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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最全] 【剑魔】【更新至110章】作者:潜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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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魔50·四象宫

  两人走出丹室後,柳玉琼突然问道:「师兄,你看那女神医李芷蓉是师父的
什麽人?为什麽师父别的人不找,偏偏要找这女神医李芷蓉?」

  云岳沉吟了一下道:「师叔口中的女神医可能是……曾经救过或帮过师叔吧?
是以师叔才会这麽念念不忘。」柳玉琼摇头道:「决计不是!」云岳哦了一声,
淡然道:「何以见得?」柳玉琼道:「我虽不知那女神医李芷蓉跟师父是什麽关
系,但瞧师父说到那女神医的时候,脸上流露出极度温柔的神色,此人决计不是
单纯有恩於师父那麽简单。」顿了顿,续道:「我从小就长在四象宫中,二十几
年来,师父一向是铁面冷峻,一丝不?,说一是一,说二是二。宫中的人,包括
大师兄在内都极怕师父,偶尔师父会对我们好一点,跟我们聊聊天,说说笑,却
也都是保持着一贯的威仪,从不轻易显露感情,今夜师父说话的态度已有所改变,
不像以前那麽严峻难当,尤其是提及那女神医时,更是温柔,与平常的师父大不
相同,因此不可能是只有受了人家恩惠那麽简单。」

  云岳听在耳里,大表赞同。其实他也看出来了,邪皇只要一提及女神医李芷
蓉这六个字,脸色就会变得极端温柔,连一向炯炯有神,精光闪露的一双眸子也
会在霎时间变的如同春风般的柔和,毫无冷峻之色。他之所以不明白将自己所见
吐露出来,便是觉得在背後论及他人隐私,未免不妥,何况对方又是本门长辈,
更该谨言慎行,小心翼翼。这才随便找个理由想搪塞过去,并非真的看不出邪皇
神色有异。

  云岳淡淡一笑道:「师妹倒细心的很,看的出师叔的种种异像。」

  柳玉琼道:「我倒不是细心,你若与师父相处了有二十年之久,却连这点变
化都看不出来,那也太扯了,何况……」想起邪皇看自己的眼神有异,脸上不由
的一红,续道:「师父那时的表情就好像是丈夫在看妻子,我是女人,这点直觉
还有。」

  云岳异道:「妻子?」

  柳玉琼点点头道:「不错,就是妻子,我曾听玄武师兄说过,师父本来是有
位师母的,只是不知怎地後来却离开了四象宫,就没有回来了。好像是说跟师父
闹翻了,才负气出走。」

  云岳忍不住问道:「是以你认为那女神医李芷蓉可能就是你师母?」

  柳玉琼点头道:「没错。」

  云岳皱了皱眉,道:「我想,这事还是不要乱猜的好,说不定事实与我们想
的完全不同。」

  柳玉琼肯定的道:「绝对不会。」

  云岳笑笑道:「师妹这麽肯定?」

  柳玉琼横了他一眼道:「这就是男人与女人的不同,女人的直觉可是很准的。
尤其是对感情这种事,只要有人说谎或言不由衷,我们女人就可以立刻感应出来,
而且是屡试不爽,少有出错。」瞧着云岳笑笑问道:「师兄你说是不是?」云岳
听得她话中有话,显然是针对自己而来。假装不明其意,笑道:「既然师妹说是,
那就算是吧!」

  柳玉琼瞪了他一眼,娇嗔道:「什麽叫做算是?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哪有
什麽算是的?」

  云岳无话可说,只道:「那就是罗!」

  柳玉琼哼道:「油嘴滑舌。」

  云岳被她一顿抢白,弄的说是也不对,说不是也不对,只有沉默以对,来个
静观其变,看她还有什麽花样。

  柳玉琼见云岳不答,诧异道:「师兄你怎麽不说话?」

  云岳苦笑道:「所有的道理都让你占尽了,我还说什麽?」

  柳玉琼瞧了他一会儿,突然幽幽道:「师兄你生气了?」

  云岳怔道:「没有啊!我为什麽要生气?有什麽好生气的?」

  柳玉琼问道:「那你为什麽不说话?」

  云岳双手一摊,道:「你要我说什麽?」

  柳玉琼道:「说出你心里的感觉啊!你们男人啊,也不知道怎麽搅的,就喜
欢肚皮里做功夫,什麽喜怒哀乐全藏在心里,问也不说,也不知道是吃错了什麽
药,整个人闷在那里,活像个雕像,真是奇怪。」

  又道:「说什麽女人心海底针,令人难以捉摸,我看哪,男人心比女人心更
像海底针,永远不知道你们心里在想些什麽。」

  云岳笑笑,不予置评。心知自己若出言反击,势必惹来柳玉琼不快,说不定
还会叽叽聒聒,喋喋不休的与自己争辩,那时反而不美。他虽与柳玉琼相处的时
间不久,但细心观察,也对柳玉琼的个性有些了解。自然不会自己找罪受,跟她
词语争锋。

  两人谈了一会儿,已经走到了柳玉琼所暂住的「香云轩」。那「香云轩」想
是紫星谷中专给女弟子住宿的地方,花木扶疏,芳香阵阵。云岳心想:「这紫星
谷中的布置还真是奇妙,座落山腹之中,不见天光,花草树木还能长得这麽好,
莫非是异域奇种吗?」

  仔细地瞧了瞧,只觉这「香云轩」的花木草皮与普通花木并无不同,似乎并
非奇花异卉,心中正觉纳闷。看见柳玉琼向自己招手,示意要自己过去。当下走
了过去,问道:「师妹有事吗?」

  柳玉琼道:「我看你在我的花园里瞧东瞧西的,你在看什麽?」

  云岳哦了声道:「没什麽,我只是觉得有点奇怪,此处紫星谷位於山腹之中,
阳光不至,这些花木似乎没受到影响,仍然长得这麽好,是以觉得奇怪,多看了
几眼。」他近来由於专事研究金环庄血案,想找出最有可能的凶手,因此对外界
的一些变化视而不见,经过一、两天的休息後,头脑得以休息,便对这周遭环境
注意起来。

  柳玉琼笑道:「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在这」香云轩「找到了什麽宝藏呢?
看的那麽入神,连我叫了你好几声都没有回应。」云岳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歉然
道:「我是看得入神了些,以致没听见师妹叫我,莫怪莫怪。」柳玉琼笑笑道:
「这也难怪,这紫星谷的布置确实有些令人难明的地方,我昨天也跟你一样,不
明白为什麽我们处在山腹之内,却仍然能见天光,别人却瞧不见我们,也听不见
我们。後来啊,我找了一下,终於被我找出了其中奥妙。」云岳哦了一声,问道
:「那是什麽?」

  柳玉琼并不正面回答,只是指着数十丈高的顶岩道:「你看那是什麽?」云
岳顺着她手指所指的方向往上望去,只见顶岩上有一大片晶光闪亮的金属闪闪发
光,一怔之下,凝足眼力看去,那顶岩金属光滑平面,中有人影,折光反射,那
人赫然是自己。云岳忍不住叫道:「是面镜子。」

  柳玉琼拍手笑道:「不错,就是镜子。祖师深藏洞中,利用镜子将太阳光引
进山腹,由於本谷深藏山腹之内,天光难至,便想出了这一个妙法,怎麽样,聪
明吧?」

  云岳点头道:「不错,确实很有巧思。」

  再看了看襄在顶岩的大镜子道:「只不过这顶头离地少说也有二、三十丈,
四下石壁光滑,少有攀岩着力之处,镜子又这麽大,一体成形,不知道祖师到底
是怎麽做到的?」柳玉琼摊了摊手,耸耸肩道:「这个我就不清楚了,说不定祖
师神功通玄,胁生双翼,飞上去襄上的。」云岳笑笑,自不会把她的话当真。

  柳玉琼问道:「师兄,你要到我的房间看看吗?」

  云岳想想也好,暗道:「既来之,则安之,反正她也吃不了我,怕什麽?」
点头道:「好,那小兄就见识见识师妹的闺房。」

  柳玉琼妩媚的一笑道:「进来吧!」

  打开房门,走了进去。云岳紧跟其後,只见那柳玉琼的闺房全部都是粉红颜
色,一入房间,便有如走入书中所说的温柔乡中,让人觉得全身都暖和起来,十
分舒适。

  柳玉琼毫无女孩子家的怩忸之色,大方地为云岳倒了一杯香茗,也为自己倒
了一杯,双手捧茶,笑吟吟地端到云岳面前道:「师兄请用。」

  云岳笑道:「师妹客气了。」

  随手接过香茗,手指不免碰到柳玉琼柔嫩雪滑的玉手,只觉触感温润,不免
心道:「好嫩的小手!」心中一阵绮思,想起了秦紫嫣。

  将那杯香茗凑到嘴边,呷了一口。只觉那茶清香淡然,丝一般的钻入自己鼻
中。茶香顺势而下,转瞬间占据了整个心胸。茶水呈淡褐色,入口生津,满嘴生
香。云岳虽不懂茶,但好茶坏茶却还分辨的出,当下嘿了一声,忍不住赞道:「
好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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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魔51·四象宫

