,早就外强中干,靠着那些喇嘛给的淫药勉强维持,上回元妃还跟我抱怨他不
行呢。
「赵羽不禁苦笑起来,太后竟像是对他动了真心,只是这真心他有点消受不
起,毕竟顺治将来要是知道的话,岂不将他大卸八块?眼前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吧。
他慨然道:「既然多尔衮如此不行,那以后就有我来奉承你,只是时间久了,你
可不许嫌弃我。「太后听得心花怒放,连忙道:「怎么可能,你就是我亲丈夫,
好男人,我疼你还来不及呢,以后我就指望你了。「赵羽笑道:「又胡说,你怎
么可能只指望我一个人,你更应该指望皇帝才是。
「太后笑道:「他是我儿子,当好皇帝就是,我能指望他什么呢?「赵羽笑
道:「我这按捏之术独步天下,不但太后喜欢,我母亲和妻妾们那个不喜欢,如
今我将这门手艺传给皇帝,你不舒服的时候,让皇帝给你按摩,岂不比我来的更
保险?
「太后听了掐了他一把娇嗔道:「别胡说,孩子还小呢,你可别教坏了他。
赵羽笑道:「怎么会是胡说呢,方才我教皇帝要尽孝道,正是这番道理,母
亲身上不舒服,儿子给母亲按捏,天经地义,就像我和母亲一样,她不是也很舒
服,还直夸我孝顺呢。」
太后噗嗤一笑道:「有你这么尽孝道的吗?说是要按捏,等到把人弄的松软
的时候,没有了警惕性,不知不觉就把你那丑玩意儿塞了进去,这时候反抗也没
用了,只能任凭你胡来罢了。」
赵羽故作惊讶道:「你是怎么知道的?」太后白了他一眼道:「你娘告诉我
的,可没冤枉你。」
赵羽哈哈一笑道:「那你说这丑玩意儿塞进去爽不爽?」太后红着脸不答,
赵羽大开大合,连连撞击,弄的太后连连求饶,胡言乱语道:「亲儿子,好人儿,
你好厉害,里面都被你捣烂了,好狠心,哎呀,我要丢了。」
赵羽闷声道:「你居然叫我儿子?」太后自悔失言,偏过头去不理。赵羽嘻
嘻笑道:「我的亲妈,你的肉屄夹的儿子好爽。」听到赵羽自称儿子,一种异样
的刺激在太后心中泛起,那蜜穴里的层层嫩肉顿时一阵一阵收缩起来,连续咬了
龟头数下,咬的赵羽差点泄出精元来。
赵羽拼力忍住精关,堪堪躲过这波抽搐,正凝气待发的时候,忽觉龟头咬住
了一团嫩肉,这团嫩肉一般又脆又羞,随时可能消失,不禁大喜过往,抽插的许
久,太后的花心子终于献出,这是女人最敏感最致命之处,只要找到了,就能爽
到极点,他深深插入太后体内,尽量让龟头吸引花心,等那花心子被安抚住之后,
忽然一下抽出,再猛地一下插入,马眼狠狠地撞到了花心之上,爽的太后整个人
都痉挛起来,呻吟声逐渐变成低咆,犹如母豹子一般尽显原始欲望。他的马眼被
那花心一咬,也大张起来,随时要喷射的样子。
赵羽拼力忍住诱惑,一次又一次的撞击花心,正乐在其中的时候,太后的臻
首忽然向后一仰,双手在空中乱抓乱挠,最后哇地一声大哭起来,声音凄厉而悲
惨,似乎遭受了巨大的委屈一样,再之后就浑身乱颤起来,就像癫狂病发作一样,
上下左右乱抖,双手双脚无意识地乱蹬乱踢,随着两行清泪流下,蜜穴也如山洪
暴发,大股尿液淫液喷射而出,慌的赵羽连忙将肉棒退出来,只见太后弓着身子
往上挺耸,那尿柱笔直有力,直射床顶,喷的纱帐湿成一团。
连喷了十几下之后,尿柱越来越小,最后渐渐消失,太后这才躺下,整个人
软如一摊烂泥,大口大口喘息着,两眼失神,口角流诞。
赵羽躺在她身边,轻抚头发,过了许久之后她才回过神来,有气无力地道:
「要死了,真的要死了,你个坏人真是的,叫人怎能不爱死了你。」赵羽指着高
翘的肉棒道:「这才几下,就要死了,我还没爽完呢。」太后见了登时连忙摆手
道:「不行了,再来一次只怕真就死了,你简直是我命中注定的克星,憋着也难
受,不如让苏茉儿过来服侍你吧。」说毕挥了挥手道:「贱蹄子,你在外面听了
许久,只怕也痒痒了吧,过来吧。」苏茉儿红着脸从外面走入,她此时双腿间已
经湿透,正指望着太后能分一杯羹,当下欣喜异常,见床上凌乱不堪,不由得道:
「奴才还是帮主子收拾一下吧。」太后冷哼道:「别装了,你看他还没满足,就
与他爽一回吧。」苏茉儿闻言,只得脱起衣服来,赵羽见她娇媚可爱,一把将她
抱到床边来,直接按在床边,脱下衣裙,也没有前戏,挥棒插入,果然她里面已
经湿透,很容易就送进去了,苏茉儿当着太后的面不敢呻吟,只是大口出气,赵
羽一边在她身后耸动一边道:「好姑姑,你这就是个水帘洞啊,又热又滑,我就
是个孙猴子,看我大闹水帘洞。」
太后看着自己的侍女趴在面前,被赵羽顶的一耸一耸的,秀眉微蹙,泪光盈
盈,似有无限委屈,怜爱之心大起,沉吟道:「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也没嫁人,如
今落得和这个猴儿乱来,还要费尽心思替我遮掩,是我耽误了你。」苏茉儿听太
后这么一说,泪水一下忍不住脱眶而出:「能跟太后这样的主子……多少人羡慕
不来……奴才是天大……天大的福分……奴才……高兴还来不及……」她一句话
被赵羽撞成数断,断断续续地。太后见了更加心疼,叱责赵羽道:「轻点儿,别
伤着了她。」赵羽嬉笑道:「太后放心,姑姑只怕是想要我更加用力才是,姑姑
你说是不是?」苏茉儿白了他一眼,蜜穴却狠狠咬了一下作为回击。
第八十六章
是夜,赵羽竭力奉承太后主仆二人,轮流将浓精灌满二女体内,肏的她们连
连求饶这才作罢,太后还想留他过夜,赵羽只怕夜深宫门落锁,不好出去,更惹
人怀疑,因此婉拒。
太后不顾身子疲乏,坚持起床与苏茉儿一起服侍他穿戴,她已经许多年没有
服侍过男人穿衣,上一次还是皇太极病倒的时候,皇太极晚年体胖如猪,也不知
得了什么怪病,一激动就鼻血长流,在房事上更是聊胜于无,虽说他是大清皇帝,
但与眼前这个高大威武的男人一对比,简直高下立判。想到这里,太后心里越发
喜爱赵羽,一面用心给他整理衣襟,梳拢腰带,一面道:「如今这宫里头事情多,
淑太妃看样子也不行了,整日熬汤进药也不见好,她才三十岁,比你还年轻呢,
可知祸福无常,要珍惜眼前的好日子,你在御前当差,离我这边也很近,有空的
时候多来看看我,这慈宁宫虽然白天热的很,一到了晚上就跟冰窖一样,冷的让
人心里发慌,有你多陪伴,我或许还能多活几年呢。」说着忍不住掉下泪来。
赵羽听的有些伤感,连忙道:「这是应该的,你也要多保重身子,宫里闷的
久了,多出去散散心,如今皇上还没娶亲,这倘大的后宫就你们几位,自然十分
冷清,将来要是多了后妃,生了孩子,每日里家长里短,只怕你又嫌闹腾的慌呢。
「太后笑道:「说的也是,不瞒你说,关于皇帝娶亲的事我与你母亲已经商
量过了,只是还没告诉你,你如今生了两个格格,许给我做儿媳妇如何?「赵羽
大吃一惊,连忙摇头道:「这怎么行?赵音和婉宁如今才半岁大一点,只怕不合
适吧。
「太后笑道:「这有什么?当年我入宫也才十三岁,无非就是让皇帝多等几
年罢了。「赵羽想了一想道:「还是不行,要真是如此,皇上得等到二十岁才娶
亲,到时候就算你我同意,朝廷大臣还不骂死我们?「太后道:「所以啊,我思
来想去,只得委屈你的女儿做个嫔妃,正宫皇后也只好从别家去选,你也是的,
都这么大人了,妻妾也那么多,生孩子的事情却一点也不上心,不然这皇后位置
也不会便宜了别人。「赵羽笑叹道:「儿孙自有儿孙福,还有十几年时间呢,你
