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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全本] 【恶魔岛的使者——贱人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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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话 奸污!白衣天使的黑夜

  “呜呜……小萤……”望着安睡于医院病床上的可怜女儿,郭安萤的母亲泣
不成声,纵然女孩遭受强暴这事实发生已经超过两天,但仍是未有一个人能够相
信,如此悲惨的事情居然会发生在这样一个无辜的女孩身上。

  自那天起,郭安萤就一直没有苏醒过。

  “……”

  而同样地,郭忠良的视线亦是没有离开过妹妹脸上一刻,男人完全无法从自
责中释放,懊悔不已的他深深感到,郭安萤今天的命运,是由自己的一手造成。

  小萤是我害的,由于我只顾已欲不守约定,由于我沉迷于贱人卡的魔力,结
果令小萤遭遇到这种事情,如果我不是受不住撒旦的引诱,我的妹妹就不会落得
如此下场。

  只是事到如今,就是忏悔亦有何作用?即使郭忠良是如何责备自己,亦改变
不了郭安萤遭遇强奸的事实。可以落的泪早已流光,现时郭忠良能够做的事就只
有默默守在妹妹旁边,祈求仁慈的上帝会为小萤带来奇迹。

  神啊,如果你真是全能的话,就请你拯救我这个无辜的妹妹吧,犯罪的是我,
就是你要取我的命我也不会哼出半句,但实在不应牵连在小萤的身上。

  但可惜自接受撒旦引诱的那一刻开始,郭忠良就早已知道,自己已经再没资
格向这位全能的造物主作出任何的请求。

  “抱歉,我也不想这种时候打扰你们,但探病的时间已经超过太多了,待会
被护士长知道的话会责骂我,而且我亦要替郭小姐清洗身体。”这时候一把秀丽
的声线响起,说话的是负责照顾郭安萤的护士曾美婷。由于可怜女孩的惨事,这
两天曾姑娘一直违规让郭忠良一家超时陪伴在小萤身边,但因为上头有指示护士
长将于今晚巡房,所以曾姑娘亦不得不要求众人离去。

  “姑娘说的对,我们应该让小萤安静地休息,明天早上再来探望她吧。”

  三人中以郭忠良的父亲最能控制情绪,他牵着妻子的手先行离开病房,而郭
忠良在离去时,亦不忘向曾护士道谢:“曾姑娘,麻烦你照顾小妹。”

  “郭先生请放心,这是我的责任。”曾姑娘柔柔说道。从样貌看来这位年轻
护士大慨只有21、2岁,不过眉宇之间却散发出一种经验很丰富、对病人很细
心的信赖感,叫郭忠良总算可以稍稍安心地把妹妹交予其照顾。

  离开医院后,郭忠良替父母截了一辆计程车,然后便独个在黑暗的街道上,
犹如毫无目标的徘徊着。

  本来在这种伤痛的时刻,郭忠良是应该伴在父母旁边给予他们安慰,但男人
却像无法面对这一对可怜的老人一样,在不经意间逃避着他们的目光,因为他实
在是没法子向大家说明,自己就是一切事的罪魁祸首。

  走在昏暗的街道,忆起第一次领略到贱人卡威力时的惊讶,强暴郑玲玲时的
雪恨,甚至从关耀扬手上重夺周嘉宝时的成功感,当日令自己雀跃不己的神奇魔
力,到此刻都只余一声声哀愁的悔恼。

  “呼呼~”此时一声寒风吹过,郭忠良犹被鬼迷一样转个身来,那一片沙沙
作响的树荫,彷彿倾刻间变成撒旦的影子,在前方嘲笑自己。

  “嗄……是你吗?”再次看到那当日引诱自己的仇敌,郭忠良的情绪登时变
得激动不己,咆哮大叫:“撒旦!你出来啊!我知道你就在这里,你快给我滚出
来!”

  摇曳着的叶子一片又一片的摆动不停,构成一个异常巨大的身影,在黑暗中
以轻蔑的态度向郭忠良说道:

  “可爱的郭忠良啊,当日你不是自称善人,不会接受我的好意的吗?结果你
还不是屈服在欲望之下,用贱人卡一遍又一遍地强暴女人,你所谓的良心,在操
着别人时有曾出现过吗?”

  “呜……”对方的说话,就正好砍在郭忠良的心房,男人想不出有什么说话
可以反驳恶魔,只懂歇斯底里的大叫:“恶魔!来取我的命吧,游戏你已经赢了!
没必要再把我留在世上,来杀死我啊!你是地狱魔王,要杀死一个废人是如何轻
易,反正你已经达到目的,证明我是没法逃出你的诱惑,我对你而言已经是没用
途的死物!”

  “哈哈哈!现时的你,已经是我向那自以为全能的伪善神作出羞辱的最好工
具,我当然不会让你死,来啊,继续尽情地伤害那些无辜的人们吧,让他们的哭
泣声,响彻整个世界!”

  “妄想!我是绝对不会这样做的!就是死,我也不会屈服于你!”

  眼前一切,其实都只是男人看到的幻象,可是已经陷入混乱状态的郭忠良根
本分不清眼前真假,情绪到达激动之时甚至萌生死念,他拼命以头猛力撞向树干,
像疯狂般呼叫:“你不杀我,我也可以杀自己!”

  血不住地从额上留下,一阵天昏地暗的眩晕自欲裂的脑袋涌至,连日来饱受
煎熬的内心藉着肉体上的痛苦找到暂时的释放,到了身心再也支持不了的一刻,
郭忠良像一纸断线的风筝般倒在地上。

  “呜……”

  ……

  再次恢复知觉的时候,已经是在一张陌生的睡床上。

  “你没事吗?”一把熟悉的声音自耳边响起,说话的是几天以来一直细心照
顾郭安萤的护士曾美婷。

  “曾姑娘?这里是……?”郭忠良彷如仍是未能从幻象中清醒过来的问道。

  曾姑娘没好气的说:“当然是屯门医院呀,你就在医院附近的小路倒下,难
道我们可以不理吗?”

  听到护士的说话,郭忠良错愕一下,稍稍侧身望向右方,原来自己就躺在郭
安萤旁边的病床上,男人语带歉意的说:“是这样吗?抱歉又要麻烦你们了。”

  “你知道就好!”从郭忠良头上的伤口和树上的血迹,院方可以知道他的伤
势是由自己弄成,曾姑娘以责骂的声音说:“医院床位不足的问题你也有听过的
吧?你明明没事,却又自残身体,你父母为了小萤的事已经很伤心,如果连唯一
的儿子也倒下了,试问叫他们怎样去面对?”

  郭忠良黯然低头,曾姑娘看了心头一软,原本生气的表情也顿时怒不出来:
“小萤因为等你回家而遭到不幸一事我在报上也有读到,但你也不应该把一切责
任都担在自己身上啊,要知道错的并不是你,而是那些没人性的强奸犯!”

  “没人性的强奸犯吗?”听到女孩的说话郭忠良苦笑一下,他有多么想告诉
这位小护士,天下间最无耻的强奸犯,不正就在你的面前。

  如果你知道事实的真相,我想你会立刻收回刚才的说话,甚至把我推下病床,
不让我这种世间的败类,占用属于公众的医疗设施。

  因为我这种人根本死不足惜。

  可是曾姑娘并没有在意男人的表情,继续自顾自地说出一些鼓励的说话:
“小萤现在最需要的,是亲人对她的关怀,如果连你作为哥哥的也自暴自弃放纵
自己,试问又有谁能支持你妹妹跨过这难关?一个女孩子受到侵犯,心理上一定
会留下阴影,身为家人的,就要让她知道那并不是她的错……”

  郭忠良听了,内心更为难受,纵然曾姑娘的每句说话都是出于好意,但听在
男人耳里,却彷彿变成拷问他的极刑,要他再次面对心中的内疚,终于到了无法
忍受的一刻,郭忠良发出粗暴的一声:“够了!”

  “郭先生?”对于男人突然的反应,曾美婷错愕了一下。

  “你说要小萤跨过这难关?话当然说的轻易,她今年才16岁,有可能跨得
过吗?”郭忠良带点情绪失控的反问对方。

  “一定可以的!郭先生你要相信你妹妹,亦要相信你自己!”

  “算了吧曾姑娘,不要再对我说那种公式的安慰说话了,我妹妹所受到的伤
害,你根本是永远不会明白的!”

  “我不会明白?”听到男人的质问,曾美婷激动起来:“你以为我真的不会
明白?”

  郭忠良冷冷的说:“你明白什么?医学院教的如何安慰受害人吗?你是个局
外人,又怎了解小萤的伤痛?对你们护士而言。照顾我妹妹只是一件工作,当然
可以说的轻松!”

  可是曾美婷接下来的说话,却叫男人大出意料。

  女孩咬着下唇,欲语还休的顿了好一阵儿,才默默说道:“郭先生,这个你
错了,其实我才是最明白,因为我亦是过来人,本来这些私人事我不应该告诉你,
但我其实跟小萤一样……亦曾经被人强奸。”

  “什么?”

  曾美婷强作平静,可是那通红的眼眶,却已经出卖了她的强情,女孩抬头望
着微黄的天花,幽幽的说:“当时我觉得整个世界好像到了末日,哭了很多很多
遍,每个晚上都无法入睡,甚至连闭上眼睛也会想起那人的样貌……”

  “曾姑娘……”

  “曾经有一段时间,我甚至想过要自杀,但后来我想通了,我不会输给那个
侵犯我的衰人,他已经夺去我的贞操,我不能让我的生命,也因为这种人而失去。”
女孩静静说着:“到完全康复后,我就投考了护士这职业,我希望以自己的经验,
去帮助其他跟我同样不幸的女性……”

  虽然语气平淡,但郭忠良可以清楚感觉,曾美婷的心,根本从来没有康复过,
那强奸犯人所犯的罪,将成为一条永恆的刺,一生一世地插在女孩的心里。

  “嗄……”听到面前女生滴血的剖白,郭忠良背中不禁冒出一丝冰冷的汗水。

  郭安萤,甚至是曾美婷那悲惨的脸容,令郭忠良认清自己过往对其他女性所
做的一切是多么可耻。女性受辱时的表情一直以来是郭忠良最爱看到的性欲催化
剂,想不到换个立场,原来是一件可以令人如此伤痛的事情。

  这些都是我自己亦曾做过的事吗?我真的曾经做过如此埋没人性的事吗?

  我居然可以将自己的快乐,建筑在这一个个无辜的女性身上?

  我还可以称为人吗?

  郭安萤的惨况犹如一面最清晰的镜子,叫郭忠良看清自己的下流,本来仗着
贱人卡的力量,男人以为所做的一切都不会伤害任何人,但到了今天他才真正明
白到,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如何卑劣,每一个遭受其凌辱的女子虽然都会失去记忆,
但强奸这个行为在其心灵底处,却始终留下一道终生不能磨灭的阴影。

  我真是太无耻了!

  再一次面对贱人卡所带来的祸害,令原本心地善良的郭忠良深刻地反省自己
过往那卑劣的行为,而男人亦向自己发誓,永远、永远也不会再用贱人卡去伤害
女性。

  夜深

  “嗄嗄……”郭忠良急喘着气,从病床上半弓起身子,右手掩着心口,一阵
血液倒流的感觉,叫整个人异常难受。

  曾美婷刻前的一番说话,犹如一股莫名的阴霾,深沉地笼罩着郭忠良的良知,
使男人夜不能眠。

  在过往的日子里,郭忠良一直是一个对得起天地良心的正直青年,但因为受
不住恶魔卡的引诱,而令自己成为一个不顾他人感受、只为满足欲望而生的傀儡。
这种埋没良知的行为在享受的时候,的确能为人带来官能上的无穷快感,但事后
回首,才知道是天埋不容。

  “呜!”受不了良心的苛责,郭忠良但觉脑袋彷似金星四冒,眼睛亦不自觉
地望向身边的妹妹。

  “小萤……”不自觉的从病床上爬起,望着那闭起双眼、苍白无色的可怜脸
蛋,一阵说不出的伤痛由心而至。

  “是哥哥害了你……”郭忠良悲伤的自言自语:“对不起,小萤。”

  伸手柔柔地抚摸郭安萤娇嫩的脸蛋,郭忠良真的觉得妹妹很可怜,原来活得
快快乐乐的你,却因为我而受尽折磨。

  小萤,我最爱的妹妹……

  可就在这个充满着哀愁的时间,一直沉睡着的郭安萤居然忽地张开眼睛,并
默然无语的望着兄长。

  “小萤?”看到妹妹突然苏醒,郭忠良又惊又喜,一时间不懂反应,只是激
动地握起妹妹的手儿:“小萤,你醒来了吗?你没事了吗?”

  然而更令其意外的是,这两天来没动一动的郭安萤竟伸高双臂,更紧紧的抱
住自己:“哥……”

  “小萤?”一阵少女独有的香气自鼻头飘至,当日与妹妹的温存重现眼前,
郭忠良但觉心乱非常,在思绪还未来得及整顿之前,郭安萤已经在其耳边作出致
命性的一击:“哥,我想要啊,我们做爱好吗?”

  做爱?

  女孩的这一句话,叫郭忠良心头一震,这数天以来,除了因为自己的失约而
令郭安萤遭到惨事外,另一件叫郭忠良愧疚的,就是当日在目睹女孩被强暴后,
自己竟会在意乱情迷下跟这个才刚刚受到伤害的亲妹乱伦,进一步加深她的痛苦。

  “小萤,我是你哥哥,我们怎可以?”不想重蹈当日的覆辙,郭忠良尝试找
紧理性,但妹妹脸上出现的,却是一副叫人无法控拒的可怜模样:“哥,你不是
说无论我变成怎样也会爱我的吗?难道你现在不爱我了?”

  “嗄……”心活像失去控制的轮胎胡乱滚动,一星期前郭忠良曾因为受不住
妹妹的引诱而跟其发生关系,那种快感仍历历在目,如今却再次被挑逗,试问又
如何能拒绝得了。

  不行!就是长得多美,小萤仍是我的妹妹,我们怎么可以……

  努力地希望可以保住最后防线,但郭安萤却像一个深深懂得挑起男人性欲的
尤物一样,展现出妩媚的美态。她一面以指头轻轻抚着自己白晢的粉颈,一面缓
缓推开盖着身体的被单。

  “嗄……”在粉红睡衣的上面,郭忠良看到少女胸脯浮起的曲线,同一时间,
郭安萤亦轻轻地把兄长的手掌提起,并搭在自己的乳房之上。

  “小萤……”掌心压着胸脯软肉,郭忠良再次感到妹妹那未熟的细嫩,而尖
端处那明显挺立的蓓蕾,亦令男人的下半身在一瞬间涨硬起来。

  “哥……”晶莹的眼眸,叫男人无法拒绝,多日来抑压的性欲,在这一刻再
次被妹妹唤醒。

  “嗄……嗄……”

  带点急速的呼吸,郭忠良开始徐徐解开遮蔽着妹妹身体的衣服,他的动作很
温、很柔,生怕会惊动了这位最美的妹妹。

  “擦擦……”

  当最后一件衣物都被脱光后,郭忠良不自禁的叹一口气,雪白无暇的肌肤上
点缀着两颗淡淡的樱红,再加上平滑小腹下的片片芳草,真是太美了,天下间最
完美的女孩,原来就是我的妹妹。

  小萤,你不用担心,就算世界上再没人愿意爱你,哥哥仍是会爱你。

  我答应你,我对你的伤害,在今后会完全的补偿给你。

  深深吸一口妹妹身上的体香,一道欲火直冲脑门,伸手抚摸小馒头上微翘的
乳头,只见两颗淡红色的蓓蕾随着玩弄缓缓地挺立起来,散发着诱人非常的无比
魅力。

  “好香……”忍不住伸嘴轻吮一口,郭忠良但觉那是从没尝过的美味果实,
开始忘情地吸食着妹妹的乳尖。

  “唷……”稚嫩的身躯遭受玩弄的快感,使郭安萤发出舒适的呼声,郭忠良
细心地吮弄了很长的时间,才终于不舍的离开,然后目光自乳房而下,经过小腹,
再一次来到女孩的私处之地。

  嗄……好漂亮……

  彷如触摸着最宝贵的玉石一般,郭忠良细心地以指头扫着两腿间的稀疏阴毛,
而当看到那可爱动人的幼嫩小穴时,更不禁张开嘴巴,以舌尖享受着妹妹蜜穴的
美味。

  “呀!”粉红色的阴壁感到一阵火热,郭安萤尖叫一声,粉嫩嫩的脸颊顿时
散满淡淡红晕。

  虽然不断警戒自己,但其实自当天侵犯了郭安萤后,郭忠良就忘不了跟亲妹
做爱的那种从未有过的快感,妹妹美好的肉体使他无法自持,无论在何时何刻,
眼前都会出现小萤的影子。

  “嗄嗄……”受到舌头的抚慰,女孩的肉穴开始流出爱液,郭忠良像在吸食
最美味的花蜜一般,细心的舔弄着妹妹的阴户,甚至贪婪地把舌头推入阴道之内,
彷彿要吸尽小穴内的所有爱液。

  “哥,我也给你吃吃好吗?”口交了好一阵子,郭安萤突然轻轻推开兄长埋
在下体的头颅,主动弯起身子,柔柔地替郭忠良褪下医院供给的睡裤。

  “小萤?”郭忠良料不到妹妹会有如此举动,感到一阵不知所措,但郭安萤
亦没打算作出回答,只是跨开双腿跪在哥哥的面前,张开嘴唇,一口把那不能再
硬的发红的龟头都纳入口腔。

  “呀……”肉棒受到湿润而温暖的包围,郭忠良感到一阵说不出的舒适,哪
怕是任何一个女子的口交,也不会及得上妹妹的优美。

  “嗦……嗦……”郭安萤青涩的小嘴细心地玩弄着哥哥的肉棒,灵巧的舌头
以跟其年龄并不相称的技巧,把郭忠良的所有官感都带上愉悦当中。

  “呀呀……好舒服……小萤太棒了……”由于快感着实过份强烈,郭忠良开
始进入忘我状态,他不自觉的抽动屁股,使阳具一下又一下地在女孩的嘴里进出。
而郭安萤亦犹如懂得配合一样,不住以舌尖及贝齿刺激着龟头的敏感之处。

  “呀……呀!”经过妹妹卖力的吸吮,郭忠良抽插的速度越来越快,简直把
郭安萤的嘴巴当作小穴,激烈的动作,甚至从女孩脸庞不断突起的肌肤,亦可看
出肉棒的形状:“嗦嗦……”

  “呀!要射了!小萤……”剧烈的快感使郭忠良按捺不住,在发射前的一刹
他想推开妹妹,但郭安萤却反更牢牢地吸吮着男人的下体,终于大量浓郁的精液
在女孩的口腔内发射出来,并沿着舌头直射进喉咙里去。

  “咳咳……”郭安萤辛苦的咳嗽两声,可仍乖巧地把精液吞到喉咙里,郭忠
良看了又是心痛又是感动,轻轻细抚妹妹的脸庞,柔声的说:“嗄……小萤你没
事吧?”

  “嗯。”脸带媚态的郭安萤摇一摇头,然后把小唇再次张开,以舌头舔着那
仍然坚硬的肉棒。

  “小萤?”郭忠良感到一阵迷茫,但当他看到郭安萤的右手正探在自己的跨
间,并不断以指头抚摸着阴核,立时就知道妹妹的想法。

  “小萤难道要跟我……?”乱伦的可怕念头再次涌到脑海,当日所犯的罪叫
郭忠良苦恼不堪,如今在妹妹的挑逗下,难道又要把明知错误的事情再犯一次?