  柳玉琼微笑道:「这茶好嘛?我倒不知道。只是在这房间中找到茶叶,便泡
来喝了,师兄觉得还好吗?」

  云岳奇道:「你没喝过?」

  柳玉琼道:「自然喝过,虽然觉得是好茶,但因为我不懂茶,不知道好在哪
里?师兄既然懂茶,必定有以教我了。」笑吟吟地看着云岳,等他回答。

  云岳脸上一红,知道柳玉琼存心整他,故意泡这茶让自己不由自主地起个话
头,再伺机糗他。云岳不懂茶,只是觉得茶水入喉,香气清邈,彷佛有高山大岭,
名岳冷雾的那股幽然之感,便自然而然地赞了声:「好茶!」却被柳玉琼捉到了
机会,要糗他一糗。

  柳玉琼这麽问他,倒是把他问倒了。噪的满面通红,赧然道:「我也不懂茶,
只是觉得好喝,便不自主地赞美,并非真的懂得如何品茶,师妹问我,那是问道
於盲了。」

  柳玉琼吃吃笑道:「这麽说我们是猪八戒吃人果,吃不出滋味来了?」

  云岳窘笑道:「只怕真是如此了。」

  看了柳玉琼一眼,调笑道:「有师妹这麽漂亮的猪,那也真稀奇了。」

  话一出口,便即後悔。心中想道:「我身为师兄,却言词不正,调笑师妹,
未免有失师兄风范。」

  偷看柳玉琼一眼,见她不但不恼怒,反而是脸红娇羞,美艳动人。随即身子
挨进云岳,撒娇道:「好啊!你竟敢说人家是猪,你要怎麽赔我?」双手捉住云
岳手掌频摇,身体相触,香泽微闻,娇颜近在咫尺,伸手可及,忍不住就想将师
妹抱个满怀,搂在怀里温存。

  急忙连连吸气,镇定心神,但手掌仍被柳玉琼捉住,并未挣开。胯下阳具也
是略嫌涨疼,立刻运气使之平复。柳玉琼见云岳连连吸气,脸上微泛红光,奇道
:「师兄你怎麽了?身体不舒服吗?」

  眼珠一转,瞧见云岳胯下衣裤一涨便消,她冰雪聪明,虽然未经人事,但平
常男女之事在紫晶门中本就不禁谈论,虽然未曾亲身体验,却也能够了解,脸上
一红,便想缩手。随即又想道:「这有什麽好害羞的?男女之事,天经地义。师
父不是说过:」男女大欲,人之大伦。「又有什麽不好意思的?」转念又道:「
反正师父要我与师兄合练无上至尊令,那是要藉双修神功来帮师兄早日练成神功,
我早晚是他的人了,干麽顾忌这麽多?」心中虽这麽想,但还是忍不住脸红,娇
羞万状。

  云岳看着柳玉琼那娇羞模样,不禁看得痴了。灯下看美人,只觉得柳玉琼倍
加迷人。双眼若瞟若瞄,眼角微翘,小嘴艳红泛光,似笑非笑。水汪汪的大眼洒
出一重重的情网,正加紧紧收,要捉住云岳这条大鱼。明艳娇媚,清纯端庄,这
些原本应该分散於不同美人身上的特质竟然全数在柳玉琼身上出现,而且刻正发
出无限吸力,在引诱着云岳。

  云岳只觉这个师妹的个性千变万化,说她温柔娇羞,她又大胆活泼,说她明
艳妩媚,有时却又清纯端庄,时而天真烂漫,全无机心,真情流露,时而聪明伶
俐,心细如发,言之有物。当真难以应付,几下与她言语交锋,都被她占了上风,
好像她生来就是专克云岳来的。

  忍不住右手一圈,将她搂在怀中。柳玉琼嘤咛一声,似拒还迎,整个人如小
鸟依人般顺势贴倒在云岳怀中。火热的胴体,美艳的脸庞,吐气如兰,香气阵阵,
薰的云岳意乱情迷。手臂再紧,令柳玉琼那凹凸有致,减一分则太瘦,增一分则
太肥,?纤合度,玲珑窈窕的身材整个与自己的身体尽量磨擦接触。全身汗毛竖
了起来,三万六千个毛孔全开,紧紧地与她的身体相依相偎,享受女体磨身,软
玉温香抱在怀的无边艳福。

  低头瞧着被自己紧抱、不住吐气的柳玉琼,只见她表情慵懒,星眸半开半闭,
柔情无限地与云岳四目交投,说是幽怨,却又情火熊熊,浑身发烫,说是妩媚,
却又清雅柔顺,驯若绵羊。一双眼睛好像会说话似的,只是一个眼神,一个浅笑,
便有勾魂摄魄的魔力,令人心甘情愿拜倒石榴裙下,忠贞不贰。

  云岳越看越爱,心头火热。看她那鲜红欲滴,光泽流转的朱唇樱口发散出阵
阵热力,忍不住便想低头吻下,一亲芳泽。柳玉琼也在此时柔声叫了一声道:「
师兄!」吐声柔腻,这话就好像是个火引,把云岳隐隐便欲爆发的情欲全面点燃,
再也控制不住,双唇印在柳玉琼的小口上,双臂如铁箍似的将柳玉琼紧紧地圈在
自己怀里。

  柳玉琼也爱极了这个师兄,被云岳双唇亲上,心中爱意横流,全身更是热的
烫人,一双玉臂用力地从後颈绕抱着云岳,身体蠕动贴上,与云岳刚健的身体磨
擦相抵,像只八爪鱼似的紧紧抱住云岳,不令离开。

  好一会儿,两人才四唇分离,云岳看着柳玉琼那宜喜宜嗔的芙蓉玉面上红通
通的,可爱之极。不禁叹了一声道:「师妹,你真美!」柳玉琼听在耳中,喜在
心中,甜甜道:「师兄过奖了。」

  不经意地呼了一口气道:「好热!」

  随手便去拨头发。云岳这时才猛然惊觉自己仍然紧紧抱着柳玉琼,瞧柳玉琼
虽然口里说热,却也没有推开自己,保持距离的意思。索性装做不知,享受那肌
肤相亲,吐气相闻的温柔。

  柳玉琼身子蠕动了一下,火热的女体在云岳身上轻轻厮磨,玉手顺着云岳的
颈部抚摸下来,幽幽道:「师兄,你喜欢我吗?」云岳没想到她单刀直入,居然
如此大胆直接,看她幽怨热切的眼神,就好像是个望穿秋水,日日夜夜盼君早归
的香闺少妇,如此的诱人,令人怜惜。心中一阵火热,冲口而出道:「喜欢!」

  这「喜欢」两个字才一出口,云岳就想起云涛山庄中的唐云真正日夜北望,
上香祷告自己能平安回来。长江帮的秦紫嫣也可能在想念着自己,三月之後,相
会松竹小馆。心中闪过一丝悔意,想道:「云姐、紫嫣对我情深意重,我却在此
与师妹温存拥吻,不免太也不该。」

  正想放开柳玉琼,突然肩上一痛,被柳玉琼狠狠地咬了一口,虽说他有逍遥
紫气护身,外力加身,真气自动护体,但柳玉琼这一咬,毫无预警,又快又狠,
虽然没有咬出血来,但也是疼痛非常,差点叫出声来。正想质问柳玉琼为什麽突
然发飙,张口咬人。

  柳玉琼已经醋劲大发,嗔道:「你现在跟我在一起,不准你想其他的女人!」
云岳脸上一红,没想到柳玉琼这麽厉害,自己才不经意的想起唐云真、秦紫嫣两
人,立时被她一眼识破,狠咬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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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魔52·四象宫

  忍不住道:「你又知道我在想别的女人了?」柳玉琼哼了一声,随即叹了一
口气,幽幽道:「师兄,这种本能每个女人都有,只要你在想别的女人,神情就
会有所异样。我说过了,女人的直觉是很准的,比男人强多了,你怀中抱着我,
脑子却想着其他的女人,你说,我该不该咬你?」说话间,环抱云岳颈部的双手
不但没有放松,反而搂的更紧,双目清若水晶,与云岳四目对望。

  云岳不敢与她眼神相对,总觉心里有虚,当下转头想避了开去。柳玉琼手上
用力,同时道:「师兄,你看着我!」话音柔和,并无威严之气。但云岳听在耳
中,却彷佛是天底下最不可抗拒的命令,令人难以违逆,只得面对现实,与她双
目对望。心中则想道:「云岳啊云岳,你单人独剑,纵横天下,武林中几人当得?
怎麽现在连你师妹的一句话都抗拒不了?」

  与她四目交接,只见柳玉琼痴痴地看着他,眼神坚定深遂,彷佛有无尽吸力,
只要一与她眼神对上,便会不可自拔,深陷其中。云岳现在便有这个感觉,柳玉
琼的眼波一重重,一圈圈,如蜘蛛吐丝般,正牢牢的、紧紧的将他绑住,又彷佛
深潭潜泳,漩涡突现,将他拉向柳玉琼的灵魂深处,心湖潭底,直要将他淹没。
虽极力抗拒,却又抵挡不住,正缓缓的被她一点一滴的拉了过去。

  柳玉琼轻启朱唇,唤了声:「师兄……」话还没说完,云岳觉得眼前骤然一
花,黑影闪动,热气扑面袭来,原本抱在怀中娇柔幽怨的柳玉琼突然猛地樱口倏
张,向他的鼻子咬来。云岳骇然,後仰急退,却没想到柳玉琼双臂环在他颈後,
只需用力一箍,他退无可退,又怎麽避得了?

