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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全本] 【神斧英雄】 【全】作者:猎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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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0)倒下

  小云是新手,经不起多大的风雨,没有多少下,小云就达到高潮了。小驴停
下动作,仍压在她的身上,问道:“小云,你舒服吗?”小云哼道:“舒服。”

  “那你以后还想不想被干?”

  “我……我不想。”小云言不由衷地说,只因心里害羞,其实不知有多么想
呢。

  小驴一笑,说道:“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么咱们不玩了。”说着话想把肉棒
拔出来。小云及时抱住他,柔声道:“小驴哥,你别下来,我想让你干就是了。”

  小驴问道:“那你听我话不听?”

  小云娇声说:“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

  小驴暗暗欢喜,有了这句话,我的目的就不愁达不到了。不过目前还不能那
么心急,心急吃了热豆腐。

  小驴说道:“小云,你能不能受了呀?我现在还想干你。”

  小云亲着小驴的脸说:“小驴哥,我都是你的人了,你随便干吧,干死我都
行。”那种销魂的滋味儿实在让人不舍。

  小驴听了高兴,挺屁股又干。

  小驴问道:“他是谁?”

  小云回答道:“他是老爷的一个小厮。”小驴回想一下,还真有这么一个人,
不过老爷的小厮有好几个,自己能记起这个家伙倒不容易。

  “他叫什么名字?”

  “张迪。”小云说了实话。

  “你们好了多久了?亲热到啥地步了?”

  小云羞涩地说:“才一个多月,没怎么亲热,他老想要脱我衣服,想跟我干
那事,我总不答应。今晚要不是你来,我可能就保不住身子了。”

  小驴听了暗笑,女人可真是善变呀,这么一会工夫,她就站到自己的队伍里
了,也得怪那家伙太没有情意,如果你拼着一死护着小云,自己应该不会为难他
们,还会帮助他们结成夫妻呢。谁叫那小子经不过考验呢?那样的男人实在没什
么个性的,小云不跟他也对。

  “好受吗?”小驴问道。

  “好极了,快让人美死了。”小云诚实回答。

  小云的屁股随着他的动作前晃后耸着,如果有灯光就好了,一定可看到她下
边流水,菊花收缩的情景。

  小驴当然不能让她死,他还有事让她做呢。不过他想,要干一定要驯服她,
使她永远臣服在自己的大枪之下,对自己言听计从。

  小驴说道:“小云,你以后跟我吧。我会好好待你的。”

  小云哼叫着:“我愿意跟你,只是怕张老爷不同意。”

  小驴微笑道:“只要你愿意跟我,我有办法办到的。”

  小云担心地说:“我的卖身还在他的手里呢,我家欠他的钱,就把我卖到这
里来了。他说改天要给我开苞呢。”

  小驴说:“你既然被我干了,就不能再让他干。你可以告诉他,你是我的人
了。他要是敢动你的话,那他一定不想活了。”

  小云高兴了,想到以后可以不当丫环了,精神大振,更为卖力地服侍小驴,
令小驴感觉自己再不是什么小驴了,而是皇帝老子一样。

  他坐在布上,小云面对面坐他的腿上,双手紧搂着他的脖子,还凑上嘴亲他。
一会儿竟吐出香舌让他品尝。小驴吸进嘴去,贪婪地吃着,总是吃不够。他下边
那根肉棒还有节奏地上挺着,小云也摆动着屁股,跟男人一起享受交欢的快乐。

  小云又用舌头舔小驴的奶头,痒得小驴嘿嘿直笑。小云提醒道:“小驴哥,
你小声些,别叫人给听见。”

  小驴抱着她的屁股,说道:“你的胆子真大,到这里来偷情,万一有人发现
你不在房里,找你做事的话,你的麻烦可大了。”

  小云哼道:“没关系的,我跟太太的关系很好的,她会帮我的。”

  小驴问道:“是哪个太太?”