  “小萤,我们不能这样,我是你的哥哥……”仅余的理智警惕自己,但只凭
女孩的那一句话,已经足以击破男人那脆弱的防线:“哥,我们不是已经做过了
吗?多干一次和少干一次,会有分别吗?”

  说着郭安萤缓缓张开两腿,在兄长面前展示那湿润的阴户:“人家都湿了啊,
好想要哥哥……”

  嗄……是小萤的阴户,好美,是我妹妹的阴户!

  对了,小萤说的对,干一次和干两次是没分别的,这是最后一次,我发誓这
真的是最后一次……

  藉口,永远是我们在埋没良心时的最佳工具,再也按捺不住欲望的郭忠良提
起坚硬的肉棒,把混着唾液的龟头对准郭安萤的小穴口,磨擦几下,开始缓缓插
入。

  “嗯……”

  粗大的肉棒毫不留情地没入女孩幼嫩的阴道,一阵强烈的快感自性器传来,
郭安萤享受非常,口中不住发出忘情的呻吟:“嗯……嗯……舒服啊……我最爱
哥哥了……”

  “嗄……嗄……”

  在点缀着微黄灯光的昏暗房间里,两具被性欲支配的躯体不断发出喜悦的叫
声,然而在两兄妹忘情地发泄着情欲的一刻,一把颤抖的声音却把从郭忠良梦幻
中唤醒。

  “郭先生……你们……在做什么……”

  是例行巡查病房的曾美婷护士,女孩如何也没法相信眼前的光境,一对同在
医院休养的兄妹,竟然会赤裸身躯地纠缠一起。

  这是一个一目瞭然,但又叫谁也无法相信的答案。

  他们在乱伦。

  急喘着气的男人亦是把目光投向不远处的曾姑娘,在性器享受着人世间最大
快乐的同时,脑袋中感到的,却是一阵不堪的混乱。

  “嗄……嗄……”


第七话 魔力!教徒的沉沦

  “嗯……”

  一个闷热的下午,神情呆滞的莫佩琳默然无声的坐在沙发上,眼神凌乱迷茫,
带点不着边际的望向远方。

  距离郭安萤自杀的那一天,已经有一个多月,可是莫佩琳仍是未能从哀伤中
站起来,她甚至还不相信当日的光境,只不过短短十分钟的时间,男友的妹妹就
永远离她而去。

  小萤死后,莫佩琳不知哭了多少次,亦不知向郭忠良及他的家人说了多少遍
对不起,但发生了的事,就始终没法补救。

  莫佩琳怎么能够相信,世界上可以有人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而去侵犯那些
无辜的女孩,只是为了一时的快乐,竟然夺去别人一生的幸福?

  甚至把小萤害死了!

  我是一个女人,亦是一个教徒,但我真的很想亲手杀死强奸小萤的那些渣滓,
我要让他们知道,被人剥夺生命的痛苦。

  天父啊,您不是最仁慈的吗?为什么在那时候您会袖手旁观?小萤是个好女
孩,为什么您会忍心要她失去生命?

  但上帝并没有回答女孩的问题。

  而另一件叫莫佩琳心痛的是,自那天起,郭忠良就不曾跟她讲过一句说话,
这一星期里甚至没有回家,对此莫佩琳完全没有怪责男人,因为她知道郭安萤的
死,自己要负上绝大部份的责任。

  是我,如果我小心一点看顾小萤,也许她就不会出事。

  是我,如果我当日留意到她的表情,也许就不会变成这样。

  惨剧发生后,女孩自责非常,因为毕竟郭安萤是在自己的看护下死去,而当
时那可怖的惨状,亦令莫佩琳永世难忘。

  忠良一定不会原谅我吧?

  我真是个没用的女人……

  回想起当日的惨况,莫佩琳禁不住咽呜地抱着头颅,悲伤的泪水自眼眶溢出。

  连我也不知道以后可以怎样面对他了,今天就是忠良说要跟我分手,我也无
话可说,如果能令小萤回到她哥哥身边,即使要我死,我也愿意。

  对不起……忠良……对不起……小萤……

  哭了不知多久,带着栏栅的脚步,惘然来到郭忠良的书房,打开抽屉拿出旧
相片簿,当中大部份都是三人的合照,当年忠良真的很疼爱小萤,几乎每次外出
都会带她一起。

  细细地观看旧照,指头不觉抚向相片,那平滑的表面,彷彿真的能触到相中
人的错觉。

  看着照片上那灿烂的笑容,试问又有谁能想像得到,结局会是如此。

  真是可怜的女孩。

  悲伤的心情令莫佩琳的精神恍动不己,胡思乱想的过程中,继续翻弄抽屉里
的杂物,都是一些零碎的小东西。

  无意打开其中一个不起眼的小木盒,当中没有其他,只放着一张像信用卡大
小的卡片。

  是贱人卡。

  “这是什么……”看到恶魔卡的一刻那,莫佩琳突然的浑身打颤,内心有一
种说不出的害怕,莫名奇妙的拿起卡片,当目光接触到上面撒旦图案那一对血红
眼睛的时候,一阵胆颤的震抖由心而至,吓的一声,惊慌的把贱人卡扔在书桌上。

  为什么会这样?只不过是一张漫画卡啊,怎么我会觉得很可怕的?

  莫佩琳有一种直觉,面前这张才第一次看到的漫画卡,好像并不陌生,卡片
上的图案,以前不知在什么时候曾经见过。

  真的,我的确见过这个图案,但在什么时候,和在哪儿看到,就完全想不出
来。

  彷彿是被刻意删掉一般,是一个很重要,但又总想不出来的记忆。

  忠良怎会带着这种东西?

  心神稍定,想再拿在手上看过清楚的时候,外面传来大门打开的声音。

  “是忠良!”急不及待的跑出客厅,果然是身穿着黑色上衣的郭忠良。

  “你吃饭了没有?”一星期不见,莫佩琳带点战战兢兢的问道。

  “还没。”郭忠良淡然的应了一声。

  “那我去准备,你等我一下?”

  “嗯。”

  莫佩琳带点慌乱的跑到厨房拿出早预备好的饭菜,虽然不知道郭忠良会在什
么时候回来,但女孩仍是每晚都会准备,没一天中断。

  终于今天,他回来了。

  这一顿简简单单的晚饭,也许是莫佩琳人生中最难咽下的一顿饭,期间两人
没半句交谈,女孩甚至不敢望向男友,只是像两个毫不相识的陌生人,各自扒着
碗里的米饭。

  “我把东西收拾好……”饭后,莫佩琳低下头来把桌上的碗筷收拾,可正想
躲进厨房的同时,手却被郭忠良拖住。

  “忠良?”错愕的回过头来,看到的是神情憔悴的男友。

  连莫佩琳自己也不知道,有多久没有这样近距离的望着郭忠良了。

  两人的目光交接了好一会,郭忠良才默默的说:“佩琳,很抱歉,我知道你
很不好受,但这种时候我真的不想跟任何人说话,我想好好的静一下。”

  从他的脸上,女孩看到了泪痕。

  莫佩琳心情一郁,点一点头,柔声说:“我当然明白,没一件事比亲人离开
更伤心,况且那个又是你最疼爱的妹妹……对不起,是我没好好照顾小萤……”

  提到妹妹两个字,郭忠良通红的双眼又再次按捺不住掉下泪来,他伏在女友
的腕项牢牢捉紧,痛苦的抽泣:“不!小萤……小萤是我杀死的……小萤是我杀
死的……”

  “忠良你不要这样说,其实最大责任的是我……”交往四年,莫佩琳首次看
到男友嚎哭落泪,虽然自己的泪水亦早己凝满眼眶,但坚强的女孩明白到这是郭
忠良最需要别人支持的一刻,故此仍是把眼泪强忍了下来。

  “佩琳……”痛哭一会,目光再次放到莫佩琳的脸庞,在女友亲切的眼眸里,
郭忠良看到了世界上最真实无伪的关心。

  即使世上所有人都不再爱我,但仍然有你。

  对不起,佩琳,我对不起你……

  “忠良……”嘴唇柔柔的吻向男人,莫佩琳呢喃着男友的名字。

  被泪水沾上咸味的两张热唇一直没离开过,这一个苦涩的吻,使郭忠良感觉
人间最大的爱,莫佩琳的身体很温、很暖,在已经失去了一切的这个时候,女孩
就是自己的全部。

  手很自然地放到女友的胸脯位置,那是一对很美好的乳房,纵使此时男人已
经玩弄过不少更丰盈、更饱满的美乳,但莫佩琳的身体,就始终有一种并不相同
的感觉。

  佩琳的身体……好柔软……

  “嗯……”起伏着的胸膛受到刺激,莫佩琳浑身颤动一下,湿润的舌头对郭
忠良的挑逗作出迎合,纤细的指头则默默地在男友的大腿上四处游走,她的动作
既灵且活,温柔之中带着妩媚,叫天下间的男人心痒难耐。

  作为一个虔诚的天主教徒,莫佩琳一直遵行天父教诲,坚决拒绝婚前性行为,
而深爱女友的郭忠良亦十分尊重对方的意愿,故此两人的感情虽然已经达到认定
终生的阶段,但在过往的日子,也从来没有越轨行为,极其量只是隔着衣服抚摸
一番,完全做到发乎情,止乎礼的真情境地。

  可是在这一刻,一向保守的莫佩琳却主动挑逗着男友,在这种悲伤的情境下,
也许不是适合温存的时候,但莫佩琳没有细想,她只知道心爱的男人需要慰藉,
她只想凌乱的他,可以得到一刻安稳。

  反正为了郭忠良,自己是什么都愿意去做。

  “佩琳……”缓缓掀起女友的上衣,郭忠良把头颅埋在莫佩琳的深谷之间,
一阵温软的馨香自娇艳的肌肤散发而出,男人忍不住将束缚着女孩胸脯的乳罩解
开,伸出嘴巴直接吸食椒乳上那一对红润的乳头。

  好美……是佩琳的乳头……

  “呀……”莫佩琳的粉脸盖上一层红晕,从来不曾被玩弄的敏感之处涌上一
阵火热发烫,连带肌肤各处亦变得酥麻,使女孩抑压多年的心底欲望瞬即被燃点
起来。

  忠良,我爱你,我真的很爱你!

  小手情不自禁地游移到男友的两腿之间,大胆地隔着西装长裤轻抚那陌生的
性器,当碰到那粗壮的器官时,禁不住心头一颤,连带下体亦有一种湿润的感觉。

  这就是忠良的……

  首次触碰到男人的性器,在无从比较下莫佩琳从不知道其他男人的长短粗幼,
她只知道面前这个就是自己最爱的人,他的一切,都是世界上最美好的。

  像放开了心怀一样,莫佩琳感叹着这认识四年而又陌生无比的奇异器官,纤
细的指头缓缓拉开男人的裤链,满面通红地掏出当中的肉棒。

  天……怎么这么大的?

  虽然仍是处于静止状态,但那巨大的形状已经足够令莫佩琳目瞪口呆,目不
转睛地望着那可怕又可爱的大龟头,女孩心中尽是一种说不出的柔情爱念。

  眼眸稍稍向上,发觉男友正在看着自己,脸上一红,慌忙的把视线移开。

  那有这样望着人家的,羞死人了~

  心中一声抱怨,可小手却已经开始套弄那叫自己不知如何自处的讨厌器官,
多看两眼,觉得又不是那么可恶,甚至还有点想亲一口的冲动。

  我怎会这样想的啊,天父教我们不可奸淫,我和忠良又还没结婚……

  可是身体的行动偏偏又和心中所想倒行逆施,在明明责骂自己的同时,身子
已经不知不觉的弯了下来,并浅浅的把那赤红色的龟头含在口里。

  就……就这么一次吧……

  “呀……”女友那充满着爱情的口交,感觉上和那些被贱人卡操控的女子大
有不同,郭忠良但觉一股美妙的快感直窜全身,舒适不已。

  可最奇怪的是,这种快感明明舒快无比,却又没法使那一向强壮灵敏的肉棒
勃起,彷彿就像一池冰冷的死水,无从燃点起欲望的火焰。

  “嗯嗯~”莫佩琳不断的用小嘴细心逗弄,只是即使如何努力,也得不到些
儿起色,半小时后,看到女友嘴巴酸软不己,郭忠良终于不忍的叫停下来。

  “抱歉,我今天……”郭忠良无奈的摇着头颅,但莫佩琳随即柔声说道:
“不要紧,是我不好,在你心情不好的时候还……”

  “晚了,我们睡吧?”在如此尴尬的时候,郭忠良转换话题。

  “好的,你先回睡房吧?我把东西收拾好。”莫佩琳站起身子整理衣物,在
郭忠良额上一吻后,便独个把食具收拾到厨房清洗。

  “嗄……”女友离去后郭忠良叹一口气,心情忐忑的回房间更换衣服,可是
当经过书房,看到桌上那散乱的杂物时,却有一种不妙的感觉。

  迷茫地走到书桌前,看到自己当日明明抛掉的贱人卡正端端地放于桌子中间,
郭忠良楞了一楞,透过窗外的光线,卡片的边缘反射出一种鬼魅的光芒,彷似是
在嘲笑自己如何都不能逃离它的魔掌。

  是你?我不是把你扔了的吗?怎么又出来了?想引诱我吗?又想把我变做恶
魔吗?我已经害死我的妹妹了,还要我怎么样?

  心头一震,额上冒出汗珠,顿时间觉得慌乱非常,种种胡思乱想瞬刻涌上脑
海。在目睹贱人卡的这一刹那,一种魔性的力量彷彿把整个人都支配了,突如其
来的欲望,跟害死妹妹的内疚在体内交战,郭忠良但觉痛苦不堪,抱着头颅的两
手拼命呼叫。

  “呀呀呀呀呀!”

  不!我不是恶魔!我不是贱人卡的奴隶!

  一阵的怒火在心胸烧起,相隔一个多月,郭忠良自以为已经脱离了贱人卡的
摆布,没想到只不过是看到一眼,心情仍是会如此激荡。

  “忠良,发生了什么事?”在外面听到男友惨叫的莫佩琳惊慌地跑到书房,
没想到眼前的竟是一个从没见过的郭忠良,只见他双眼通红,面目狰狞,根本不
像一个人,而是一头野兽。

  “忠良?”莫佩琳被郭忠良的可怕模样吓至花容失色,可同一时间,女孩这
个惊慌的表情,却又唤醒郭忠良体内那强暴女性的欲望。

  女人啊……是我最爱玩的女人啊……

  “嗄嗄……”像饥饿的野兽望向莫佩琳,郭忠良真的觉得面前这个女子很性
感、很可爱,只是看看一眼,下体就不其然的膨胀起来。

  你怕我吗?哈哈,小妹妹你怕我吗?我的确是很可怕的!

  因为我不是人,我是恶魔!!

  猛地扑到莫佩琳的身上,深深吸一口女性独有的体香,忽然一道欲火直冲脑
门,彷彿控制不了一样,发狂地撕破其身上的衣服。

  “忠良~你干什么?”刻前两人尝试温存不果,可十分钟没有,郭忠良却忽
然像完全变了另一个人般要强暴自己,这种突如其来的暴力使莫佩琳惊慌不己,
身子下意识的扭动反抗,可这一切动作看在郭忠良眼里,却只是徒添了男人的兴
奋。

  反抗吗?好啊,我最爱女人反抗!

  没有先前的温馨旖旎,也毫无半点情侣间的柔情蜜意,郭忠良压在女友身上,
暴戾的扯下她的内裤,以手指拨开私处的裂缝口,企图粗鲁的强行插入。

  “呀!”拼命的用手掌掩着下体,在毫无心理准备下被暴力强闯,纵使那是
亲蜜的情人爱侣,亦即足以把女方吓怕,莫佩琳又惊又恐,散乱的秀发在地上摇
曳,雪白的身躯不断打颤,可是郭忠良并没理会,只是用力捉起女友的腰枝,疯
狂地想把坚硬的肉棒插入小穴。

  “忠良……忠良……不要……”

  哈哈~想扮圣女吗?不要骗我了,世间上的所有女人都是婊子!都是天生下
来给男人操的!!

  “啪!”用力的在女友脸上掌掴一记,郭忠良犹如失去控制,心内只想着要
侵占面前女人的邪恶念头。

  “忠良……我是佩琳呀,你想要的话我可以给你,但不要这样……”

  莫佩琳哭泣求饶,但始终无法摆脱男友的暴力,在极度害怕的一刹那,女孩
说出了这样的一句:“你放过我……好吗……”

  “哥……你放过我……好吗……”

  胸口回旋着那熟悉的说话,郭忠良像中了最可怕的咒语一般,整个人忽然的
停了下来,呆住不语。

  当头脑逐渐清醒过来,看到泪流满脸的莫佩琳的时候,一阵由心而发的悸动
就更使郭忠良茫然地慌乱起来。

  我在做什么了?我又被恶魔卡迷惑了吗?我结果还是逃不过贱人卡的操纵吗?

  “嗄……”一种再次犯罪后的恐惧在心口波动,望着女友咽呜的表情,瞬间
想起妹妹死前的情形。

  小萤……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如堕入迷雾的郭忠良一时不敢相信自己干过的事,惶然站起抽高裤子,犹如
失去灵魂一样,步履阑珊的离开屋子。

  至于仍然倒在地上的莫佩琳在男友离开后仍是哭过梨花带雨。可怜的女孩完
全无法想像,一刻前还良善和谐的郭忠良,怎么会突然作出如此吓人的举动。

  忠良啊,为什么你要这样?

  不,这个不是忠良,我认识的忠良不是这样子的!

  发生了什么事?有谁可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就在这个时候,莫佩琳忽然忆起刚才郭忠良强暴自己时,额上出现的那个图
案。

  是那个叫自己惊心动魄的可怖图案,就像被刻印在男友额头一般,在一瞬间
发出一闪而逝的血红光芒。

  是那个!是刚才在卡片上看到的图案!

  想着急的跑到书房,可是发觉四肢竟像被抽乾了所有力气,根本连站立都不
能做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思绪凌乱不堪,甚至无法分办出现在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究竟是现实还是恶
梦。

  之后的时间郭忠良并没回来,而就像受到绝大惊吓的小动物一般,这一个晚
上,莫佩琳在人生最大的恐慌中渡过。

  ……

  “全能的上帝,唯一的真主耶和华……”

  神圣的教堂内,莫佩琳双手紧握,向着被钉在十字架上的耶苏造像诚心祈祷。

  在贱人卡的威力下,莫佩琳已经完全忘记了昨晚的事情,脑海中只残留跟郭
忠良闲聊了一会,然后在不知不觉间睡着了的模糊记忆。

  但不知怎的,明明睡眠充足,但精神却好像差劲得很,而且心情异常低落,
今个早上,莫佩琳独个来到教会祈祷。

  “莫姐妹。”这时候,一个手持圣经,身穿黑衣圣袍,头发半白的老牧师走
到莫佩琳身边,以慈祥的微笑向女孩问好。

  “锺牧师。”

  “今天不是星期天,你也这么诚恳来向上主祷告吗?”锺牧师亲切问道,莫
佩琳摇一摇头,幽幽的说:“我不是一个虔诚的信徒,每次都是遇上困难时,才
会向天父哀求……”

  锺牧师展示出一副友善的笑容,说道:“仁慈的天父,是会很乐意听取他子
女的苦恼,你遇上的困难是什么事呢?是关于你男朋友的家事吗?”