  云岳是个武人,武林中人遇险,身子自然而然的会出现一些防御动作来保护
自己,便是所谓的武功。这些武功心法经云岳长年累月的苦练,毫不间断,可以
说是已经娴熟非常,甚至是本能性的反应了。一有情况,不待思索,反应立生,
回击紧跟着来。现在的云岳便是如此,柳玉琼骤然张口向他的鼻子咬落,其时两
人紧拥,口鼻相距仅有数寸,柳玉琼又事先环抱住他的颈子,令他无法动弹。待
这一口咬来,云岳居然难以抵挡闪避,事先又一点徵兆也无,可说是突兀之极。
若是强敌对阵,云岳自会百般防备,不容对方欺到身边来,但这时两人正自拥吻
温存,戒心大为降低,哪里想得到柳玉琼会忽然说变就变,张口咬他鼻子?

  不过他毕竟是武功不凡,骤遇险招,全身肌肉立刻紧绷,出手快疾若电,柳
玉琼堪堪咬中了他的鼻子,云岳的右掌也已贴在柳玉琼的前心胸口,掌力蓄势待
发,只要柳玉琼嘴上落力,他掌心真力即时吐出,不容他人全身而退,半点不伤。
虽说云岳掌贴趐胸,手握玉乳,香艳非常,风光旖旎,但此刻情势之凶险,实不
亚於高手对搏,生死之斗,是祸是福,是生是死取决於一念之间,额头上已现汗
珠。

  此时若有人自外头偷看,定会认为两人正在亲热,相互爱抚。男的把手放在
女人的趐胸上轻揉搓弄,女的则紧吻男人面颊鼻端,呼吸喘喘,热气陡生。却不
知两人看似香艳的拥吻爱抚中,杀机暗藏,已经到了生死立判,心碎鼻落的境地。

  云、柳两人俱是高手,对方若不妄动,自己便蓄势不发,因此两人之间情势
看似凶险,目前也只是点到为止而已,未敢妄动。柳玉琼咬在云岳的鼻子上,用
牙齿含住,并不咬落,云岳也是掌心温热,内劲深藏,掌力含而不吐,蓄势以待。

  好一会儿,柳玉琼才张开樱唇,螓首略退,放开云岳鼻子,但双臂仍然紧紧
抱在云岳颈後,幽幽道:「师兄,你会杀我吗?」云岳也退回掌力,真气归於丹
田气海,但肌肉仍然略紧,不敢全然放松。闻言苦笑道:「你方才吓了我好大一
跳……」叹了声道:「说真的,如果你方才那一口真的把我的鼻子咬落,我也不
知道我是不是会掌力疾吐,一掌杀了你?」柳玉琼看他说这话时,想也不想,知
道确是实言,否则在如此情况下,玉人在抱,幽香 心,又怎会说出这麽煞风景
的话来?

  当下幽幽道:「师兄,我要求的不多,只求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心中只有
我一个人,你说这个要求过份吗?」

  云岳苦笑道:「不过份,只不过……你……你……我……我们之间,未免也
……这……太快了些吧?」

  柳玉琼依然紧抱云岳道:「一点也不会,师兄,我喜欢你,我想跟你在一起,
你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云岳虽然知道她有时大胆热情,却没想到她这麽快便向自己表白自己的爱意,
虽然事先已经隐隐有料到她会有些大胆之举,却没想到来的这麽快,心里虽有准
备,仍然吃了一惊。当下吞吞吐吐,道:「这……这个……我……我……」一时
间居然找不出适当的话语来应对,满面通红,十分尴尬。

  柳玉琼将身子贴的更紧,几乎是将自己柔嫩火热的胴体完全黏在云岳身上,
头靠在云岳的肩头上道:「师兄,我知道你在外面一定有很多女孩子喜欢你,说
不定你已经有了女人,但我不管,我要你,我要你跟我在一起,就算做小的也无
所谓。」玉手在云岳胸膛上抚摸划圈,发香阵阵,闻的云岳差点醉了。

  云岳听了,心中又是惭愧,又是感动,想道:「云岳啊云岳,你何德何能,
居然能获师妹青睐,甘心做小,这恩情……这恩情不是太大了吗?」想起唐云真,
秦紫嫣,小柔、冰姬四人娇俏的面容,各人有各人的好,如今又多了一个柳玉琼,
心中乱成一团,情丝纠结,实在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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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魔53·四象宫

  柳玉琼在云岳耳边呵气,悄悄问道:「师兄,你在想什麽,你不喜欢我吗?」

  云岳陡地一惊,想道:「我有云姐、紫嫣、冰姬、小柔四人已经够了,若再
招惹师妹,岂非太过贪心,得陇望蜀?」但要他向柳玉琼说不爱她,却又於心不
忍,何况柳玉琼现在美目迷蒙,沉醉在自己编织的美梦中,如果直截了断的向她
说,又怕伤她太重,会做出什麽傻事,因此只得隐忍不说。

  柳玉琼抬头问道:「师兄你怎麽不说话,是厌烦了我吗?」

  两人相识虽然不久,但此刻柳玉琼说话的语气,柔腻娇人,彷佛已经相恋多
年。云岳虽然英勇神武,灵犀剑在握,天下没几人能挡得住他,但这种感情的事,
任你神功惊天,可以呼风唤雨,排山倒海也是无用,一样得乖乖地为情烦心,为
爱苦恼。其中情爱纠缠,千丝百绕,却比世间任何拼斗来得更令人神伤,也更令
人无从下手。

  云岳不忍此刻一棒敲醒她的美梦,灵明之中,隐隐亦有船到桥头自然直,得
过且过,且战且走,端看後势发展如何,再做决定的想法。

  当下柔声道:「当然不是,你不要胡猜,没有的事。」柳玉琼一喜,再追问
道:「那你爱我吗?」

  云岳不忍伤她心,柔声道:「我会爱护你的!」

  这爱与爱护只得一字之差,但个中意义却可因个人解释而有极大不同。父母
兄弟可以彼此爱护,但这种爱并非男女之爱,而是手足之情,舐犊情深的浓恩厚
爱,与男女之爱,大不相同。却也可以解释成男女之间因相恋相知而发展出来的
爱护之情。言语之间,端视当事人看法、心境而有所不同,解释便异。云岳不忍
伤柳玉琼之心,只有另寻他法,以爱护一词代替爱,为自己留下後路迂回的空间,
又不至於立刻便伤了柳玉琼的心,实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

  柳玉琼此时沉醉於云岳怀中,那股男子气息,萦心绕鼻,久久不去。心中为
云岳而倾倒,沐浴於爱河之中,对於云岳的用词便不注意,喜道:「师兄,你真
好!」脸上不知是兴奋还是娇羞,整张脸红扑扑的,明艳动人,容光四射,就好
像在脸上涂了一层油,柔和地发出令人心荡的艳光。

  云岳见柳玉琼神情喜乐,彷佛得到了天下间最珍贵的宝物,像个小女孩般紧
紧地将自己抱在胸前,不愿放手,只想稳稳地拥有云岳,就算是只能维持一刻钟
也好。云岳见她神态媚人,自有一股令人难以抗拒的吸引力,也不禁被她的美艳
娇憨所迷,心想:「我虽然在言辞上动了手脚,但师妹天真善良,美貌娇憨,却
也是个十分值得人爱的奇女子,我说爱护,那也是真心诚意,不是欺骗了。」

  心念及此,看着柳玉琼容光焕发,笑靥如花的依偎在自己怀中,不禁一阵冲
动,目炫神驰,只想痛吻柳玉琼,来个两情缱绻,抵死缠绵。

  手掌不由得一紧,只觉触手柔软,彷佛握在一个肉球上,热气自掌心五指传
来,弹力十足。柳玉琼则呻吟一声,本已红透的脸,更加红了,喘道:「师兄,
你……」还没来得及将话说完,胸前玉乳被云岳这一握,不轻不重,恰到好处,
激起的欲焰狂潮瞬间走遍全身,娇弱无力,只能靠着云岳喘气,媚眼如丝,眼波
流转,望着云岳,似是责怪他用力捏痛了自己,又似是鼓励他再进一步,享受温
柔。

  云岳贴在柳玉琼胸前的那一掌,本是为反制柳玉琼将自己的鼻子咬掉才紧贴
不放的,虽觉握感奇佳,但其时两人各自将对方制於掌下,也各自受制於人,因
此云岳为防柳玉琼反悔,骗得自己撤回掌力後会骤起发难,因此掌力虽撤,手掌
不退。

  柳玉琼同样的也是采用相同方法,表面上她檀口离鼻,理应已经解除对云岳
的威胁,但她双臂环颈,手指虚按云岳脑後玉枕穴,也是提防云岳狼子心性,可
能会对她骤下杀手。及至云岳吐露爱意,说出「我会爱护你」的话,这才撤回手
指,不设防的完全开放,任云岳右掌触胸,亦不在意。

  云岳唉呦一声,连忙撤回手掌,俊脸涨的通红,困窘非常。柳玉琼见他困窘
的模样,脸色红的像煮熟了的虾子,不禁「叽」的一声,笑了出来。这一来,云
岳的脸更加红了,恨不得地上开了一个洞,钻了进去。