也是太闲了,整天的胡思乱想。「说毕伸出魔爪,狠狠捏了一把她的肥臀。
太后娇呼一声,用粉拳打他道:「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咱们博尔济吉特家的
荣耀,那里就胡思乱想了?别家的孩子还没生下就指腹为婚呢,咱们现在才考虑
也算很晚了,可惜你那个妹妹,也不知流落到了何方,按时间推算,她现在也该
十二岁了,与皇帝年纪相差不算大,给他做皇后很是妥当。」赵羽先前也听海兰
珠说起过这个妹妹,当年在战火中走失,寻了好几年没找到,如今海兰珠提起来
还掉眼泪,赵羽虽从未谋面过,倒也极想找到这个妹妹,毕竟血浓于水,只是先
前事情一桩接一桩,根本无暇顾及,如今安定下来,是该再去寻觅一番,就算找
不到也算是尽了这个做哥哥的心意。赵羽便将寻找妹妹的想法与太后说了,太后
很是支持,笑道:「你多问问你母亲,也只有她知道你妹妹的情况,可怜的孩子,
也不知她落难到那户人家,现在又过的如何?」一时穿戴完毕,赵羽作揖告辞,
太后又拉着他不舍道:「你在外边天天浪,千万小心着,别又遇到像钱谦益那样
的混账,凡事忍耐着,不吃眼前亏,若是别人敢欺负你,你就杀了他,一定要记
住,凡事有我呢。」赵羽笑道:「放心。」太后又将自己贴身的荷包给他挂上,
赵羽也将自己的腰带留给她做念想,当下叮嘱良多,说了无数情话,眼巴巴地望
着他出了宫门,连背影也看不见了,这才与苏茉儿回到寝宫,两人相视而笑,苏
茉儿道:「主子,当年也没见你对先帝爷这么动心过,只可惜他终究不是先帝爷。」
太后长叹道:「以前年少之时,哀家曾笑讥笑世人『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没
想到如今自己也堕入其中,成为一个俗之又俗的人。」苏茉儿笑道:「谁不曾年
少轻狂过?清高自许什么也得不到,到头来不过是自己折磨自己,现在才体会到,
做俗人才是最快乐的。」太后笑骂道:「死丫头,胡说些什么,你那么爱他,不
如哀家将你许配给她如何?」苏茉儿连忙道:「那可不行,嫁给她不过当个妾,
整天要与他的夫人争风吃醋,有这功夫,奴才还不如伺候太后来的顺心。」
太后笑道:「你既然嫌弃他有妻妾,那朝中单身的青年才俊也有不少,你尽
管挑便是,他们谁也不敢拒绝你。」苏茉儿连忙跪下正色道:「奴才这辈子已经
下了决心跟定主子,纵然一辈子不嫁人也无妨,求主子千万别赶走奴才。」太后
与她多年相处,彼此早就深情厚谊,真要分别的话,她自己就万般难舍,于是笑
道:「你看你,还是那个性子,哀家不过一句玩笑话就当真了,起来吧。」说毕
又感叹道:「说起来这男人有什么好,一个个大大咧咧的没心没肺,一点儿也不
知女儿家的心思,你多说他几句,他觉得你哆嗦,你不理不睬,他又觉得你无情
无义,你要是聪明有本事,他又觉得不好掌控,你木纳一些了他又各种嫌弃,总
之是各种不如意,也就是初见的时候,大家都谨守礼法,你君子我淑女,各自视
若珍宝,初尝滋味后,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待到后来住在一起,你放屁他抠脚,
你粗俗他无礼,一点小事也要争个高下,最后也就成了搭伙过日子,得过且过,
那还有初见之时那种动心的感觉?我们与羽儿这样隔几日见一次面,又不住在一
起,反倒是最好,心里有了盼头,这日子过的就不无聊,新鲜劲也永远不会消失。」
苏茉儿听了点了点头道:「主子是过来人,想的真是通透,只是睿亲王那边,
我们真就不理会他了,他要是生气了可怎么办?」太后笑道:「前儿个我特意赐
给他几个高丽美女,他高兴还来不及呢,那里会生气,这人跟羽儿不一样,哀家
看得出来,他其实更中意那种稚嫩小姑娘,羽儿就不同,他对我们这些上了年纪
的也很用心,一点也不像是刻意奉承。」苏茉儿笑道:「主子虽然刚满三十六,
可看起来就像二十岁,那里老了?」太后开怀笑道:「真的?近日哀家照镜子的
时候感觉已经比以前多了皱纹。」苏茉儿笑道:「主子本就年轻,如今有了他之
后,就像鲜花被水浇灌了,神采飞扬,娇艳欲滴呢,那里还看得出有皱纹呢。」
太后听了连忙命她取来镜子,当面照了一照,只见镜子里的人儿光彩照人,眼波
如水,妩媚至极,以前那些皱纹似乎都没有了,不禁笑道:「这也怪了?难不成
男人还能帮女人返老还童?」苏茉儿听了贴在她耳边悄声道:「以前奴才偷听一
些老嬷嬷说过,有些男子体质奇异,连精水也含有奇效,对女子有美容护肤的效
果,他的精水似乎就是如此,射进来的时候感觉暖洋洋的十分舒坦,又多又浓,
灌的人那里都觉得好满胀,我先前还有宫寒的症状,痛起来生不如死,吃药看医
都无效果,自从与他有了肌肤之亲后,宫寒就再也不见了,可知此事不假。」太
后听了又羞又笑,用手指点了她的额头道:「好个不知羞的丫头,这么下流的话
你大咧咧的只管信口胡说,那还有女儿家的样子。」主仆二人调笑在一起,已经
开始期盼再一次与赵羽幽会。
且说赵羽匆匆出宫,终于赶在宫门落锁前走了出去,那些守门的太监和侍卫
见了他都是各种羡慕嫉妒,众人见多了大臣进宫议事,最多不过一两个时辰就出
来,还从未见过他这样与皇帝聊到宫门落锁,这不是简在帝心是什么?要是他们
知道真相,赵羽不是和皇帝谈论正事,而是与太后国母颠鸾倒凤,只怕更要嫉妒
的喷出一口老血来。
当下赵羽回府之后,命令左向明按兵不动,继续监视钱府,当晚在碧如房间
里歇了不提,第二天果然从宫中接到圣旨,皇帝居然让他暂代上三旗护军营统领,
待彻查钱谦益一案之后再另作安排,并赐精甲一副,赏戴三眼花翎,其余官袍、
御马、金银赏赐也不少。
说起来虽然才是个二品武官,但护军营都是由满蒙精锐组成,相当于明廷的
禁卫军,历来拱卫京城,纠察不法,出警入跸,职位相当重要,顺治和太后也算
豪迈,大笔一挥,就把北京城都给了他。要不是多尔衮从中极力阻拦,赵羽也不
会只是暂代一职,而是实实在在地成为护军营统领。做了这么久的亲王世子,赵
羽第一次有了实权,既高兴又紧张,此时海兰珠已从宫中返回,眼见儿子升了官,
高兴的泪流满面,众妻妾也是接连恭贺,大家听说赵羽要督办钱谦益一案,皆是
扬眉吐气,要求严惩不贷,别的人都是喜气洋洋,唯有碧如不悦,众人问及原因,
她便道:「钱谦益是读书人的领袖,咱们得罪了他,就相当于得罪了天下读书人,
现在处置他很是风光,以后只怕日子难过。」海兰珠听了也连忙道:「咱们光想
着复仇,倒忘了这一点,如此看来,须得另想他法。」其余人也是议论纷纷,有
说放过的,有说凌迟的,赵羽安抚众人道:「还是姐姐说的有的道理,他今年已
是七十岁,糟老头一个,黄土都埋到脖子上,咱犯不着砍了他的脑袋,不过我有
的是办法折磨他,大家且听我好消息。」当下赵羽披挂起皇帝赏赐的鱼鳞金甲,
腰挂长剑,骑上御赐战马,从王府大门口而出,却见许多轿子云集大门,连绵不
绝堵塞了整条街,惊疑之下连忙命人去查看,一问之下才知道,各处官员听闻他
迁官,纷纷前来拜贺,门房应接不暇,还没来得及通报。
赵羽推脱公务在身一概不见,带着自家侍卫一路来到护军衙门,拿着圣旨对
着大小官员宣读完毕,点起五百军士来到钱府上,钱谦益知道不好,连忙携柳如
是等妻妾出府跪迎,赵羽当着他的面再宣圣旨,纵然他宦海沉浮多年,已吓的面
