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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全本] 【小宝六凤】(全)作者:松柏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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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牛想,既然已是夫妻,二人间不该有秘密,我应该把身世告诉她,忽然又
一想,不行,事关反清大业,个人事小,国家事大,还是不能全泄底,还是瞒着
点好,等我把她弄清楚,争取过才再表明吧!

  于是他把假身世说了:「我,梅猛!乃师祖无名禅师朱莹与朱莺二位师母代
先师梅宗淦所收养的孤儿,亦子亦徒!」

  「梅猛!梅猛,你果真猛的跟狮子一样,嘻嘻!」

  火凤凰笑完忽然问道:「你也是孤儿?」

  「难道你……」

  「咳!」火凤凰叹了一口气,道:「我们四姐妹,全是义父在小时候收养的,
不过义父终生没娶,对我们爱若己出,不然我也不会以自己的身子跟你们赌哇!」

  「得了,我的织女老婆,你就别再提这把壶啦!」

  「那你们四个不是亲兄弟了?」

  「我的织女,你看我个长的样子,像亲兄弟么?」

  「不像!可是我们四个却是亲姐妹!」

  「我没见过那三个小姨子,不知你们长的像不像?」

  「像!我们以前经常一块儿照镜子,像极啦!而且身上还有记号呢!」

  「什么记号?」

  「我们屁股上还有刺青呢!」

  「什么刺青?」

  「我的屁股上是个大字,二妹的是二大,三妹是二,么妹是三!」

  「这么说你二妹同三妹是双胞胎喽?」

  「嘻嘻,牛郎,你真聪明!」

  「好我看看你的屁股上的字,有我大?」

  他说着,就拔出鸡巴,把她翻了个身,露出屁股一看,可不是有制钱大的一
个‘大’字刺青。

  大牛道:「织女妹妹,我们几个要为你查明身世!」

  「那我就真多谢我的牛郎哥啦!」

  说着爬起上半身来,跟他亲了个嘴。

  这一来,又逗上来了大牛的欲火!二人开始玩开了花式表演!头一式——隔
山讨火!接着,观音坐连!第三式——二人拉锯!再来,枯树盘根!一式,一式,
又一式!

  直到利用床沿折甘蔗,二人同时泄了,才结束了这新婚之夜,已经鼓打四更
了。

  二人搂着睡到天亮!

  当然,得起床拜见高堂,又去给老要饭的——沈奎叩头。

  二人见了这假高堂之后,火凤凰又回到新房。

  大牛却跟另三宝集会!小癞痢首先开口道:「冰美人变成熟包子了!」

  二秃子道:「什么包子,成了腊肉啦!」

  小宝道:「老大,昨夜怎么样,摆平了么?」

  大牛把亲婚之夜,原原本本说了个透透澈澈。

  三人听了,笑得打跌!小宝忽然正重道:「大哥,咱们得赶快把嫂子身世弄
清楚,你们想,霍云鹏咱们全知道是胤祯密线营的领班,他这种人会善心的收养
普通人家的孤儿么?」

  大家一想:「对呀!」

  小宝又道:「何况她们是一奶同胞?」

  大牛道:「小宝你认为?」

  「有问题八成是前朝官员后人,霍云鹏一时不忍,收了养女!」

  大家想了想有可能!大牛道:「小宝,那怎么办?」

  「回门那天,我找霍云鹏摊牌,他要不说实话!我就不惜毁了他!」

  大朝回门!小宝三人陪大牛俩口子到了鸿发赌场。

  大小姐回门,今天‘鸿发’歇业一天。

  可是贺客倒比往常赌客多。

  天没晌午,客人全到了。

  亲人回门,四小陪着火凤凰来了。

  当然,新嫁女儿回门,头一件就是小夫妻拜泰山,然后闺房会姐妹淘。

  中午,当然是大摆筵席。

  在酒筵中,今天有位很特别的客人,陕甘总督少爷。

  大清朝大典,礼服是长袍、马褂。

  可是这位贵宝却一身功装,让人看来,有点不伦不类。

  借着三分酒意,他发话了:「霍老!」

  「少爷有什么事么?」

  「霍老,我这艳芳妹子,可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这话谁都懂,他是有意找碴。

  大牛首先答话了:「牛粪不好,总比你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绣花枕头强的
多喽!」

  接着又是一声哄堂大笑!这位陕甘总督的宝贝儿子,哪受过这个,历喝道:
「大胆!」

  「旗杆上绑鸡毛,胆(箪)子是不小!」

  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总督少爷,见对方不吃这套,有点色历内荏的道:「你知道少爷我是谁么?」

  「当然知道!」

  「那你说说我是谁?」

  「你不就是王七旦的弟弟,王九旦的哥哥王八旦么!」

  他真损,可又把大家逗乐了。

  这时督府同来赴宴的教师爷看不下去了,就要出头。

  督府文幕师爷,却嗯、哼!咳嗽了一声,这是暗示,叫他们别管。

  当然,这群教师爷平时就知道督帅大人,对这位文幕敬礼有加,他既有暗示,
谁还敢多管闲事。

  这位总督大少,见同来诸人,没有人出来帮他,在羞刀难入鞘的情况下,挥
手就是一个耳光。

  哈哈!他算找到了好对象,眼一花,人影已遥,可是却留下了‘拍!拍!’
两声脆响,自己脸上左右开弓,挨了两下。

  好!这还得了,他居然敢打了总督大人的公子。

  可是人家说,豁出一身胆,敢把皇上打,他打了,你如何办那是你的事,反
正先揍了再说。

  这位总督大少爷见同来之人,没人出手帮他,扭头走了。

  那去啦?回衙找他爹吠诉去了。

  主人霍云鹏,见事闹大了,过来刚要说话。

  小宝拦住了道:「老伯,您放心,天掉下来了有我呢!」

  这时总督府来的文暮师爷与军中教师爷,也拿向主人辞回客啦!