  柳玉琼柔声道:「师兄,你不用害羞,反正……反正……」想及自己迟早要
与云岳以双修神功扎基,练那无上至尊令,必然会有肌肤之亲,似乎用不着避嫌,
如此害羞。不过她虽然落落大方,不拘俗礼,但说到这里,却也难以启口,不知
道怎麽接下去。当下两人均是面红耳赤,相拥而对,你瞧瞧我,我看看你。见了
彼此的窘态,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样,又愣又怔,呆在那里。对看了一会儿,
忍不住相对大笑,笑声欢娱,再无矜持。

  云岳伸手轻抚柳玉琼秀发,脸上彷佛有光,怜惜疼爱的向柳玉琼柔声道:「
师妹,时候不早了,你该去歇息了,太晚睡对你不好。」

  柳玉琼双手紧握云岳的大手,像个孩子似的甜蜜笑容露出温顺的神色,点点
头道:「嗯,师兄,你也早睡,不要太晚睡了,我们明天见。」

  云岳微笑的点点头道:「好,我们明天见。」

  柳玉琼轻轻地放开云岳的手,就要挥手跟她说再见。突然间,云岳弯身将她
抱起,惊呼一声,双臂自然缠上云岳的颈子,云岳则柔声道:「来,我抱你上床
睡觉。」

  怀抱柳玉琼,往那香气隐然的软帐走去,轻轻地将她放下,盖好被子,顺便
在她额上一吻道:「好好睡觉,不要胡思乱想,明天我们还有别的事要做。」

  柳玉琼回亲他一吻在脸颊上,道:「你也是。」拉上被子,阖上双眼,静静
躺在粉红色的香闺罗帐之中,彷佛是个天使,正沉沉睡去。

  云岳怜惜地看了她几眼,退出房门,走出香云轩,大步走回自己居所,再无
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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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魔54·四象宫

  隔了几日,邪皇又将两人叫到跟前道:「我目前已经将紫龙血毒用内功逼迫
到一处,此举非常凶险,一个不慎,便有毒发身亡之祸,所幸我功力尚在,已经
成功,日後再每日用功,渐化毒性,一年之後,当无大碍,可将奇毒尽去。我今
日叫你们来便是要你们即日起便可开始练那无上至尊令,我已命玄武将一切用品
准备妥当,置於合欢洞中,你们两人今日便可入洞,直到将无上至尊令的第一重
功夫练成之後,便可出洞自去,离谷办事。」云岳大吃一惊,忍不住问道:「合
欢洞?那……那不是……」邪皇微笑道:「不错,那合欢洞是祖师用来习练双修
神功的所在,我日前不是问过你,你要不要与凤儿同修神功,你不是说好了吗?
怎麽,反悔了?」双目精光直视云岳,看他怎麽说。

  柳玉琼也侧着脸看他,脸上露出担忧神色,心怕云岳会说出什麽不中听的话。

  云岳心中叫苦,隐隐约约已经猜到邪皇故意在日前将练功程序那一部份略过
不提,将自己套入网中後,再要自己与师妹同练双修神功,藉此为无上至尊令的
神功奠基,也牢牢地绑住自己,将自己的命运与邪皇等人紧紧结合,要他无法在
与大漠派、千山派、「青龙帝君」蒋破天这三方的恩怨纠缠中脱身,置身事外。

  心下不忿,却又无可奈何,事已至此,如若断然峻拒,不但伤了师妹的心,
更可能会引起邪皇杀机,那时,势必兵戎相见,并非云岳所乐见。苦笑道:「师
叔,你没告诉我要……要先练双修神功,再练无上至尊令啊?我只道无上至尊令
与逍遥紫气的练法应当相同,你给我的秘笈也没有写……这……这如何使得?」

  邪皇嘿嘿笑道:「这便是你不懂了!无上至尊令,无上至尊令,顾名思义,
这门神功是由大内留出,因此使来气度森严,雍容肃穆,威力极大,但你可别忘
了,古代帝王多妻多妾,三十六宫,七十二院,嫔妃无数,什麽房中术,帝王术,
御女术在皇宫之内的典籍亦是多不胜数,祖师既然长於宫中,关於这方面的书券
自然也不会遗漏。我说过了,无上至尊令初练之时,那万刀割体,烈火焚身之苦
非常人所能当,你道那是为什麽?告诉你吧!无上至尊令至阳至刚,威力无穷。
但也因为太过阳刚,於习练之时容易导致阳火内焚,走火入魔,若不散功,则有
性命之虞,但一散功,便将前功尽弃,所有努力化为乌有。因此只好以双修神功
为引,藉男女交合,阴阳相济,龙虎交会之时,真阳真阴互换,化去无上至尊令
的霸烈锋棱,如此练成第一重後,日後各人用功,就不会再遭万刀割体,烈火焚
身之苦,你怪我不事先告诉你?嘿……嘿……我若告诉你,你还会练吗?」

  叹了一声,又道:「老夫也非故意骗你,你以为老夫舍得凤儿,会无条件的
将她送给你?你如果这麽想,那就错了。老夫只希望你能传承本门香火,将此功
延续下去,至於将来如何,那是将来的事了,不是老夫所能逆料的。再者,蒋破
天那个畜生,人品虽然恶极,但他一身功力着实不低,已得老夫八、九成真传,
所差者,只不过功力不如老夫精纯而已。你的武功虽然不错,但要将这畜生一剑
枭首,为老夫清理门户,却还是力有未逮,难竟其功。」

  说到这里,顿了一顿,略有深意的看了云岳、柳玉琼两人一眼,续道:「你
逍遥紫气的内功根基扎的极深,如若再习本门无上至尊令神功,到时你刚柔兼俱,
内外双修,虽然未必就能无敌於天下,但肯定江湖中能是你对手的大概也没几个
了。那畜生只通晓本门无上至尊令神功,不知本门尚有另一绝技,孙子兵法有云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你修习了无上至尊令,这知彼就成了。你又会我师
兄传你的逍遥神功,这知己更是深厚,如此一来,你要杀那畜生才有希望,你明
白了吗?」

  云岳闷哼一声,心下不快。暗想叹道:「师叔不愧是老江湖,我以为我这几
年行走江湖,所遇上的仇杀布局,阴谋诡计也不少了,对於这些下作手段,甩阴
害人的计俩所知甚多,已经足堪自保,不会轻易蹈入别人的圈套之中。没想到师
叔只是略施小计,我便无能相抗,云岳啊!云岳!做人不能太自满,否则报应就
在眼前!」

  他心中自责,脸上却不露半点痕迹,虽处下风,仍是脑筋转的飞快,想想有
没有什麽反制之道。邪皇自然知道他心里不快,当下和声道:「岳儿,我知道你
心中不快,师叔这麽做也是没办法的,但请你以大事为重,以复兴本门,清理门
户为第一要务。何况,这几天来你与凤儿不也相处的很好,和乐融融,还有什麽
不满意的?」

  云岳皱眉道:「师叔,事情不是这麽说,我还有……」邪皇不等他将话说完
便道:「在本门,有什麽天大的事都可以解决的,你有什麽难题,尽管说来。如
若是有关嫁娶,或已与他人论及婚嫁,那我可以告诉你,这完全不用你来操心。
本门允许多妻多妾,甚至多个丈夫,面首,完全不禁。只要你有本事摆得平,你
就算要娶上一、两百个妻妾,那也无所谓。」云、柳两人听得都是一惊,双目睁
大,异口同声道:「一妻多夫?」没想到紫晶门的门规竟然这麽松,连三妻四妾,
一妻多夫也是不禁。那三妻四妾也就罢了,在江湖中,平常人家里,也率多有人
是三妻四妾的,但一妻多夫就很少听过了,柳玉琼长於四象宫中,外出的机会虽
然不少,但也没有听过有人是一妻多夫的。当下面面相觑,看着邪皇,希望他能
有所解释。

  邪皇见两人吃惊的表情,彷佛看到了什麽奇怪物事,微哂道:「这有什麽好
奇怪的?本门自创建以来,第三代,第六代门主都是女性,以女皇为号,裙下率
多男性面首,有什麽不可以?世人局限於枯涩无聊的男女之别,礼教之防,本门
可不吃这一套。想那大唐盛世,唐太宗英明神武,到後来还不是差点香火绝断,
被武则天改国号为周,自号则天皇帝,嘿嘿,江湖传言武则天秽乱春宫,後院之
中,率多面首,那不是一妻多夫了,又是什麽?本门可不会拘泥於一定要由男子
来担任门主,只要此人能力强,功夫够,智慧高,能为本门事务尽心尽力便成,
谁又会去管什麽道德不道德了?此事既有先例可循,他们做得,咱紫晶门乃帝王
之後所创建,又有什麽不可以了?」两人听了,都是张目结舌,久久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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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魔55·四象宫