如土色,一时涕泪纵横,不得不叩谢皇恩。赵羽念毕,冷哼一声道:「钱大人别
来无恙啊。」钱谦益低头不语,柳如是含泪道:「小王爷,当初我们老爷不知你
的身份,得罪了你,所谓不知者无罪,还请小王爷高抬贵手,留我们一条生路。
「赵羽见柳如是哭的梨花带泪,楚楚可怜,不禁感叹道:「当初小王在金陵
遇难落魄之时,承蒙夫人赐水解渴,古语云,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你放心,
我只跟钱老儿算账,并不会加害夫人。「说毕回头喝令:「来人啊,先将钱谦益
看管起来,封锁各处道路,只许进不许出,其余人随小王一道查抄钱府。「这些
当兵的别的差事不爱,最喜抄家,做起此事来精神抖擞,熟门熟路,早就等的不
耐烦,一听赵羽下令,登时如出洞蛟龙,把个钱府翻了个底朝天,贴封条的贴封
条,捉拿的捉拿,一时鸡飞狗跳,人仰马翻,那抄家本事更是一绝,凿壁拆墙,
挖地搜梁,一口气搜出许多金银细软和违禁书信,也是钱谦益刚到北京不久,并
没有置办多的家当,大部分财物都在金陵和常熟等地,纵然如此,所获金银也是
相当可观,赵羽带来的几个书吏算盘打的叮当响,忙了一整天初步估计家产有一
百万两银子。
赵羽自然不必参与抄家,只坐在钱府正堂里独自饮茶,一时兵丁押来一帮人
在他面前跪下,一番问询之后,原来是钱家的族孙钱曾和钱谦光,他们带着一家
老小本意是要来投靠钱谦益谋个一官半职,谁知没多久遇到此等祸事,后悔不已,
叫苦连天。赵羽见那几个媳妇生的花容月貌,倒也有趣,命人暂且押下。
次日,钱谦益被押入刑部大牢候审,除柳如是之外,其余家眷也分别看押在
府中,等待处置,柳如是孤身乘船回江南,赵羽也不阻拦,任凭她去了。钱谦益
一案进展顺利,赵羽并不放在心上,一门心思要找走失的妹子,当晚回家,他留
宿在海兰珠房里,一番缠绵之后,两人瘫软在床上,他便问起妹妹的事情来,海
兰珠奇道:「你为何提起她来?这么多年,一点消息也没有,只怕找不到了。」
赵羽笑道:「尽人事看天命,要是万一找到了呢,我一直都想有个妹子,偏
你又不愿意生了。」海兰珠掐了一把他笑道:「和谁生?难道和你?」赵羽嘻嘻
笑道:「也未尝不可,咱们做这档子事不就是为了生孩子吗?」海兰珠呸了一声
笑道:「别胡说了,我这把年纪生孩子,看人家笑话。」赵羽也不坚持,只是问
道:「既然如此,当初妹妹走失的时候身上可有什么遗物?或者胎记之类的,你
细细与我讲来。」海兰珠叹息道:「当年我跟你爹派人找过无数回,花费的金银
不计其数,可惜终究石沉大海,你试着找找就行,实在找不到也不必强求。」赵
羽点了点头,海兰珠便将事情经过都细细说了一遍。
原来那孩子蒙古名叫娜日珠,汉名则叫赵彤,当她三岁大的时候,海兰珠带
着她回科尔沁草原探视娘家,谁知当时的察哈尔王一直与大清不睦,率军过来劫
掠,虽然察哈尔的军队很快被打跑了,但是孩子却在战乱中走失,海兰珠清楚地
记得她后脖上有两颗淡红色的痣,右腿膝盖附近则有两颗黑痣。
赵羽闻言心中一动,立刻翻身起床道:「我想起一件事还要办,母亲先安歇
着吧,不必等我。」海兰珠见赵羽似乎有所发现,连忙道:「难不成你已经见过
赵彤?」赵羽犹疑道:「或许是她,但我不能确定,又或许我看花了眼而已,母
亲不必着急,等会儿就有消息了。」多年未见女儿,忽然从赵羽口中得到一点线
索,海兰珠如何不着急,连声道:「好孩子,你跟我说说是谁,我亲自去查验,
一定不错。」赵羽见此只得叹道:「前儿个我在长春楼见到一个女孩儿,将她赎
身回来做了侍妾,现在想来或许是因为她长的有点像母亲才被我选中,母亲刚才
提到妹妹后颈上有两粒红痣,我似乎记得她也有,因此有些怀疑。」海兰珠惊疑
道:「真有此事?快叫她过来我亲自查验一下。」又迟疑道:「你收她做了侍妾,
难不成你们已经同过房了?」赵羽无奈地点点头道:「没错,还是儿子给她破的
身子,她要真是我妹妹,岂不是乱了套?」海兰珠拉着他的耳朵狠狠捏了一把道:
「你呀你,家里那么多老婆你还不知足,如今闹出笑话来,这可怎么办?」赵羽
一边揉耳朵一边道:「母亲莫急,万一只是巧合呢,血脉传承事关重大,此事须
得从长计议,莫要认错了人,那就是天大的笑话。」海兰珠听了沉下气来道:
「你说的也对,既然她是你从长春楼买来的,明天你将那老板叫过来,将她的身
世和来历好好盘问一下,关于她的一切都要好好查清楚,不许有半点错漏,在查
明真相之前,你可记住,此事只有你我知晓,万不可泄漏给别人。」赵羽点头答
应着,海兰珠又道:「去把她叫过来吧,对了她现在叫什么名字?」赵羽道:
「她叫李妍,说是扬州人氏,说起来扬州跟妹妹走失的科尔沁相差万里,按理说
不应该是她。」海兰珠流泪道:「或许是拐子拐到那边的也未可知,当年天灾不
断,牧民的牛羊要是被霜雪冻死,那就逼得走投无路,卖儿卖女的不少,因此有
许多汉人拐子专到草原上拐卖人口,我可怜的女儿。」说毕呜呜哭了起来,赵羽
安慰良久,海兰珠这才收住眼泪,赵羽见夜已经深了,弄的人尽皆知不好,只得
亲自去走一趟,彼时李妍正在房间熟睡,一无所知,忽然被赵羽叫醒起来,茫然
不知所谓。
自从被收入王府后,她就成了赵羽的贴身侍妾,专管起居饮食,赵羽身边正
缺人手,又不喜欢太监,见她格外机灵,就将一些日常琐事都交于她处理,后来
连家中大小事都须通过她禀报给赵羽,她办事也格外得力,并不恃宠而骄,连王
府总管何应德、方彦等人也十分尊敬,并不因她是青楼出身而有所看低,反倒是
蔡瑶、贺馨儿等人与她结交甚好,毕竟蔡瑶也是青楼出身,与之惺惺相惜。
当下李妍一边穿衣一边打着呵欠道:「你这么晚也不睡,明天又该顶着两个
黑眼圈,当差的时候叫属下瞧见,岂不是又该说你荒唐。」赵羽笑道:「母亲找
你有些事儿要谈,你只管乖乖听她的吩咐,别问东问西,时间久了你自然知道缘
故。」李妍疑惑道:「母妃这个时间找我的话,肯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吧,我得
好好打扮一下。」赵羽连忙道:「不用如此麻烦,一会儿就好,你抓紧时间,别
然她登急了。
「李妍只得匆匆梳理了一下,就跟赵羽来到上房,心里忐忑不安,不知是祸
是福,只得紧紧挨着赵羽亦步亦趋地进了上房,但见海兰珠正襟危坐,脸色却有
些激动,似乎还刚刚哭过。
李妍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婆婆,然而此情此景悖于常理,禁不住心中害怕,下
意识地抓住丈夫的手,赵羽反握着她的手安抚道:「放心,我在这里呢。」她心
中稍安,朝海兰珠行了个万福道:「孩儿见过母妃。」海兰珠见她称呼自己为母
妃,那泪水就禁不住下流,对她招招手道:「好孩子,你过来,让为娘好好瞧一
瞧。」李妍心中诧异,只得慢慢来到海兰珠身边,海兰珠起身拉着她的手,细细
打量起来,从头到脚都不放过,最后还让她转过身去,拉下她的衣襟,使其露出
后颈,用手反复摩挲了一会儿道:「孩子,你这两颗红痣是什么时候有的?」
李妍道:「听杨妈妈说,生下来就有的,母妃问这个干嘛?」海兰珠不答,
又问道:「你膝盖的侧边是不是也还有两颗黑痣?」李妍道:「母妃怎么知道的?