  作为一个虔诚的基督教徒,莫佩琳过往一直有参加教会活动,而从加拿大回
港后,她亦每个星期天都会到圣堂恭守礼拜,因此对于郭忠良家里发生的惨事,
锺牧师从女孩口中亦略知一二。

  莫佩琳点一点头,带点无奈的说:“其实我发觉,自己好像愈来愈不了解忠
良了,自小萤死后,他就好像变了另一个人似的很可怕,虽然我亦明白到妹妹的
死对他打击很大,但我真的不知道,往后的日子可以怎样跟他相处。”

  锺牧师想了一想,点头说道:“信奉上帝的我们都知道,人生其实只不过是
通往天国的一个阶段,所有的事情都会在死后作出一个总结,但虽然如此,生离
死别仍是一件会令每一个人感到痛心的事情,要去克服这种痛苦并不容易,我们
需要主的爱,亦需要身边人的关怀,所以你男朋友现在最需要的,就是莫姐妹你
对他的支持。”

  “但我可以做什么呢?回来差不多两个月了,我什么都帮不到忠良……”

  莫佩琳垂下头来,一脸伤感的默然自语。

  “怎可以这样说呢?你在他身边,就是给予他最大的支持了。郭先生现在遇
上人生较大的难关,必须有你才可以闯过。”锺牧师和谐地笑了一笑,打个比喻
说:“他现在的心,就有如一个柳条编制的蓝子,而你的关怀就像一道清澈的水,
把水倒进蓝子里,看似会全部流出来没有半点用处,但其实在不知不觉间,水已
经把蓝子上的肮脏清洗乾净。”

  “锺牧师……”

  “所以你一定要留在他身边,用你信奉上主的慈爱,去冲刷郭先生现在凌乱
的心灵,也许短时间找不到出路,但到最后,始终可以为你爱的人解开心结。”

  莫佩琳听了,同意的点一点头:“我明白了,谢谢锺牧师。”接着又问道:
“其实我真的不明白,世界上怎么有些人会为了自己的私欲,而去伤害其他无辜
的人?”

  锺牧师感慨的说:“这是因为,很多人都受不了恶魔的引诱。”

  “恶魔的引诱?”

  “对,自从人类的始祖亚当和夏娃因为受了蛇的引诱,吃下禁果,恶魔就在
人的心里散播了原罪,这种罪会令人的意志变得软弱,时常受不了欲望的诱惑,
而撒旦为了挑战上帝,亦不断在我们身边作出各种有型及无型的引诱,意图令人
堕落,以彰显自己的势力。”

  “撒旦?”莫佩琳好奇的问道:“锺牧师,你有没听过,魔鬼会用什么工具
去引诱人类的?”

  锺牧师点一点头:“有,其实一直以来,魔鬼都用尽各种方法去引诱世人,
古时候他们曾经透过巫术、魔法,甚至纸牌去迷惑人类。”

  “纸牌?”听到恶魔居然和纸牌拉上关系,莫佩琳心头一震,慌忙的追问:
“锺牧师,你可以告诉我多一点吗?”

  “当然可以,十五世纪中叶的时候,在欧洲曾有恶魔以纸牌引诱世人的传说,
那些纸牌有着可以实现人类欲望的威力,使人背弃天主,沉醉于肉欲之中,当时
罗马教庭极力打压,最后在教中信徒的努力下,总算平息了该次几乎改变了整个
世界的危机。”锺牧师娓娓道来。

  “原来曾经有这种事吗……”猛然间,昨天看到那卡片上的鬼魅图案再次在
眼前涌现,莫佩琳一阵说不出的胆怯由心而上。

  卡片?怎么我一听到卡片,就会觉得很害怕似的?

  此时的莫佩琳无法把贱人卡和一连串的事件连成一起,可是卡片一词,却像
一种包含着某种意义的暗示,叫女孩无法自在。

  “喂~佩琳姐,今天也来了啊~”然而就在想着想着的时候,一把开朗的声
音打破了周遭的宁静,一个青春活泼的女孩子走到莫佩琳身旁向其问好。

  “呀,是小静吗?”莫佩琳礼貌的点一点头:“是啊,家里发生了一点事,
我来向天主祈祷。”

  锺静,锺牧师的独生女儿,今年18岁。自小在教堂的圣乐声中成长的女孩
和其父亲一样是个虔诚的信徒,而且性格乐天,又爱助人,故此在教会里的人缘
甚佳,可以说是大家的开心果。

  看到莫佩琳额角上不自觉间滴下一颗露珠般的冷汗,天真烂漫的锺静奇怪问
道:“爸爸和莫姐妹在谈什么了,会把她吓得满头大汗的?”

  锺牧师和颜悦色的回答锺静:“我们聊到恶魔以纸牌迷惑世人的事。”

  “原来是这样吗?”锺静收起小女孩的笑脸,开始认真的说:“其实我也有
听过啊。”

  “小静你有听过?”莫佩琳紧张的问道。

  女孩点一点头,然后望着父亲说:“爸爸你也记得半年前来受洗的李诗涵,
李姐妹吧?”

  “记得。”锺牧师点头回应。

  “那个女孩当时和男友一同来受洗,有一次我好奇的问他们,是什么原因促
使没有宗教信仰的他们信奉上帝,然后李姐妹就告诉我,早一阵子她受到恶魔的
诱惑,结果背叛了男朋友。”锺静回忆着说。

  “受到恶魔的诱惑?”莫佩琳惊讶地重复着女孩的说话。

  “对,当时李姐妹还对我说,诱惑她的,是一张像卡片的东西……”锺静还
没说完,莫佩琳已经焦急地抢着问:“那他们最后怎样了?”

  锺静点点头说:“最后幸好男友的原谅,他们总算和好如初,还一起成了主
的信徒。”

  “是这样的吗……”听到两人没事,莫佩琳也松一口气,然而凌乱的心却加
倍烦忧。

  原来是这样吗?真的会有恶魔诱惑世人吗?那我昨天看到的卡片,会不会也
是……?

  一阵可怕的思绪缠绕心头,看到莫佩琳沉思不语,锺静好奇问道:“莫姐妹
你怎么了?”

  “嗯?”失魂落魄的莫佩琳被女孩的声音拉回现实,望到以关心眼神望着自
己的两人,脸上慌张的挤出欢容,摇头苦笑:“没事,只是突然想到家里有点事,
时间不早,我也要回去了。”

  “好的,有时间带男朋友来布道会吧?多点认识上帝,加上弟兄的关怀,相
信亦可以帮助他早日恢复过来。”锺牧师慈祥的说道。

  “嗯,我会的,谢谢你们……”莫佩琳站起身子,向两人鞠一鞠躬,礼貌的
说。

  “莫姐妹你真的没事吗?脸色不大好哦?”锺静关心问道。

  “我没事……”在离去前,莫佩琳再次回头问道:“锺牧师,如果我们真的
遇上了恶魔的诱惑,应该要怎样摆脱?”

  锺牧师回答:“意志是最重要的,同时要相信,上帝无时无刻都是与你同在。

  无论遇上什么难事,只要知道主与你同在,就必定可以找到解决办法。“

  “我明白了,谢谢你们,锺牧师,小静。”

  “保重啊,莫姐妹。”

  离开教堂后,莫佩琳仍是未能摆脱刻前的思索。

  会是恶魔作崇吗?虽然没有半点证据,但不知怎的,莫佩琳总觉得这一切和
恶魔的摆布有关。

  “恶魔吗……”

  空虚的叹一口气,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助。

  恶魔……如果那真是恶魔的诱惑,我可以怎样做呢?我只是个平凡的女子,
而且连他们对忠良干了什么也不知道,试问又如何可以对抗?

  苦恼在胸内徘徊,抑郁驱使整个人都烦闷起来,然而在浑浑然不知所措的时
候,背后又响起了那明朗的声线。

  “佩琳姐!”

  回头一看,是刚刚才分手的锺静,莫佩琳略带讶异的问道:“是小静?有什
么事呢?”

  女孩亲切的笑说:“没事,只是刚才看到佩琳姐你一直没精打彩的,所以特
地跟上来看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耶?”

  莫佩琳摇着头回答:“谢谢你的关心,但我真的没事。”

  锺静叉起腰支,以责骂的语气说:“佩琳姐啊,原来你根本没把我当成朋友
吗?上帝教导我们要相亲相爱,但你有问题却不愿跟别人分享,这是没法子可以
解决的啊!”

  “小静……”听到锺静的话,莫佩琳顿时感到一阵温暖,其实自从加拿大回
来以后,女孩一直过着自我封闭的生活,小萤生前固然不会跟自己聊天,就是连
男友郭忠良亦好像变了另一个人般,在无从倾诉的情况下莫佩琳变得郁结缠心,
烦恼一天比一天加深。

  对了,小静是个良善的女孩,又是教会里的弟兄姐妹,我是应该相信她的啊。

  与其独自烦恼,倒不如寻求协助,想通了后莫佩琳再也没有保留,放胆的向
锺静说出内心的担忧:“好吧,我告诉你,小静你刚才不是说,以前曾听闻过有
关恶魔卡的事情?”

  “嗯,是啊。”女孩点点头。

  “我……我怀疑……”犹豫一刻,莫佩琳终于还是说了出来:“我男友也有
一张……”

  “什么?”锺静那可爱的小嘴变成一个圆型。

  ……

  “请进来吧。”

  来到郭忠良的家里,两人在玄关脱掉鞋子,锺静看到房子被打扫得一尘不染,
赞叹的说:“佩琳姐的家好清洁啊~”

  莫佩琳苦笑一声:“平日独个在家里没事做,只好打扫了。”

  然后两人来到郭忠良的书房,由于男人一夜未回,恶魔卡仍是好端端的放在
书桌之上,可只不过是从远处看到那经日光反射的卡片边沿,莫佩琳已经啊一声
的叫了出来,心惊胆颤的不敢走近。

  “佩琳姐你说这个吗?”倒是锺静像若无其事的走上前去,还把恶魔卡拿在
手中细看:“这个就是恶魔卡?好像没什么特别啊,我还以为是很惊天动地的,
咦?郭忠良……这里有你男友的名字啊?”翻到背面,看到被撒旦刻上的三个大
字,锺静奇怪说道。

  “什么?”昨晚因为太过惊恐,莫佩琳不曾细看卡背,如今竟从锺静口中读
出郭忠良的名字,当然更令女孩无法冷静下来。

  “是忠良……真的是忠良……”鼓起最大勇气从锺静手上接过卡片,当看到
真是男友的名字,莫名的伤痛禁不住从心底涌上。

  真的!忠良真的被恶魔迷惑了,那我们以后应该怎么办啊?

  上帝,为什么您会容许发生这种事……

  “呜……”双脚一软,抱着卡片跪在地上痛哭,旁边的锺静看了,连忙安慰:
“佩琳姐你也太激动了吧,这个可能只是普通的游戏卡啊?”

  “普通的游戏卡?”绝望的莫佩琳抬头望向女孩。

  “是啊,看,我根本什么都感觉不到。”为免莫佩琳继续胡思乱想,锺静连
随把恶魔卡抢到手中,一脸轻松的说:“会不会是你男友家中最近发生了惨事,
而令你想多了啊?又可能是幻觉呢?”

  “你说是我的幻觉?”

  “嗯,一个人在伤心的时候就自然容易钻牛角尖,我想佩琳姐你也是这种情
况吧?如果这张卡真是恶魔的工具,我身为教徒,应该也可以看到一点端倪的啊。”

  锺静尽力安慰着说。

  “这个……”慌乱的心跳过不停,虽然明知道这是女孩为安抚自己而说的话,
但亦总算叫莫佩琳稍稍安静下来。

  对了,始终我还是一点证据也没有,也许是因为小萤自杀伤心过度,而令自
己变得多疑了吧?

  “这样瞎猜也不是办法,不如这样吧?我把这张卡片拿回家给爸爸看看,爸
爸是牧师,自然可以一眼看出是不是恶魔的工具!”看到莫佩琳仍未放心,锺静
提议道。女孩的想法是既然莫佩琳那么害怕这张卡片,那把它带走最少可以减少
她的提心吊胆。

  锺牧师?这的确是一个好的办法。

  想到锺牧师毕竟是个可信的人,在别无他法下,莫佩琳点头说道:“好吧,
那拜托小静你了。”

  “简单简单,不过我觉得佩琳姐你也不用太担心,因为凭名教徒小静加入教
会的多年经验,这张貌不经人、看似极度平凡的漫画卡,其真正身份,就的确是
一张普通不过的漫画卡!”锺静学着电视里卡通人物的语气,拍一拍心口说道:
“那我先回去,有什么消息就立刻打电话给佩琳姐你吧!”

  “嗯,路上小心。”

  送过锺静离去后,莫佩琳呼一口气,软着身子的坐在沙发上。

  也许真的是我神经过敏,小静看到卡片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我是不应怀疑
忠良的。

  也许一切,都不是我想像中那样……

  心情稍稍松下,昨夜的睡眠不足令眼皮渐渐沉重,在不知不觉下,精神一直
紧绷的莫佩琳在沙发上进入梦乡。

  ……

  “明明只不过是一张普通的卡片嘛,佩琳姐也想太多了~”归家途中的巴士
上,锺静轻松的把玩着手上的恶魔卡,这种在玩具店随处可买的儿童玩意会是恶
魔用作诱惑世人的可怕工具?也未免太儿戏了点吧~

  随意地把贱人卡放在口袋中,现在正值暑假女孩不用上学,锺静看看手表发
觉时间尚早,想着反正无事可做,于是便决定到铜锣湾的百货商店四处逛逛。

  “哗~好漂亮的泳衣啊~”来到节令时间的夏天特卖场,一件件漂亮非常的
时款泳衣叫女孩爱不释手,说到底是个花样年华的青春少艾,虽然平日忠心上帝,
但锺静亦一如普通的少女般喜爱打扮自己。

  “算吧,给爸爸看到穿这种肯定骂我一顿。”拿着性感别致的鲜艳比坚尼,
想到父亲慈祥但有时却会絮絮叨叨的严肃脸孔,叹一口气,还是打消在沙滩上展
示美好身材的念想。

  “呜!”然后在逛着逛着,忽然一阵突如其来的内急,锺静满脸通红的掩着
下体,慌张看看百货公司的指示牌子,连忙跑到附近的洗手间应急应急。

  “天~今早明明没喝几杯水~”膀胱像是突然被注满一样,锺静但觉下体彷
彿成了一个小水池,走路时骨碌骨碌的甚至摇出声音来。

  “要溺出来了~”急不容缓地跑到厕所,本来明明是要跑进女洗手间的,可
是当看到旁边那个写着“Gentleman”的牌子时,脑袋却感到一阵眩晕,
并且有一种过往不曾有过的好奇。

  不知道男孩子的厕所,是怎样子的啊~

  四周望望,这种时间百货公司的人流不算很多,大慨不会有人进厕所吧?

  一阵莫名的求知欲望叫锺静突然很想知道这个女生的禁地内里藏着什么乾坤,
左想右想,才发觉载满水份的膀胱几乎要渗漏出来了,于是慌不择路的推门进去。

  “哗~原来是这样子的啊~”看到排列着一个个男厕所独有的站立厕格,活
了18年的锺静惊叹口气。

  男生……就是这样站着尿尿的吗……

  幻想一个个男人站在厕格之前,从裤子拿出那小小“器具”尿尿时的光境,
这个天真无邪的美少女忽觉面红耳热,甚至连双腿也变得无力,膝盖一软,一屁
股的跌坐在地上。

  “呜~好痛~”抱着通红屁股雪雪呼痛,同一时候洗手间的大门被推开,进
来的是一名满面胡鬚的中年男仕。

  “抱歉,我进错门~”看到有一位貌美女生坐在地上,中年汉连声道歉离去,
可是看清楚门牌上的标志,与及厕所内的布置,不明地搔一搔头,自己明明是没
走错啊?

  “小姐,请问你是不是走错了?这儿是男厕……”再次进来奇怪的向锺静问
道,难得女孩居然摆出一副妩媚的态度,娇憨的笑说:“我知道唷,不过本小姐
没看过男人尿尿,想参观一下嘛,怎样,不敢在我面前小便吗?”

  “骨碌。”一声唾液咽下的声音,男人一把年纪,可也从来没遇上过这样发
浪的女生。面前女子明明长得清楚纯洁,可说话却挑逗动人,配上那一双从短裙
暴露出来的粉嫩大腿,着实诱惑非常。

  “原来是个发疯的傻子,我不理你了。”装作毫不理会,自顾自的走到厕格
小解,可男人其实是故意在锺静面前暴露下体,这种在小女孩面前露体的游戏,
实在是有一种叫男人无法抗拒的兴奋。

  “勒勒……”徐徐解开裤链掏出半挺的阳具,中年汉故意微微侧身,好让女
孩可以清楚看到自己的性器,而锺静亦当然没有错过,眯起双眼的细细看着那个
以往只在书本上见过的器官在面前展现。

  哗啦啦~这个就是男生的咕咕了啊,怎么会这样红红黑黑的~

  第一次目睹男性下体,又圆又大的乌龟头部叫女孩兴奋无比,虽然没有勃起
兼且只露出半截,但已经足够叫未经世面的女生叹为观止。

  “沙……”一条水柱自龟头顶端射出,看到这个兴奋的光景,一直在忍着内
急的锺静再也按捺不住,随着男人小便沙沙作响的同时,守着膀胱的肌肉亦不自
觉的放松下来,大量水份从小穴倾泻而出,直接坐在地板上“解决”起来。

  “沙沙……”

  “怎样?知道男人是怎样小便没有?”排泄过后,男人满意地望向锺静,可
是当看到女孩弄得满地是尿,又不禁大骂起来:“操!你怎么在地上尿了?

  果然是个傻子吗?“

  “呜~”锺静没有理会男人的说话,只是缓缓地掀起短裙,楚楚可怜的说:
“大哥哥啊,我还有很多东西没试过的,你可以跟我试一下吗?”

  “骨碌。”再一声吞下唾液的声音,在那湿透的纯白内裤上,男人可以清楚
看到当中透现出一束乌黑的阴毛。

  “大哥哥,干我,好吗?”惺忪的眼神内,流露着最引人的魔力。

  “他妈的,光天白日的怎会有这种好事?”男人当然不会相信从来连小彩票
也没中过的自己会有这种飞来艳福,摇着头颅四处张望,看看有没隐蔽的偷拍镜
头,你说是什么捉弄人的电视节目还不打紧,最怕是打劫害命的美人奸局,待会
跑几个高大凶悍的狂徒进来才真是欲哭无泪啊。

  但这样正点的马子,又真是不容易遇到。

  “哎呀,人家的裤子都湿掉了~”锺静没有理会中年汉那有色没胆的滑稽模
样,继续自顾自的把湿透的短裙褪去,只见一双耀目美腿在脱剩内裤后更觉修长,
男人三度吞吞口水,慌张的问道:“小妹妹,你是找援交的吧?说,多少钱?”

  锺静嘟一嘟小嘴,不满的说:“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我是信奉天主的啊,
才不会为钱出卖自己的身体。我不要你的钱,我要你的咕咕~”

  缓缓站起,正想提步的时候被地上的水渍一滑,整个人倒在男人的怀抱,小
手儿亦“恰巧”地握着那条仍暴露在裤管外的小咕咕。

  “哗~好大啊,原来拿着才知道是这样大的,咦,怎么会愈来愈发胀的,还
开始硬起来哦?”纯洁的锺静首次碰到男性阳具,像碰上最有趣的玩具一般娇嗔
地大嚷起来,中年汉不好意思的摸着后脑说道:“我的不算大啦……”

  “这样还不算大吗?”锺静一面兴奋的套弄着男人渐渐勃起的肉棒,一面红
着脸说:“人家没看过男生的,所以不知道。”

  “没看过男生?小妹妹你真的是……处女吗?”中年汉仍是不敢置信的问道。

  “当然啊,我爸爸是牧师,管教很严的,不要说做那种事,就是连男朋友我
也没交过。”

  “天,今天真是什么日子了?”从锺静套弄肉棒时那种生硬的手法,男人可
以确定女孩的确没多少经验,而细看那红扑扑的粉脸,就更是觉得飘逸着一股处
女的独有体香。

  可是饱历人生百态的中年汉子仍是小心翼翼,他以审慎的语气向锺静说道:
“真正处女又怎会在这种地方叫男人操她,你给我看看小穴我才相信你!”