  邪皇瞪了两人一眼,突然笑道:「你们没想到吧?很吃惊吧?」

  云岳用力甩了甩头,似乎想把刚才的话改甩掉,看着邪皇,忍不住问道:「
师叔,这……这是真的?」

  邪皇哼声道:「小子,你好大胆,敢怀疑我的话?我邪皇一言九鼎,难道会
骗你不成?」

  云岳怔了好半晌,才苦笑道:「师叔,这……这两件事不能混为一谈,这不
一样。」

  邪皇冷然道:「这有什麽不一样的?我倒看不出来,小子,你自己想清楚了,
不要做了会令你终生後悔的事,有些事,你可能没有第二次机会的。」

  云岳咀嚼邪皇话中含意,知他意有所指,不禁转头向柳玉琼看去,只见她正
痴痴地瞧着自己,数天来,邪皇故意让两人亲近,而两人也因为年纪相近,话题
相同,而互相吸引。此际云岳看着柳玉琼的目光,似是幽怨,又似痴情,两人目
光接触,就像是黏着了一样,难分难舍,情深交流,再无窒碍。

  好一会儿,邪皇轻咳一声,两人才彷佛大梦初醒,回想起方才深情交眸,心
中甜蜜蜜的,暖意袭遍了全身,脸上热烫烫的,满面通红。

  邪皇微微一笑道:「就这样说定了,我紫晶门下不拘形式,答应就算。从今
天起,你们两人便是荣辱与共,生死一体的同命鸳鸯,必须互相扶持,共进同退。
你们知道吗?」柳玉琼喜孜孜的,低头蚊声道:「知道了,师父!」

  云岳则是说好也不对,不说好也不对,彷佛被吊在空中,上以上不得,下也
下不得,十分尴尬。既怕伤了柳玉琼之心,又不愿违背自己良心,十分为难,当
下道:「师叔,这事可否晚一点再说?」

  邪皇闻言,脸色一变,就要翻脸,忽然想道:「不对,我若侍强硬逼,这小
子看来外和内刚,天不怕地不怕,只怕搞不好会跟我翻脸成仇也说不定,到那时,
我弄巧成拙,反而不美!嗯,我此刻正当用人之际,不能与这小子翻脸,只能用
水磨功夫,看他撑得了多久?」

  转头瞧见柳玉琼正偷眼瞄着云岳,眼中忧虑情痴,表露无遗。心中一叹:「
女生外向,果然不错!」又转念道:「对了,只要我说服这小子进入合欢洞中,
将两人锁在洞中,那时春宫水晶发挥威力,不愁这小子不拜倒在凤儿的石榴裙下?」

  当下假意拉下脸来,沉声道:「怎麽,凤儿配不上你?」

  云岳急忙摇手道:「师叔,你误会了,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师妹个性温婉,
人又漂亮,若能娶之为妻,当是人生大乐,岂有配不上之理?」

  邪皇依旧脸色沉冷,哼声道:「既然如此,那你又拒绝什麽?为什麽要晚一
点再说?」

  云岳叹道:「师叔,我这就实说了吧!金环庄血案未破,幕後黑手尚未授首
认罪,云岳实在无颜结亲,再者……再者……」

  回头瞧向柳玉琼,只见她一双美目正一瞬也不瞬地瞧着自己凝视,彷佛要看
透他的心,不禁心头一凛,想道:「我要将云姊,紫嫣的事说出来吗?师妹会有
什麽反应?要现在说吗?师妹会不会受不了?」

  一连四个问题接肿而至,几乎是同时在心中涌现,不分先後。心念电转,暗
道:「女子多情,这事日後再说应还不迟,否则此刻有师叔在旁,说了出来岂非
削了师妹脸面,无地自容?」硬生生道:「再者我也不急,现在就决定,似乎太
早了!」

  邪皇见他说话前先向柳玉琼看了一眼,心知柳玉琼对他必定有所影响,心中
在意,言语方会在刹那间急转而下,倏改说词。心中暗笑道:「好小子,就这点
能耐就想骗过老夫?嘿嘿嘿,老夫若这麽容易就被你骗过,这七十几年的闯荡江
湖,人事沧桑,不全都活在狗上了?」

  想到这里,不知怎地,女神医李芷蓉的形象突然在脑中升起,心口一痛,看
着云岳此刻困窘的样子,活脱脱的就像当年的邪神、邪皇两人,心中又酸又苦,
又甜又涩,心道:「这小子为恩所累,为情所苦,嘿,咱家当年不也跟他一样,
说来也只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而已。唉,老夫至今犹仍为情所累,他年岁尚轻,
为爱所苦,怕也难怪吧?天底下又有几人能逃得过情关?」

  神情略黯,有点意态萧索的挥手道:「随你吧!看你要什麽时候入合欢洞练
功,就去吧!」瞧了瞧两人道:「好了,你们可以退下了。」云岳如获大赦,与
柳玉琼携手退出了邪皇丹室。

  云岳与柳玉琼才退出了丹室,云岳便率先吁了一口气,如释重负。柳玉琼见
了云岳的表情,幽幽道:「师兄,你很讨厌我吗?要不然为什麽不……不答应?」

  云岳心中一凛,双手按在柳玉琼双肩安慰道:「师妹,没有的事,你不要乱
想,我怎麽会讨厌你呢?我若讨厌你的话就不会要你跟我一齐练功了?」

  柳玉琼淡淡地扫了他一眼,道:「是吗?那刚才师父要你跟我……我入……
入那合……洞中练功,你为什麽不要?」

  云岳苦笑道:「那时我是吓了一跳,搞不清楚为什麽练无上至尊令要跑到合
欢洞中去练?我从来就不知无上至尊令是要以双修神功为引方能练就的神功,如
果知道的话,我就不会拖你下水了?」

  柳玉琼嗯了一声,问道:「那师兄,我们现在要怎麽办?还……还要到那合
……合……洞练功吗?」说到这里,脸上不禁现出一团红晕。

  云岳想了想,叹道:「我也不知道,大概还是要到那合欢洞练功吧!只不过
或许我们不用双修神功,便可练就,那也说不一定。」

  柳玉琼骇然,花容失色道:「师兄,你不可冒险。师父也说了,无上至尊令
至阳至刚,至强至霸,若没有双修神功为引,化解掉无上至尊令的霸烈锋棱,那
将是凶险万分,还会受烈火焚身,万刀割体之苦,轻则全身瘫痪,半身不遂,重
则走火入魔,发疯骤死,师兄,你不可冒险,我不准你冒险。」说完,眼眶中珠
泪滚滚,便要滑落脸颊。一双凄迷的双眼瞧向云岳,双手紧握云岳,希望他打消
这个念头。

  云岳将柳玉琼轻拥在怀,安慰道:「师妹,不要担心,你不是那天才跟我说
过,无上至尊令一人的练法和其他内功没有什麽不同,既然没有什麽不同,那你
还担心什麽?」

  柳玉琼眼中泪光闪动道:「没错,我那天确实是这麽说过,但那时我只知道
无上至尊令皮毛,一个人修练当然可以,但所受之苦要比两人同修要苦上好几倍,
而且更是凶险,师兄,你不要一个人练好吗?」

  云岳摇摇头道:「不成,我既然已经答应了师叔,便要做到,否则的话,岂
非成了言而无信的小人?只不过……」叹了一声道:「我当初是想这门神功本是
你的,师叔将它传给了我,对你和玄武师兄不免太过不公,因此便想要你与我同
练。这……这下子恐怕要食言了。」

  忽然又道:「这样吧!我神功练成後再将内力传给你,那时我以逍遥紫气的
根基消除无上至尊令的霸烈锋棱,那我就不会食言了,这样的话,跟我们两人同
练就没有什麽不同了。」

  柳玉琼摇头道:「师兄,你不知道的,这样是行不……」云岳不等她说完便
道:「就这麽决定了,不要再说了。」柳玉琼见他心意已决,再说也是无用,遂
闭口不言,心思飞转,转瞬间已经有了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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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魔56·四象宫

  隔日,云岳一早便进入了合欢洞练功。他不愿多欠情债,因此一入合欢洞便
将洞门紧锁,不令他人进入,也没去找柳玉琼。云岳端坐合欢洞中的练功石床上,
心中对柳玉琼微有歉意,但只一闪而过,便即平静。深吸了一口气,澄静心神,
由怀中取出无上至尊令的秘笈,翻开第一页,上面写着:「至尊之道,唯我独尊
……」云岳一路看下去,一口气将无上至尊令的第一重练法看完,随即双目闭上,
不理合欢洞中春宫图文的干扰,照着秘笈上面了练法练了起来。

  他神功方运,脐下丹田穴猛地一阵跳动,一股热气油然而生,渐渐流动起来,
在他的奇经八脉中运转开来。只是初练,全身已自发出蒸腾热气,身上千千万万
个毛孔全开,如烟囱般发出极微极微的白雾。血行加速,心跳变快,耳中清清楚
楚地听到自己扑隆扑隆的心跳声,胸腔肌肉明显感受到因心跳加快而发出的震波,
像涟漪般扩大,转眼间传遍全身。

  云岳连连吸气,想将自己的心跳平息下来,不要跳的那麽厉害,才一开始便
弄得心跳加速,血腾如沸,又怎能再练下去?他连通内息,逍遥紫气的绵柔内劲
随即发生功效,心跳果然渐回正常速度,不再像初练之时那麽战鼓紧擂,咚咚有
声。神功再运,至尊真气走遍全身上下,甚至连手指末稍,发丝毛端都隐隐有真
气透出,可说是无所不至,练的十分彻底。口生甜香,津液满嘴,数吞口水,鼻
息放慢,缓缓地将至尊真气纳於四肢百骸,周身的穴位之内。云岳天资甚高,进
境也快,又有逍遥紫气的深厚内功为基,没多少时间,真气已经在体内运转了三
十六大周天,至尊真气的威力也渐渐浮现。