我那里的确有。「赵羽笑道:「没什么,是我告诉母亲的。「李妍奇道:
「不过长了几颗痣而已,为何你们要如此查看?「海兰珠却道:「以后你就知道
了,好孩子,你把裤腿卷起来,让我看看那黑痣还在不在?「李妍只得捞起裙摆,
卷起中裤,让海兰珠仔细瞧了一瞧,果然那两颗黑痣长的位置也丝毫不差。
海兰珠见此情状,神色越发激动,毕竟天下再没这么巧合的事,罕有两个人
的四颗痣都生在同一位置,而且痣的颜色也是相同,赵羽却十分不解,毕竟李妍
今年已经十四岁,而走失的妹妹今年应该只有十二岁,于是十分严肃地问道:
「你老实告诉我,你今年多大了?」李妍见夫君也变得如此严肃,也不知自己做
了什么错事,连忙跪在地上道:「实不相瞒,奴婢今年才满十二岁。」赵羽扶额
叹息道:「那你为何要骗我说已经十四岁?」李妍心下越发慌张,毕竟这事情的
确骗了赵羽,于是含泪道:「是杨妈妈和老板教我这么说的,他们说你不太喜欢
稚嫩的,要故意将年纪夸大,你才愿意替我赎身,奴婢知错了,求母妃和夫君原
谅奴婢!」一边说一边大哭起来,显然是吓坏了。海兰珠和赵羽相似一看,反倒
连忙安抚她道:「不过问你几句话,你老实回答就行了,隐瞒年龄也不是什么大
错,你快别哭了。」李妍这才止住哭泣,一双泪眼可怜兮兮地看着赵羽,赵羽笑
道:「好了,都问完了,看你哭的跟个泪人儿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怎么委
屈你了呢。」海兰珠也拭泪道:「好孩子,改明儿你就搬到丽景苑住吧,我让丫
鬟们来服侍你。」李妍连忙摇头道:「不,我要呆在夫君身边服侍她,母妃,我
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你们尽管告诉我吧,我改还不成吗?」海兰珠含泪笑道:
「这孩子,让人服侍你还不好,你偏要去服侍别人,真是的。」李妍泪眼朦胧地
说道:「只要让我呆在夫君身边,让我做什么都成,求求你了母妃,你慈悲祥和,
一定会宽恕奴婢的罪过。」海兰珠看了看赵羽,又摇了摇头道:「唉,既然你如
此坚持,就暂且呆在他身边吧,不过你必须发誓,至此之后不许与他同房,否则
我严惩不贷。」李妍听她这么一说,登时瘫软在地,只得拿眼看着赵羽求助,毕
竟她与赵羽正是情浓之时,实难割舍,赵羽连忙笑道:「天色已经晚了,母亲还
是让她回去安歇吧,你也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海兰珠瞪了他一眼道:「你别跟我打晃子,以后不许你与她乱来,给我听清
楚了没有?」赵羽心想我都跟你乱来了,与亲妹妹乱来也未尝不可,不过他知道
女人心性,捉摸不透,只得点头答应下来。海兰珠深知儿子性情,只怕拦都拦不
住,不过白嘱咐而已,叹息道:「好了,你们回去吧,真是冤孽。」
赵羽长出一口气,于是搀扶着李妍回了房间,李妍再三追问道:「母妃为何
如此对我?明明我就是你的侍妾,她当日也是应允的,现在又不许你与我同房,
这是何道理?」赵羽只得编个借口道:「母亲崇信道教,最近听算命先生说我不
能跟身上长有四个痣的女人同房,否则对男方运气不好,容易招灾惹祸,听说你
身上有四颗痣,所以才特意把你叫过去查看。」李妍先还以为自己犯了大错,听
赵羽这么一说才释然道:「原来如此,可知那算命先生就会蒙骗钱财,自从我跟
了夫君之后,你不是很快就升为护军统领,家里也是安静和睦,那里有半点祸事
的征兆?」赵羽笑道:「我也是不信的,可惜她年纪大了,就爱信这些古怪玩意
儿,改日我好好劝说一下,你放心吧。」李妍这才转悲为笑,又埋在他怀里道:
「口说无凭,你既然不信那道士的话,证明给我看看。」赵羽见她如此,反倒犹
疑起来,毕竟目前看来,她十有八九就是自己的亲妹妹,而且岁数也太小,只是
发育的似乎很快,胸大屁股翘,看起来跟十六岁差不多,先前不知道还好,如今
知道了可就不同了。可是就这么稍带犹疑,也被少女敏锐地捕捉到了,李妍登时
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道:「你果然还是嫌弃我,故意用甜言蜜语哄我,既然如
此,我还不如死了算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一时要死要活,连哭带闹,弄的
赵羽头大不已,只得抱住她道:「好了,你还说自己不是小孩子,一言不合就大
闹起来,我这就答应你还不行吗?快别哭了。」心说这李妍就是这点不好,对外
人那是察言观色,待人接物井井有条,一到了夫君身边就立马变回原型,有时无
理取闹,有时又任性调皮,活脱脱的就像养了个闺女。不过就是这一点,让赵羽
在她身边感到十分放松,感觉自己原来也可如此地被人强烈地需要。而楚薇、碧
如、赵欣、沈雪虽各有千秋,但她们都是聪慧多才之人,很多事不需要自己出面
就解决了,反倒一些事情自己还对她们有所求。
一刹那赵羽想了许多,然而李妍已经迫不及待地缠了过来,整个人像个八爪
鱼一样紧紧搂着她,赵羽也不再多想,狠命亲在她的红唇上,撬开贝齿,允吸着
她的香津,两只手也抚上了她稚嫩的双峰,李妍见夫君如此主动,十分动情地回
应着,两个人搂在一起密不透风。
赵羽正要将她扔到床上,李妍拦住他道:「不要,我一刻也不想离开你,咱
们就这样亲热。」赵羽无奈,两只手抱住她的翘臀道:「小妮子倒知道许多姿势,
告诉我从那里学来的?」李妍嘻嘻道:「以前跟妈妈学的,还好你有见识,不然
我就要用在别的男人身上了。」赵羽听了难掩嫉妒之色,沉声道:「你告诉我,
以前在青楼有没有男子骚扰过你,但凡有的,我绝对会让他死的透透的。」李妍
笑道:「没有啦,为了保住处女身子,杨妈妈在出阁前决不允许我们与别的男人
相处,倒不是为我们名节作想,而是处女能卖大价钱。」赵羽这才放心道:「那
很好,算他们命好。」说毕一把扯开她的薄衫,拉下她的裙子,让她整个人都半
裸起来。李妍也伸手解开他的腰带,释放出那根早已滚烫坚硬的肉棒,用纤手摸
了一摸道:「真的好大,想不通居然能插进去,真是奇怪。」
赵羽笑道:「想不通的地方多了去,今番让你见识一下我的本事,看你还敢
整天叫嚣着让我肏你。」说毕捏住她的臀肉用力往上一提,李妍身材矮小,体格
也轻,很容易就被他举过头顶,但见身子一轻,四周景色逐渐拔低,忍不住惊呼
一声,双腿下意识地一夹,大腿根竟然夹住了他的脸庞,整个人的重量都落在赵
羽的脸上。
那娇嫩蛤口正好对着男人的嘴唇,赵羽顺势舌头一伸,舔了一下蛤口的两片
肉唇,只觉她的肉唇毫无颜色,只是微微隆起恰如馒头,不像一般女子那样还会
翻进翻出。赵羽含住其中一片,用力拉扯,那肉唇紧致异常,根本拉扯不动,很
快从嘴间滑开,赵羽不肯罢休,又张嘴含住另一片,用力紧紧吸住,这才勉强拉
扯一些,不过还是就很快就反弹回去,被他这么捉弄,激的李妍淫水大冒,不停
扭动双腿道:「夫君,我好难捱,想你的大肉棒了。」
赵羽笑道:「再等会儿,让我吃个够。」说毕又将舌头插入蜜穴内,谁知刚
进去就被那紧致的嫩肉团团裹住,一点也不留缝隙,他想拔出却也不能,直把舌
头拉的长长的也不能得出。就像大冬天用舌头舔了钢刀一般,瞬间就被冷气粘住
了,如此紧密的肉穴简直世所罕见,最后赵羽弄的舌头发麻才拔出来,再也不敢