  “好哇!”所谓真金不怕熊炉火,锺静想也不想便在男人面前脱下内裤,看
到年纪跟自己女儿差不多同龄的美少女那芳草萋萋的小束阴毛,中年汉的肉棒已
经充血至最硬状态,而当锺静那从未在人前暴光的私密之处在眼前展现之时,就
更是把男人推至不可控制的地步。

  “哦哦~是真正的处女小穴……”

  两片紧闭的肉唇,加上完全隐蔽在包皮之下的鲜嫩阴蒂,显示出这是一个从
未被男人进入过的处子性器。而最叫男人兴奋的是虽然女孩的爱液早已泛滥,但
因为小穴实在太窄,故此亦只能见到一条在银色的光线在裂缝上闪耀着。

  和妻子那倒胃口的中古海港比较,这简直是极品鲍鱼和即时面的分别啊。

  男人深吸一口气,自25岁后已经从来没有如此硬过的肉棒翘成90度高,
也不再理会什么仙人跳的阴谋论,反正可以操一操眼前这娇美的女生,就是明知
会染上最凶狠的世纪绝症,此刻的他也在所不惜。

  “怎样,人家好想要啊,你到底给不给?”一面拨弄着湿滑的小阴唇口,一
面已经等得甚不耐烦的锺静扁着小嘴问道。

  “给!怎会不给!”慌慌张张的脱下裤子,生怕女孩会突然反口,男人连前
戏也没有做,便把赤红的龟头对准小穴口,正确来说是只是一条密不透风的小裂
缝,然后慢慢的向前推进,老实不客气地接受这陌生女孩送给自己的天大礼物。

  呜,好紧,原来处女真是那样紧的,我老婆嫁我时说自己是黄花闺女,怎么
当年我一下就进去了,现在却怎样塞也塞不入,难不成她骗了我19个年头?

  “呜~”这声呻吟是男人发出的,虽然在恶魔卡的威力下女孩下体润滑足够,
可中年汉仍然觉得寸步难移,过份紧窄的阴道甚至把龟头上的嫩肉亦扯得赤痛。

  “呀……”同样地第一次遭受硬物进入的锺静亦是痛得全身冒汗,肉棒像是
一支撑开小穴的电钻一样,狠狠地钻在女孩的阴户之上,但却总是无法突围而进。

  可毕竟是经验老到,在久攻不下的情况下男人终于决定尽地一煲,缓缓抬起
锺静那一双白晰的小腿架在肩膀上,两手按在女孩腰间以作借力,然后将自己的
屁股提得老高,最后吸一口气,用尽全身气力的便是一沉到底。

  “呔!”

  “呜呀!”一声夸张的悲呜,处女膜被撕裂的痛苦使一直咬紧牙关的锺静呱
一声的叫了出来,保存了18年的处女之躯,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失去在认识才没
半句钟的男人手上。

  “嗄嗄……过瘾呀,感谢上帝,送给我这样爽的小处女。”冲破阻碍,男人
开始一下又一下地抽动着下体,看到随着肉棒抽出插入而沾得满满的鲜红血水,
中年汉感动得喃喃感谢他那从不信奉的天主上帝。

  其实应该要感谢恶魔才对唷。

  “扑扑!扑扑!!扑扑!!!”

  “呀……呀……”抽动了好一会儿,强烈的痛楚随着肉棒的不断进出而逐渐
变成快感,锺静口中的悲呜亦不知从何时开始变作呻吟:“嗯……有点痒痒的…
…用力一点……插探一点……”

  “靠,才第一次就这样浪?好,我操死你!”如果不是刚才那真实的反应,
大慨男人亦不会相信这个被干得喘嘘嘘的小浪女在刻前会是个货真价实的美处女,
这种夹杂着清纯和淫荡的奇异感觉叫中年汉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快感,那早已过了
冲动年纪的肉棒,仍然是很快就冲动地把精液注满锺静的子宫。

  “呼呼……爽……爽啊……”躺在女孩的娇躯上回味着人生最美妙的快乐,
可是锺静却显得不满:“这样就完了吗?人家还不够啊~”

  逗着那垂下的肉棒,虽然是千载难逢的美妙奇遇,可惜碍于年纪关系,中年
汉已经有心无力,急喘着气的男人尴尬地说:“对不起,小妹妹,刚才已经是我
40年来最好的一次表现了。”

  “呜,那人家怎么办啊,我的小穴好痒,想要咕咕来止痒唷~”初次被肉棒
插入那快感在下体里徘徊不散,锺静但觉空虚的阴道深处彷如爬着千虫万蚁,奇
痒无比,急需粗大的咕咕来搔一搔痒。

  “但真的不成啊……”看着自己的精液从裂缝缓缓流出,两条雪白的美腿又
因欲求不满而发浪摆动,男人虽然鸡巴无力,但仍不愿离开,贪婪的目光不住停
留在小女孩刚被破身的美穴之上。

  “发生了什么事?刚才谁在惨叫?”这时候两个身穿制服的警卫慌忙赶至,
原来刚才锺静被插破处女膜那一下叫声实在太过悽厉,惊动了厕所外经过的途人
向管理处举报。

  “什么?是强奸?”两名警卫看到二人衣衫不整,下体尽露,即时判断为强
奸案件,于是拿起手上警棍向中年汉疯狂追打。可怜男人在混乱中连下体也吃了
几棍,原本已经缩成一团的软软小鸡顿时变成了只小鹌鹑。

  “不,是误会,我没强奸她,是她主动要我干她的,不信你们可以问问她~”

  男人边逃边解释,可是警卫看看这个头发半秃、满面胡子的中年男人,再望
望躺在地上那体态曼妙、娇嫩无比的青春少女,怎样也不相信是谁勾引谁:“你
当我们是白痴啊?”

  “是真的啊,不信你自已问问她,这女生虽然是个处女,但很欠干,你们也
可以一起干呀!”男人大声说。

  “你在胡说什么?”听到如此无稽的说话,两名警卫不屑地回头望向女孩,
可同时都被面前的景物吓呆了。

  只见锺静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半坐起来,她的右手中指正于仍在流着白浆的
小穴口上团团打转,而上衣亦被拉高,露出右边整个乳房,左手的手指头,则在
逗弄着酥胸顶峰上的小巧乳头。

  “小姐……你在做什么?”两名警卫看得目瞪口呆,但锺静没有理会众人的
奇异表情,只是把沾满精液的中指头放在嘴角细细品味,清纯的脸蛋上渗着诱人
气息。

  舔乾净指上的精液,锺静媚眼一抛,娇嗲地说出一声。

  “拿出来……干我。”

  ……

  拖着零碎而疲惫的步伐,衣衫不整的锺静带点漫无目的的在人声鼎沸的街道
上游离晃荡,脑海里一直回绕着刻前与三个陌生人在厕所内的淫戏。

  “嗯……嗯……好舒服唷,用力一点,我要整支插进来唷~”

  “呀呀……你插死我了~好深~天哪~~你怎么那么猛~~”

  从没接触过的男性器官忽然变成熟悉起来,就是闭起眼睛,女孩亦可随时忆
起那三支长短不一的肉棒。

  是那三支,把自己弄得欲仙欲死的可爱肉棒。

  不愧是年轻力壮的青年人,后来进来的两个警卫无论肉棒长度和体力都较中
年汉要强得多,他们每人最少跟锺静做了三次,其中一次甚至像A片里的情节一
样,一个在上一个在下,最后同时发射在女孩的阴道和小嘴之内。

  而那没用的中年男人亦没有放过任何机会,乘着大家只把注意力集中在女孩
那鲜嫩性器上的时候,好好地玩弄了那一双饱满诱人的乳房一顿

  首天进行性交就立刻遭到如此激烈玩弄,现时锺静的下体仍然感到痛楚不堪,
但不息的欲望却又远远盖过了肉体上的苦楚,她的内心只不断回味着被肉棒插入
时的充实快感,想着想着大腿内侧颤抖一下,小手又不禁掩着下体。

  “呜~又来了……”一阵潮水澎湃的感觉,经已有刻前经验的女孩知道这并
不是尿,酸软无力地挨在商店的玻璃橱窗旁,迷迷糊糊的锺静掀起短裙,微微张
开双腿拨开内裤,以指头检查仍湿漉漉的下体。

  呀,仍在流出来呢,他们真的射了很多……

  指尖碰到那滑溜的白液,眼睛缓缓闭上,性爱的欢娱再次涌于眼前,锺静在
闹市的一角,以手指抚摸着小豆进行自慰。

  唔唔……好舒服,还想再要啊……

  想到那高潮的快感,有如潮水般的爱液已经不受控制地从阴道深处涌出,女
孩呢喃着心底的说话:“我想要……有没有人可以给我……”

  大概是听到女孩的呼唤吧,本来没注意自己的途人纷纷停下脚步,看到这个
裸露下体的女孩子腿间不断流出汁液,交头接耳的议论着:“这个是什么女孩啊?

  当众也会这样浪的?“

  然后看到香汗淋漓女孩浑身打震,欲求不满的纤腰猛摆,现场男生无一不被
弄得血脉贲胀,其中两个特别大胆的中学生开玩笑的说:“喂阿维,她说想要啊,
不如你给她吧。”

  “傻瓜,这是大街啊,你敢吗?”

  “那最少给她摸一下吧,你看她多惨?”

  “摸就摸,以为我怕吗?”男孩战战兢兢的伸手到锺静胸脯轻轻捏弄,只见
女孩不但没有半丝反抗,小嘴里还发出满足的呻吟:“唷,好舒服啊,多碰一下
好吗?”

  “原来是可以摸的啊,那我也来!”第一个成功了,第二、第三个就接踵而
来,一个个想了很久但又不敢下手的男人纷纷把手伸到锺静的身上,乳房、阴户
当然是热门地点,甚至连耳珠、脚趾亦大有市场。

  “呀~好舒服~我不要手指啊,我要肉棒,谁可以给我肉棒啊~”被抚摸得
失去理性的女孩娇吟大叫,终于在无法按捺下其中一个男人拿出肉棒率先插入,
最后理所当然地,在场的所有男仕都没放过分享锺静那可口无比的妩媚身体。

  “呀~呀~我要死了~我要被干死了~好大呀~~呀呀~~”

  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男人们一个又一个地轮流骑在女孩身上,而周遭旁人
则视若无睹的在他们身边走过,构成一个奇异而又震撼的画面。

  ……

  不知道轮了几个男人,锺静才拖着佣懒的脚步回到家,连头发都沾满精液的
女孩目光呆滞,缓缓地走到浴室清洗。

  沙~

  跪在浴缸内扭开花洒,热烫的温水洒在脸上,遭受过份玩弄的娇驱满布赤红,
浑身皮肤带着欲裂的痛楚,在精神混淆的一刹,锺静突然感到心伤欲绝,抱着头
颅痛哭流泪:“上帝……对不起……”

  可是当年纪比自己小3岁的弟弟不小心闯进浴室的同时,女孩胸口又涌起一
股莫名的兴奋。

  “哗~姐姐你怎么洗澡不关门?”看到姐姐的裸体,弟弟满面通红转头就跑,
可是蹲在浴缸上的锺静却站起身来,柔声说道:“柏林,你说姐姐的身体好不好
看?”

  “姐姐你说什么?”目睹锺静那出水芙蓉般的曼妙身段,锺柏林不懂回答,
眼光只是停留在亲姐那高耸的乳房和浓密的阴毛之上。

  “看到姐姐的身体,你有没勃起?”故意夹紧乳房,令胸脯看来更为高挺,
而在弟弟的注视下,两颗艳红的乳头早己变得又翘又硬。

  “姐姐,你在开什么玩笑啊?”

  “你到底有没硬了啊?拿出来给姐姐看看!”锺静以命令式的语气道。

  “姐……”

  ……

  “不知道小静知道答案没有?”

  时间一分一秒的滴滴流逝,到了晚上9点,从睡梦中醒来的的莫佩琳心急如
焚,期待着女孩的回复,在久久等不到答案之下,终于忍不住主动拨号女孩的手
提电话。

  “喂,小静吗?我是佩琳姐啊,你问了锺牧师没有?哦,那只是普通的卡片
不用担心?那太好了,谢谢你啊……怎么你在喘气的?有点感冒?那我不阻你休
息了,替我多谢你爸爸,嗯,拜拜~”

  挂线后,莫佩琳呼一口气,困扰自己多时的心头大石总算放下。

  太好了,是我自己多疑,一切都不是我想像那样。

  不知道,今晚忠良会不会回来呢?女孩默默想着。

  另一边厢,一面被锺柏林抽插着小穴的锺静在挂掉莫佩琳的电话后,再次翻
过身来,主动骑在男孩的身上,像脱去韁绳的野马一般,疯狂地吞食着弟弟的肉
棒:“噢!太爽了,柏林你操得姐姐好爽唷~”

  “姐……姐姐……”15岁的敏感年龄,令锺柏林可以多次勃起、射精,然
后又勃起、射精,带给姐姐一波又一波的美妙滋味。

  两人的淫声浪语响彻了整个房间,这个晚上锺牧师因为教会事务留在教堂,
而他那一对聪明乖巧的宝贝子女,就在家里享受了一遍又一遍的男女之欢。

  ……

  夜深,经过一整天的淫欲,女孩和亲弟终于在极度疲惫下进入梦乡,来到两
人赤裸裸相拥而睡的睡床旁边,恶魔女糖儿发出一个轻蔑的窃笑。

  上帝啊,这就是你所谓忠贞的子女了吗?在欲望之前,还不是乖乖的给我干
过痛快?

  虽然到了明天锺静将会忘记今日所发生的一切,但身上痕迹仍是会遗留下来,
想起女孩看到下体两片被干得红肿不堪的阴唇时那个惊讶的表情,糖儿就不禁暗
暗偷笑。

  拿起女孩残破不堪的上衣,从口袋取出散着暗黑之气的贱人卡吻了一口,糖
儿嘟嘟小嘴,脸上完全是一副悠然自得的表情。

  本来在没有郭忠良的指令下,贱人卡是不会发挥效力,但彷彿是要故意挑衅
上帝一般,今天恶魔卡令锺静失去理性,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

  挑战天主,从来是恶魔最爱的游戏。

  “回到你的主人身边吧!”轻轻一抛,贱人卡瞬即在糖儿手上消失,而女孩
亦同时在书桌上拾起闹钟,用力抛向墙上的耶诞造像。

  铿铛!

  白瓷制的造像粉碎坠地,糖儿拉下眼皮伸出舌头,作一个鬼脸的表情。

  “嘿嘿,应该可以开始计划了呢~”

  恶魔女眯起眼帘,静静的盘算着。


[ 本帖最后由 abcd_zzz 于 2009-7-21 17:4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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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话 伤心!爱人的最后

  “呼……”

  站在海边一角,望着逐渐从海面升上的朝阳慢慢把灰暗的天色照成光亮,一
夜未眠的郭忠良徐徐吐出烟圈,彷如百般思绪缠绕心头,喃喃地自语起来:“日
出吗……小萤以前也嚷过要去看日出……”

  过往十分注重身体健康的郭忠良并无吸烟习惯,但是在郭安萤死后男人开始
烟不离手,在这个情绪陷入最低潮的时候,也许只有借助尼古丁的麻醉,才可以
使他的精神稍懈下来。

  忆起死去的妹妹,不其然伸开手掌,只见一个暗黑色的撒旦图案犹如一缕轻
烟,在掌心一闪即逝,叫郭忠良脑海间瞬刻涌上一个月前,恶魔女糖儿当日对自
己说过的话。

  ……

  “你是撒旦大王的未来媳妇?”

  “对!”女孩得意的点一点头,以傲慢的态度说道:“嘿,不过也真不愧是
父王亲自钦点的人类,你居然从一个良善的好人变成一个如此堕落的恶魔,充份
彰显出贱人卡的威力。”

  “不!我不是恶魔!”听到恶魔一词,郭忠良又是激动的狂呼大叫,更把手
上的贱人卡用力抛到地上:“一切都是恶魔卡害的,你替我把这张卡归还给撒旦,
我以后也不会再受恶魔的操纵!”

  “呵呵,现在才不要吗?但也太迟了,你根本不再需要恶魔卡,难道你没察
觉到,现在的你就是没有贱人卡也可以运用它的魔力吗?”糖儿嫣然一笑,轻松
的说:“你已经是一只真正的恶魔!”

  “你说什么……?”郭忠良一愕。

  “嘿嘿,这是因为贱人卡的力量已经根深柢固地埋在你的心底,魔由心生,
恨化成恶,你再也摆脱不了它的力量。”糖儿挥着手指头说。

  “不,你骗我,这两星期里我一次也没使用贱人卡!我是可以的,我是可以
摆脱恶魔的支配!”郭忠良惶惶的摇头否认,但恶魔女随即不屑的笑道:“你没
有用贱人卡?那你妹妹呢?如果不是有恶魔的力量,你以为她会愿意每晚躺下来
让你操吗?”

  “你说小萤跟我做爱是因为……?”听到此话,郭忠良呼吸顿时变得急速,
反射性的退后一步,妹妹在床上那媚态再现眼前。

  “哥,我很想要唷,给我好吗……”

  “小萤……”此时此刻的郭忠良才终于觉悟到,这一切一切原来都是因为贱
人卡的魔力。

  难怪每个晚上小萤都会要求我跟她做爱,难道我真的在不知不觉间运用了贱
人卡的力量?难道我真的在强迫小萤跟我做爱?

  不,我没有!我没有!!

  “原来到现在你还没察觉吗?你是贱人卡的主人,它不会强迫你做你思想以
外的事,它只是根据你的思绪发挥魔力,因为你想操你的妹妹,所以卡片就令她
不可抗拒的跟你乱伦。”糖儿落井下石的说:“你自以为你爱你的妹妹,其实你
只不过是迷恋她的肉体!”

  我只是迷恋小萤的肉体?不,我是爱她的,我是真心爱她的,她是我的亲妹
妹啊!

  恶魔女口中残酷的真相,使郭忠良一时未能接受,他猛力摇头,带点歇斯底
里的大叫:“不,小萤是爱我的!我是她最爱的人!我是她唯一的哥哥!”

  “嘿,你是她最爱的人?的确你妹妹过往是很尊敬你这个哥哥,但现在已经
不一样了,你这种连唯一的妹妹都不放过的禽兽,有什么资格叫她爱你?如果你
不相信,那就回家问问她啰,不过恐怕她宁愿死,也不想再面对你这种哥哥~”

  糖儿自信非常的说着,眼内充满嘲弄之意:“郭忠良啊,你也不是蠢人,难
道到现时还不明白吗?在你接受了贱人卡的一天开始,你就不再是过往的你,贱
人卡除了给予你力量外,亦在不断蚕食你的良知,你以为性交就是代表爱吗?那
只不过是满足你个人的欲望吧!欲望和真爱本来就是两种极端的对立,一个选择
沉沦在欲望里的人,居然还想得到爱?不要太天真了,现时的你,甚至已经没资
格称为人!”