  小云回答道:“是小姐的亲妈呀,我常帮她做事,她对我就好。”

  两人边说边干,不久,小驴又将小云压在底下,将双腿扛上肩膀,玩命地插
了一阵子,将热精射入小穴,烫得小云连声叫好,“小驴哥”那样的甜蜜字眼连
续发出,使小驴又骄傲了一阵儿。

  随后,二人离开。小驴将她送回去,自己才悄悄回房。想到今晚的经历,小
驴喜出望外,他觉得“长生不老”已不是梦。

  次日饭后,小云端茶进来。小驴瞅着跟前美人,搂过来亲了几下嘴儿,问道
:“小云,你还疼不疼了?”

  小云双臂搂着他的脖子,嗔道:“怎么不疼?你也太狠心了,干得那么狠,
小驴哥哥。”美目斜视他,有几分妩媚。

  小驴安慰道:“很快就不疼了,过几天还会痒痒呢。”说着话脸上露出淫笑
来。

  小云挣扎着离开他的怀,说道:“可不能随便跟你这样,随时会进来人的,
让人瞅见,我可就惨了。”

  小驴理解她的心情,说道:“我不会让你为难的。”接着他想起自己的目的,
就说道:“小云呐,我当你不是外人,我想让你帮我一个忙,你愿意不愿意?”

  小云含笑说:“小驴哥,我都是你的人了,你说吧,让我做什么。”

  小驴正考虑着是否现在就让她偷东西的事,这时,门后进来一个家人,小云
看了小驴一眼,赶忙出房去了。

  家人说道:“张公子,我家老爷有请。”小驴点点头,跟他去见张老爷。

  张老爷在前厅等着小驴呢,一见小驴来,就让他坐下。老家伙笑容满脸,捋
着不长的胡子,说道:“小驴呀,好消息,知县已经同意我的要求了。我昨天送
去信,他刚才就派来人通知,说让你去见他,一定是要放你干爹了。”

  小驴搓着手喜道:“那太好了,太好了。”腾起站起来问道:“派来的人呢?
我现在就跟他去。”

  张老爷说道:“就在客房里呢,我这就叫派人去叫。”

  正这时云花拎着一个小包进来了,说道:“小驴,我跟你一块儿去吧。”

  张老爷说:“云花,你就留在这里等他好了,知县只说让他一个人去。”

  小驴说道:“是呀云花姐,你在这里等我吧,我又不是小孩子,我会办事的。
这几天你路上辛苦了,好好休息,很快咱们还得走呢。”

  云花见他也这么说,就说:“那好吧,你凡事要小心了。这包袱你带着。”

  小驴问道:“云花姐,这里是什么?”

  云花一笑,说道:“去那里办事,不打点一下怎么行呢?”小驴明白里边是
钱,连声说道:“云花姐,还是你想的周到。”

  说完这些话,小驴就跟着知县派来的人去了。那人三十多岁,身佩腰刀,冷
着一张脸不说话。在路上,小驴问他什么,他只是哼了几声,不答理他。小驴觉
得这人很是没趣,也就什么话都不说了。

  二人进了县衙,来到后堂,他将小驴带到一个小厅,说道:“你在这儿等着,
我去请老爷来。”说着话转身出去了。

  小驴闻到一股花香味,淡淡的,特别好闻。他一转眼,就发现窗台上放着几
盆花;花枝不高,叶子椭圆,枝叶间生出几朵花来:有红,有绿,有白,有粉的。
小驴凑近鼻子一闻,好香呀,令人脑袋飘飘然,想就此睡去。他这才知道这香气
来自这几盆花。

  他怕自己睡着,忙定了定神。哪知道一点不好使,大脑反而越来越沉,眼睛
也渐渐睁不开了,他心说,这是怎么回事呢?难道这花有毒不成。他拍了几下脑
袋,终于支撑不住,扑通一声就栽倒了。他一倒下,门外立刻冲进一帮人来,将
他架走,不知带到什么地方去了。

  当他醒来的时候,就听到一个人在叫他:“小驴,小驴,你怎么了?”这声
音好熟悉呀。

  当他睁开眼时,头还有点晕,只见干爹正在眼前,还是花白的头发,一脸皱
纹,一身破衣。只是鼻青脸肿,眼圈发黑,不用说是受苦了。

  小驴抓住干爹的手,叫道:“干爹,我可见到你了。”这么一动,只听铛啷
铛啷之声。小驴低头一瞅,吓了一跳,这才看见自己手脚都上了铁链,同时也看
见自己是在狱里,周围都是铁栏杆。自己和干爹都坐在干草上。

  他干爹张老驴说:“小驴,我偷了人家东西,抓我,关我,打我,我都不放
个屁,可他们凭什么抓你呀?还把你锁起来,难道他们想要你的命不成?”