  陕、甘总督府!儿子正在向老子告状,文幕师爷回来了。

  总督大人一见,他很不高兴道:「本人待夫子,一向礼敬有加,怎么今天有
人打小犬,军中教习要出手,反而被夫子同声制止了?」

  嘿嘿嘿嘿一阵冷笑!这那儿像文幕对东翁啊!简直是上司对下属嘛!你听他
说的:「大人,你还记得么?打从先皇帝在世的时候,国舅隆重科多隆大人,把
属下托给大人,那时大人不过是位提督!」

  说着往空一抱拳道:「当今皇上登基,大人又受皇上连之知,以不在籍(八
旗)之人一路赏而任缰寄,大人知道为什么?是大人能征贯战,军纪森严么?」

  这位总督大人被他说的直冒汗。

  他接着又道:「那是因为大人是福将,走到那里那里就是一片祥和与繁荣,
所以皇上对大人很入心!」

  这一来,总督大人明白了,人家点明了。

  当然他老早就怀疑他是皇上的人,一直礼敬有加,可是今天人家挑明了,不
得不下位重见一礼道:「这些年多蒙先生关照,下官这里致谢了!」

  「大人不必如此,这些年应该说的,咱们彼此合作无间,大人快请坐,听我
为你分析一番!」

  总督坐下了,一抱拳道:「请夫子教我!」

  「大人!你可知道这霍云鹏是谁么?」

  「下官不知!」

  「他出身保定‘大鸿连赌场’!」

  「这么说他是个老赌棍子了!」

  「大人,你错了,保定‘大鸿连’当年是弄幕师爷刘四的幕后事业,刘四死
后,公开了他的身份,不但在籍,而且先皇恩赏三品巴圆,领全国‘密线营’的
总领班,这霍云鹏那时就是他属下,如今保定的密线营早移到了西安,他现在主
持‘鸿发赌场’,大人自个儿想去吧!」

  「啊!」

  「大人,要是让少爷率领营中教习把霍云鹏的女婿给打了,那后果……」

  他!这下子总督大人,连衣服全湿了,忙对那宝贝儿子道:「混小子,还不
快过去啊谢先生」

  这下子没辙了,忙给文幕磕下头去,并道:「夫子恕罪!」

  「嗯!不是我说你,少年人血气方刚,戒之在斗!」

  好一派教训口吻,接着又道:「起来吧!」

  少爷才磕了个头,规规矩矩侍立一边。

  再说‘鸿发赌场’,自从总督少爷、文幕等人走了之后,霍云鹏瞒怨道:「
我的小亲家呀!你这下子可给我惹了大祸啦!」

  小宝对他有意的眨眨眼道:「难道姻伯怕他不成?」

  「当然了,在西安府,谁又惹得起陕甘总督!」

  「别说你不会怕他,就连我这平民百性也没把他放在眼里!」

  所有客人听了,全一楞,其中就有人问道:「为个么?」

  小宝道:「一个字‘理’!」

  这时客人中,纷纷议讼,跟官府讲‘理’?

  这事只有霍云鹏跟小宝心里明白!

  小宝道:「姻伯,继续开席吧!不然没等客人吃完,旗营里来了人,一打起
来,酒席就甭吃啦!」

  好!酒菜接着上,大家又猜拳行令,接着大吃大喝。

  宴罢,客人陆续回去了!

  这时小宝随霍云鹏进了小客厅,二人落坐后,小宝道:「姻伯,我有两句话,
想跟姻伯您请教!」

  「姻侄有话请说!」

  「姻伯,你那密线营大领班,真怕陕甘总督么?」

  霍云鹏一听,唰的站起来道:「你……」

  状颇焦急,而且十分紧张。

  小宝慢条斯理的笑道:「姻伯,用不着紧张,你想,先师当年,跟皇上穿一
条裤子嫌肥,这事会不知道么?」

  「那当年皇上跟梅爷……」

  「姻伯!那是误会!」

  「怎么?误会?」

  「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初连师母都以为是皇上登基,狡兔死,走狗烹。杀戮功臣,可是以后家
师祖访的确实,先师之死,不是皇上的意思,后来皇上知道了,大为震怒,能得
到阿肌酥丸的皇子阿哥,赐自尽或圈入高墙的很多,全是为了先师!」

  「噢!原来如此!」

  「对了,不然家师母与师祖也不会叫我们入中原哪!」

  「你们这趟中原之行……?」

  「没事,纯粹是游历玩耍!」

  「那你们这趟西安之行……?」

  「纯为游历,没到成就了老大姻缘!」

  「啊哈哈哈!缘份!」

  「不过……」

  「姻侄,不过什么?」

  「不过老姻伯,我看你受有内伤!」

  「啊!内伤?」

  「对!我看姻伯受有内伤!」

  「我受有内伤?怎么没感觉呢?」

  「姻伯欺我!」

  「这……」

  小宝望着他,霍云鹏脸一红,低下了头。

  小宝双目闪过一抹异彩,然后道:「姻伯的红光满面,那是药物使然,你的
两太阳穴下陷,已说明了你内功气血,早就被人破了,你不过仗药支持吧了!」

  「姻侄!你……」

  「我有把握举手之间治好姻伯的伤势,不过……」

  「姻侄,不过什么?」他急不及待的问了一句。

  「姻伯要衷心答我一问,做为交换条件!」

  「你问吧!老夫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姻伯,我只希望知道嫂子与几位妹妹的身世!」