  恶魔女一连串的说话,叫郭忠良无法为自己辩护,想起过往那些为了满足自
已欲望而痛苦不堪的女性,妹妹郭安萤死前悽悽的表情,再望向刚刚亲手杀死的
无辜女生何雅慧,郭忠良实在没法子找到一个理由去反驳糖儿。

  所有的事,都是因为我一个人而做成……

  我已经没有资格称为人……

  ……

  “我已经不是人吗……?”苦笑一口,也许知道已经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加
上经过一个月来的冷静,此刻郭忠良的心没当初激动,但前日因为目睹贱人卡而
突然发狂一事,就仍是叫其耿耿于怀。

  不是发誓要忘记一切的吗?不是向自己说过永远也不要使用恶魔力量的吗?

  难道我真的不能脱离恶魔的操纵?

  “呜……”痛苦的抱着头颅,到无法找到出路的一刻,甚至想到以死来作解
脱。

  但当想到这儿,眼前又出现莫佩琳的影子。

  佩琳……那可怜的女孩,小萤的死对她已经有非常大的打击,如果连我也离
她而去,她是否又承受得了?

  逃避吗?但逃避就真的可以赎去我的罪?把烂摊子剩下来给无辜的她,我会
不会太自私了?

  我是男人吗?为什么我不可以勇敢面对,向佩琳坦白承认我的罪,然后由她
决定我的未来。

  对了,她已经是我生命的最后……

  在下定决心的一刻,郭忠良不再犹疑,为了不再令爱自己的人伤心,为了补
偿自己做过的错事,男人决定以最平常的心去接受审判。

  回到旧居,打开大门就立刻看到半躺于客厅沙发上入睡的莫佩琳。

  你一定是一直在等我吧……

  一阵怜爱的内疚晃动心头,郭忠良实在无法想像,在别离后女孩的生命将会
如何渡过。

  轻轻抚其秀发,指头的触动使女孩缓缓从睡梦中苏醒。

  “忠良,你回来了吗?”半张的眼眸内闪动着盼望的神彩,郭忠良可以深刻
的感受到,女友等待了多久。

  “嗯,我回来了。”深深拥着女孩的肩膀,郭忠良发誓再也不会离开莫佩琳。

  把唇伸向女友嘴边,莫佩琳满面通红的说:“不要,我没刷牙……”

  “我也没有。”淡淡一笑,嘴还是吻了下去。

  ……

  坪洲,是香港往梅窝之间的中途岛,居民约一万人。岛上的天后庙及庙旁的
碑刻是十分珍贵的历史文物。岛上的东湾水浅浪平,可供划艇,是香港情侣的热
门谈心圣地。

  “为什么突然跑来这里?”无端白事被拉到坪洲去,莫佩琳莫名奇妙的问道。

  “不好吗?你不是说过,很想再来坪洲旅行的吗?”郭忠良微笑说道:“还
记得我们第一次交往,也是在这里开始。”

  “嗯,我记得。”莫佩琳点一点头,女孩当然不会忘记首次跟郭忠良正式成
为男女朋友时的光景,但这真是应该怀缅过去的时候吗?

  “佩琳,去划艇吧?”不待女孩多想,郭忠良已经指着前面一排一排的小艇
说。

  “嗯……”

  今天是晴朗的一天,耀目的太阳在天空高挂,给予地上无限的温暖,碧绿色
的海水在照射下闪闪生辉,让人心情和睦。

  “……”莫佩琳双手抱膝,默默无言地凝视划着橹桨的郭忠良。

  “怎么了?”男人微笑的问道。

  莫佩琳摇一摇头:“没什么,只是觉得忠良你今天很奇怪的。”

  “我很奇怪?”

  “是啊,最近你的心情一直不好,怎么突然想起来坪洲划艇来了?”

  “这样不好吗?在微风中享受一下温暖的阳光。”

  “好是好,但……”

  “你想问,我怎么突然改变了心情?”

  “嗯。”莫佩琳点一点头。

  说到这里,一直强装欢颜的郭忠良终于再次现出忧愁,叹一口气静静地说:
“小萤的死,的确令我们家里改变了很多,但我始终也不可能永远活在它的阴影
下……”

  “嗯。”

  “所以,我下了决心,要在今天作个了断!佩琳,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郭忠良额上滴汗,望着莫佩琳说。

  “忠良……”

  要说出来了,佩琳,我会把一切真相都告诉你!就是结果会如何,我也不再
理会!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直持着不安表情的莫佩琳忽然噗哧一笑:“嘻。”

  “你笑什么了?”在如此严肃的时候女孩居然有此反应,郭忠良不明的问道。

  “忠良你的样子很认真,像是要向我忏悔一样,你……做了错事吗?”

  促起双膝的莫佩琳凝视着男人的眼眸说。

  “我的确是……做了错事……”郭忠良低下头说。

  “是很严重的吗?”

  “对……”

  “那知道错了没有?”

  “我知道错!我当然知道错!我每一天都是被那种内疚煎熬着,佩琳,我…
…”

  郭忠良激动的说,但正当想表白一切的时候,莫佩琳却伸出右手,以指头封
住了男人的嘴巴:“好啦,那不用告诉我了。”

  “佩琳?”

  “既然你懂得后悔,即表示你以后也不会再犯,那不是就好了吗?”莫佩琳
伸出双手搭在郭忠良划着小艇的手背上,平静的说。

  “但你连是什么事情也不知道啊?”

  “已经过去了的事,还有知道的必要吗?”女孩神情真摰的答道。

  “佩琳……”面对莫佩琳窝心的答案,郭忠良再也找不出半点话儿。交往四
年,虽然老早知道她性格温驯,虽然老早知道她善解人意,虽然老早知道她是个
会体谅别人的女孩,但也从没想到,她竟会好到这个地步。

  抛开橹桨,紧紧地拥起面前女生,郭忠良滴着泪说:“佩琳,谢谢你!”

  “傻瓜,我是你的什么人了,还要说谢谢……”那一边厢,莫佩琳亦偷偷抹
掉眼上的泪光,咽呜的回答。

  在平静无风的海面上,两个人的心也彷彿得到从未有过的安宁。

  无论你做了什么事,我也会原谅你的。

  无论你做了什么事……

  ……

  这一个日子,郭忠良和莫佩琳去了不少地方,从坪洲回来以后,两人到了当
年相识的公园闲逛,又在首次约会的餐厅共渡烛光晚餐,而期间一对牵着的手几
乎全程没放开过。

  “真是太好的一天,如果永远也是这样,你说多好?”望着男友脸庞的时候,
莫佩琳默默的说。

  “哈,不用工作一天去玩,我当然知道是好。”郭忠良笑答。

  莫佩琳一脸委屈的嘟着小嘴发嚷:“不是啊,我的意思是天天可以这样开心
……”

  郭忠良又是笑说:“我是逗你的啦,莫佩琳小姐生性勤快,还考了个博士学
位回来,当然不会是个贪玩疏懒的小女孩。”

  “算你啰!”莫佩琳伸一伸舌,但想到努力多年的学业随着回港定居而无奈
放弃,笑容随即收歛起来:“博士学位吗?可惜还有一年才读完……”

  郭忠良看了,知道女友所想,心头一紧,牵起女孩的手说:“佩琳,不如你
回去继续学业?”

  莫佩琳摇一摇头,语气坚定的说:“不,我要留在你的身边!”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会跟你一起去。”

  “你……跟我一起去?”莫佩琳不可思议的说。

  郭忠良点一点头:“对,反正我父母也想回乡养老,以免留在和小萤的旧居
睹物思人,我不是可以和你一起去加拿大,你可以为我回来,为什么我又不可以
为了你而去呢?”

  “但忠良你的工作?”莫佩琳仍是不放心的问道。

  “傻妹,你忘了我的工作是作家吗?现在资讯发达,就是在哪里也可以发电
邮的嘛!”

  “忠良你打算继续写小说吗?”

  “当然,我以后会努力工作,我会赚很多的钱,我要给你幸福!”郭忠良扬
声道。

  听到这里,莫佩琳已经再也按捺不住,紧紧拥着男友:“我不要钱,我只要
你和我一起,我好开心哦!忠良,我真的好开心哦!”

  “我也很开心,佩琳。”

  傍晚时份,郭忠良没理会途人奇异的眼光,抱起她的女友在大街上转起圈来。

  这个大慨是,最完美的结局了……

  回到家中,经过一整天的游玩,两个人都疲惫不堪,郭忠良温柔的说:“今
天很累了吧,早点洗澡休息。”

  “嗯。”莫佩琳点一点头,可是脚步却没移开,只是眯眯笑的盯着男友,郭
忠良奇怪的问道:“什么事了?”

  “没有啦,只是今天你带我这儿去那儿去,又重温相识时那么浪漫,我想会
不会是有什么阴谋啦?”女孩笑说。

  “阴谋?没有啊,只是好像很久没去玩的……”郭忠良慌忙表示,但莫佩琳
仍是笑盈盈的说:“爸爸告诉我,如果男孩子突然对你很好的,就一定是别有所
求,所以要小心,不要给人占了便宜……”

  原来说这个耶~郭忠良没好气的说:“我没企图啦,我也知道你的性格,在
结婚前是不会……”

  可不待男人说完,莫佩琳已经主动倚在他的胸前,含羞答答的说道:“那如
果……人家等不及呢?”

  “佩琳,但你不是说过?”听到一直坚持不作婚前性行为的女友竟突然提出
这个,郭忠良讶异的问道。

  莫佩琳满面通红,把头埋在男友的胸肌之上,小声的说:“我想在今晚……

  交给你……“

  “佩琳……”好一句充满着柔情蜜意的说话,加上一直坚守着信仰的虔诚女
友为了自己,竟然愿意做出破戒的事,这怎不叫男人感动不己。

  抱着莫佩琳柔软的身躯,郭忠良发觉自己勃起了。在贱人卡阴影下,有一段
时间只能从强奸行为才能获得兴奋的阳具,在此刻再次醒觉起来。

  坚硬的巨大肉棒隔着衣服顶在小腹,莫佩琳当然亦可感受得到,羞涩无比的
女孩经已下定决心,因为她知道如果不在今晚这个特别的日子添上完美句号,自
己将会一生都后悔。

  天父,对不起,我不是个好的子女,但我真的很想在今晚把自己交给忠良,
请您原谅我吧……

  我们会幸福的。

  ……

  “忠良……”

  “佩琳……”

  午夜,皎洁月色射过通透的窗户,柔和地散落在全身赤祼的两人身上。

  两片热吻的唇紧贴一起,终于可以跟最心爱的女孩做爱,郭忠良的心不其然
涌出一股说不出的快乐。

  “好漂亮……”

  在月色的映照下,莫佩琳的肤色很白很嫩,彷如寒冬的白雪,可洁白当中又
散发出淡淡色的红晕,构成一种极为协调的完美组合。

  “不要看~”女孩害羞的想蔽起身子,但随即被男人轻轻挪开她的手臂:
“给我看清楚……”

  细心地欣赏着莫佩琳的裸身,也许这不是他见过最完美的胴体,但此刻的郭
忠良绝对愿意,余下的人生只为面前女子着迷。

  轻轻地把手放在女友胸前的嫩肉之上,郭忠良只觉得莫佩琳的乳房好软、好
大。胸前两点粉嫩的嫣红像极两颗初夏的鲜葡萄,青涩中带点骄傲,坚挺地向上
翘着,充份显示出青春的美好。

  “太美了……”

  看到如此美妙的果实,郭忠良轻轻把那颗可爱的小乳豆含在口中,享受其诱
人的美味。而当敏感的乳头触碰到男人温热的嘴巴,身为处女的莫佩琳即时不自
觉地抖擞一下。

  “好痒,忠良,不要……”羞涩的吞出一声,渴望在男友面前保留多一点矜
持,可是身体却又不争气觉得兴奋起来,甚至希望连另一边胸脯也被好好品尝。

  “啧啧……”

  嘴巴贪婪地吸吮着乳房的每一部份,双掌亦在丰硕的山峦细意游走,这种软
绵绵,毫不受力的美妙感觉叫郭忠良无法停下。而受到情人温柔的爱抚,莫佩琳
亦情不自禁地发出娇憨的呻吟,纤腰轻摇,连下体的神经末梢也好像感到阵阵热
烘。

  第一次怎能这样子的啊?可能本身也十分喜欢这种感觉吧?我真是个坏坏的
女生,在获得快感的同时,莫佩琳暗暗责备自己。

  “佩琳,你很舒服吗?”听到女友的呻吟,郭忠良笑问。

  天哪~怎么这么羞人的问题?

  本来莫佩琳亦想坦承地回答一声“嗯”,但不知为何这时却羞涩难当,为了
要掩饰连耳根都红透的自己,女孩一手把爱郎推倒在床上,然后以其人之道还治
其人之身,温柔地吻向郭忠良的颈项,接着还慢慢来到他健壮的胸膛。

  把身子压向男人,小舌尖学着刚刚受到的爱抚,轻柔地绕着男友的乳头团团
转动,看到两个小不点微微突出,莫佩琳暗自心想。

  呀……突起来了……原来男人也是会硬的呢……好可爱……

  接着吻了好一阵子,莫佩琳发觉一支硬硬的大棒子,正不乖的顶在自己腹腔。

  好硬啊……

  第二次接触到男友的分身,而且今次更是处于勃起状态,莫佩琳面更红了,
小嘴开始慢慢向下面游移,直至小腹之处,两手便开始以探索的姿态不经意地抚
摸那神秘的肉棒。

  神哪……

  亲手碰到的同时,莫佩琳终于连害羞也不顾的叫了出来。虽然当日也目睹过
男友的巨大,但也真没想过原来加上膨胀率后会是如此惊人,放眼张望那两手亦
未能尽握的大阳具,女孩目瞪口呆的问:“怎……怎会这样大的啊?”

  郭忠良笑着回答:“因为他想你嘛。”

  “但比我想像真的大很多啊,不是每个男人都这样的吧?”

  “男人都差不多的啦。”

  “但……这个真的可以放进去吗?”莫佩琳仍是不大相信,一面指着自己的
下体问道。

  郭忠良没有答话,只是笑眯眯的望着女孩,莫佩琳忍不住奇怪的说:“你怎
么不回答人哦?”

  郭忠良指着女友的下体笑说:“没什么,只是第一次看到佩琳的这里,好看
得不懂说话罢了。”

  “你!”这时候莫佩琳才注意到这个盘坐的姿态正好中门大开,什么都让男
友看得清清楚楚,顿是羞得想死的把下体掩住,可郭忠良当然不会把机会放过,
一手捉着女友的双臂,同时顺势的把她整个压在床上。

  “喂,你要干什么啦~”小妮子踢着小腿大叫,郭忠良看了大乐,笑着说:
“你看光了我的,我也要看你。”

  “不!”莫佩琳羞着脸大叫,两腿一夹想以手捂着下身,但已来不及了,只
见郭忠良双手用力把女友的大腿向左右一掰,冒着小许露水的小穴便完全地展现
眼前。

  “好美……”在一片圆形的柔顺阴毛之下,是一个形状姣好的优雅阴户,涨
卜卜的像个白嫩的小馒头,两片紧紧闭起的小阴唇就更是有如羞涩的小花儿,从
大阴唇微微冒出一点点来,中间是一条几乎看不见的微小肉缝,周围渗着温润的
花蜜露水。

  “不要看……我求你……”女孩儿最私隐的地方首次暴露人前,莫佩琳羞得
想哭,可是郭忠良却毫不客气,伸嘴就是采向这可爱的小花儿,先用舌头轻扣两
下,直接翻开顶头充血的小红豆,然后狠劲地舔弄吸吮,从未被舔过下体,甚至
连自慰也没试过的莫佩琳当然受不了这种强大的刺激,登时喘气连连,哀求男人
放过自己:“不要哎~好脏的~~”

  “不会脏唷,这是佩琳的小穴嘛。”郭忠良深知女人口是心非的性格,于是
不但没有停下来,反而用口地把舌头都钻进肉唇中间,令女友享受到浪潮冲涌的
刺激快感。

  “天哪,这到底是什么感觉?”小穴初次受到玩弄,这种高扬的快感舒服得
几乎要了莫佩琳的小命儿,浑身打抖轻擞,皮肤上的所有毛孔都贯立起来,女孩
实在无法想像,世间上怎么可以有这样过份的快乐。那酸痒的感觉,甚至令她无
法在男友面前留下一点尊严。

  “忠良……真的不要……我受不了……”莫佩琳呢喃着说,下体暖烘烘的她
知道现在下体必定是湿得要命,一想到这个淫荡的表情现正毫无保留的呈现在爱
侣面前,就更是觉得羞得无地自容。

  不要啊……停下来……但又真的很舒服唷……

  这时候的郭忠良经验老到,当然知道如何取悦女性,灵活的舌头在阴唇内外
轮流舔拭,有时候甚至强行挑进阴道,直接刺激那初嫩的处女肉壁。

  呜呜……不要……我不成了……

  一波一波的快感不断冲击着莫佩琳的神经百感,下体渗出的爱液好像愈来愈
多,到了快要到达满泻的时候突然觉得眼前白濛濛的雪花一片,女孩但觉四肢百
骸的力气都被迅速抽走,轻轻嘤咛一声后,便软瘫瘫的倒在床上。

  神呀,这到底是什么感觉。

  女孩无力的喘着口气,可下体那舌头的跳动仍没停下,莫佩琳以哭丧的哀求
说:“忠良……我真的受不了……不要了好吗?”

  正在用心替莫佩琳吸吮当中清甜蜜液的郭忠良缓缓抬起头来,看到那惺忪无
力的眼眸内荡漾着秋波团团,洁白的身躯香汁淋漓,知道刚才的口交已经叫女友
泄了一次。

  “给我……好吗?”莫佩琳的眼内闪动着星辰。

  “嗯。”

  看到眼前小穴淫水潺潺,郭忠良其实早有一插而快的冲动,在一切前戏充足
的情况下,男人转好姿势,把肉棒对准阴户,准备和爱人合为一体。

  呀……要来了……

  湿润的下体感到那火热的肉棒,莫佩琳屏着气息,粉脸涨成通红,预备接受
人生的第一次。

  “佩琳,我来了。”用龟头翻开闭起的阴唇磨蹭几下,郭忠良开始缓缓插入。

  “痛!”虽然已经作好心理准备,但这一插和刚才那舒适搔痒的前戏相比,
却完全是另一回事儿,一阵被撕裂的疼痛像烈炎般涌上,才只是插了那一点点,
咬着下唇的莫佩琳已经呱一声的叫出来:“好痛!停……先停下来!”

  “现在停你会更痛的,先忍一下很快就好了。”郭忠良插过处女万千,当然
知道这一下并不好受,但也只好如此安慰女友。

  “不不不……你太大了,停一下……”原来真是那么痛的,此刻的莫佩琳后
侮极了,干么选在这种日子给他耶。

  “你不要太紧张,放松……放松……”

  “我真的很痛,你先拔出来好吗?”

  “好吧,那你放松一点。”

  “嗯。”

  本来看到心爱女友可怜的样子,郭忠良也有过一丝拔出的想法,可是当看到
莫佩琳痛得连额上都布满汗水的诱人表情,心底又无法拒抗那种强烈的兴奋,男
人不但没有退出,反而用尽全身气力的向前一顶,肉棒瞬即一棒贯底。

  “呀!”在毫无心理准备下被插破小穴,莫佩琳发出一声夸张的喊叫,她甚
至觉得身体的那个部份被完全粉碎了,是一种尖锐而剧烈的痛楚。

  “嗄嗄……好暖好舒服唷……全部插进去了,佩琳……”整支插进后,郭忠
良没有一动,紧紧抱着怀中的莫佩琳,让肉棒感受一下女友体内的温暖。

  “呜呜……”和男人完全相反的,莫佩琳根本感受不到半点舒服,割开心房
般的痛楚不断在下体回旋,女孩四肢抽搐,小嘴几乎要吐出白沫。

  痛痛痛痛痛!!!!!