  这至尊真气其实就像是陈年烈酒一样,初时酒入喉肠,威力不显,虽有感觉
温热,并不强烈。但这三十六大周天一过,至尊真气散诸於百脉众穴的内力开始
聚合,发挥威力。先是在体内胸口猛地一震,彷佛被人狠狠地擂了一拳,接着便
似刀石互击,火星怒爆,瞬间星火燎原,奇速无比地激起体内至尊真气连锁反应,
如油遇火,轰然一声,火星急涨,烈焰烧天,全身几乎要烧了起来。

  云岳怎麽也没想到这至尊真气霸烈如斯,说爆就爆,一点预兆也没有。就好
像晴空万里,四野无云的天际突然一道紫电殛下,又快又狠,才见电光,身体已
被击中,全身火灼趐麻,所有的力气於瞬间被抽乾,又乾又瘪,僵立当场。心中
大骇,急由丹田中运使逍遥紫气的阳和内力,想将初练的至尊真气压下镇住。他
不运逍遥紫气还好,一运神功,丹田穴中彷佛刀绞刃挖,又挑又劈,内力鼓动,
如布袋涨风,甚至可以感觉到筋脉跳动,又快又猛,好似正有人以他全身的奇经
八脉为弦,轮指急拨,十指同出,挑动着他身上的每一根韧带,每一条经脉,随
时都有可能「绷」的一声大响,全身经脉断碎成为一个废人,体内真气鼓荡,简
直就是要破体而出。

  云岳汗流满面,俊脸通红,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他做梦也想不到这无上
至尊令锋棱之霸烈,邪皇以烈火焚身,万刀割体形容,毫不夸张。额头上汗出如
雨,流的是热汗,背上凉飕飕的,出的是冷汗。一冷一热,内外交攻,若非他逍
遥紫气内功深厚,此时早已昏倒在地。

  大吼一声,双臂向外一挥怒震,「轰裂」一声,脑中雷鸣,嗡嗡有声。衣裳
碎裂,化成蛱蝶片片,漫空飘舞,如同天花纷呈,千朵万朵地落将下来,还未能
触及云岳身体肌肤,已先撞上了霸烈之极的至尊真气,嗤嗤数响,布片化成粉末,
消於无形。胯下阳具更是涨的酸疼火热,又长又硬,就好像一条不断灌气的香肠,
真气源源不绝,川流不息的供应,阳具已经涨到极限,不能再大了,但那真气却
是一发不可收拾,仍是硬塞,到处碰撞,似是其中藏有一条禁锢神龙,正要破土
而出,飞腾九天。那又涨又痛的感觉,彷佛阳具随时会断成两截,爆出血花。恨
不得一掌劈下,将它斩断了事,免受涨痛禁锢,火热煎熬之苦。

  云岳只觉得自己的阳具不断跳动,火热灼人,那阴部气味受热力蒸腾,散播
开来,浓厚的体味,淫靡的异香,彷佛有魔力似的引得他心旌浮动,心里彷佛油
煎快炸,难过之极,直想找个女人好好的发泄一下,是浪荡淫娃也好,是小家碧
玉也罢,总之只要是女人就可以,至於美丑胖瘦,高矮老幼,那是全然不管了。

  这时云岳方才领略到邪皇所言,要他先以双修神功为基,并与师妹柳玉琼同
参神功的含意,并非无的放矢,信口胡诌。心下不禁後悔道:「若有师妹在就好
了。」想散去至尊真气,却不知是因新学乍练,方法不对,抑或那里出了问题,
体内真气居然不受指挥,自个儿乱冲乱撞,愈是想控制它,所遇的反抗之力愈是
强横,就好像驯服野马,你愈是骑在它身上不肯下来,愈是想将它驯服,它的脾
气愈是刚悍暴烈,也就愈会狂跳怒蹬,要将你翻落马背。

  突然间,云岳似乎听到了什麽声音,好像是石板掀起的声音。正想回头看个
究竟,全身骨骼猛然炒豆似的连珠爆响,原本尚称清明的头脑也骤然充血,一道
热气急冲脑门,脑中一昏,几欲晕去。不过他生来就有一股遇强愈强的不服输脾
气,所受的考验愈是巨大,云岳的反应也就愈强,抗拒之力也就随之陡增,硬撑
到底,不到最後关头,就算是只有一丝一毫的机会也绝不放弃,不轻言服输。脑
中被这热气一冲,双眼虽睁,但视野模糊,就好像人在雾中,眼前白蒙蒙的一片。

  这时的云岳欲念摧心,双目血丝满布,情焰熊熊,全身烫热。脑子迷迷糊糊
的,眼前似有影像闪动,感受奇特之极,似在梦中火海,火焰因热力四放而将人
影变得重叠模糊,看不清楚是人是物。吃力之极的运足目力看去,隐约见到人影
闪动,但已经分不清楚来人是谁,只闻得那雍容的玫瑰花香钻入鼻孔,顿时脑子
一清,脱口便道:「师……」还没说完,仅存的脑中一点灵智便後悔道:「不可
能的,我已将合欢洞大门锁上,任何人都进不来的,不可能是师妹,定是我走火
入魔产生的幻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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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魔57·四象宫

  心念一灰,彷佛失落了些什麽,那股不服输的斗志也为之一冷。如此一来,
此消彼长,体内真气更是灼热四撞,所发出的烈劲几欲要将他的皮肤烧熔龟裂,
化成炼狱火海。云岳一惊之後,虽极力试图将乱窜的真气导回正途,却是不能,
这至尊真气就好像是他的生平大敌,只要云岳有片刻疏忽,便将万劫不复。

  云岳苦苦支撑,耳中突听女声惊呼道:「师兄,撑住,我来助你!」

  云岳既已认定自己已经走火入魔,先入为主的念头作祟,心中便想道:「这
定是魔像,我要撑住,不能放弃,一放弃就完了!」

  又想道:「我身受烈火焚身之苦,这声音必是魔由心生的魔障,不能理她!」

  当下对耳中柳玉琼的焦急呼叫置若罔闻,汗珠自额头、下巴、脸颊、耳朵涔
涔落下,全身肌肉出汗,又红又亮,隐隐发出水光,好似涂了一层油,覆盖了全
身上下。

  至尊真气猛然冲上脑门,脑中轰然,惊雷连响,彷佛老天在他脑中捣蛋,狂
风暴雨,劈雷闪电,什麽都来,整个脑袋晕沉沉的,也热辣辣的,敲锣打鼓,十
分热闹。隐隐约约似乎听到有人正在合欢洞中说话,只不过云岳现在心智灵明已
渐渐变的模糊,全身力量正一点一滴地被体内霸烈无比的至尊真气消蚀化去,想
竖起双耳听听看是否真的有人在讲话,却始终无法集中注意力,体内真气乱窜已
经够他受的了,哪还有馀力去兼顾外界变化如何,是否有人神不知、鬼不觉地进
到了合欢洞中?

  蒙蒙懵懵,迷迷糊糊中,感觉似乎有人正向他快步走来,依稀听到脚步声,
正想振作张眼,力求看清楚来人是谁。陡然下身阳具一热,彷佛被一团嫩肉包住,
又温又暖,又柔又软,一条什麽东西,带着温热的湿气以及略感滑腻的黏水,蛇
一般地在自己的龟头上舔舐,时而那包住自己阳具的嫩肉更会发出或急或缓的吸
力,弄得云岳飘飘欲飞,胯下东西不再像先前那麽涨疼,虽说仍是涨的难受,但
比起方才阳具那股禁锢破牢的冲动,已是舒服的太多了。

  下体一凉,阴囊一紧,似乎被人用手握住,十指纤纤,在他的阳具根部,阴
囊袋上轻抹徐捏,力道不轻不重,恰到好处。阳具棒身也被另一只柔嫩细致的玉
手轻摸爱抚,来回套动,彷佛只要被那手来回套动一下,阳具上的烫热烈灼之感
便减一分,忍不住急喘发声,啊啊数声,鼻音重浊,脸上红光连闪,不自主地的
挺动起阳具,在那团嫩肉的紧紧包裹下抽插起来。

  其时,云岳全身的感觉全数集中在胯下阳具之上,身体其他部位火烧刀切的
痛苦便相对的显得不似先前那麽难当了。说也奇怪,只是这麽嫩肉一缠,套住云
岳的阳具紧吸,云岳的身体便渐渐能适应那无上至尊令所带出的霸烈锋棱,逍遥
紫气的神功内力经过这麽一阵激烈鼓荡之後,也逐渐能与无上至尊令的阳刚内气
相融,销其锋芒棱角,将之化入云岳本身的内劲神功之中,委实神奇之极。

  云岳愈是挺动阳具在那团嫩肉中抽插,身体上的痛苦便愈是减少一分,只不
过抽插那团嫩肉的感觉与美女交合时的感觉略有不同,有时彷佛还会被什麽坚硬
的东西撞了一下,咬了一下,虽然没有交合时那种阳具被阴户整个紧紧挟住,扭
臀狂摇的快感,但适时的硬物合撞,四下啮咬,却更能将那充满着整个阳具的能
量释放开来,实是另一种滋味,异样的享受。