  小驴摇头道:“干爹,我也不明白呀。”

  老驴说道:“小驴呀,你这些天哪里去了?我找遍了所有你能去的地方,都
没个影儿。你真他妈的不孝顺,连个动静都没有。”

  老驴瞪起眼睛。小驴笑了笑,就说自己救了一个有钱户,把他送回家,人家
给了自己一些钱,以后再不用要饭了。

  老驴一双老眼在他身上打量着,疑惑地问:“小子,就凭你的本事能救人?”

  小驴指着自己身上的好衣服说:“你看我穿得多好,我还跟张老爷坐在一起
说话呢。”小驴说起来很是得意,一时间竟忘了自己被关在狱里了。

  老驴更不信了,说道:“你怎么可能跟那个老不要死的一起说话?你进得了
他家的门吗?不会是又翻墙进去吧?”

  小驴知道要是不拿出点证据来给他看,他是不会相信的。他想拿银子,这才
意识到包袱不在身上了。他心里暗暗叫苦,我真是傻,要是跟云花姐来就不会有
这种事了。她那么聪明,一定不会象我这样容易上当的。

  小驴转个话题,说道:“干爹,你也太冤了,不过偷那么点东西,至于被关
在这里吗?你那些穷哥们就没有来救你吗?”

  老驴说道:“怎么没有?他们拿来更多的东西赔偿,想把我弄出去,可知县
就是不答应,原因是张老爷不干,说我是个惯犯,非得严惩不可。听说他想要砍
我的脑袋。”这话听得小驴大惊,他想不到张老爷会这么毒,竟为了那一点东西,
要取干爹的性命。

  他同时大怒,真想杀出去给张老爷点颜色看看,让他知道我们张家人不是好
欺侮的,但他想到青凤时,心里就难受了。这是她爹呀,我如果伤害他的话,她
一定会很伤心的。不过当前最要紧的是想办法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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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1)土匪

  一想到出去,小驴立刻想到自己的力气。他心说我现在力大无穷,这手指粗
的铁链子怎么能挡得住我呢?这么一想,小驴猛地站起来,向旁闪一步,两臂一
叫力;铁链发出铛啷之声,并没有断,反而震得小驴双臂生疼。

  小驴一呆,想不到这铁链这么结实。随即想到,这敌人对自己看来比较了解,
知道自己力大,这才用了特殊的铁链,可他们怎么会了解自己呢。

  老驴一见,不禁苦笑道:“孩子,你能把这铁链拉折吗?你哪来那么大的力
气?”小驴咧咧嘴,也无心跟他解释什么。

  既然拉不断,只好另外想法子。有了,我不是有神斧嘛,何不用神斧砍断它?
这铁链再结实,也必然受不住神斧一砍。我双手受到限制,干爹是自由的呀,他
可以帮忙。

  小驴跟老驴说:“干爹呀,我脖子上挂了一件小东西,你把它拿出来。”老
驴一边唠叨着:“你这臭小子是我看着长大的,你脖子上有什么东西呀?不会是
虱子吧。”一边还是伸手去摸。

  小驴也不说什么,只想他掏出东西后再让他惊奇一下。他低下头,任老驴随
意摸着脖子。摸了半天,老驴火了,叫道:“你小子耍我呢?你脖子上哪有什么
东西?”