  “嗄……我动一下好吗?”处子小穴又紧又窄,温暖的阴壁不断吸吮着自己
的阳具,简直有一种密不透风的粘着感觉,郭忠良想作抽插动作,可是身子瞬即
被莫佩琳像八爪鱼般牢牢缠着:“不许动!”

  “佩琳?”

  “我好痛,你不要动!”肉棒太大而阴道太紧,每当肉棒稍稍微动,整个小
穴都好像被牵着一般奇痛难耐,莫佩琳紧紧捉住男友不动一动。

  “但这也不是办法啊,不如你先放手,我抽出来……”郭忠良没奈可的提议
道。

  “不!我不会相信你的了,人家刚刚说痛,你却反而全部插进来!”莫佩琳
发狂大叫。

  “我知道是我不好……但男人就是这样的嘛,好啦我答应你今次一定不会,
你先让我拿出来……”

  “不!你一定是骗我的!我不会再上当!你说过爱我的嘛,那就一世都不分
开好了!”像一头澳洲无尾树熊,莫佩琳牢牢抱着男人,死不放手。

  “……”

  ……

  缠绵过后,两个淌着汗水的爱侣相拥而睡,莫佩琳握着郭忠良的手,瞪起一
双大眼,默默的地看着男人的睡姿。

  “呼……”

  真是讨厌,弄得我这样痛!

  口中喃喃嚷着,下体那痛楚仍未完全消去,可是当看到男友那满足的表情,
心灵上又觉得很快乐的。

  在月亮的映照下,两人的第一次进行了很长时间,虽然开始时莫佩琳十分不
适应,但到了后来,亦总算体会到性爱的奇妙。

  在男朋友卖力抽插的一刻,莫佩琳简直觉得自己的心跳、呼吸都跟对方连成
一线,思想接通的刹那,女孩初次认识到,什么称得上是水乳交溶。

  后来郭忠良甚至把女孩的腰子提起,让莫佩琳可以望到两人性器的交接之处,
看到那坚硬的肉棒一下一下消失于自已的小穴中间,莫佩琳首次感觉到,自己是
真的和郭忠良连成一起了。

  相恋四年,这是第一次,第一次真正有成了他的女人的感觉。

  真的很奇妙唷。

  对一个女孩子来说,做爱这一种事,精神上的满足感远远比肉体上的来得更
为重要,而当对手是自己心爱的人,意义就更为重大了。

  呀呀,这样子就给他了,希望天父不要怪责我吧……

  下体那一种湿湿的感觉仍没消失,莫佩琳有点不习惯的想去清洗一下,缓缓
从床上爬起以毛巾裹着身子,还不忘回头向睡得死呼呼的郭忠良伸个鬼脸。

  这么痛,下次才不会跟你做哩!

  心这样想,可嘴角却是甜丝丝的,女孩不想吵醒男友,于是赤着双脚,静悄
悄的离开睡房。

  心情愉快的走向浴室,可是当经过书房门外的时候,忽地心绪不宁,眼前突
然现出那鬼魅的恶魔图案。

  “吓!”

  一种说不出的恐慌由心而上,莫佩琳但觉惊惶不堪,全身都张起鸡皮疙瘩。

  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又会看到那个图案?

  明明一整天都是开开心心的,女孩亦不明所以,然而虽然是惊恐非常,但好
奇心却叫莫佩琳无法控制自己,咬紧牙关呼一口气,从颈项取下当年郭忠良送给
自己的十字架小吊饰拿在手里,一步一步走进那笼罩着可怕气氛的书房。

  “嗄……”

  战栗的来到书桌之前,闭起眼睛,猛力的拉开抽屉,到张开眼时,已经看到
那可怕的贱人卡闪耀着可畏光芒。

  “呜……”再一次目睹这熟悉的卡片,莫佩琳满身打震,一阵想哭的恐惧。

  怎么会这样?小静昨天不是明明把这张卡带走了的吗?怎么又会在这里出现?

  无比的混乱叫莫佩琳没法抑制自己情绪。女孩口中唱着圣咏,颤栗的右手缓
缓地把十字架放在那张诡异的卡片之上。

  “全能的圣父、圣子、圣灵……”

  啪勒。

  但是,更可怕的事发生了,就在接触到贱人卡的一刹那,啪勒一声,水晶制
的十字架竟忽地断成两截。

  “上帝……”看到这个情况,本来已经极度恐惧的莫佩琳刹那如被带到地狱,
一阵直扑胸口的颤栗使女孩无法自持,两脚一软,几乎要跪倒地上 .

  作为一个教徒,女孩相信上帝,同时亦知道恶魔会迷惑世人,但毕竟幻想和
现实终归是两码子的事,当直接面对事情发生时,就仍是会感到恐惧。

  “佩琳。”然后背后传来一把呼唤自己的男声,惊愕的回头一望。

  是郭忠良。

  “吓!”男友的突然出现,使莫佩琳犹被最惊心动魄的事物吓着一般,脸庞
刹那变得苍白无色,但意外地,面前却是郭忠良哀伤的脸。

  在那熟悉的容颜上,是一面跟自己相同的迷茫和困惑。

  “忠良……”心弦一阵像是被扣紧的感觉,在爱人伤愁的面前,莫佩琳彷彿
不再恐惧,她只想帮助他,帮助这个自己最爱的人。

  对了,我为什么要怕你?你是将共我渡过下半生的男人呀,无论发生了什么
事,我都会站在你的身边,我又怎可能要害怕你了?

  莫佩琳啊,拿出你的勇气来吧,可以帮助他的,就只有你。

  战栗的手提起,指着桌面上的贱人卡说:“忠良,这到底是……”

  “佩琳……”看到断成两份的十字架,郭忠良的表情一瞬间变得僵硬起来,
两人呆着对望,百般无奈涌上心头,片刻间后,终于忍不住扑上前去,紧紧拥着
女友痛哭:“佩琳,对不起……”

  “忠良?”

  得到贱人卡后,郭忠良看似获得了天下间每个男人都渴望得到的至宝,但妹
妹郭安萤的死,却又叫他陷入无比的苦痛当中;虽然因为贱人卡的强大魔力,使
郭忠良无须负上任何责任,但毁掉小萤人生的那种自责和内疚,却没有一刻离开
过他的心弦,他恨透受不了恶魔诱惑的自己,同时又极度害怕面对杀死妹妹的事
实。

  这种不能告知别人的痛苦,就有如一把最尖锐的利剑,一直在煎熬着郭忠良
的良心,因此在被女友发现真相的一刻,除了万般的羞愧和惊恐外,郁结多时的
情绪亦彷似骨牌般崩塌下来一样,无法再抑压埋藏已久的伤悲。

  “忠良……”看到郭忠良变得激动的情绪,莫佩琳感到事情可能比想像中还
要糟糕,她抚慰着男友的头发,柔声的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佩琳,我今早不是说,有事要告诉你的吗?”

  “嗯。”

  “那么,我现在来告诉你吧……”一个多月来受尽折磨的郭忠良到此一刻,
终于再也按捺不住,虽然明白到坦白将会把自己跟爱侣的关系推到一个万劫不复
的地步,但最后仍是滴着眼泪,告知了莫佩琳事情的真相,包括从撒旦手中得到
恶魔卡,第一次如何受不住诱惑,与及强暴郑玲玲、周嘉宝的一切。

  听着男友的哭诉,莫佩琳的震惊不比刻前为少,纵使她亦知道恶魔的力量是
如何可怕,但亦从没想过,竟然是如此的匪异所思。

  一刻前的柔情蜜意在此刻变得烟消云散,房子里飘荡着冰冷的空气。

  莫佩琳完全呆住了。

  忠良会做这些事,都是因为恶魔卡的作崇吗?不,卡片只是个楔子,实际在
做这些事的还是忠良本人。

  没有一个男人会了解女性被侵犯时的痛苦,也许你们只觉得那是一次微不足
道的抽插活动,但对一个女人来说,那可以是一生不能磨灭的阴影。

  而我的男朋友,竟然会是个任意侵犯女性的野兽?

  “佩琳,你会原谅我吗?”没有注意到莫佩琳额上冒出的冷汗,在尽诉心事
后,郭忠良带着战战兢兢的表情问道。

  “我……”面对郭忠良的问题,莫佩琳一时答不出话来,因为男友的说话根
本远远超越了女孩的想像,亦远远超越了她可以接受的范围。

  今早的时候,女孩认为男友口中的错事,最多只是在分开的期间有了外遇,
又或是曾对自己不忠而已。自己认识忠良是那么善良,根本不会作出什么坏事。

  但这一刻,莫佩琳知道自己错了。

  我可以怎样回答你?难道你认为我可以认同你所做的事吗?难道我能够接受
一个强奸犯人为自己的终生伴侣吗?

  你叫我以后如何去面对你?

  然而看着郭忠良那可怜的眼眸,莫佩琳终究说不出个不字,经过数分钟像冷
凝起的时间,最后莫佩琳仍是努力地逼使自己点一点头:“我今早不是说过,会
原谅你的吗?”

  “谢谢你,佩琳,我答应你以后不会再犯,我求你给我一个机会。”得到爱
人的体谅,郭忠良如获重释,凝满眼内的泪水夺眶而出,这一个月来,他最渴望
的,就是亲人对他的一句宽恕。

  “明天你跟我去教堂受洗吧,向天父忏悔,祈求仁慈的主赦免你的罪。”

  莫佩琳以姆指轻轻抹掉男友面上的泪水,平静的说。

  “好的,我什么都答应你。”

  “恶魔的诱惑吗……我也知道的确是很难拒绝的……”莫佩琳叹一口气,幽
幽的说。

  “谢谢你,佩琳,谢谢你。”

  “嗯……”

  这一个晚上,郭忠良紧紧的拥着莫佩琳,因为他相信只有在爱人的怀里,才
可以找到新生的自己。

  佩琳,我爱你……

  ……

  夜深

  “嗄……”轻喘着气的莫佩琳摄手摄脚的从床上爬起,她的动作小心翼翼,
生怕会吵醒睡在身旁的郭忠良。

  望望仍在熟睡的男人,心坎猛然被抽搐一下的感觉,叫女孩无法逗留在睡房
里。

  来到客厅,无力的挨在沙发上,两手掩脸,一阵不能形容的哀伤贯彻整个身
躯。

  记起了,在郭忠良向自己表白一切的此刻,过去那被贱人卡封闭的记忆都有
如江河堤缺,通通清晰地出现眼前,包括那一个晚上,郭忠良走进妹妹睡房侵犯
郭安萤的一幕。

  原来过往看到的都不是梦,虽然被恶魔卡洗去记忆,但那些可怕的阴霾仍是
残留在心底深处,令自己每天做着那些奇怪的梦。

  只要闭起双眼,小萤那可怜的表情就会浮现脑海。

  而前天郭忠良发狂要强暴自己时的可怕面容,亦再次出现眼前。

  “哈哈……叫吧……你这个表情好性感……大声点叫吧,我就最爱强奸女人!”

  太可怕了,那是一个叫任何女性都会觉得颤栗的表情,莫佩琳浑身发抖,久
久不能平伏。

  这居然是我的男朋友!

  安静的想了一会,拿起手提电话,披上外套,也没更换睡衣就轻声打开大门,
静静地离开与郭忠良共筑的爱巢。

  到了大街后,缭乱的心仍是无法平静下来,望着散落着微发光线的街灯,吸
一口气,终于打定主意。

  拿起电话拨号,对方传来老人的声音。

  “喂,锺牧师吗?我是佩琳,抱歉,这种时候找你,但我真的有一点很重要
的事情,我现在可以来教堂吗?嗯……谢谢你……”

  挂线后,莫佩琳再次喘一口气,拖着急速步伐,预备走到大街截计程车。

  但就在这个时候,却看到一个阴森人影站在面前。

  是郭忠良。

  “吓!”吃惊的退后一步,莫佩琳面色变成苍白。

  “你要去那里?”郭忠良目无表情的问道。

  “没有……我睡不着……想去教堂告解……”莫佩琳以紧绷的语气回答。

  “去教堂?你不是说明天带我一起去的吗?怎么现在一个人先走了?”

  “我……”

  “答不出来吧?还是你根本想去告发我?”

  “不,我没有,忠良,我没有……”

  “那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郭忠良吼叫着说。

  受到惊吓的莫佩琳浑身打颤,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咽呜的说:“对不起…


  忠良……我不是想伤害你,但我实在没法子,我觉得很害怕……“

  “害怕?但你不是说会原谅我的吗?”

  莫佩琳哭着摇头:“我以为我可以,但到这时候我才知道,我根本做不到,
我怎可以接受自己的男朋友是一个侵犯女性的恶魔?”

  “恶魔?”女友的说话令郭忠良激动不己,听到恶魔两字,像发狂般冲上前
去:“我不是恶魔,佩琳,我知道我做的事会很令你伤心,但我答应过你,我永
不会再犯,我向你发誓,我永远不会再使用恶魔卡!我会尽力的去补偿做过的错
事!”

  但这时候,滴下泪来的莫佩琳却默默说出足以刺穿男人心房的说话:“那小
萤呢?你妹妹的性命,你怎样补偿?”

  “佩琳……”女友突如其来的质问,叫本来激动的郭忠良僵固下来,眼内变
成一片苍白。

  “小萤是你杀死的吧?”莫佩琳泪流满面的质问道。

  “不……小萤不是我杀死的……不是我……”郭忠良不自觉的退后一步,青
色的头颅拼命摇动。

  “你不用再骗我了,所有的事,我都记起了……”莫佩琳咽呜的说道。

  “佩琳……”在再无法掩饰的一刹那,郭忠良犹如被雷电击中,一时间答不
出话来。

  郭安萤,的确是郭忠良亲手杀死的。

  原来当日在郭安萤虽然上吊自杀,但因为莫佩琳发现及时,救下来的时候女
孩还没有断气。

  “郭忠良啊,你也不是蠢人,难道到现时还不明白吗?在你接受了贱人卡的
一天开始,你就不再是过往的你,贱人卡除了给予你力量外,亦在不断蚕食你的
良知,你以为性交就是代表爱吗?那只不过是满足你个人的欲望吧!欲望和真爱
本来就是两种极端的对立,一个选择沉沦在欲望里的人,居然还想得到爱?不要
太天真了,现时的你,甚至已经没资格称为人!”

  “我已经没有资格称为人……”听到恶魔女糖儿的讥讽,呆若木鸡的郭忠良
无言而对,然而在这时候,怀里的手提电话响起:“铛铛铛……”

  “忠良,你快点回来,小萤自杀了!”在情绪极度混乱的情况下,莫佩琳没
有报警求援,她只懂第一时间致电男友,而郭忠良亦赶紧回到家中,当看到妹妹
那悲惨的模样,男人呆住了。

  你不是爱我的吗?怎么要自杀了?难道恶魔女说得不错,你真是宁愿死,也
不想要我这种哥哥?

  “小萤……”惶惶的跪在妹妹面前,郭忠良异常平静,默默的向女友说:
“佩琳,打电话给警察局吧。”

  “嗯。”泪流满面的莫佩琳慌张地自房间步出,当女友离去后,郭忠良哀伤
的轻抚着妹妹的脸庞,沈痛的说:“小萤,为什么你要自杀?”

  郭安萤的悲伤,除了是当日被轮暴了外,更伤心的是成了郭忠良的禁脔,每
天没间止的和过往最敬爱的哥哥做着兄妹间不能越轨的事情。

  在贱人卡的威力下,女孩每个晚上都会不由自主地向兄长求爱,而到了日间
亦是无法记起夜里发生的事情,然而这一切都不是她内心愿意的,可是又无法抗
拒,这种乱伦行为在郭安萤内心留下不能磨灭的烙印,令她长期活在痛苦和恐惧
之中,亦因此叫她极度害怕郭忠良。

  最后,女孩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

  只余下仅有意识的女孩没有直接答话,泪水只是自眼角流出,郭忠良看了心
情开始激动,紧紧拥着妹妹的身体说着:“你不知道哥哥是多爱你的吗!难道你
愿意就这样离开我?”

  “哥……”终于,带着微弱呼吸的郭安萤吐出了郭忠良人生中最不愿听到的
说话:“你放过我……好吗……”

  放过你……

  你叫我放过你……

  原来是真的,恶魔女说的不错,我在不知不觉间使用了恶魔卡的力量,而小
萤每晚跟我做爱,都只是贱人卡的作崇,她根本是恨透了我。

  当然了,像我这种连妹妹也不放过的败类,难道还可以渴望得到世间上任何
的爱吗?

  看到妹妹那痛苦的表情,郭忠良心伤极了,在妹妹终于表白自己情绪的一刻,
男人已经再无退路。

  我还有资格,当你的哥哥吗?

  望着女孩痛苦的表情,郭忠良的手掌不自觉地伸到地上,拿起郭安萤刚才用
作上吊的睡衣,缠成一圈,围在妹妹的脖子位置。

  我的好妹妹,你真的很想走吗?发生了这种事,日后你怎面对自己的人生?

  在你的心里,这将会是永远不灭的伤痕。

  真是可怜的女孩……

  一切都是哥哥害你的,现在就让哥哥来替你开脱吧……

  一种痛心的感觉,稍稍用力,郭安萤的脸上现出呼吸困难的表情。

  “呜……”

  妹你很辛苦吗?不用怕,哥哥现在来帮你……

  你很难受吗?不用担心,哥哥很快就会带你离开这里……

  没有人会再欺负你,没有人会再伤害你……

  忍耐一下,很快,很快就会不再痛……

  相信哥哥吧,我最爱你的了,不会害你……

  这个时候大慨连郭忠良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看着妹妹那空白的瞳孔,内
心只有一种很想替她脱离痛苦的想法。

  耳边轻轻响起小时候与妹妹的对话。

  “哥哥,人死了是不是会上天堂?”

  “嗯,好人会,坏人不会。”

  “那小萤是上天堂,还是下地狱?”

  “傻孩子,我的妹妹像个天使,当然是上天堂了。”

  “好啊,小萤要当天使,当一个最漂亮的天使~”

  不用怕,你是好女孩,你一定会上天堂……

  小萤,你笑吧,你是哥哥最美的天使。

  眼泪沿着脸庞流下,滴上妹妹的樱红乳头上,随着下体的抽动,这一对有如
鲜花绽放的乳尖作波幅不大的抖动,迎上兄长热络的泪珠,彷彿像被剖开的心房,
在滴着无色的血。

  再见了,我的好妹妹……

  ……

  “忠良,你为什么要杀死小萤,她是你最疼爱的妹妹呀?”在得悉一切的时
候,莫佩琳对郭忠良的恐惧比一刻前更为强烈,两条晶莹的泪水不断在苍白的脸
上爬行,悲怆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的……我知道我犯了错事,我只想减轻小萤的痛苦,就是这样
……不知不觉间……就扼死了她……”郭忠良看着自己的手掌,迷茫地忆起当日
所做过的事,瞳孔几乎放至最大。

  “呜呜……忠良……”听到郭忠良亲口承认杀妹的事实,站在对面的莫佩琳
早已泣不成声,女孩实在无法相信,自己最爱的男人竟然会做了这样不可原谅的
事情。

  “但我不是故意的,佩琳你相信我好吗?我不是故意的……”沉吟了一会,
郭忠良把手伸向女友,悲鸣的哭着说,但莫佩琳没有接过他的手,只是退后一步,
面上尽是惊惶害怕的表情。

  就在这个时候,郭忠良耳边响起恶魔女糖儿的声音。

  “有什么好伤心了?只不过是死了一个女人吧?有了贱人卡,女人你想要多
少有多少,而且小萤那婊子死亦是活该的,没必要为她伤心啊。”

  听到疼爱的妹妹被形容为婊子,郭忠良失控的大叫:“小萤不是婊子!”