  「哈哈哈哈!就这问题么?」

  「对!」

  「你为什么对这事有兴趣?」

  「长嫂比母,我应该知道她确实身份!」

  「好!我告诉你,她们姐四个是一奶同胞,尤其二丫头同三丫头,更是双胞,
她们的母亲是我师妹,她们的父亲跟我一样,是官家人,可是有次出任务,我这
位师妹夫暗中通知了对方,跑了,后来事发,上面一追究,我这师妹与妹夫,双
双自尽了,剩下的孩子,你说我不管,谁管?」

  「真是这样么?」

  「我用不着发誓,营里的人全知道,你尽可以去打听,如有半句假的,以人
头做保,你可以随时取走!」

  接着又哈哈大笑。

  小宝见他这样,竟信以为真了。

  人家说,姜是老的辣,一点不假,其实根本不是那么回事,老二、老三双胞
胎不假,她们本是三家的女儿。

  老大,确是她师妹的女儿,本来他与师妹自小青梅竹马,本应是对好夫妻,
谁知,到后来,他进了侍衙营,二人因此反了目,他师妹后来嫁了反清志士,生
了女儿,他就把这女婴掳在身边,要师妹离婚后跟他,他这师妹宁死不屈,他就
利用吕留良一案,害了师妹夫,师妹一怒,找他拼命,结果不敌,为免受辱,自
尽,也许他天良发现了吧!却一念之仁,收养了这师侄女,倒是善加抚养。

  那对双胞抬姐妹,也是志士之后他带人清除了这志士全家,却一念之仁,收
养了这双胞胎女儿。

  这么妹,实是他的私生女,他那姘头为生这孩子,难产死了,他就替孩子们
屁股上刺了青,不但瞒了孩子的真相,连同事都骗了。

  今天小宝不但得了个假消息而且立即奉上一颗‘大檀丸’道:「姻伯,这是
家师宜所炼的‘大檀丸’,功效不亚少林‘大还丹’,你服下之后,包你立即恢
复功力!」

  霍云鹏接过,捏开腊封,可不是,立即异香满室,沁人心脾,立即放人口中,
没等咽,立即顺喉而下。

  他知道,仙丹效力,立即盘膝跌坐,运功十二周天,不但失去的功力,立即
恢复,而且自动的打通了任、督二穴,简直大喜过望,立即下床,向小宝致谢。

  除火凤凰今天住在娘家外,大牛同三宝仍回兴德。

  第二天一大早,兴德钱庄可热闹了,来了一大群旗营的官爷和兵勇。

  大家本以为是火凤凰回门时,小宝在鸿发打了总督少爷,人家不答应,今在
动用了旗营官兵。

  可是等这四块宝与他们见面,才知道,原来是新结识旗营里的哥儿们,来与
师问罪的。

  就见那天一起赌的一位哨官道:「兄弟,你们真瞧不起咱们当兵的,大兄弟
新婚大喜,居然都不通知一声?」

  小宝道:「大哥,不是我们不请各位,那一者我这嫂子是赌赢来的,是不是
真心跟我们老大还不一定,再者,喜帖全是兴德掌柜!万爷爷发的,所以漏了各
位,我们认罚,今天补请!」

  这群旗营的官兵,闹着要看新娘子。

  小宝忙道:「各位,我嫂子现在回门,还在娘家,这样吧!由今天中午起,
咱在长安第一楼,补办三天喜事,各位先回去,你们中午请早!」

  大伙一想,这也好,于是先去逛大街,中午到第一楼吃酒。

  小宝亲到第一楼,交涉包三天。

  当然,只要你有银子,别说包三天,包三月也行啊!一到中午,旗营的客人
全来了!

  火凤凰也被大牛由娘家接来了!本来火凤凰在本安就是名人,今天虽是新娘
子,可仍是火凤凰原来的打扮。

  席间,宾主尽饮,无话不谈。

  这时小宝忽然部道:「各位旗营大哥们,怎么知道我们老大成了亲?」

  其中一位哨官笑道:「那得力于你昨天在鸿发吃回门酒时,打了我们总少爷
呀!」

  「昨天我打了那浑小子,营里也知道了?」

  这位哨官接着道:「是这的,我们总督少爷,昨天中午挨揍之后,又被师爷
训了一顿,只弟你想,他是将门之后,又是血气方刚,当着他爹的面,叫文幕师
爷给训了一顿,总督居然没吭声,你说,这年轻人,忍得下么?于是他下午就到
营里约人去啦!可是我们一听说是你打的,大伙就给他来了个装聋做哑,但是对
你们办喜事不给帖子,也大为不满,今早才一起来兴师问罪!」