  小驴大惊,叫道:“不会吧?”他让老驴将自己衣襟拉得低些,使自己能看
到脖子上垂下的东西,结果是什么东西都没有,这下子小驴脸色都变得苍白。他
心里连叫这下完了,完了,我小驴这回小命都难保住。这不用说了,一定是人家
将自己迷倒后搜了身,东西被人抢去了。这下子希望都在云花姐姐身上了,流云
送的宝石,小姐给的定情之物都留在云花的包袱里。因为他知道女人细心,东西
放到她那里比较保险。

  小驴急得要哭,这种情况下我怎么能通知到云花姐呢?就算她知道我落到知
县手里,她也不会想到拿包袱来呀?这一下我是完了。

  老驴见小驴一副悲观的模样,就教训道:“小子,瞧你这副熊样,怎么这么
没出息呢?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别哭哭啼啼的象个娘们儿。”

  小驴喃喃地说:“是,是,流血不流泪,不能象娘们。”说到这里,小驴象
没了骨头一般,扑通一下坐在地上,一颗心象掉下悬崖一般往下沉。他不明白知
县老爷干嘛要跟自己过不去呀,自己从来没有得罪过他呀。难道是我干爹把我连
累的吗?不会吧,我干爹不过偷了那么点东西,也不至于抓我。听说过造反连累
的,偷东西连累家里人倒是少见。

  老驴在旁安慰道:“小驴呀,进了这里就不要胡思乱想了,咱们爷俩能够团
聚总算是一件好事。你瞧这里是不是比咱们那个破庙住起来舒服得多?”说到这
里,老驴环视一下跟前的环境露出满意的笑容来。

  小驴暗笑,我干爹真是一副叫花子本色,死到临头还那么高兴。如果是真的
话,那么这个张老爷实在该死,就那么三只鸭子两只鸡,至于要我干爹的命吗?
至于把我抓到这里连坐吗?这到底是谁的主意。

  正胡思乱想间,只听一阵脚步声响起。他向栏杆一看,一个人出现了,紧接
着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人接着出现。为首的是个老头子,头戴乌纱,身穿官服,长
着细长的眼睛,留着山羊胡子。第二人和第三人却是花子虚和杨豹。这两个家伙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想到杨豹是这里的小捕头,也就不奇怪了。怪不得他们用铁
链锁自己呢,这两个家伙知道自己的本事。

  再看第四人,正是领自己来县衙,让自己进有毒房间的那个冷脸的家伙。现
在看去,他还是那么一张脸,象是从冰窖里才出来一样。

  知县向小驴瞅瞅,嘿嘿笑两声,说道:“张小驴,这里很舒服吧?”小驴依
然坐在那里,根本没有站起来跟他说话的意思。他心说,我坐着,你站着,我就
象你爹一样。

  小驴见他说话,自己答道:“我说县太爷,我小驴在这里住得舒服极了,真
是谢谢你,把我送到我这里,嗯,比我的住得破庙舒服多了,以后也不用再要饭
了,这里管饭吃,我一辈子都不想出去。”

  知县被他一阵调侃,下边的话倒不好说了。他的脸一沉,喝道:“张小驴,
你知道不知道本官为何要把你弄到这里?”

  小驴点头道:“我知道呀,不就是我干爹偷了张老爷三只鸭子两只鸡,你们
就按照造反罪处理,把我也抓来了。”

  知县叫道:“一派胡言,如果是你干爹偷了东西,我们抓你干爹就是了,何
必抓你?再说偷东西跟造反岂能一概而论,造反是要掉脑袋的,偷那点东西倒不
至于。”

  小驴坐在草上歪着头望着栏杆外众人,说道:“我听说你们只因为那一点东
西,就要砍我干爹的脑袋,是不是这样?”