  “哈哈,给四个男人干了还不是婊子?而且你这么爱她,她都不领你的情,
就是死了也不用伤心啊。”

  “小萤……不领我的情?”

  “当然了,难得你不介意她那污秽不堪的身体继续爱她,她却选择找死,还
不是不领你的情?郭忠良啊我告诉你,你玩了世界上的所有女人没有错,把亲妹
操了也没有错,上帝用男人的肋骨制造女人,表示女人本来就是造给男人玩弄的
工具!你是错在你有良心,你会内疚,你会认为妹妹的遭遇是因你而起,你知道
你日后将会无法再面对她,因为她就如一面镜子,倒映出你所犯过的罪,所以你
选择了杀死她,只有这样,你才可以逃避面对自己的罪!”

  “我没有,我没有!”

  “真是可怜的女孩……”糖儿奸滑的笑道:“如果你不是一个伪善者,如果
你打从心底认为所做的事并不是犯罪,你妹妹根本就不会死。”

  “我是……伪善者?”

  “对,从一开始你就是一个伪善者,你爱犯罪,却不愿承认,你要逃避面对,
你不断在欺骗自己,用各种解释去证明自己是一个好人,郑玲玲、周嘉宝全部都
是借口,是用来给你开脱自己的借口,没有了她们你仍必定会犯罪,因为由始至
终,你根本就是一只恶魔!”

  “我不是!我不是恶魔!”

  “来吧,你杀死了自己的亲妹,上帝已经不会原谅你,天使亦会咀咒你,既
然如此,为什么你不投向恶魔?作为犯过罪的善人是没好结果,世界上从来只有
光明和黑暗,站在灰色地带的,永远只是最被唾弃的一群!”

  被唾弃的一群……对的,小萤唾弃我,现在连佩琳都背叛我了。

  “是啊,她们都背叛你了,每个说爱你的女人,都一一背弃你了,你看看面
前这个说会爱你一生的女人,现在还爱不爱你?”

  抬起头来,在莫佩琳那惊惶的眼内,郭忠良再也看不到爱情,有的只是对自
己的恐惧和厌恶。

  为什么?我以为你是最爱我的人,我以为你会共我渡过这最难的一关。

  但现在你要走了吗?难道我们的爱,就只是这个程度?

  “佩琳……”抱着半点希望的上前一步,但遭到女孩拼命的摇头:“不要!”

  刹那间,郭忠良死心了,他知道事情是如何都回不了头。

  小萤离我而去,连你都不再爱我了吗?

  我是爱你的,你应该知道的呀,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人比我更爱你。

  可是,淒声哭着的莫佩琳却发出了最后的哀求:“忠良,我真的很害怕,你
放过我吧……”

  莫佩琳的话,令郭忠良想起小萤死前的一句。

  “哥……你放过我……好吗……”

  放过你们……原来在你们眼中,我真的是如此可怕。

  一阵心痛,是一种绝望的伤痛。

  为了表示我对你的爱,我向你表白了一切,但为什么,反而会逼使你离开我?

  你不是说过无论发生任何事都会跟我一起的吗?

  你不是说过一生一世都会爱我的吗?

  你不是说过会永远支持我的吗?

  怎么在我最难过的时候,你要离我而去了?

  我向你坦白了,但你不会原谅我吗?对了,连我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试问
又怎叫别人原谅我?

  我真的很想重新开始,以行动补救自己所犯的过错,但现实告诉我,我根本
不可能获得宽恕。

  恶魔女说的对,犯过罪的人是不会有好结果,世界上从来只有光明和黑暗,
站在灰色地带的,永远只是最被唾弃的一群。

  我真是太傻了,我竟然会相信,我可以有救。

  一切已经太迟了,从我第一次使用贱人卡开始,就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既然没法子回头,就让我当一个最坏的人吧?

  当不了人,不如乾脆变成恶魔吧?

  百般有如荆棘般的思绪缠绕心房,在再也找不出解脱的时候,所有思想都变
成恶念,郭忠良再一次坠入恶魔卡的控制。

  郑玲玲,周嘉宝,每个在我身边的女人都是虚假的,连我唯一相信的小萤和
佩琳怎么都要背弃我了?你们知不知道,你们背弃我,比世界上任何一个女人背
弃我都要伤我的心。

  郭忠良啊,你还在奢望什么了?这些女人不但不会回到你的身边,她们甚至
你死。

  好吧,你走吧,反正在我的生命里,再也不需要你。

  爱?所有爱都是假的!在欲望之前,我不需要爱!

  望着最爱的莫佩琳,郭忠良心情破碎,不发一言,在一切都陷入绝望的时候,
他甚至连自己的人性都放弃了。

  你说我是恶魔吗?

  好的,我就是恶魔。

  徐徐从口袋拿出恶魔卡,像废物一般抛到地上,就正如糖儿所言,郭忠良的
确不再需要恶魔卡。

  因为他已经是一头,真正的恶魔。

  抬起头来,额上再次出现那呈现魔气的恶魔图案,同时眼珠耀出黑暗的光芒,
闪烁一下,叫莫佩琳瞬间在颤栗中倒下。

  “忠良?”浑身不能动弹,莫佩琳惊惶的呼叫着男人的名字。

  是凌辱卡的力量。已经清楚知道恶魔卡所有威力的郭忠良明白到,凌辱卡的
奥义,是要把受害人凌辱至死。

  “佩琳……”垂下头来,眼泪不自觉的从脸庞流下,无穷无尽的伤心自心头
涌上。

  初次认识女孩时的光景,亦同时间再现眼前。

  “我叫郭忠良,你叫什么名字?”

  “莫佩琳……刚才你身边那个女生挺漂亮啊,是女朋友吗?”

  “女生?你说小萤吗?哈哈,她是我妹妹,今年才12岁啊。”

  “嗯?是吗?(超难为情)”

  佩琳,我爱你,我真的很爱你……

  我很想和你一起去加拿大,然后重新开始我们的生活。

  但我知道,我已经再没资格。

  在滴下最后一粒泪水后,郭忠良发誓,永远永远,也不要再被自己的良心折
磨。

  因为,他不会再有良心。

  蓦地回头,郭忠良没有再看倒在地上的莫佩琳一眼,而在他离去后的十分钟,
数名饥色的男人来到女孩身边。

  这一个晚上,郭忠良一生中最爱的女人,被多名暴徒轮奸致死。


第九话 追踪!女警司的调查

  中午时份,九龙旺角区某色情场所内。

  “嘻嘻,小妹妹你好嫩啊,有多大了?”秃了大半个头盖的中年汉一面伸手
进女孩那暴露的小背心内,一面淫笑问道。

  “15岁……”小女孩喘着气回答。

  “才15吗?难怪有这样鲜嫩的小樱桃,还是粉红色的啊,来给叔叔尝尝味
道~”中年汉熟练地挑起女孩的外衣,就是直接把嘴揍向乳头,老实不客气的吸
食起来。

  “不……不要……很痒……”女孩惯性的扭动着身子,口里喃喃呼着,可同
时间其纤巧的小手已经稍稍地溜到男人的下身,并套弄着当中逐渐勃起的阳具。

  反正对大家来说,这些都是交易过程中,不可避免的行为。

  “呼~爽啊,给我吸一下鸡巴吧?小妞。”摸得舒服,中年汉提出如此要求,
而女孩亦乖巧地褪去男人裤子,直接以小嘴吹奏起来。

  “呼呼……舒服……15岁真是爽耶……”中年汉闭目享受,一双淫手在女
孩拼命的那小小的胸脯上捏弄抚摸,可就在飘飘欲仙的一刻,房门外突然碰碰作
响:“警察查牌!开门!”

  “警察?”中年汉大惊跳起,再看看面前一脸稚嫩的女生,天~才该死的1
5岁啊~

  一时间汗水从额上冒出,半年前因为与未成年少女发生性行为被检控的余悸
犹存,如今又来一个,被老婆知道是死定的了。

  慌张的张望窄小的房间,有一个小小的窗户,想想这儿才三楼,掉下去也不
一定死,总比被老婆以利剪去势的下场好吧?

  “喂,快开门!”外面的催促再次传来,也没想的时间了,咬一咬牙,就是
从窗户爬出。

  “老天~三楼原来这么高的……”危站在窄小的窗沿之外,中年汉真有悔不
当初的悔恨,什么天上人间,现在还真是地狱无门耶。

  小心翼翼的从水沟爬下,好不容易来到二楼,却发觉一个女子正好整以暇的
在下面等待自己,看看她丰满的胸脯上挂着一个名牌,该死的,是警察!

  “怎么有楼梯不走要爬下来呢?反正后果都是一样的。”女郎现出笑意,满
脸轻松的说。

  “恶~”中年汉走投无路,逼得大叫:“师姐,只是开心一下,不用赶尽杀
绝吧?香港嫖妓又不是犯法的,干么那样认真啊?”

  “是啰,既然你也知道自己没犯法,又何必要走呢?难不成跟你做那种事的
女孩有问题?”女郎仍是满不在乎的笑说。

  “咕……”被一言破道,男人无言而对,心念一转,决定拼他一拼:“好啦
不跟你多说,你不放我我就跳下来,待会明天新闻报纸都刊登出来,看你怎样跟
上头交待!”

  女郎拨一拨肩上秀发,并拉高裙脚耶出佩枪,笑容满面的说:“好的,那就
不如我顺便送你一枪,说不定可以上头条哦?”

  “你、你敢?我犯了什么法?你敢向我开枪?香港可是有法律的啊!”中年
汉大嚷,可话没说完,已经听到轰的一声震天声响,女郎朝天开了一枪。

  “呜~”所谓色大胆小,中年汉的鸡鸡不大,胆子亦同样的细小,被这突然
的枪声一吓,顿时双手无力,自半空倒下,直坠在地上的垃圾堆之中。

  “师姐,怎么了?”听到轰天枪声,一众警员纷纷赶至,女警司不慌不忙的
把佩枪收好,再次拨拨头发,一面轻松的说:“给我检控他与未成年少女发生性
行为、袭警、反抗与及浪费政府资源的罪名……呀,还有非礼美女警司。”

  “知道!师姐!”

  “怎么了,合共逮了多少?”女郎回头问同胞。

  “一共38人,当中有12个是未成年少女。”

  “他妈的臭男人,怎么连毛也没长好的女孩也搞,真不怕遭天谴吗?”说着
又向旁边的警员说道:“阿强你也不要看太多A片,会乱性的,日后给我在这种
地方抓着你也不会留情!”

  “我没有啊……师姐……”被无端责骂的警员一脸无辜的回答。

  “好吧,那收队!全部嫖客都要通知他们家人来领人!”女郎头也不回的说。

  “知道!”

  女郎登上警车后,一众警员才稍稍松懈下来,其中一个朝着那个叫阿强的警
员讥笑:“阿强给师姐发现看A片吗?”

  阿强搔搔脑袋:“那天不小心给她看到了抽屉,不过也是私人事嘛,有什么
权管我的……”

  “就是嘛,只是捉拿妓女这种小事也要开枪,真是不知什么道理,明天还得
写报告啊~”

  “所以才有杀鸡女警司的大名嘛,哈哈~”

  “这种凶巴巴的女人,搞不好还是处女呢?”

  “阿城你有兴趣吗?”

  “当然没有,虽然师姐长得不错,但那么凶,对着她肯定不举……”

  “这个倒是啊~”

  谭正君,今年28岁,隶属中华人民共和国香港特别行政区警察部门行动处,
职位高级女警司。

  和其柔弱的外型并不一致,谭正君是个性格坚强的硬朗女子,部份时候甚至
可以用冲动来形容吧?亦是这个原因,致令聪慧无比的她虽然屡建功劳,但事业
上却未能达到更高的境界,可谭正君从来没有介意,反正只要知道自己所做的都
是问心无愧,就没什么好遗憾的了。

  晚上7时,铜锣湾某西餐厅。

  “抱歉,我迟到了,刚刚还有点事要处理……”身穿着一色办公室装束的谭
正君翩然而至,女孩脸上没有化妆,嘴角只涂上淡淡口红,可因为肌肤白里透红,
加上身材姣好出众,纵使没有经过修饰,却经已足够飘逸出迷人魅力。

  “没关系。”坐在对面的男人温柔的笑说:“反正习惯了。”

  “哦,这算是不满意吗?那我先回去?”谭正君扁一扁嘴的道,男人立刻说:
“跟你开玩笑嘛,什么时候那样认真了,今天有人惹了你?”

  谭正君把一份当日的报章抛到餐桌上:“你昨天赢得很漂亮啊?”

  “狎童一案审结,亿万富豪无罪释放”

  “这个嘛,只是小意思……”男人沾沾自喜的笑了一笑,但立刻遭到对方怒
声的责骂:“你还在笑,以为我在赞你耶?谁人也知道这人渣有做过,你还替他
脱罪哩?”

  “大小姐呀,张先生是我的客户,我作为律师的责任当然就是要替他脱罪了,
有什么不妥啊?”男人一脸无辜的辩护说。

  “我不理他是谁的客户,反正犯了罪的人就应该得到应有的裁判!”谭正君
愈说愈气:“所以我就最讨厌你们这些律师了,见钱开眼,是非不分!”

  “好了好了,今晚不是来吵架的,最多我答应你婚后所有案件都先让你过目,
看看是否是非不分才接下好不好?”男人没奈何的答道。

  “婚后?我还要想嫁不嫁你这种歪曲天理的衰人啊!”

  “小姐你不要开这种玩笑好不好,酒席都订好了……”男人急忙的转过话题:
“还是先点菜吧?田螺牛排好不好?”

  “不要太油腻的,今天胃口不好,要杂菜沙律吧。”

  “好的,侍者来一份田螺牛排和杂菜沙律……”

  王冠勋,谭正君的未婚夫,今年32岁,城中的着名律师,特别是今年替好
几个名人打了漂亮的一仗,声名甚响。

  两人相恋8年,并且定于今年年底结束爱情长跑,共偕白首。可是以谭正君
的刚强个性,吵架却是无日无之的家常便事。

  “世界上只有我能忍耐正君的啦。”这是王冠勋经常挂在嘴边的口头禅,的
确除了性格和善有如他以外,大慨没几个男人可以容忍谭正君的刚烈个性。

  只是虽然女友是如此野蛮,但王冠勋仍是深爱着谭正君,反正在男人的眼中,
女友的一切都是那么可爱。

  “对了,你有没看昨天的报纸?”饭后谭正君问道。

  “有看,石油升至新高嘛。”王冠勋抹着嘴角回应。

  “不是这个唷,你就总会看钱……我是说前天又有奸杀案了,还要是轮奸的,
受害人是一个24岁的女生。”

  “哦,真可怜,这种事经常有呢。”

  “但最近好像特别多,你记不记得一个月前在同区又发生了一宗,而且还是
在光天白日下发生的……”

  “抱歉,我真的没印象,你知道我一向对这种事没兴趣……”

  “反正事不关已的你就没兴趣啦~”谭正君面露不悦之色。

  “好啦好啦,我答应你以后多点关心时事……对了,你无端说这个干什么?”

  王冠勋不明的问道。

  “没什么!反正你是一点也不关心的!”谭正君动气非常。

  “喂,你不会又对案件有兴趣吧?正君你要知道,警队最重视的是服从纪律,
上一次就因为你不理上级命令而差点扔了工作,而且……”王冠勋喋喋不休的说
着,事实上若不是谭正君的任性妄为,以女孩的才干理应早不在此位。

  “我没说任何事啊,你不要老是絮絮叨叨的好不好?”谭正君又是生气的说
着。

  “好啦,你不要乱来就是了……晚了,结帐吧,今晚来我家好不好?”

  王冠勋问道。

  谭正君摇一摇头:“不了,今天心情不好,不想跟你吵架,我自己回家可以
了。”

  “好吧,我送你。”男人深知女友个性,于是也不勉强,直接驾车送谭正君
回住处。

  “我走了,正君。”

  “嗯,拜拜啰~”谭正君挥手说道。

  “给未婚夫一个吻别总可以吧?”

  “才不哩,为了惩罚你替那衰人脱了罪,这三个月你不要想碰我。”谭正君
伸伸舌头说。

  “喂……(汗)”

  “不跟你说了,拜拜啰!”

  “再见……”

  看到谭正君关上大门后,王冠勋无奈的叹一口气,怎么在法庭上威风凛凛的
王大状,会一点也收服不了这个野蛮女友。

  不过,自己真的很爱她就是了。

  “这就是缘份啦……”苦笑一口,驾着车子离去,这个晚上又要孤伶伶的一
个人了。

  “爸妈都睡了吗?”踏入家门,看到各人的房间都关上了灯,谭正君喃喃自
语,谭家习惯早睡,10点多钟上床是一件普通的事。

  “咦?”然而看到妹妹的房间仍亮着光线,谭正君缓缓的走到门前,轻敲问
道:“还没睡吗?”

  房间内没有回应,奇怪的推开房门。只见一个年约16、身穿睡衣的女孩瑟
缩床上,脸色苍白,浑身打震,似是十分惊惶。

  “又做恶梦了吗?”谭正君担忧的走上前去,女孩看到姐姐,立刻慌乱不己
扑上去拥着她,咽呜的道:“我梦到雅慧被杀死了啊!她死得很可怕,我很怕啊,
姐姐~”

  “小玲……”

  谭正君皱一皱眉,并且紧紧的拥着妹妹,一个月前发生那可怕的事情,至今
仍缠绕着可怜的女孩。

  一个月前,在光天白日下被奸杀的女学生,原来就是妹妹谭小玲的同班同学
何雅慧。自事件后发生的一天开始,谭小玲就每天都做着同一恶梦,梦到同学被
活生生捏死的可怕情境。

  由于何生前跟谭的感情极好,谭正君一直以为这是因为妹妹一时未能接受好
友离开而产生的后遗症,但最近她开始觉得奇怪了,因为事情虽然已经发生了一
个月,可谭小玲仍是无法忘怀,而且恶梦的内容更愈来愈清晰。从其口中那身历
其境的描述,甚至令人觉得女孩当时亦是置身现场。

  谭的个性一向嫉恶如仇,特别痛恨侵犯女性的风化案件,加上今次受害人又
是妹妹的同学,故此份外注意有关的发展,只是一个月来,警方不但找不到半点
头绪,甚至连上头也放弃了继续追查的念头。

  怎么有可能?根据验尸报告,何雅慧的死亡时间是下午4点,虽说案件在一
条后巷里发生,但到底是光天白日,犯人又如何旁若无人地做出这种事情,而且
又没留下任何痕迹?