轻易进去。
李妍潮红着脸笑道:「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吧。」赵羽冷哼道:「等会儿谁
求谁还未可知呢。」说毕将她从脸上放下来,然后直接抱在腰间,高耸的肉棒直
捣馒头蜜穴,硕大的龟头顶在蛤口位置,将入未入,李妍只觉胀痛难耐,呻吟道:
「夫君的好大,求你慢点。」赵羽笑道:「我知道的,你那妙门向来不肯让肉棒
轻易进去,且看我耍一耍,让她自己纳入。」说毕用龟头碾磨起蛤口来,一上一
下,不停将两片肉唇分开合拢,往常只需磨个十几下,那蛤口就如花儿绽放,主
动放开洞口迎接肉棒进穴,今日却不知为何,碾磨的淫水横流,还是不肯张开蛤
口来,赵羽盯着李妍嗔道:「你故意的是不是?」李妍嘻嘻笑道:「谁叫你今天
惹奴家生气,你得哄我开心了,才肯放你进来。」赵羽奇道:「我那里惹你不开
心了,明明是母妃惹你而已。」李妍娇嗔道:「我不管,你母亲的事就得算在你
头上。」赵羽笑道:「真是的,方才谁求着我来肏来着,如今吊上胃口来,你偏
又使古怪,等会儿可别怪我辣手摧花。」李妍笑道:「我不管,你必须答应我一
件事才行。」赵羽笑道:「也好,说来听听。」李妍道:「今天我见王妃头上的
东珠好圆好大,戴着十分好看,你也给我弄一个吧。」赵羽笑骂道:「又胡闹,
那东珠是皇亲国戚才能戴的,你戴着就是违制,被内务府或者御史发现了,拖出
去咔嚓一刀,身首分离,看你还敢不敢乱戴。」嘴上虽这么说,可赵羽也知道李
妍极有可能就是皇亲国戚,说不定还真有资格佩戴东珠。他想不明白这玩意为什
么女人如此喜欢,不但太后、太妃、王妃们都在帽子上、衣服上大加配饰,连皇
帝、亲王、郡王、贝勒们的帽子上也有。当初曹臻没资格佩戴,还私藏了数玫东
珠在箱子里。
李妍听了果然吓得一哆嗦,不禁邹着秀眉道:「什么稀罕玩意,还不许咱们
佩戴,真是的太欺负人了。」赵羽笑道:「你要怪就怪先帝爷吧,是他定下的规
矩,不过你虽然佩戴不成东珠,我给你宝石总可以吧,鸡蛋那么大的,有红艳艳
的,有绿油油的,也有黄灿灿的,颜色随便你选。」李妍不依道:「不要,谁没
见过那玩意儿,我就要东珠。」赵羽无法,只得翘着肉棒去翻箱倒柜,满头大汗
终于找到那顶亲王朝冠,从上面摘下一颗最大的东珠来,放在她手心里道:「这
回可如你的意了?记住可别拿出去显摆,就在房间里玩玩到也没什么。」李妍喜
开颜笑道:「虽然没有王妃头上的大,不过也贵在圆润光滑,我就知道夫君最疼
我了。」说毕在赵羽脸上亲了一口,赵羽喜滋滋地将她按在床上,大肉棒终于顶
开蛤口,一杆到底,疼的李妍哎呀一声道:「真是的,轻点儿。」嘴上这么说,
手里却紧紧握住东珠,生怕弄丢了。
赵羽缓缓抽送起来,只觉得她花底太浅,肉棒不能全入,龟头虽然能轻易碰
到花底,但是就不能够再深入了,只得左冲右突,肆意搅拌,搅的李妍蜜穴里翻
江倒海,如蜗吐汁,嘴里嚷着好夫君、坏家伙、大坏蛋、亲哥哥等话,已经语无
伦次,神智发迷。
第八十七章
就在赵羽和李妍缠绵的同时,京城的另一处地方,睿亲王府内,灯火通明,
多尔衮刚被顺治加封为皇叔父摄政王,正彻夜批阅各地送来的奏章,一直到三更
的时候,埋在书堆里的他忽然破口大骂道:「范文程这个王八蛋,又病了!」说
毕将一封奏疏扔在地上,狠狠用脚踏了几下,正恼怒间,有人在外面道:「启禀
王爷,刚大人和祁大人来了。」
多尔衮头也不抬道:「让他们进来吧。」话音刚落,刚林和祈充格先后走入
书房内,在地上拜了一拜,这两位都是多尔衮的心腹,其中祈充格为弘文院大学
士,学识颇广,刚林是《太宗实录》总裁官,也是满腹韬略,两人在多尔衮帐下
谋划多年,深得多尔衮信任。
多尔衮见了二人,怒火稍息,抬手道:「你们都起来吧。」二人起身,刚林
看见地上有一封奏疏印着脚印,连忙捡起来抖了一抖,多尔衮道:「你看一下吧,
这是范文程的奏疏,朝中正是用人之时,他这个老不死的现在却临阵逃脱,这混
账东西,真是气死本王了。」
刚林拆开奏疏看了一眼,又递给祁充格,二人相视一笑道:「王爷息怒,范
文程虽说是大清臣子,其实心中一直顾念前明,去年还力劝王爷给崇祯发丧,后
来咱们捉了伪帝朱由崧,他更是一力保举,幸好王爷圣明,没有听信他的谗言,
这个时候主动引退,算是他有自知之明,王爷应当高兴才是。」多尔衮起身道:
「你也不能这样说他,范文程还是有功的,咱们大清去年进京的时候,人心思乱,
百务废弛,幸好他熟知吏治,辅佐本王处理了不少棘手的事情,京城这才有了现
在安定的局面,谁知本王正要重用他的时候,他却推病撂挑子不干了,这是何道
理?你们给我分析分析。」
祁充格道:「回王爷的话,奴才正要给王爷汇报此事呢。如今王爷被圣上封
为皇叔父摄政王,已至人臣之极,列位王公大臣无不尊奉王爷,可就在这时候,
太后和皇上却加封查王吴克善之子赵羽为护军营统领,将京城的防务都托给了他,
奴才听闻,这赵羽去年才被封为御前侍卫,之前并无领军从政的经验,却忽然受
如此重用,那些大臣们虽然明面上不敢说什么,但私底下认为这是太后刻意针对
王爷,范文程等人老奸巨猾,胆小如鼠,一下子就瞧出其中端倪,首鼠两端,既
不敢得罪王爷,又不想得罪太后,故此请辞。」
多尔衮听了沉吟道:「本王如今势大权重,太后有所防备那是正常反应,换
做你也会这么办,你们也不用那么担心,她亲口许诺过,待了结钱谦益一案,那
护军营统领的人选依旧由我们来定。」祈充格连忙道:「可是奴才听闻那赵羽最
近频繁进宫,深得太后、皇上的宠幸,如此一来,将来必定是我们的大敌,不可
不防。」多尔衮道:「他是御前侍卫,当然要去宫里当差,又是太后的亲侄儿,
格外宠他也合常理,若是咱们逼迫太过,反为不妙。」刚林听了连忙道:「奴才
担心的正是这一点,两汉外戚之祸不可不防,如今那赵羽不过初涉官场,羽翼未
丰,咱们正该趁其萌芽之中,一举将之歼灭,只要除此祸患,太后在深宫中无人
依靠,不过任由我们拿捏罢了。」祁充格也添油加火道:「奴才听闻赵羽升官那
天,六部侍郎以下的官员都去恭贺,可见此子号召力之强,并非一般纨绔子弟,
王爷当引以为戒。」多尔衮起身走到二人面前,盯着二人笑了一笑道:「你们可
曾与那赵羽打过交道?」刚林、祁充格连忙道:「他是外戚贵勋,奴才职位卑微,
未曾有过交往。
「多尔衮冷哼道:「既然没有交往,怎可胡乱揣测?「二人默然不语,多尔
衮叹息道:「本王知道你们忠心,凡事习惯往坏处想也没错,可如今天下未定,
外有南明残党流窜各地,内有豪格、代善等人居心叵测,且不可因为一个赵羽坏
了我们和太后的联盟,回去吧,以后凡事多从大局作想,别看到一点风头就大惊
小怪,自乱阵脚。「二人听了,只得点头道:「王爷高瞻远瞩,奴才望尘莫及。
「行礼后纷纷退下。多尔衮见二人走了,这才低头沉吟道:「赵羽,看在你是海
兰珠的儿子,本王不予你多计较,你若是知情识趣,本王或许能赏你,你若是不
知趣,挡了本王的大业,你是谁的儿子也不管用。
不言多尔衮如何看待赵羽,且说赵羽为了查清李妍的身份,命人将长春楼老
板戴正德传唤过来,向他打听李妍的出身。那戴正德还以为李妍犯了什么不可饶
恕的大错,吓得战战兢兢的,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赵羽只得安抚他道:「不必