  说着,大伙一起哈哈大笑。

  小宝忙道:「多谢!多谢!该罚,该罚!」

  然后他拉着其他三宝跟火凤凰,挨桌敬酒。

  直到示时正,这顿酒才吃。

  蟓上仡是旗营的人,不过换了另一班。

  由酉时起,足足喝了一个多时辰才散。

  这一天酒吃下来,大家全高高兴兴,可是却气煞了旗营里的一位大英雄。

  这怎么回事?旗营中有位汉人教头,平时孤芳自赏,曲高寡合,跟其也教头,
很少来往,他的责任只是教骑勇长枪大,营中人公送美号叫赛吕布,那乃是他的
枪法高明,昨日鸿发赌场喜事,根本没给他帖子,可是总督少爷邀人拳时,全营
中官兵全装聋做哑,今天哨官以下反而到第一楼去吃喜酒,他这气可大了,你们
不助拳,可说是明哲保身,与敌人连成一气,就说不过去了,一气之下,找上了
兴德。

  三更时分,小宝忽然发觉有夜行人侵入三十丈内。

  这就看那个人修为来了,别人尚无所觉。

  小宝就发觉了,立即迎了出去。

  来人还没到兴德,就被挡住了,当然知道对手不是弱者。

  双方相峙对立,小宝道:「阁下何事寅时前来?」

  对方道:「管闲事,打抱不平的!」

  「我们有啥事,值得阁下出头打抱不平!」

  「路不平,任人踩,事不平,任人管!」

  「我们何事不平?」

  「你们打了总督公子,我没兴趣过问,不过总督公子找旗营之人帮场,帮是
人情,不帮是本份,倒也无可厚非,谁知他们当面装聋做哑,事后反而跟你们连
成一气,凭这,我看不过去,所以要代总督少爷出头,会会你们这群高人!」

  「天大事,抬不过一个‘理’字去,阁下认为理由充分!」

  「我认为很够了!」

  「那阁下划道吧!」

  「江湖人解决问题,有一个原则!强者为尊!」

  「好!」

  这在这时,忽然有人说了:「禹叔,我下去与与他试试手,替少东家挡一阵!」

  「不用,我正想看看孩子们的身手呢!」

  小宝扭头一看,除禹爷爷外,店里来了七、八位,说话的就是账房先生,另
外三宝不但全来了,连火凤凰也到了。

  小宝道:「既是禹爷爷要看我们身手,小癞痢先上!」

  小癞痢一声‘得令’,转对禹伯约道:「禹爷爷,我这笨鸟先飞,打旗的先
上喽!」说着由房上跳入院中。

  来打抱不平的这位,一见,又是个少年,厉喝:「报名!」

  「报名就报名,你凶个鸡巴!」

  别看小癞痢在他们四宝中,长是最俟,可是出口,确实在不雅,大声道:「
小爷,小癞痢梅成!」

  「放马过来!」

  「呸!我啐你一面冰片,你问了小爷高姓大名,也不说说你兔崽子是谁?」

  「你问我么?」

  「我问那兔崽子呢!」

  「呀呀呸!爷爷叫赵莽啊?八成一样货!」

  赵莽也不再跟他废话,出手就是‘五丁开山’,拳带风盏之声,端的是了得。

  小癞癞痢是不慌不忙,滋溜一转身就躲过了。

  旁观诸人,不则轰协也似的叫了声‘好!’二人展开了大战,各尽所长。

  直打了足有顿饭之久,小癞似有不支。

  二秃子忙接了下来!

  赵莽道:「好哇!你们使车轮战哪!」

  二秃子道:「对喽,咱们就是用车轮战,要把你小子累成一滩泥!」

  「哇!呀呀!放马过来!」

  二人也通名道姓,硬碰碰硬,打在了一起。

  二人足足打了半个时辰,仍不分高下。

  小宝道:「二哥,下来歇会儿,我来逗他!」

  好!人家把他当猴子耍了。

  赵莽气道:「你们就是一个个的轮,老子也不怕!」

  小福道:「你用不着吹牛说大话,我看你现在已经气喘呼呼,我等你歇过来,
咱们再斗,省得人家说我欺侮你这寡妇失业的!」

  他人鬼,嘴更损,气得赵莽哇哇大叫:「小子接招!」

  说首,就一拳打来!刚才他斗二宝,并不感到吃力,可是跟小宝一对上手,
可就出不对来了。

  什么?他刚才与那二宝,打起来自由自在,可是,遇上这一宝,好像递不出
招去,对方举手、投足之间,好像有股潜力,使自己功力,不能发挥,这是自从
练成了叔爷爷交给的心法之后,从没有过的现象,不禁大惊。

  他!越打越心惊,越打越胆寒。

  这时兴德伯约掌柜发话了:「二位住手!」

  两人闻声,同时后跃,跳开了。

  禹伯约道:「赵老弟,听你口音不音不像西安底人氏,而且你的武功路数,
似乎有点眼熟,你能说说身世么?」

  赵莽‘嗯’了声道:「俺看这三块宝的功夫也有点眼熟,俺是直隶邯郸府人
氏!」

  禹伯约道:「你是邯郸姓赵的,我有个朋友也是你们邯郸姓赵的!」

  「谁?」

  「江湖人称书篓子赵德柱,认得么?」

  「啊!你老人家认得俺叔爷爷?」

  「你是谁?这身法、心法跟谁学的?」

  「俺是他老人家的侄孙子,身法是家传,心法是叔爷把一篇秘芨交给俺爹,
叫俺爹带着俺找个清静地方照着练,俺爹带俺,在终南山下,建了个三间草房练
功,谁知俺练会了,俺爹反儿练瘫了!」