  云岳体内的真气适时得到抒发,阳具热度稍减,原本昏沉沉的脑子也因至尊
真气渐渐与本身逍遥紫气的内功融合为一後,而逐步恢复清明,只觉得整个身子
飘荡荡的,似浮似沉,如在梦中。正感舒爽时,最敏感的下身阳具突然被那团嫩
肉紧紧束住,嫩肉深处发出的吸力不断向他的尿道口猛汲,一股奇强的吸力把他
弄得阳具酸麻无比,不住急速跳动,尿道口的两片唇连续鼓张,阳具棒身被人用
手指徐括,骤涨骤消,显然那人双手十指非常灵活,能精确地控制云岳阳具的涨
消大小,并加以安抚刺激。

  「唔」的一声,语音闷响浓浊,鼻息咻咻。胸口起伏,心跳怦然,全身肌肉
紧缩,後背弓起,真阳蠕动,精关已快把持不住。就在这时,背後「促精穴」一
麻,被人一指点中,脊髓一凉,再也守不住元阳倾泻,精关大开,白浓浓的黏稠
精液猛然冲出,「啊」的一声大叫,全身力气骤失,像个泄了气的皮球,身子往
後便倒,整个人无力地躺在石床上。四肢放开,连动一动眼皮的力气也没有,躺
在床上不停的喘气,心脏扑扑急跳,怦然有声。

  云岳无力地躺在床上,那猛烈无比的至尊真气也似随着他精关大开,元阳怒
泄如洪流骤散,化风而去,归於虚空。鼻翼翳张,胸口起伏,嘴巴张的大大的,
不住大口大口的喘气,好似离水的游鱼,鱼鳃不断地张合鼓动,没一刻停过。

  好不容易,云岳深深的吸一口气,一道清流自口鼻深入肺叶胸腔之中再慢慢
散开,将紊乱的气血稍稍平复,这才缓缓地睁开双眼。他才睁开眼帘,第一眼就
看见邪皇赫然就在他面前,双手负背,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不禁大感羞惭,想起
身端坐,这才发现自己身体软绵绵的,连骨头似乎都化成了丝,哪里坐的起来?

  脸上热湿,略感麻痒,好似有什麽东西在他脸上滑行,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却是苦涩的很。大汗淋漓,整个人彷佛刚刚才从水池中被人拖上来,浑身湿透。
陡然脸皮上一凉,似有什麽东西快速滑过,流到头後贴床的发根处,便有股凉意
贴上头皮,原来是汗珠。微风一吹,便觉得有点冷飕飕的,散入脑壳之中。

  邪皇走近他身边,淡淡道:「你现在知道为什麽我要你和玉琼先练双修神功,
再练无上至尊令的原因了吧?你想独力练成这门神功,只是这入门扎基的第一重
前三十六大周天的运气之法就已经差点让你走火入魔,经脉尽断,成为废人。现
在你知道我是为了你好了吧,并非害你?否则的话,你再强练下去,没有你师妹
用双修神功中的「阳春三法」,以口将你体内的至尊真气导出射精,这会儿你怕
不早成了太监,自己下手把自己给阉了?」云岳听得满脸通红,没想到自己心中
所想的事完全一点不差的被邪皇给料中。他初练至尊令神功,弄得全身滚热,烈
火焚身,那阳具乃是人身阳气之所汇,感觉最是灵敏,几乎是他全身一热,阳具
便即举起。涨到痛极欲爆时,心中确实有闪过索性一咬牙将它一掌斩断的念头,
所幸这念头一闪即过,并未付诸实行,否则云岳现在怕不已成了太监,躺在血泊
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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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魔58·四象宫

  邪皇嘿嘿一笑,又道:「本门就是因为这门神功难练之极,非得天资过人,
耐力,忍受力皆属超人之辈不传,为的就是这无上至尊令神功的扎基第一重太过
艰难,一般人根本练不成,一个不慎,练功人不是走火入魔,发疯死亡,便是」
喀擦「一声,引刀自宫。这也是为什麽本门人丁一向单薄,门徒弟子不多的原因。」

  叹了一声道:「只不过这无上至尊令神功委实太过吸引人,凡是练武之士,
只要看过这本秘笈,绝少有人能抵住书中诱惑,不加修习的。本门就曾有人像你
一样,不愿藉双修神功之助练功,一意孤行,到最後,嘿嘿!只落得两个下场,
不是真气爆体,发疯骤死,就是引刀自宫,成了太监!本来,成了太监之後,烈
火焚身之苦便去,这门无上至尊令也尽可练得。只不过那是去菁存芜,入了魔道,
阳刚霸烈的无上至尊令转成了阴狠毒辣的功夫,却非本门祖师创功的本意了。」

  云岳脑中一震,心中抽了口冷气,心道:「若非师叔师妹相助,这会儿说不
定我已经成了太监!」

  一想及师妹,猛然念及邪皇方才说过,柳玉琼为救自己,曾以双修神功中所
记载的「阳春三法」,用口帮助自己将至尊真气导出泄精,这麽说那时阳具上包
的那团嫩肉就是……,思虑及此,又惭又窘,又愧又羞。身上一凉,下身阳具传
来一股冷意,这才想起自己练功之时,由於体内真气澎湃激荡,霸烈火热,双臂
一振,衣服便被自己震成了碎片,那现在自己岂非一丝不挂,浑身赤裸的任人观
看?

  又急又怒,面皮红涨,就想起身。无奈他受至尊令这一阵子的折磨,身子那
还有半丝力道?要想起身,那是比登天还难。虽是如此,云岳仍不死心的连通内
息,希望能唤起自己精修二十馀年的逍遥紫气,恢复力气,就算是只能动一动小
指也好。

  邪皇自是看得出他心意,哼声道:「你神功初练,目前真气涣散,我劝你还
是不要逞强的好。你想强行运使逍遥紫气,目前是办不到的,你给我乖乖的休息,
睡一觉再说。」说完,手指一弹,指风激出,撞在云岳的睡穴上,云岳脑中一昏,
人事不知,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云岳眼皮微动,渐渐转醒,全身筋骨酸痛,彷佛要裂了开来,
不禁张口呻吟了一声。慢慢地张开了眼睛,蒙?之中,眼前人影幌动,耳中听得
一个女声喜道:「师兄,你醒了?」眼中所见的模糊影像这时才渐渐聚焦成一个
人形,快速地眨了眨眼,甩了甩头,定神一看,那人正是师妹柳玉琼。

  尴尬的笑了笑道:「师妹,你没睡?」

  柳玉琼眼眶微现泪光,此时却是兴奋的笑道:「师兄,你总算醒了,你睡了
两天呢!」

  云岳惊问道:「师叔点了我的睡穴,让我昏睡两天?」

  柳玉琼点头道:「可不是吗?师父说你强练至尊令神功,体内经脉一时适应
不过来,所以点了你的睡穴,让你睡个两三天,好让经脉休息休息,不要绷的那
麽紧,否则的话,对你将来不好。」说罢,一双水汪的大眼凝视云岳,尽是关切
担忧神色。

  云岳被她看的脸上发烧,面皮发热,正想说些什麽。柳玉琼倏然梨涡浅笑,
喜动颜色,道:「师兄,你眼睛清明,血丝尽掩,没有半分火气,那是已经复原
了。太好了,我去告诉师父。」说着便要起身到丹室中去禀告邪皇。

  云岳急道:「师妹且慢!」伸手就想去拉柳玉琼。他身子方动,骨头便是拆
裂般的酸疼,彷佛整个骨架就要崩塌,「嘎」的一声,骨头发出怪声,吓的柳玉
琼赶紧回来,伸手扶住云岳,焦急问道:「云师兄,你还好吗?」

  云岳苦笑道:「还好,只是骨头扭撞,应该一下子就好了。」

  柳玉琼这才松了一口气,埋怨道:「你们男人啊!就是爱逞强,从不按步就
班来,就想一步登天,看吧!身体弄成这般模样,还能成什麽大事?」

  云岳被她数落的啼笑皆非,本想出言反击,但想想她也是为自己好,也不便
说什麽,只是苦笑道:「师妹你才多大?怎麽讲话的态度好像已经是三、四十岁,
儿女成群了?」

  柳玉琼佯怒道:「你说什麽?小心我打你屁股。」话一出口,便觉不对,脸
上随即红的像苹果。

  云岳哈哈大笑,笑声牵动脸上肌肉,中气一窒,咳杖出声,差点回不过气来。
柳玉琼赶紧一只手伸到他背後轻拍,帮他顺气,佯嗔道:「你给我好好休养,不
准再讲话了!」云岳脸色一苦,张口欲言,柳玉琼随即瞪了他一眼,不让他说话。

  云岳苦哈哈的闭上嘴巴,眼光一转,突然发觉自己仍是浑身赤裸,一丝不挂,
胯下阳具有气无力地垂在两腿之间,整个人倚在石壁上,吓得身子一绷,不知道
那里来力气,重重地後背一缩後弹,撞在石壁上,发出「砰」的一声。这一吓,
整个人都清醒了,脑中彷佛灌进了冰水,一下子脑筋变的清楚无比,原本尚存的
三分睡意,也在顷刻间跑的无影无踪,半点不存。