害怕,你只管将李妍的身世从实道来,我不但不罚,还有赏呢。」那戴正德这才
唯唯诺诺地道:「回禀小王爷,小的只知她是扬州教坊司过来的人,若要仔细查
究她的身世,还得问那杨妈妈,李妍是她一手培养起来的。」
赵羽不悦道:「她如今是我的夫人,你该叫她李夫人才是。」戴正德连忙谢
罪道:「小王爷教训的是,奴才知罪,是李夫人没错。」赵羽从戴正德口中得知,
恰好那杨妈妈仍旧在京城谈生意,还没来得及回扬州,赵羽连忙命人将她差来问
话。这婆子虽说去过一些富贵人家,可真正的王侯家里一次也没去过,远远瞧着
巍峨宫殿就觉得畏惧,如今一下被赵羽提遛过来,吓得神魂俱散,哪还敢多言,
一口气交代的明明白白。原来李妍的确是人牙子从科尔沁草原带回来的,六岁之
前已经被转卖了三四次,最后一次终于被卖到扬州的杨妈妈手里,她专门训练这
种女孩子如何服侍男人,十二岁的时候就将李妍卖到了长春楼,也正好在第一次
接客的时候就遇到了赵羽。
彼时海兰珠也躲在帘子后面听他们说话,毕竟她是王妃,不好直接面见这些
青楼人物。其实那晚以后,海兰珠就已经认定李妍是赵彤,此时又听众人说李妍
是人牙子从科尔沁草原拐来的,心里的最后一点疑问也消失的干干净净,激动之
下忍不住用帕子抹泪。
赵羽问完了话,打发走戴正德、杨妈妈,进来抱着母亲道:「好了,这下终
于真相大白了,你应该高兴才是,如何又哭鼻子?」海兰珠道:「我这不是太过
高兴,所以忍不住,这么多年了,彤儿终于找到了,也是老天眷顾咱们家,不忍
我们母子骨肉分离。」赵羽也十分激动道:「这么大的事,还须告诉父亲才是。
「海兰珠沉吟道:「又不是他的骨肉,就算知道了也不会高兴到那里去。
「赵羽听了登时一愣:「这从何说起?「海兰珠道:「当年他对元妃垂涎三尺,
故意将我送给多尔衮,谁知我不小心就怀上了他的种,这孩子是多尔衮的。「这
可真够混乱的,赵羽脑子里登时乱如一团麻。不过日子总算得过下去,此后不久,
查王府正式宣布找回失散已旧的二格格,李妍也恢复赵彤的汉名,被朝廷册封为
和硕荣熹郡主,赵彤不喜娜日珠的蒙古名,给自己改名为孟古青,住所也从赵羽
的寝宫搬到了碧如东边,从此查王府有了两位郡主。下人们为了区别,多称赵彤
为东格格,碧如为西格格。
赵彤认为自己是海兰珠亲生骨肉,对碧如这个养女享有同等待遇十分不满,
碧如深知其不轨之心,对其严加防范,赵彤一时寻不到嫌隙,只得暂时偃旗息鼓,
不言二女相争,却说赵羽被钱谦益一案弄的有些头疼,钱谦益在狱中一口咬定自
己是被人诬陷,所有证据都是作伪。赵羽欲对其用刑,无奈陪审的堂官均认为
『自古刑不上大夫。』坚决不同意用刑。此案因此迁延日久,赵羽苦思良久,忽
然想起钱谦益的几个侄孙媳妇倒也花容月貌,仍在看押之中,于是计上心来,嘱
咐狱吏在钱谦益的饮食里下了凶悍的春药,待到毒发之后,又以探监为名,将那
两个侄孙媳妇送入牢房之中,中了春药的男人那还顾忌什么伦理纲常,眼里只剩
美女而已,因此将那两个侄孙媳妇肏的呼天抢地,整晚哭声叫声不绝,那些狱卒
都被赵羽打点过,只当听不见,照旧吃喝而已,还羡慕钱谦益道:「这老头子冥
顽不灵,小王爷反倒送他美女在怀,咱都想顶替他的身份,来个一箭双雕。」
正说着,忽然一人道:「你居然羡慕他?那上法场的时候你也替他去?」众
狱卒见来者锦袍衮服,正是赵羽,连忙吓得跪下谢罪。赵羽又道:「现在什么情
况?里面怎么没动静了?」那带头狱卒连忙道:「回小王爷的话,这老儿折腾了
大半宿,估计已经完事了。」赵羽道:「带小王去见见吧,这把年纪,别他娘的
来个马上风猝死了,那可就弄巧成拙。」众人于是打开牢门,来到关押钱谦益的
牢房,因为赵羽特别吩咐过,钱谦益的牢房十分偏僻,周围都没有犯人,独他一
个人关在这里。但见那两个媳妇衣冠不整,满身稻草,正躲在角落低头抽噎,众
人来了之后吓得更是搂在一起大哭。
钱谦益则赤裸着身子,鞭子也散了,花白的头发蒙住了脸,呼噜声倒也挺大。
赵羽冲牢头使了个眼色,那牢头会意,立刻命人打开牢门,拎着一碰冷水泼
了过去,当场将钱谦益浇的满头满脸都是水,剧烈寒意瞬间让他一个激灵,连忙
爬了起来,不知所以地看看四周。赵羽冷冷地笑道:「钱大人可真心大啊,爽完
了就睡觉,害得本王以为你已经嗝屁了额呢,没想到你这么大年纪依旧龙精虎猛,
怎么样,昨晚玩的开不开心?」钱谦益看看那两个抱在一起哭的女子,这才想起
昨晚的事情来,心里一咯噔,连声问道:「你们是谁?」赵羽冷笑道:「钱大人
别卖关子了,连自己的侄孙媳妇也不认得?你再仔细瞅瞅,看我说的对不对?」
钱谦益心中疑惑,正要走过去,那两个女子尖声道:「你走开,别过来!」
钱谦益这回看清楚了,这两个女子分别是侄孙钱谦光、钱曾的媳妇,难道昨
晚搂着的美人儿是她们两个?他只觉天旋地转,捶地痛哭道:「你们两个怎么会
在这里?」
赵羽冷笑道:「她俩是你侄孙媳妇,来看看你不行吗?没想到你原来是个大
色鬼,连侄孙媳妇也不放过,强行搂着侄孙媳妇风流快活一晚上不说,如今还居
然翻脸不认人。」钱谦益又不是傻瓜,自知中计,忽然冲着赵羽厉声道:「是你,
你居然陷害我,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呼声中满是忧愤不已。
赵羽一脚将他踢开,左右狱卒连忙将他死死按住,等他动弹不得的时候,赵
羽蹲在他身边道:「钱大人啊,如此人伦丑事,说出去只怕天下人都会笑你,你
多年累积的声誉只怕会毁于一旦,不过本王念你学识渊博,不忍心让你背此恶名。
「钱谦益一边咳嗽一边道:「我知道了,你费尽心思,在我饭里下了春药,
就是要逼我签字画押。「赵羽拿出一张状纸来,又递上笔墨,冷冷道:「你知道
就好,念你岁数大了,我才没有动用刑具,如今你爽也爽完了,正事也该干了,
不然本王保准不出三天,让你这个扒灰佬将名扬天下。「钱谦益声泪俱下,事到
如今,知道自己再抵抗下去也没用,毕竟他很是爱惜名声,只得接过毛笔,颤颤
巍巍地在状纸上题了姓名。赵羽松了口气,一把接过状纸反复看了看,确认无疑
后,喝令左右将那两个女子带了出来,再关上牢门道:「如今案子也结了,你夫
人柳如是却不顾一切跑回江南,只怕要卷了你的家产另嫁他人,都说戏子无义婊
子无情,钱大人,本王真替你感到可悲。「钱谦益喃喃地念道:「不是的,如是
她重情重义,绝不会做此寡情薄意之事。
「赵羽冷哼一声道:「既然如此,咱们走着看吧。「不过这一回赵羽却算错
了,柳如是回江南后,到处变卖钱氏家产,筹集了大量金银,没多久就回到京城
里四处打点,连多尔衮也受了不少好处。终究还是靠着银子开路,将钱谦益从死
牢里解救了出来,这一切让赵羽始料未及,有感于柳如是如此重情重义,赵羽也
没有继续迫害钱氏夫妇,只得让他们回乡下安度晚年。顺治小孩心性,说是要严
惩钱谦益,不过数日就抛却脑后,忘得一干二净,众人见此也就罢了。
光阴如箭,岁月如梭,转眼已是中秋佳节,查王府为庆祝骨肉重逢,特地大
办家宴,连吴克善也从邻水庄赶回来吃团圆饭,上上下下张灯结彩,桌子上月饼
蔬果高堆,乐队奏起喜庆音乐来,堂上吴克善和海兰珠高坐主位,赵音、赵平、
婉宁三个孩童环绕膝下。堂下赵羽、赵彤、碧如、楚薇、赵欣、蔡瑶、姚珊、沈
雪、贺馨儿等人分列左右,一家子其乐融融。
赵羽带头举杯,引领诸女恭祝父母高寿后,舞女们进场,踩着鼓点挑起舞蹈