  「你们练了多久?」

  「整十年,起初俺爹只觉得越练身子越软,可是俺到是越练越棒,俺爹后来
不练了,就是俺一个人练,结果俺练成了,俺爹到瘫了!」

  「以后呢?」

  「俺回家找俺叔爷爷,可是全家人都走光了,俺没法,只好在这西安大街上
卖艺,还好,有天旗营提督大人路过看见了,就叫兵勇把俺叫到营里去,命俺跟
营里教头比剑、比剑,结果他们全叫俺打倒了,提督就叫俺当武术教习,每个月
三十两银子!」

  小宝哈哈大笑道:「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得一家人了!」

  赵莽道:「你是谁?」

  「我是赵爷爷的亲传学生段恺悦,赵兄好!」

  「你即是俺叔祖的学生,怎么也叫他爷爷?」

  「你不也是赵爷爷亲传心法,怎么也叫叔祖呢?」

  「这……」

  「别这呀那呀的啦!快带我去看赵伯伯啦!我有把握医好他的瘫痪!」

  「真的?」赵莽有点惊喜。

  「赵大哥,咱们现在是自己人,我还会骗你么?」

  禹伯约道:「既是这样,小宝你快同赵莽去给赵贤侄治腿吧!」

  小宝同赵莽到旗营外一所民宅,赵莽是向人家租了三间厢房,二人进屋,小
宝看炕上可不卧首一位壮年瘫子,面黄肌瘦,只剩了皮包骨了。

  赵莽忙为他引见!

  小宝一抱拳叫了声:「赵伯伯!」然后接道:「你这腿是练功练的,也可以
说是走火人魔,当初家师把心法赠给爷爷时,曾说过要童身修练,赵爷爷终身未
娶,把心法交给你时,忽略了这句话!」

  赵先生道:「那可怎么办?」

  「赵伯伯,没关系,我身上带有师祖练的‘大檀丸’你吃一颗,再由赵大哥
为您打通经脉就行了!」

  他掏出药来,递给赵先生。

  赵先生忙致谢收了,捏开腊封,异香满室,沁人心脾,放人口中,顺喉而下。

  赵莽道:「小宝兄弟,你替我护法!」然后扶起老爹,使之跌坐,自已也就
坐在背后,双手紧按老爹命门,用起功来。

  小宝在一旁代为护法,足足一个时辰,才功德圆满。

  这时赵先生可以下地了,忙对小宝兜头一揖,然后对赵莽道:「快替为父给
少侠磕头!」

  赵莽是孝子,真的趴在地上要绐小宝磕头。

  小宝一把把他拉起来道:「赵大哥,咱们不是外人,你这是干什么?」

  赵莽头磕不下去,赵先生见了也只好算了,然后道:「老朽赵方?乃邯郸赵
家三房独子,三叔德柱公,十几年前,赐了一本内功心法,叫我带赵莽觅地静修,
没想到这心法得单身修练,才走火人魔,等小儿练成之后,德柱叔已不知去向,
少陕既是他老人家之后,他老人家现在何处?」

  「天山!他老家现正佐理神尼肩负反满复汉大业!」

  「怪不得,我们在邯郸打听不出他老人家下落!」

  「赵伯伯打算……?」

  赵方反问道:「少侠你们不在天山,进入中原是……?」

  「赵伯伯,我们是想结交天下旗营下级军民跟兵,瘫痪他的战力!」

  赵华道:「难怪总少爷邀人助拳,不但没人管而且他们还跟你们打成一片,
行!你们真有两把刷子!」

  赵方道:「少侠,我有一事相求,不知你答应否?」

  「赵伯伯,什么事?」

  「赵莽这孩子,自从练会了内功心法,功夫也过得去了!」

  「赵兄功夫岂止过得去,可称得上高明,跟我一起的两位兄长是他手下败将,
我要再跟他下去,也非输不可!」

  赵莽忙道:「兄弟,既是自己人,咱都不用客气,那两位倒是真不如我,可
是我跟你一交手,就知差你很多!」他真是个实在人。

  赵方道:「少侠,我想到天山去找家叔,而莽儿我想请少侠提携,提携!」

  「赵伯伯,您要上天山,由此西行,经兰州,张掖,酒泉,每处均有兴德分
号,那全是山上事业,您只要提起赵爷爷,定有一番尊敬,出关之后,岁天字号
生意,也全是山上之人,自有专人负责接待!至于赵兄,依小侄之见,最好倒留
在西安,充任现职!」

  赵莽道:「怎么?兄弟不肯提携愚兄么?」

  「大哥,你想左了,西安、洛阳,乃中州重镇,各处驻有重兵,也是我们这
趟下山的工作重点,大哥留在旗营,正是最发近功效之所!」

  「你怎么说?」

  「西安旗营,不但我们已与下阶层有了很好的交往,必须得保持连紧,为这
个,我大哥葛猛同大嫂火凤凰还得留在西安,更何况旗营中我们还另有自己人呢!」

  「谁?」

  「各营以上的号目、号官!」

  「啊!是他们?」

  「不错!营号目以上吹喇叭的全是自己人!」

  「那陕甘总督府,司号总教练,张建呢?」

  「他是山上第一代优秀子弟!」

  「啊!怪不得他一直对我表示友善,我以为他是四品官,所以一直保持距离,
这……这以后得好好交交!」

  「大哥,连大牛以后的行动,也得跟他配合!」

  「好!爹去天山,我就仍留这营中吧!那你们三位呢?」

  「我、二秃子、小癞痢,我们将先往京师一行!」

  翌日!