  柳玉琼也是吓了一跳,不知道云岳怎会突然虾子般後弹,硬往石壁上撞。香
风拂来,一手抓住云岳手臂,焦急道:「师兄,你怎麽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去请师父过来。」说完,就欲转身离去,请来邪皇。

  云岳急道:「师妹且慢,我很好,没事的!」他一张口说话,突然觉得自己
的声音也哑了,传出的声音破破的,好像搀了沙似的。怎麽也没想到,无上至尊
令神功未成,连第一重也还没练就,自己的声音就大受影响,如乌鸦叽嘎,铁刀
磨石,十分难听。

  柳玉琼也是一愣,不明所以,只是怔怔地瞧着云岳。云岳深吸轻呼,略一平
定心情,柔声问道:「师妹,我的衣服呢?」声音倏变,不再沙哑,想是方才心
里一急,不知怎地居然声如破锣,想想心里也觉得好笑。柳玉琼也回过神来,听
得云岳问起他的衣服,不自主地就往他身上瞧去。

  只见云岳全身赤裸,半点蔽体之物也无,跨下东西软绵绵的垂着。不由得想
起自己情急之下,为求救得云岳,曾在邪皇指点下以「阳春三法」为云岳口交,
还让他的精液射了自己满嘴,不小心还曾吞了些许入腹。一念及此,玉面便是羞
红烫人,连耳根耳垂都是发红发热,狠狠地瞪了云岳一眼。意思好像在说,你自
己把衣服震碎了,却找我要,真是岂有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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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魔59·四象宫

  云岳也觉得自己的问话有点不对,讪讪地窘笑道:「师妹,你不能请你帮个
忙,找一套衣服给我?」

  柳玉琼看他双腿紧挟,缩成一团,手掌掩在阴部,似是怕冷,又似是害羞,
十分窘迫。忍不住「叽」的一声,笑出声来。玉面涨得红通通的,伸手掩嘴,香
肩乱颤,想笑又不敢笑太大声,憋在心中,十分难过,双目尽是笑意。

  云岳自然是尴尬的无地自容,不但耳根发烫,连全身肌肤都泛出红光,苦笑
道:「师妹你就行行好,快帮我找一套衣服穿吧!难道你要我雄壮威武的光着身
体到处跑?这……这……总不太好吧?」柳玉琼这时已经忍俊不住,全身乱抖,
蹲在地上笑的不可遏抑,笑声若银铃连响,黄莺嘀啾,十分悦耳。右手在小腹上
揉抚,似是笑痛了肚子。

  云岳见她脚步一步也不移,只是蹲在地上,抬头看着他直笑,气喘不已。秀
发亦如波浪般上下震动,笑的气竭力失,最後只能蹲在地上喘气。只好无奈地叹
道:「唉!你不帮我拿衣服,莫非这两天来你还看不够?好吧!我也不遮了,没
的让你笑我小家子气,你要看就看个饱吧!」说完,双手放开,双腿也分开,露
出那男性象徵的丈八蛇矛,软绵绵的垂着,存心恶作剧,羞柳玉琼一羞。

  柳玉琼没想到云岳居然出此奇招,羞窘的全身热烫,浑身无力,不知如何是
好。好一会儿才听云岳大笑,上气不接下气,更是羞入骨髓。不知那来的力气,
啐声道:「无赖!」一溜烟的躲了开,逃出合欢洞,兀自听得云岳笑声四回,得
意之极。

  好不容易云岳笑声渐歇,身子动了动。说也奇怪,云岳这麽一阵大笑之後,
力气似乎回来了。本来只能移动双手,就算伸展双腿亦会觉得全身酸痛趐麻如拆
的感觉,似乎已经没有刚醒来时那麽强烈。虽然仍是酸痛难当,肌肉彷佛纠结成
一团,但手足已渐感暖和。想是大笑一阵後,心跳加速,血液行开,全身也放松
了。不似初醒时那麽全身紧绷,一动就痛。

  小心翼翼地吸了一口气,默提丹田真力,果然脐下一阵暖烘烘的,彷佛火炭
慢热,渐渐地走遍全身。云岳吁的一口气,心道:「还好,功力尚在,没想到这
无上至尊令这麽霸道,差点就让我走火入魔,连逍遥紫气也差点被化去。」想起
柳玉琼这两天来全心全神的照顾自己,不禁歉然,暗道:「将来非得对师妹更好
才行,否则光这恩情就够我还的了!」

  想起柳玉琼不避嫌的救了自己,还对自己进行口交,一念及此,脸上就不由
的火辣辣的一阵热烫。虽说在云涛山庄之时,小柔也曾为他口交过,但柳玉琼乃
是童体女子,与小柔不同,让一个从没接触过男女之事的师妹为自己口交,这事
对柳玉琼来说,可说是羞人之极,跟破体失身委实没什麽不同。

  只有一阵苦笑,知道邪皇一定不会放过他,定要他与柳玉琼同练那无上至尊
令神功,否则,柳玉琼还能跟第二个人吗?想起小柔、冰姬、唐云真、和秦紫嫣
四人,虽说他以前是来者不拒,美女愈多愈好,但毕竟这四人个性不同,要想摆
平,可能没有那麽简单。

  小柔、冰姬还好,她们是他在一次行道江湖时,途经东海游玩,因缘际会所
救的异国女子,来自扶桑。两人身世坎坷,本来就是扶桑某一门派大豪的禁脔,
後来因为乘船出游遇险,为海盗所劫,却碰巧云岳路过,杀了众海盗,因之将两
人救出贼窟。两人无家可归,也不想回去扶桑,便跟随云岳回到云涛山庄,当了
他的侍女小妾。只求平平安安,无风无浪的过这一生,因此较易搞定。

  至於唐云真本是他义兄的妻子,也就是他的嫂子,应该也蛮好说话的。怕的
是秦紫嫣不知道会怎麽想,是最大的变数。再加上柳玉琼知道他最少有四个女人
後,不知道会有什麽反应?虽说她曾经说过甘愿做小,但那是在两情缱绻,意乱
情迷下说的话,恐怕当不得真,将来为有什麽风波,实在难以预料。

  愈想愈是头大,愈想愈是烦恼,不知如何是好。如果柳玉琼与她们之间有什
麽冲突,自己要站在哪一边呢?苦笑一声,心中叹道:「我以前只道美女愈多愈
好,多多益善,这会儿可烦恼了,唉,这可该怎麽办?」

  心中愁丝百结,正烦恼时,沙沙的脚步声传来。眼前一亮,柳玉琼手捧着一
套衣,嫣然笑道:「师兄,你的衣服来了!」

  走到他身前,说道:「诺,这就是了!」将衣裤递了过去。

  云岳接过衣裤,不好意思的道:「师妹,刚才是小兄恶作剧,不要介意呦!」

  柳玉琼脸上一红,露出雪白玉齿,调皮的道:「没关系,师父说你如果再这
麽做的话,就」喀擦「一声,让你当了太监。」说着,比了一个斩首的手势,接
着对他扮了个鬼脸。

  云岳一愕,又好气又好笑,没想到这个师妹百无禁忌,居然跟自己来这一套,
与秦紫嫣,唐云真的端庄娇羞完全两样,看似放浪淫荡,实则活泼捣蛋。心念一
转,打蛇随棍上,故意叹道:「既然如此,那就请师妹用你的玉手让我变成太监
好了。」说着闭上双眼,一副「从容就义」的模样。

  柳玉琼本拟要窘的云岳知错服输,这才放手。没想到云岳一眼就看破她的心
机,当下顺水推舟,反将她一军,还一副舍生赴死,大义凛然的模样,双目闭上,
慷慨就义。当下哭笑不得,又羞又窘,僵立当场,不知所措。

  云岳心中暗笑,差点没在石床上笑翻。柳玉琼自然不会不知云岳存心跟自己
捣蛋,心道:「好啊!你敢做弄我,咱们不能算完。」

  眼珠一转,叹道:「既然如此,也只好这麽办了。」

  叫了一声道:「把它伸出来受死!」玉手竖立如刀,飕的一声,掌挟劲风,
当真往云岳的阳具斩下。

  云岳没想到柳玉琼说动手,当真动手,还以为她在说笑。待得一掌斩至,冷
风袭上,才觉不对,柳玉琼似乎是玩真的。大叫一声:「不行!」身子急缩,右
掌出手如电,快疾无比的抓住柳玉琼手腕。手指才一搭上柳玉琼手腕,随即紧握
後拉。柳玉琼没想到云岳出手忒快,手腕被云岳抓中一拉,重心顿失,惊呼一声,
整个人如乳燕投怀,撞入云岳的臂弯之中,被云岳紧紧抱住。

  云岳还真怕弄巧成拙,激得柳玉琼当真出手把自己阉了,那时就不美了。虽
然知道师妹有九成九是跟自己开玩笑,但掌劲袭来,自己再勇猛神武也不敢用那
话儿去硬碰柳玉琼掌刀,至於要他「伸出来受死」,那就更难了。

  说不得只好食言而肥,宁为狗熊,不当太监,情急出手先将柳玉琼拿下再说。
是以这一抱上,双臂便如一双钢条将柳玉琼硬是紧紧困在自己胸前,动弹不得,
深怕她一个不小心,「喀擦」一声,自己恐怕就真的要入宫当太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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