  无数疑问在谭正君的脑袋中绕缠不息,但因为案件本身并非谭的范围,故此
亦无从插手,只能像个旁观者的乾着急。

  “小玲不要怕,姐姐在你身边……”牢牢抱着妹妹,就是坚强得有如谭正君
亦不知道应该如何安慰,望着谭小玲不住从眼眶流下的泪水,谭正君发誓要查出
真相,令无辜的死者得以安息。

  好不容易待妹妹进入梦乡,谭正君才终于舒一口气,拖着疲惫的步伐走进浴
室梳洗一番,可脑海中仍没停止过思索有关案件。

  “实在是不可饶恕的事情……”浸在温热的暖水当中,谭正君喃喃自语。

  一个月前的今天,对就读于东华三院申亥年总理中学五年B班的学生来说,
绝对是灰色的一天。当日班上两位女同学郭安萤和何雅慧先后离世,而且两人生
前均曾遭到性侵犯。事件不但轰动全校,更令广大市民质疑自身的安全是否受到
保护。

  这还有公义的吗?在香港这个自称法治为先的地方,居然可以接二连三地发
生这种令人指发的案件,可恨的是警察方面又完全查不出犯案的凶徒,甚至连半
点证据也没找到,事情简直就像陷入迷雾里一样毫无头绪。

  “呜!”在感慨着自己无力的同时,谭正君仍努力地从各处找寻线索,虽然
这并非自己负责的案件,但她真的渴望可以把犯人绳之于发。

  谭正君清楚记得,在之前的一天妹妹曾跟自己说过,明天约好两位同学一起
去探望郭安萤,没想到在路上分手以后,何雅慧就碰上了被奸杀的命运。

  “姐姐,我们三个约好了明天出九龙去探小萤。”茫茫然回忆起当日的情况,
突然灵光一闪,脑袋好像想起了什么,慌忙的从浴缸站起,围起浴巾就是直接的
跑出客厅。

  翻开昨日的报章,再次细读女子被轮奸灭口的新闻,那一段简单的访问,叫
谭正君心头一震。

  “……同居男友郭先生表示,女友当时因为小事争吵独自离去,没想到却遇
上了惨事……”

  姓郭!

  这也许只是无聊的巧合,可是谭正君却像联想到什么一样,再次跑进妹妹的
房内,也不理女孩好不容易才刚进梦乡,还是紧张的把谭小玲弄醒。

  “姐姐?”

  “小玲,我想问你一下,你认不认识这个女生?”谭正君把报纸递到妹妹眼
前,由于害怕再次触及谭小玲内心的阴影,最近她们的父母总是把有关强奸杀人
的报道收起,以免给女儿碰到。但这一刻谭正君没有多想,只一心想把谜团解开,
她的灵感告诉自己,这并不只是一件单纯的强奸案件。

  “嗄……”果然在目睹报章上受害人面容的同时,谭小玲的脸瞬间变成灰色,
谭正君紧张的问道:“你有看过她吗?”

  女孩点一点头,然后唇角打颤的答道:“在小萤的家里……”

  “!”

  ……

  次日回到警局,谭正君立刻翻查前天的口供纪录,果然没有错,受害人莫佩
琳,她的男朋友名叫郭忠良,亦即是郭安萤的兄长。

  这真的是单纯的偶然吗?妹妹在个半月前被轮暴,同学去探望她的时候被奸
杀,同日妹妹上吊,现在甚至连女友亦遭到不测。

  如果一切都是没关连的话,这个人的运气也着实太差了吧?

  虽然仍是毫无根据,但谭正君却有一种预感,也许这个人会知道一切。

  傍晚时份,九龙塘某个住宅内

  一个阴郁的男人默然无语,眼光似是找不着焦点的注视着桌上三天前的报章,
那一段关于女友被奸杀的新闻。

  是郭忠良。

  在这段日子里,男人没有踏出家门半步

  “佩琳……”喃喃念出莫佩琳的名字,身边突然响起一把妖艳的女声:“干
得不错耶~”

  恶魔女糖儿嘴角发出和那稚拙外表并不相符的妩媚笑容,以双臂挨在郭忠良
的肩膀上笑问:“觉得怎么样,真正成为一只恶魔后的感觉?”

  郭忠良没有答话,也不像过住一般听到恶魔一词时的强烈反应,也许在男人
的内心中,亦默默承认了自己是恶魔的事实。

  “觉得很愉快吧?信我者生,逆我者死从来都是世间上最快慰的事情!”

  看到男人没有反应,糖儿继续自顾自的在其耳边以轻蔑的声线说道:“怎么
了?还在挂念着她吗?她只是一个背弃了你的女人啊,死是应该的,世界上没有
一个人是无辜的,你妹妹不是,你女友更不是,她们因为你是恶魔而背叛你,这
本身已经该死的罪……”

  对啊,背叛我的女人都应该死……

  糖儿伸出舌头,轻轻舔弄着男人的耳根:“来吧,既然你已经选择了成为恶
魔,就不要多想,继续尽情地伤害那些自以为善良的人们吧,就像……被你亲手
杀死,那可怜的妹妹和爱人……”

  “……”翻开手掌,一阵暗黑之气徐徐从郭忠良的掌心冒起,是一种驱之不
散,彷似由心而发的邪恶气息。

  我已经,是一只真正的恶魔!

  ……

  “是这里了……”按着口供上的地址,谭正君确认一下门牌后按下门铃。

  清脆的铃声响起,郭忠良缓缓打开大门。

  “抱歉打扰阁下,我是谭正君警司……”谭正君一面向对方出示证件,一面
以正色的声线说道 .

  镜头一转,两人来到客厅里,郭忠良淡淡然的问道:“哦,案件换了人处理
吗?”

  “不。”谭正君微笑的摇一摇头:“不是由我负责的,我今次来是私人性质。”

  “私人性质?”

  “对,其实我妹妹谭小玲,是令妹的同班同学……”谭正君解释说道:“所
以我亦希望可以尽一点力,帮助小萤沉冤得雪。”

  “沉冤得雪吗?但小萤是自杀的啊……”郭忠良没表情地说。

  “这个我知道,但令妹是因为受不了被强奸的打击才自杀的吧?所以找出那
三个强奸她的男人,某程度上亦可以说是替她报仇。”谭正君顿了一顿,小心翼
翼的问道:“请不要介意我的直接,郭先生我想问你,莫小姐……或你本人有没
跟别人有什么过节?”

  郭忠良摇一摇头:“没有,佩琳回来才一个多月,一直在照顾小萤,当然不
会开罪什么人,至于我只是一个小说作家,我想也没有吧?”

  “嗯,这个就奇怪了,本港的风化案犯罪率一向不高,在短短一个月内郭先
生的两位亲人都相继受害,而且根据验尸报告,当日莫小姐是被5名暴徒凶残的
手法虐暴致死,一般强奸犯人犯案的目的都是为了满足自己都兽欲,绝少有集体
性地把一名受害人杀死,所以我们警方怀疑这会否是仇杀……”谭正君一口气说
出自己的见解,同时亦有留意郭忠良的眼神,当稍稍看到男人眼内闪烁出一点哀
愁,随即抱歉地说:“对不起,要郭先生再次想起你女友的不幸事。”

  “不会。”郭忠良带点不经意的摇头答道:“已经发生了的事实,谁也改变
不了。”

  “那请不要介意我继续,我想问一下,郭先生你当日看到女朋友在这种时间
离开家里,不会一点也不担心的吗?”谭正君奇怪的问道。

  “是有点担心,但我知道佩琳的脾性就是追上去也没用,心想让大家冷静一
下才找她。”

  “那就奇怪了……”谭正君从手袋包拿出一盒录影带问道:“这是我刚才来
的时候跟大厦管理处拿的,是升降机防盗器拍下的带子,当中显示莫小姐在凌晨
3点离开住处,而郭先生你就在5分钟后下楼,30分钟后独个回来。”

  郭忠良耸一耸肩,不以为然的回答:“佩琳离去后,我的确因为担心而追了
出去,但找了好一阵子也没收获,以为她下了气后会回来,所以就先回家里。”

  然后又戚起嘴角反问道:“为什么谭小姐会问这个呢?难道你认为佩琳的死
会与我有关?”

  “不,我只是循例的问一下,毕竟郭先生你在一个月内身边有两位女性遇上
不幸的事情,我们当然会怀疑是否别有内情。”谭正君毫不掩饰的说。

  郭忠良默默道:“内情吗?如果硬要说内情的话,也许就只能解释为运气不
好吧……”

  “运气不好?”

  “对啊,谭警司你有否听过一人犯事株连九族这句说话?有时候只是一个人
犯了错,身边无辜的亲人却要受到伤害……”郭忠良感慨的说。

  谭正君有点领会其意的问道:“郭先生你果然知道什么?”

  “对,谭警司你很想知道吗?你真的想知道的话,我可以完完全全的告诉你
……”

  亲手杀死莫佩琳后,一直饱受内心折磨的郭忠良突然有一种冲动,要把一切
都告诉面前这个陌生的女子,他此刻需要的是一种宣泄,宣泄那处于似人非人,
似魔非魔分界线上的心灵痛苦。

  缓缓站起身子,恶魔图案如同一个影子在额上显现,在尝过世上万千美女的
今天,谭正君也许不是郭忠良眼中的一级好货,但这时恶魔女糖儿刻前的说话,
却在脑海中再次涌起,使男人浑身的血液猛烈奔流。

  来吧……继续尽情地伤害那些自以为善良的人们吧,只有这样,才可以证明
你是个真正的恶魔……

  你是好人吗?太好了,我就最痛恨好人……

  “卡……”看到对方突然拉下裤链,谭正君错愕不己的开道:“郭先生你…
…”

  “不用怕,我不是说要完完全全地告诉你的吗?”郭忠良以鬼魅的声音说道:
“这当然包括,她们被强奸时的感受……”

  ……

  “抱歉,打扰你很久。”谭正君从沙发站起,礼貌的说。

  “与警方合作一向是我们市民的责任,而且我亦想早日捉拿杀死佩琳的凶手。”

  郭忠良皮笑肉不笑的回应。

  “我都说过这次是私人性质,希望你不会到警民关系组投诉我。”谭正君笑
说。

  “怎么会,有需要的时候随时来找我。”

  “好的,那我先告辞。”

  “谢谢,那佩琳和小萤的案件,就要靠你们警方的力量了。”

  “我们一定会尽力的,再见。”

  “再见……”

  离开郭宅后,谭正君舒一口气,也许是自己太多疑了,虽然这个姓郭的是阴
沉了一点,但一切并无异样,而且他说的不错,受害人一个是妹妹一个是爱侣,
他根本没有要杀死她们的动机。

  是职业病吧?我真的想太多了。

  甩一甩头,就在刚刚踏出大楼的时候,手提包中的电话响起。

  “喂?是冠勋吗,我怎么不听电话?电话哪里有响过啊?咦?怎么真的有三
个未接来电?我完全没听到啊。我现在在九龙湾,你过来接我吗?好吧。”

  挂线后,莫名奇妙的看一看表,是10点半。

  10点半?我明明是8点来到的,那岂不是在那里逗留了两个多小时?这是
不可能的啊……

  等一等,这段时间内我跟他聊过什么了,怎么刹那间会像失忆了一般,一点
也想不出来?

  深深吸一口气,再次回头仰望着位于10楼的郭宅,那间彷彿散发着阴霾的
住宅,过往天不怕地不怕的谭正君亦禁不住抖震一下,浑身现出一阵心寒。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

  “师姐,关于明日的行动……”

  不知不觉地,时间又过了两个多星期,在这段期间里谭正君因为公事繁忙,
没有再联络过郭忠良,而且在她的心目中,亦认定郭只是一个不幸的受害人。

  然而在事件看似经已落入泥沼的时间,却又忽然地出现了180度的重大转
变。

  “师姐!两个月前的女童强暴案捉到了疑犯!”

  “什么?”

  被逮获的是当日轮奸郭安萤的三个男人,在事件发生后因为风声紧密,三人
也不敢胡作妄为,但毕竟食髓知味,在大家都把事情逐渐淡忘的时候,他们又再
次出动找寻猎物,可是今次运气没那么好了,在做案期间三人遇上了巡警,结果
被一网成擒,后来在再三盘问下,疑人还承认了过往曾犯案几次,包两月前强奸
16岁女童一案。

  “太好了,皇天有眼。”听到大好消息,谭正君显露欣喜之色,同时脑袋亦
想起郭忠良的面容。

  我怀疑错他了,犯人是与他毫无关系的!

  水落石出的兴奋心情使谭正君也没理会自己是否越职,她赶紧翻阅当日的报
告找出郭家电话,直接致电告诉郭忠良这个大好消息:“喂,郭先生吗?我是谭
正君警司,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强奸你妹妹的犯人逮住了!”

  “哦,是吗?”对面传来冷冰冰的声音,彷似毫不在意。

  谭正君奇怪的问道:“你妹妹沉冤得雪了啊,怎么你会一点不高兴?”

  郭忠良继续淡淡的说:“高兴?捉到了犯人,小萤又是否会复活呢?”

  “这……”听到这里,谭正君才惊觉自己失言,的确作为一个公务员,缉拿
犯人就相等于完成了一件案件,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但对受害人的家属来说,
其实也只是一件改变不了的悲剧。

  谭正君咬一咬唇,以歉意的声线道:“对不起,这真的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
事情……”

  “没关系,谭警司我想问一下,犯人会遭受到怎样的惩罚?”

  “他们都是多次犯案的重犯,而且又专向未成年少女下手,法官最少会判2
0年监禁!”

  对面传来一种不屑的声音:“20年吗……只是爽一下,就要判20年吗…
…”

  谭正君简直不可相信这种说话会从受害者家属的口中说出,她不可思议的说
道:“郭先生你说什么?强奸是一种非常严重的罪行,而且受害人又是你妹妹,
怎么你会这样说?”

  “哈哈,没什么,只是一时感触罢了,只是玩了几个女生就要判20年,那
我玩了几佰个,难怪要赔上小萤和佩琳了……”

  谭正君对这一堆没头没脑的说话听得手心冒汗,脑海却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好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男人亦向她说过一次。

  怎么了,我一点想不起来……

  听到对方呆住片刻,郭忠良继续笑说:“哈哈,我是开玩笑的,刚才你不是
说这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嘛?所以我也说说笑来放松心情,对了,既然谭警司
你认为强奸是一件如此十恶不赦的罪行,那么你觉得强奸我妹妹那三个犯人,应
该受到怎样的处分才算合理?”

  郭忠良的问题迅速把谭正君从迷惑里拉回现实,她想了一想,咬牙切齿的说
道:“这种人渣死不足惜,可惜香港没有死刑,不然一定要把他们送上断头台!”

  “要他们死吗?的确是不错的提议,如果杀死他们可以令谭警司你高兴的话,
那么就他们去死吧……”

  “郭先生你的意思是?”谭正君再次感觉一阵心寒。

  “哈哈,不要太认真,都说是开玩笑的,今天真是不错的一天,谢谢谭警司
你专程致电给我。”

  “不用,有什么新消息警方会继续跟进,打扰了……再见……”

  挂线后,坐在座椅的谭正君禁不住长呼一口,彷似是跟一个很可怕的人对话
完毕。

  要他们死吗?的确是不错的提议……

  那恶魔般的声音一直在脑海不散,受害者家属因为痛恨犯人,对其作出咀咒
这种行为身为警务人员的谭正君早已屡见不鲜,但很奇怪地她的直觉告诉自己,
郭忠良刚才那一种并不是咀咒,而是向自己宣告接下来会做的事情。

  我怎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那种随意开的玩笑,我怎么会看成认真了?

  连谭正君也不知道,这个只是见过一面的男人,怎么会突然在自己的心里占
了如此大的位置,只是一句简单的戏言,却叫女孩刻间烦恼不已。

  ……

  “吓!”午夜梦回,谭正君突然被一个可怕的恶梦惊醒。

  “嗄嗄……”呼吸急速,满身冷汗,可是却忆不起半点梦中的内容。

  最近的压力可能太大了……

  稍稍抹去额上的汗水,谭正君勉强抖擞心情,定下神来却看到旁边的谭小玲
正呆呆的望着自己。

  “对不起,小玲,姐姐吵醒你了吗?”谭正君抱歉的说道。由于妹妹每天都
做恶梦夜不能眠,故此自一星期前起谭正君便开始伴着谭小玲睡觉,没想到今天
竟是自己吵醒了她。

  谭小玲安静的摇一摇头,小声的说:“没有,我本来就睡不着……”

  顺手拿起床头的闹钟,谭正君搔搔头发说:“3点了,怎么你还不睡?”

  “姐姐……”谭小玲欲语还休的低下头来。

  “发生什么事了?”看到妹妹一脸不对劲,谭正君担心的问道。

  犹豫了好一阵子,女孩才终于鼓起勇气向她这个最可以信赖的亲姐表白内心
的烦恼:“我好像不是处女了……”

  “什么?”谭正君听后大惊,妹妹今年才16岁,一向是个纯品的小女孩,
从来不会跟男生乱搞,怎么会突然说出这种话来,然而还来不及问过究竟,谭小
玲的泪水已经簌簌的从脸庞流下:“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我从来没有和男生…


  做那些,但我知道我已经不是处女了……“

  “为什么你会这样想?”谭正君不明的问。

  “姐姐,我一直不敢告诉你和妈妈,雅慧被杀死后的那天,我回家觉得下面
痛得很利害……我觉得我好像也被人强奸了……”谭小玲声泪俱下的说。

  “这……”妹妹的意思,是指其同班同学何雅慧当日被奸杀的一天她亦在场,
甚至一同被强暴了吗?谭正君觉得这实在不可思议,同为女性的她明白到首次性
交对一个女孩来说,是一件身心都不会容易忘记的事情,即使对方使用了忘奸药
物,也断不可能一点记忆也没留下。

  一定是小玲没法面对同学被奸杀的事实,而导致产生自已也被强奸的了幻想。

  “你想太多了,没可能发生这种事的,你把恶梦当成了现实……”谭正君抚
着妹妹的头颅安慰着说,但谭小玲仍是哭不成声的说着:“不!是真的!

  我从来没有告诉你们,我每晚做梦都会梦到自己被强奸,甚至仍清楚记得那
种感觉,姐姐我连那种事的电影也没看过,如果不是被强奸了,又怎会对这种事
的过程那么清楚?而且我以前一直有两套校服轮流更换的,但近来我发觉少了一
套……“

  “这……”谭正君想想也觉奇怪,但有可能吗?一个女生被侵犯了后,真的
可以忘记得一乾二净,一点也想不起来吗?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奇异的画面忽然在面前出现,是一个男人以性器抽插着
自己下体时的恶心影像。

  “女警司吗?除暴安良的正义之仕吗?给男人操时还不是会哭会叫!哈哈哈
……”

  “嗄。”再一次堕入深渊的冰冷感觉,在涌着痛哭妹妹的同时,谭正君但觉
一阵说不出的恐怖,彷似自己亦曾遭到……强暴。

  不其然的以手掩着下体,女警司心乱不已。

  我们到底遇上什么事情了?

  ……

  接着的一天,如同平日从宿舍回到警局,睡眠不足的脑袋带点刺痛,为了掩
饰倦容,平日不施脂粉的谭正君在脸上罕有地涂了少许粉底。

  然而回到办公的房间,同袍们却告诉自己一件不可相信,而内心又曾确信会
发生的奇怪事情。

  “师姐,昨天捉拿的三个犯人被杀死了!”部下阿东紧张地把消息告诉上司。

  “什么?他们不是被关在拘留所的吗?有什么可能?”

  阿东带点不好意思,吐吐吞吞的说:“这个才是最不可思议的事啊,杀死他
们的是拘留所的手足,听说昨天晚上守在拘留所门外的两位警卫突然狂性大发,
乘着半夜冲进拘留室把他们三个……鸡奸……后来还活生生给玩死了……”

  听到下属说出那彷似是下三流搞笑电影里的滑稽剧情,谭正君皱起眉门,不
悦的说:“你在开什么玩笑?”

  “我才不敢开这种玩笑啊,师姐……”


[ 本帖最后由 abcd_zzz 于 2009-7-21 17:49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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