  兴德钱庄的小账房,举行了秘密会议。

  参加的只有八位,禹大侠、沈老、张建、赵莽同四小宝。

  火凤凰虽然成了大牛的媳妇,考虑结果,还是没叫她参与。

  会中,小宝把他的构想说了。

  禹伯约道德赞道:「好!这一来对攻下来的据点,不但有人长期占领,而且
还可分出人手向别外据点进攻!」

  小宝道:「大牛他们三位,不但要把西安这据点守住,还得想法子把洛阳的
据点弄过来!」

  张建道:「洛阳与西安,不是一个军令系统,西安归甘陕总督管,而洛阳乃
豫皖统督辖下!」

  小宝道:「张大哥,咱们又不是下命令,研究指挥系统,咱们是要烂他们的
根,顺号兵系统钻不进去么?」

  张建一声掌道:「咳!我自已是号嘴子,怎么没想起来呢!真笨!他们那总
号官,也是我们十兄弟之人!」

  小宝道:「张大哥,这事就拜托你啦!甭急,慢慢来,你要记住,欲速则不
达!」

  哟!没想到小宝居然成年人的口吻,逗得众人哈哈大笑。

  事就这么决定了。

  洛阳结交旗营,由张建负责,赵莽从旁协助,大牛两口子,专门装阔佬,用
大把银子交朋友。

  沈奎有点念旧,说道:「由这儿进京,顺经保定,那可是我跟你爹同你师父
订交之处,你跟他们两个,经过的时候,可是凭弟一番哪!」

  小宝道:「侄儿记住了,尤其大鸿连,得好好赌他一场,更得到‘大同书寓
’住址看看,我娘还在那儿当过姑娘呢!」

  这块宝真是口无禁忌,这话也能说么?沈奎脸一沉道:「你这孩子怎么说话,
胡说八道,不错,你娘是做过姑娘,那是为了大业,尤其难能可贵的是,跟你爹
成亲那天,守宫亦然色如霞呢!」

  他这话一出口,全都肃然起敬。

  小宝却又说了:「我爹说过,他不是人间贱丈夫呢!」

  禹伯约笑道:「你爹是大丈夫,那你呢?」

  「我当然也是!」

  好!这下子有逗得大家笑弯了腰。

  沈奎道:「为了保密,以后大牛两口子在西安要另外找住所,并请准亲家另
外给找几位男女佣人!」

  小宝问道:「这是为什么?」

  沈奎道:「一者是少跟兴兴同绿野山庄来往,减少泄底的机会,再者全是准
亲家推荐的佣人,让它们发现你只是个花花大少,少疑心,才能成大事!」

  禹伯道:「对,这叫君子防未然,不处嫌疑间!」

  好!一切就这么决定了。

            第四章一双清倌送有情

  保定!

  直隶古城,比北京城还早建了几百年呢!保定!昌冀北重镇,位居庸、此荆、
倒马三关之中。

  兴京、津,成犄角之势,故为带兵有所必争。

  保定!

  城墙高大,市肆繁荣,因有清苑河流经城中,故又名清苑。

  保定在清率领正午问,驻有八旗重兵,何以保定将军领之。

  保定因是古城重镇,需内春其繁华,尤其新公园、四河套、鼓楼大街、城隍
庙最热闹,真是金融、布店、酒楼,戏院,到处林立,而且艺难阵。

  小宝、二秃子、小癞痢三人到了保定。

  小癞痢问道:「小宝,咱们到了保定府了,该先称由那儿逛起呀?」

  小宝没理他,反问二秃道:「二哥饿不饿?」

  「他妈的,这还用问,早晨吃了一碗浆,一套烧饼油条,跑了他娘的一百多
里路,你说饿不饿?」

  「小癞不饿,你没听他刚才问先由那儿逛!」

  小癞痢骂道:「你他妈的就会欺负我,谁说我不饿,我问先由那儿逛,就是
先由那儿吃!」

  小宝同二秃子全笑了!二秃子道:「段二叔不是常说,保定四河套有家白回
回怪肉摊子,段二叔不还常拿这肉摊子取笑梅三叔么?」

  小宝道:「对!咱们去四河套看看这牛肉摊怎么个怪法!」

  三人一面走,一面向人打听去四河套的走法。

  没多久,就找到了白回回的牛肉摊。

  三人看了一会儿,小宝道:「快二十年了,跟爹说的一样,一点没变!」

  「放屁!我爹说当年就是这样子!」

  小癞痢道:「他们要是变了,你就是小狗子!」

  小宝道:「他们要没变,你就是小兔子!」

  小癞痢道:「好!二秃做证人,咱问问,白回回老了没有?小狗子这回你可
没的赖啦!」

  他这话不但二秃子笑了,连案子上切牛肉的那位也笑了,同时放下了切肉刀
走了过来,对三人一抱拳道:「三位公子,刚才听三位说的,老太爷二十年前曾
在小摊吃过牛肉,居然二十年后还记得,那是小摊的荣幸,来来来,棚子里请坐,
不管吃什么,今几个我请客!」

  小宝问道:「阁下是……?」

  「刚才那位公子说的对,小摊什么都没变,就是人老了,是您老太爷当年光
顾小店时,那位切肉师傅的儿子!」

  「噢!原来是少掌柜!」

  「您别客气,小摊子上的伙计全是自家人!」

  掌柜的还是真心请客,不一会,牛肚、牛犍、牛肝、牛蹄盘,切了四大盘,
每人足有二斤多,还来了一大壶烧刀子二锅头,最后每人还来了一碗牛肉汤泡馒,
三人真是大大喝了一顿。

  三人临走付账,掌柜的说什么也不要。

  三人只好再三致谢而去。

  在路上小宝道:「真不错,到保定头一顿就白吃!」

  小癞痢道:「对!等下去到你妈干过的那家窑子(妓女户),再来个白嫖!」

  小宝狠狠的踢了他屁股一脚!