  知县哼道:“哪有此事?本官向来是按朝廷法令办事的,绝不敢乱来。”

  小驴笑道:“老爷既然这么说,我小驴真替百姓谢谢你了。看来我爹没事了,
有你这么一位清官在儿,他马上就会放出去。”

  知县提醒道:“张小驴,你别把话题给扯远了,现在就谈你的问题。”

  小驴一脸茫然地问:“我有什么问题呀?我倒要请教知县老爷。”

  知县怒道:“顽固刁民,还不认罪?我问你,你是怎么跟土匪勾搭上的。”

  小驴依然不动声色,淡淡地说:“什么土匪呀,我不知道。”

  知县手握栏杆,小眼睛都瞪大了,叫道:“你不要装糊涂,快说,你说怎么
跟王中林那厮勾搭一起的,老实招来。”他一想王中林,知县是又恨又怕,他们
把自己两个姨太太抢去,至今没有放还。她们想必凶多吉少,就算活着,也一定
下场悲惨。

  每次一想到这事,知县的心里都在流血。

  小驴摇头道:“我根本不认识他,你叫我说什么。”

  知县激动得要大叫,说道:“本官有真凭实据在手,明天送你上大堂,大刑
之下,不怕你不招。”

  小驴嘲笑道:“原来老爷是想用严刑逼供呀。”

  知县骂道:“小子,你不用嘴硬,到时有你受的。”

  这时知县身后的花子虚说话了:“张小驴,你跟我说,这东西是干什么的?
是不是你跟土匪联络用的信物?”说着话他伸手托着一物,手掌稍稍倾斜,使小
驴能看得清楚。

  那不是自己的神斧吗?在牢房这阴暗的环境里闪着金光,似乎一只望着自己
的明亮的眼睛。小驴不由站了起来,走到栏杆前。把知县吓得退了两步,生怕小
驴会有什么不轨的举动。

  小驴望着花子虚手里的神斧,一阵激动,又是瞪眼,又是笑的,看得大家非
常不解。花子虚见此表情,知道这东西至关重要。他站在小驴伸臂无法触及的距
离,跟小驴问道:“你说,这东西是干什么的?”

  小驴心道,怎么想个法把斧子抢回呢?只要斧子到手,我小驴还怕个谁?什
么铁链,什么栏杆,神斧一出,如砌豆腐。

  小驴转动着眼珠,说道:“这东西是一位朋友送的,没什么特别的,只不过
这东西有一个传说,听起来很有意思。”

  花子虚一脸的狐疑,问道:“真的没什么特别的吗?”他做梦也想不到这件
小东西就是砍断他长剑的东西。他跟小驴交手时,还以为小驴的兵器一直藏在身
后呢。

  小驴心驰电转,突然有了主意,装作想起什么似的,说道:“我记起来了,
那朋友说,这件小东西它会说话。”花子虚一听,一脸疑惑地盯了小斧子一眼。

  知县凑上前也看了看,问小驴道:“这东西是不是土匪送你的?是不是用来
联系的东西?快说。”

  小驴嘴一撇,说道:“这东西很值钱的,土匪他们哪里有这个东西。”

  花子虚问道:“你说这东西能说话,我怎么就没有听它说一句呢。”

  小驴哼一声,说道:“如果它在谁手里都说话的话,那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花子虚眨眨眼睛,问道:“你说这东西说话,要分在谁手里?”

  小驴神秘地一笑,说道:“那是自然了,这东西很认人的。在你手里它不说
话,在他手里不说话,可在我手里他就会说话。”这话说很自信,很响亮。

  栏杆外众人面面相觑,都有点不信。这可是前所未有的新鲜事,大家都动了
好奇心,都想知道一把玩具似的小斧子怎么能说话。

  花子虚冲小驴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那你就让小斧子说两句话给我们
听听。”

  知县在旁也说:“如果它能说话,我们就相信这不是你跟土匪联系用的东西。”

  小驴嘻嘻笑道:“那你们也得把斧子先交给我才成。”一听这话,花子虚瞅
了瞅知县,两人到一边嘀咕起来了。

  牢里的老驴也把小驴拉到一边,低声问道:“小子,这把斧子真会说话吗?”

  小驴转动眼睛,说道:“那是你儿子我的东西,那东西会不会说话我当然最
清楚了。”

  老驴问道:“那东西真是别人送你的吗?”

  小驴切了一声,说道:“你不信是吧,以后我会把送我斧子的人请来给你见
见的,准保让你眼睛瞪得跟牛大。”

  老驴笑骂道:“臭小子,敢骂你老子,真他妈的不孝。”说着在小驴肩膀拍
一下,肩膀一震,铁链铛啷铛啷响了几声。

  小驴瞅着那个冷脸的人,问老驴:“干爹,那个脸象冰块的家伙是谁?”