来,众人正看的高兴,忽然外面有人进来道:「启禀王爷,皇叔父摄政王驾到。
「众人连忙停了歌舞,于是吴克善带着众人出去跪迎。赵羽跟在吴克善身后,
不禁眉头紧锁,这多尔衮自从得知赵彤失而复得后,比别人高兴百倍,不但隔三
差五就过来赏赐珠宝衣服,还多次招赵彤进睿王府接见,显然知道赵彤的真实身
份是他女儿,这倒也罢了,中秋节的时候,他不在家里团聚,还刻意跑过来,实
在有些过分了,不过他毕竟位高权重,赵羽一时也不好多说什么。
众人在仪门外排班跪下,口中高呼王爷千岁,多尔衮从轿子上下来,快步走
到赵彤面前,将她扶起来道:「夜里地下凉,仔细磕着膝盖。」赵彤谢恩道:
「多谢王爷抬爱。」多尔衮这才对众人道:「你们都起来吧,今儿个本是阖家团
圆的日子,本王来的唐突,搅扰了诸位的雅兴,实在有些不应该。」吴克善连忙
道:「王爷此话差矣,王爷国事繁忙,能在百忙之中抽空来到寒舍,实在是荣幸
之至,别家是盼也盼不到尊驾,何来搅扰之说?」多尔衮道:「查王言重了,本
王特地赶来,是有重要事情与你相商,说完就走,绝不会太耽误大家的时间,你
们也不用管本王,就当本王不在这里,只管取乐吧。」说着与吴克善去了上书房,
两人相谈多时,也不知说的什么,外边的人也没心思取乐,各自议论纷纷。过了
一会儿,有人命海兰珠和赵彤一同进上书房说话。
海兰珠也不知多尔衮打的什么主意,只得拉着赵彤揣揣不安地进去了。赵羽
候在外边干着急,众目睽睽之下也不好去偷听墙角,半个时辰之后,多尔衮才从
房里出来,脸上满是得意之色,也不与人多说,很快就坐上轿子打道回府。众人
见他走了,这才重开宴席。赵羽拉着赵彤正要问询,赵彤忽然变了脸色,一甩手
挣开他的手道:「我的好哥哥,如今我的身份跟从前不一样了,再这么拉拉扯扯
的,别人看见了只怕说闲话,以后可别再这样。」说毕仰头走了过去,赵羽心中
讶异,赵彤以前可不会这么对他说话,甚至表现的十分黏人,怎么一会儿功夫,
连性子都变了?正发着呆,一人拉着她道:「想什么呢,还不快回去落座,等会
菜都凉了。」赵羽一看是碧如,只得跟她去了。
回到座位后,赵羽食之无味,于是拉着母亲到外面问道:「多尔衮到底说了
些什么,方才问你又不说。」海兰珠笑道:「说起来也是好消息,不过多尔衮让
我们暂时不要外传,我只说与你听,你可别泄露了去。」赵羽问道:「知道了,
神神秘秘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事。」海兰珠笑道:「那里不是好事?只是委屈了
你,不过事已至此,你早晚要知道,我就说与你听吧,多尔衮对赵彤十分喜欢,
要收她做义女,你爹已经同意了。」赵羽道:「义女?他倒打的好算盘,我们忙
里忙外的,为了妹妹的事操碎了心,当年妹妹走失以后,也没见他多着急,现在
却来捡漏子充好人,真是不知廉耻。」海兰珠心中其实也是不爽,但多尔衮如今
位分尊崇,形同皇帝,只怕得罪他,因此呵斥赵羽道:「你心里明白就好,嘴上
别乱说,毕竟他是摄政王。」赵羽冷笑道:「就这个事?也值得你们说这许久?
「海兰珠道:「要是只是此事倒也罢了,谁知他自作主张,已经禀明太后,
定下了彤儿的皇后身份。「赵羽听了有点不可置信,沉声道:「他真这么说的?
「海兰珠道:「如此大事,当然不可玩笑。「赵羽道:「不对啊,这么大的事他
怎么也不事先和我们商量商量?「海兰珠道:「他掌权久了,性子也跟着跋扈起
来,自以为是为我们好,凡事喜欢大包大揽,那里知道彤儿跟你已经同过房,这
可如何是好,要是彤儿真被纳为皇后,皇帝发现她不是处女之身,岂不嫉恨我们?
要是不避嫌疑,追究起来,只怕会查到你身上。「海兰珠的话,赵羽一个字也没
听进去,只觉得心里五味杂陈,既舍不得赵彤嫁给别人当媳妇,又觉得不应该如
此自私自利,阻了妹妹的好姻缘,就算不嫁顺治,将来她也会嫁给别人,一味阻
拦只怕惹人议论,满腔恼怒无处发泄,倒是对多尔衮这个搅屎棍开始痛恨起来,
于是咬牙切齿道:「赵彤知道她要当皇后了吗?
「海兰珠道:「当然知道,多尔衮全都告诉了她。「赵羽心中一冷,不再多
问,难怪赵彤方才对他十分冷淡,显然她对当皇后的兴趣很大,为此不惜与他保
持距离。
赵羽心中倒也不恨赵彤,毕竟她的年纪还小,心里想什么都藏不住,试问天
下有几个女人能受得了当皇后的诱惑?这可是一国之母,尊崇无比,若是顺利的
话,生下的孩子或许还能成为皇帝,自己也能成为比皇帝还尊崇的太后。不过他
心中还是十分失落,毕竟这意味着他和赵彤的感情已经结束,这些日子两人形影
不离,忽然就这么分开,还真有点不舍得,不但如此,他还担心这么一个十几岁
的小女孩骤然得此高位,只怕不是什么好事。
正胡思乱想之间,吴克善走过来道:「你们娘俩有什么话平时还没说够,非
得现在说,快跟我回去赴宴,大家都等你们呢。」海兰珠点了点头,往宴席那边
走去,这里赵羽正走着,吴克善拉着他道:「你母亲都告诉你了?」赵羽点了点
头。吴克善沉吟道:「以后你少去招惹赵彤,更不要去惹多尔衮,不论太后还是
多尔衮那边,你都别去走动,在家里乖乖呆着,比什么都好。」赵羽奇道:「此
话怎讲?」吴克善叹息道:「如今宫里的局势波云诡谲,我也看不透了,稍有不
慎只怕落得身首异处的下场,我们做外戚的最好不要干预朝政,乐的做个安闲勋
贵有什么不好?」赵羽见父亲的确是为他着想,不由摇头道:「身处富贵温柔乡,
享受高官厚禄,就得付出代价,有时候一些事,只怕你想逃也逃不掉。你说吧,
多尔衮除了选赵彤为皇后之外,还提了其他什么要求?是不是还逼你做了其他什
么决定?」吴克善叹道:「都说你聪明,果然还是被你料中了,他逼我做了两个
选择,一个是将查礼克图亲王的爵位立刻让给你,以太王的身份回草原去养老,
一个是废了你的世子身份,将王位传给别的孩子,两条路只能选其一,第三条路
唯有死而已。」赵羽虽早有做最坏的准备,亲耳听来心中依旧卷起波涛汹涌,前
段时间多尔衮曾招他去睿王府议事,多尔衮当场表明了想收他为义子,并许诺委
以重任,赵羽自认为是太后和皇帝的人,怎肯跟着他做事?再说官场站队最忌讳
首鼠两端,到头来很容易两头都不讨好,因此严词拒绝,没想到多尔衮报复手段
来的这么快。
若是他成功逼的吴克善将查王爵位提前让出来,赵羽看起来是得了好处,实
际上会陷入众叛亲离的境地,毕竟逼着父亲让爵简直是大逆不道的事情。
在这个万事孝为先的时候,说不定连皇帝和太后也会与他划清界限。再有就
是如果世子身份不保,那也将成为众人笑柄,毕竟他是吴克善独子,已经当了两
年的世子,本来是无可争议的王位继承者,一旦被废,那也太失败了,众人不会
说吴克善的品性如何,只会说他这个儿子如何不孝,以至于惹怒父辈,那他以后
也别想在勋贵圈子里混了,走路都不敢抬头。无论那种选择对赵羽来讲,都是死
路一条。
多尔衮不愧是整人高手,一出手就让人退无可退,赵羽努力平息了心中的激
荡,对吴克善道:「父亲想好了该怎么做了吗?」吴克善道:「想好了,这个王
爵我早就不想要了,要不是当初太后执意让我在军中效力,给她挣一些脸面,我
早就回科尔沁放羊了,如今国内虽然还不算稳定,但大战没有,小打不断,已经
越来越稳定了,年轻才俊多的是,更不需要我这个糟老头子出力,再来你如今做
事也稳重了许多,越来越有了王爷该有的样子,迟早这位置是给你的,晚给不如
早给,就这么定了,明日我就给太后上奏。」