  他不在意,反儿向小宝吐知头装鬼脸。

  二秃子接着道:「好!白嫖完了再到赌场捡几个!」

  想的真好,白吃、白嫖,还到赌场赢几个花花。

  他们三宝还真到城隍庙附近去逛窑子。

  二秃子道:「咱们三个,小萝卜似的,去逛窑子,别叫掌柜的给赶出来!」

  小宝道:「你她妈的真外行,窑子那有掌柜的?」

  「那有什么?」

  「有老鸨子跟龟奴!」

  「我们不懂,你是头,教教嘛!」

  「好!把耳朵伸长点,仔细听着!」

  二秃子道:「我们又不是兔子,干嘛要伸长耳朵,你说吧!听得见!」

  「好!仔细听啊!」

  「说吧!别他妈的穷罗嗦了!」

  「好!听仔细,北地南都大不同,姑娘亦自别青红,高呼见客到前面,随便
挑人坐敌听,腾出房间打帘子,扣守衣服打灯笼,临行齐说明天见,转过西来又
往东!」

  小癞痢道:「小宝,你她妈的还真有一套啊!」

  「凭这个作你师父够不够?」

  二秃子道:「你两别逗了,还有好的没有?」

  「有,你听着,沉迷酒醉与花天,大鼓书终又管弦,要好客人先补缺,同来
朋友惯让旁,碰和只怀一顿饭,住宿顺花八两银,若作财神烧蜡烛,从此交情倍
缠绵!」

  二秃子又问道:「住一和八两啊?那酒泉怎么要一百银子?什么叫烧蜡烛啊!」

  「一者那是旁开,再者唱戏的当然身价高啊!点蜡烛就是给青倌人开苞!」

  小癞痢道:「人怨妈的,懂的真多!」

  「当然!」

  二秃子又问道:「还有么?」

  「当然,逢场摆酒现开销,浪掷金媚阿娇,欲容难填跳槽口,天易补割靴腰,
茶园偶为梳妆打,竹杠多因借补敲,伙计持来红纸片,是谁催出过班条!」

  小癞痢道:「咱们真去!」

  「当然!」

  「那要让人赶出来多难为情?」

  「为什么?」

  「太小啊!」

  「咳!小兔崽子,你忘了我是谁徒弟了?」

  「当然是梅三叔的徒弟了!」

  「我那小师娘呢?」

  「啊!小三婶那套化状术传你了!」

  「当然!小师娘甚喜欢我,会不教么?来,我给你们化妆!」

  他把二秃子,同小癞痢化头成二十二、三岁的年青公子,自己却变成了四十
多岁的壮年,笑对二人道:「记住,现在我是你两个的叔叔!」

  小癞痢骂道:「小宝,你他妈的占我们便宜!」

  二秃子道:「反正是逢场作戏,就叫他当叔叔吧!」

  三个人到城隍庙附近的「四喜班!」

  原来这儿就是‘大同书寓’住址!

  一进门,大茶壶就扯着嗓子喊打帘子见客!

  三人进了敞厅落坐。

  不一会先进来一位年三旬花枝招展的老鸨子,未语先笑道:「哟!三位大爷
呀!怎么好久没来了!」

  他们三个想,他妈的管丈母娘叫大嫂胡扯!

  接着进来四个姑娘!

  三宝一看脸上脂粉有铜钱厚。

  老鸨子道:「报名!」

  「春花!」

  「夏荷!」

  「秋菊!」

  「冬梅!」

  名字倒很美四季花!

  小宝装的到蛮像,一摇头!

  四季花行礼告退!

  接着又来了四位!老鸨子仍是一句报名!

  「寒梅!」

  「幽兰!」

  「绿竹!」

  「紫菊!」

  哟!花中四君子!这四位比前四位雅多了,可是小宝仍是一摇头。

  老鸨子说道:「大爷,这四位可是我们四喜班的台柱啊!」

  小宝道:「再没有了么?」

  老鸨子道:「还有两个不懂事的青倌!」

  小宝道:「叫来瞧瞧!」

  老鸨对大茶壶道:「叫她们来见客!」

  大茶壶扯开嗓子嚷道:「筱翠,筱红,见客啦!」

  不一会,来了两个十五、六岁的年青雏妓!一上来,先对三人行了礼,畏缩
缩的站在一旁。

  小宝一看,这两名雏妓,跟水仙花似的,头上脚下,无一不美,便问道:「
念过书么?」

  老鸨子代答:「她两本是宦门之后,家中落魄了,才到我这班子来的,诗、
词、歌、赋,弹唱歌舞,全来得!」

  「好!就叫她们两个吧!」

  「那大爷您呢?」

  「哈哈!哈哈!我先开导,开导我这两个侄子!」

  二秃子,小獭痢,同时白了他一眼。

  他不在意,反而淫邪的瞧着老鸨子笑。

  你别看这老鸨子已徐娘半老,但风韵犹存。

  老鸨子被他瞧的,脸上还真一红呢,真有意思。

  筱红、筱翠引导这三位爷到自己的房间,自有小丫头打帘子!三人进房一看
哪!害!还真有三分书倦气。

  墙上挂满了字书条屏!三人仔细一看,有的有款,有的没厌。

  再看看,有厌的大多龙飞怪舞,铁剑银钩。

  没款的叱,字迹清秀,飘逸绝伦。

  小宝问道:「这都谁写的?」

  筱红道:「有款的是位秀才,没款的是我姐妹!」

  小宝再看其中有付七言绝句,上寺是翠红仙子雅正,中间是:卿本天上二散
仙,为何小摘到人间。

  如今误人烟花内,愿与双卿逐深山!下款是余本仁举行鸦!小宝笑道:「看
来这余本仁到是个多情种子,他想一箭双雕呢!」说完哈哈大笑。

  二秃,子道:「他既那么喜欢你们,为啥不替你们姐俩赎身呢?」

  筱红、筱翠全是脸一红,低下了头,可是接着筱红一抬头道:「公子爷,您
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呀!」