  老驴斜视一眼那家伙,说道:“你连他都不认识吗?他是新来的捕头,叫杨
雄,是杨豹的兄弟。”

  小驴噢了一声,小声说:“是蛇鼠一窝,没一个好饼。”老驴拍手笑道:
“儿子,你越来越行了,居然会用词了,比你老子可强得太多了。照这么发展,
你到我这个年纪说不定能当丐帮帮主呢。”

  小驴听了笑而不语,心道,你也太小瞧你的儿子了,我难道只能当花子头吗?
以我的本事一定可以当大将军,领着十万军队,上战场杀敌人,当个大大的官,
俺这辈子也风光一把。

  他跟彩虹,流云,花姑子,云花,青凤等美女处在一块儿,她们都教了他不
少东西,思想也受其影响。以前只想在丐帮里有什么发展,在小地方有什么前途,
现在可不然了,他知道天下很大,比丐帮强的地方多得是。

  这时花子虚跟知县商量完毕,花子虚说道:“好,我信你一把。明天在大堂
上,我让你当众试验,要是这东西真能说话,我们可以对你网开一面,如果你骗
我们,嘿,打折你的狗腿。”

  那知县也说:“张小驴,你好好考虑一下吧,明天在大堂上要是不说实话,
哈哈,你看着办吧。”

  花子虚瞅了一眼小驴,拿着小斧子走了。知县老爷也瞪了小驴一眼,领着杨
氏兄弟出去了。小驴对着他们的身影暗骂,这伙王八蛋,也真够机灵的,并不上
当。嘿,妈的,如果有神斧在手,我还怕你们谁呀?

  这条路没走通,看来只好另外想法子了。我亲爱的云花姐呀,你快点来看我
吧。如果上了大堂,俺小驴还不得被他们折磨成死驴呀。

  转眼到了晚上,牢房外边都点起蜡烛。狱卒送来晚饭,都是清水,罗卜什么
的,小驴也无心去吃,只是恨恨不平。老驴倒吃得津津有味,比在破庙里吃东西
还香呢。

  这时隔壁的囚犯喊小驴,轻声叫:“张公子,请你过来。”小驴转头一看,
只见栏杆那边站着一个大胡子,眼睛挺大,看不出有多大年纪。

  小驴犹豫着走上前,问道:“你在喊我吗?”

  那人一笑,说道:“自然是喊你这位小英雄了。你还认识我吗?”

  小驴目光在他脸上转了转,摇头道:“想不起来了。”

  那人说道:“在下是一个小人物,想必公子把我给忘了。请问公子还记得王
寨主的聚义厅吗?”

  小驴这才觉得这人好象是见过,就在那个聚义厅里,只是当时人多,这人又
不是什么重要角色,故此没什么印象。

  小驴小声说:“我想起来了,你是王寨主手下的。你怎么到这里来的。”

  那人叹气道:“小人叫李水,是王寨主手下的探子,专门刺探情报的。前几
天到这里来打探情况,因为酒后胡说泄了底,被知县给抓起来了。”

  小驴细看他,脸带伤痕,血迹很新,想来没少受罪。那人接着说:“他们严
刑逼供,小人不能出卖山上兄弟,只好把公子你供出来了,说你去过我们山寨。”

  小驴一听跳了起来,骂道:“你奶奶的,原来是你把我给害了。”

  那人连忙摆手,说道:“公子你先别急,你听我往下讲。”

  小驴气得想打他,只是冲不过去。那人说道:“小人只知对不起你,不过你
不用担心,你很快就会出去。”

  小驴没好气地说:“那还用你说嘛?我知道呀,很快我就得跟我爹一块儿被
人家拉出去砍脑袋。”

  李水一笑,说道:“公子你真会开玩笑,以你的本事,他们能奈何得了你吗?”