赵羽未等吴克善说完,连忙跪在地上道:「父亲万不可如此!」再三恳求,
言辞恳切,吴克善拉他起来道:「你真的不想要这个王爵?如果真是如此,那我
只好废了你的世子身份。」赵羽连忙磕头道:「儿子宁死也不愿受!圣人云,百
善孝为先,岂有父亲活着而夺其位者,实属大逆不道,多尔衮明知我父子有嫌隙,
以此离间计使我家不战自乱,我绝不上他的当。」赵羽如此表现,实在让吴克善
有些意外,他本来已经写好了一篇奏疏,打算跟太后说赵羽不忠不孝,意图暗害
父亲,篡夺王位,就算太后不答应,赵羽也会声名狼藉,无处安身,没想到此人
似乎还真没这个野心,让他无处下力。自从娶了秦丽华之后,吴克善废立之心越
来越浓厚,尤其蒋英每日在他耳边说儿子如何不好,如何无礼,他又被逼住在邻
水庄,连家也不得回,海兰珠也因为赵羽而刻意疏远他,种种不满加起来越积越
多,如今被多尔衮一撺掇,他一狠心,就使了个这个计策,假意让位,让赵羽上
当,再秘密去诬告,让他里外不是人,到时候王爵依然是他的,不过赵羽却必须
滚的远远的,只怕还有牢狱之灾。
谁知赵羽竟然不上当,立刻让他生出一种无力之感来,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只得连声道:「你真连世子也不想当了?」赵羽点头道:「我当然愿意当了,只
是多尔衮既然敢威胁父亲,必定有所倚仗,儿子绝不愿意拿父亲的前途和生命冒
险,这世子的名分说起来也不过是个名分,比起父亲的性命来,简直一文不值,
恳请父亲明日就进宫禀明太后,削去儿子的名分,将儿子降为庶人,儿子别无所
求,只愿留此残躯,远离京城,从此不问世事。」
他这么一说,吴克善更不知如何是好,毕竟吴克善明知海兰珠最爱这个儿子,
连太后也对他是宠爱有加,他要是无凭无据,莫名其妙地废了赵羽,那就等于是
捅了马蜂窝,那以后的日子就别想过得安生。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只得
勉为其难道:「你既然如此孝顺,看来先前为父真对你有些误会,起来吧,别哭
了,他多尔衮是摄政王没错,可我吴克善也是为咱大清立下过赫赫军功,只要我
没犯大的过错,凭他是谁,也休想为难咱们家。」
赵羽连忙道:「父亲真的有法子对付多尔衮?」吴克善道:「暂时还没有,
不过他想弄死我也没那么简单,若是他真敢一意孤行,咱们除了有皇上和太后保
着咱之外,礼亲王、肃亲王、英亲王等诸多王爷也不会袖手旁观,你大可放心罢
了。」赵羽见他把话已经说到这个分上,只得叹息道:「既然如此,父亲还是搬
回王府住吧,如此长久留在邻水庄,也不是个事,前儿个我跟母亲已经商量过,
她也同意了。」吴克善喜道:「你母亲真的这么说?」赵羽笑道:「这还能有假?
不信你去问她?「吴克善喜道:「如此一来,我不放心贤妃等人在外,将她
们接回来住也行?「赵羽笑道:「当然可以,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我早已释
怀,父亲不必在乎我的感受,只管按自己的心意来就是。「吴克善心中大喜,废
立之意登时荡然无存,当即拉着赵羽回到席上痛饮起来,众人见他们父子重归于
好,也是喜形于色,尤其是海兰珠,不停地抹眼泪,心怀大畅。
当晚吴克善大醉,也就留宿在海兰珠房间里,赵羽同样醉的人事不省,被楚
薇抬到了房间里安歇,下人们将他抬上床以后,楚薇正要拿浓茶与他醒酒,赵羽
却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双眼炯炯有神,动作麻利,一点也没有喝醉的样子。
楚薇奇道:「方才难不成你装醉?」赵羽冷哼道:「这个节骨眼,我睡觉都
睁着半只眼,难道还敢喝醉?你也太瞧得起我了。」
楚薇奇道:「好好的你怎么如此警惕起来,难不成有大事发生?」赵羽冷笑
道:「你就别胡思乱想了,我自有主张。」说毕起身披衣,往外头走去,楚薇忽
然从背后抱住他含泪道:「你已经有一个月也没来我这边了。」赵羽转过身来道:
「不是还有儿子陪你吗?恐怕在你眼里,夫妻之情早已荡然无存,只有母子之情
才算是真情吧。」楚薇低头无语,赵羽拉开她的手道:「看样子你还没想好,等
想好了再来找我吧。」楚薇连忙道:「这么晚了,你去那里?」赵羽道:「今晚
这么好的月亮,我还没吃上几口月饼呢,当然是去找姐姐赏月了。」说毕转身往
外边走。楚薇正要将他拉回来,那边赵平却忽然哭闹起来,一边是丈夫,一边是
孩子,她长叹了一声,最后还是来到儿子身边,哄着他安眠。
赵羽见她连句挽留的话也不说,心里更是凄凉,只得去了碧如那边,谁知没
走多久,忽然听见一阵吵闹声传来,像是丫鬟们在吵架。如此良辰美景,别人都
高高兴兴的,这些丫鬟也太不识抬举,赵羽心中恼怒,连忙走过去查看,只听一
个蓝衣丫鬟道:「我们格格将来是要当皇后的人,而且她还是摄政王爷的义女,
太后的侄女,王妃的亲骨肉,世子的亲妹妹,身份何其的尊崇,血统何其的纯正,
你们主子不过是王妃的养女,当年其实也就是一个奴婢而已,论亲疏关系,那里
及得上咱们主子半点,就凭这一点,你也敢在我面前争先?」另一个红衣丫头大
怒道:「你们主子是王妃亲生的没错,可这么多年来,只有我们格格陪着世子爷
走南闯北,屡次救世子爷于水火之中,论武功,论人品,论相貌,样样都是人中
龙凤,你们主子那里及得上我们主子半点?不过就是凭着一点血脉关系当上格格,
没有一点真本事,也就投胎投的好而已,别的什么都不会,比那花瓶还不如呢。」
蓝衣女子大怒道:「你竟敢犯上作乱,侮辱格格,好大的胆子,姐妹们,给我撕
了这臭丫头的烂嘴。」红衣丫头也不示弱,带着身后几个人一拥而上,大家厮打
在一起。一个骂:「你们主子其实就是贱婢出身!」一个嚷:「你们主子就是青
楼娼妓!」
赵羽正为赵彤的事有些头疼,眼见丫鬟们如此无法无天,登时大怒,冲过去
大喝道:「该死的贱婢,你们不要命了吗?都给我停手!」厮打在一起的众女见
他来了,登时慌了神,纷纷跪在地上,默不作声。赵羽怒喝道:「这是怎么回事?
谁来给我说说!「众女不敢搭腔,赵羽又怒道:「方才吵的如此带劲,怎么
现在都不作声了?好!都不说的话,每人杖二十。「众女连忙求饶道:「世子爷
饶命,我们这就说。
赵羽从丫鬟口中得知,原来赵彤在中秋宴席散了之后,回到房中看什么都不
顺眼,一时觉得房中的银器都配不上她的身份,严令库房将所有金器拿出来供她
使用,彼时楚薇掌管家务,将库房重地交给了碧如管理,碧如历来都是钻研武艺,
苦读诗书,向来不大理会这些俗务,于是将这库房交给手下的大丫鬟香巧管理,
这香巧倒也尽心尽责,并无疏漏之处,眼见着赵彤要支取这么多金器,又说不出
个正当理由来,只得去禀报碧如,碧如认为这些金器都价值不菲,平时一般用来
祭祖,节日用来祭神,赵彤居然拿来当家用,既无知又愚蠢,实在不合时宜,下
意识就一口回绝了,不许赵彤从库房领取金器。赵彤大怒,不敢明面是对碧如怎
么样,背地里对着手下丫头打骂一通,威逼着众女一定要从库房取来金器,否则
严加惩罚。香巧掌管库房钥匙,被她们一再逼迫,不得不与赵彤的丫鬟吵闹起来,
以至于动手,正好被赵羽碰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