  「怎么讲?」

  「余相公凑了几两茶资来看我们几趟,大家有了感情,以后再来,茶资全是
我姐妹私房钱替他垫的,他哪有力量为我们赎身哪!」

  「那你二人可以把私房钱交给他,替你们赎身嘛!」

  听了他这话,筱红二人,笑得花枝乱颤。

  「你们笑什么?」

  「公子爷呀!您真会寻开心,我们姐妹有点私房钱,也不过百儿八十两的,
跟赎身价码,由地下差到天上呢?」

  小宝道:「那个作相公真愿娶你们么?」

  筱红道:「余相公说过,愿意同我姐妹自力耕读!」

  「他不要功名了么?」

  「他根本没有入仕途之心!」

  「他不想入仕为什么还要考秀才?」

  「他说入了学每月有几两银子膏火,可以读书!」

  「你们姐俩的身价多少?」

  「我娘没说过,不过点蜡烛上头的价码,我到是开出了!」

  「多少?」

  「一千五百两!」

  小癞痢一叫了:「乖乖,够穷秀才几十年的膏火!」

  筱红、筱翠被他这句话,说的脸一红,全低下了头。

  小宝道:「叫鸨儿来!」

  小丫环去叫,不一会老鸨子来了。

  一进门就笑着说:「哟!公子爷,您有什么吩咐?」

  小宝道:「妈儿,今晚我要为这两个姑娘摆酒、上头,点蜡烛,你开出盘子
来吧!」

  老鸭子想了想,她这两青倌开彩,会叫价一千五百两,多敲怕丫头先泄了底,
反而不好,于是道:「丫头们也全知道,没跟大爷们讲过么?」

  小宝道:「你到个实在人,就照你开的价码,另加五百两办酒席,不过我有
个要求,代请位客人!」

  两个姑娘一听小宝要给她们上头,心头真跟小鹿乱撞一样,听说酒筵上还要
请位客人,心中更不住打鼓。

  老鸨子问道:「请谁?」

  小宝道:「余秀才!」

  「他?」

  「对!」

  「为什么?」

  「听说他与两位姑娘有情,姑娘大喜的日子不该请他么?」

  「大爷,这么做不太好吧!一者余先生不一定肯来,再者这对余先生不太过
份了么?」

  「嗯!说不定我叫这两个侄儿为姑娘开了苞,一高兴替她个赎身,送给他呢!」

  「这……」

  「不行吧?姑娘一开了苞,身价就降了,你开出价码来吧!」

  「大爷,按说,连开苞带赎身,对姑娘说,那可是恩客,不过我们班里可是
一大损失你要真打算这么作,您可得让我过得去才行!」

  「你开出价码吧!」

  老鸨子算了半天,一咬牙道:「大爷要有意为她二人赎身,每人我要一万两!」

  「你这可是狮子大张口,北京大胡同的红倌人,也没这个价码呀?」

  「大爷呀!她们在我这儿五六年了,吃、喝,穿、戴不说,就拿调教他们的
心血来说,也值这一万两啊!」

  「你这一万两银子,连开苞在内么?」

  「当然,你替她们赎了身,她们就是您的人了,您爱怎么开苞,就怎么开嘛!」

  小宝说首,就由怀中掏出了两张一万两兴德的银票,道:「这兴德银票,全
国能用,万其与三小义钱庄,更是联号,你不放心,可能先派人去提银子!」

  老鸨子也知道兴德是钞票,笑道:「兴德的票子没问题,我去拿她们的身契!」

  「好!不过我再给你一千两,顶她们二位的衣着头面可够?」

  她们两个青倌有什么头面首饰衣着?别说一千两,五百两也用不了啊!

  老鸨子当然肯啦!

  小宝又给了她二千两道:「另一千是请你代办一桌酒席,租你这房子三天,
三天后我们一起搬走!」

  「行!大爷咱们一言为定!」

  老鸨子去办事啦!这两个青倌被人赎了身,但不知是喜还是悲,倒是心有千
千结。

  这时,二秃子用传音入密道:「小宝,她两个要要,你同小癞痢要,我可不
要!」

  小宝也传音道:「行,你他妈想要,我还不肯给呢!臭美!」

  小癞痢也传音道:「小宝,要要,你们要,没我的事!」

  小宝传音道:「你想要我也不给呀!臭鸡蛋!」

  好!他俩都不要,八成给小宝一个人了吧!没多久,老鸨子拿着二人身契来
了,交给小宝。

  小宝看了看,交给两位姑娘看过没错之后,就拣个火一一烧了,并对筱翠、
筱红道:「你们现在是自由身了!」

  二人忙过来给小宝磕头!


[ 本帖最后由 漠视 于 2010-11-8 12:37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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