  小驴发牢骚道:“我有个屁本事,要是有本事也不会被抓到这里来。”

  李水说:“不用说,他们一定是耍了花招了,不然的话,凭真本事打的话,
这里哪有人是你的对手。”

  小驴心中总算找回一点骄傲,说道:“算你识货。”

  李水把声音放得很低,说道:“张公子,我说你很快能出去,不是骗你玩的。
我是有一定根据的。”

  小驴见他听得说得认真,也低声问:“你有什么根据?说来听听。”

  李水将目光向周围看看,见没人注意,这才说道:“我告诉你,你千万别告
诉别人,连你干爹都不行说。”

  小驴点头道:“我答应你就是,如果我泄漏出你说的秘密,我就不是人,不
得好死。”

  李水嗯了一声,在小驴耳边说:“据可靠消息,我们大王很快就派人来救我。
就在这两天了,你说是不是好事?”

  小驴眨着眼睛,一脸疑惑地问:“这是不是真的?”

  李水笑道:“绝对是真的,如果是假的,到时你砍我脑袋。”

  小驴撇撇嘴,说道:“我就算想砍你脑袋,也没有刀呀。”说着跟他打个手
势,又回到干爹跟前。他可不敢跟他说话太久,那样会引起别人注意的。

  他干爹已经吃完东西了,见小驴过来了,提醒道:“少跟那家伙说话。”

  小驴问道:“怎么了?他有传染病吗?”

  老驴教训道:“你小子,我说的话你得听着。那家伙不是好人,这里人人都
知道,他是个土匪,是那个王剃头手下的。过不几天就掉脑袋,你不知道嘛,咱
们知县老爷最恨这些土匪了。”

  小驴明知故问:“为什么呢?”

  老驴低声道:“他的两个小老婆让土匪给抓走了。那帮家伙可真厉害,竟然
冲进老爷家里抓人,真是贼胆包天呐。幸好那晚知县不在,不然的话,还真不好
说。”

  小驴在老驴嘴里再次听到知县受欺侮的事,心里多提多痛快了。他真盼望那
些绿帽子能把知县给压死,更盼着土匪快点来把自己给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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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2)冲出

  过了一段时间,牢里基本安静下来。大多数囚犯都躺在睡觉,包括老驴一个,
睡得鼾声大作,如同打雷。小驴哪里睡得着呢?自从上逍遥岛以来,小驴一直过
着少爷般的生活。这回冷不丁进了牢房,吃不象吃,睡不象睡,他哪里能睡得着
呢?不是坐着发呆,就是在牢里踱步。幸好没有什么大的声音,不然的话准有别
人的抗议。

  将近半夜时候,忽听外边传来叮当叮当以及惨叫的声音。不用说,是有人闯
来了。隔壁的李水腾地从草上跳起来,一脸的欢喜,差点没叫出来。那意思小驴
明白,他认为是自己的同伙来了。他有救了,小驴也有希望了。

  眨眼间,那人已杀到牢室之外。那人一边走,一边叫道:“小驴,你在哪里?”
小驴凑到栏杆前张望,只见一个美貌少妇正一脸焦急地往里走着,不停向各个狱
室张望着。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云花,她的肩膀还背着包袱呢。不用说是打算救
了小驴之后立刻远走高飞。

  小驴是又喜又忧,生怕云花不但达不到目的,还会连她都搭上。小驴大叫道
:“云花姐,我在这里。”

  云花急忙冲过来,隔着栏杆抓住小驴的手,激动地说:“我都知道了。小驴,
你受苦了,姐姐这就救你出去。”正打算掏出从狱卒手里抢来的钥匙开门呢,小
驴说道:“云花姐,快把我那块宝石给我,我有大用。”

  云花摘下包袱,打开后刚要去拿宝石。这时后边人声大作,抬头一看,杨豹
领着一伙人堵住了大门。而那个花子虚一阵风似地纵来,挥剑直刺云花。云花来
不及向小驴递宝石,只好左手拿着,右手抽剑抵挡。

  花子虚将云花逼退两步,冷笑道:“师妹,我就就料到你会来劫狱,已经等
候多时了。既然来了,就不用回去了,跟二师哥一块儿享福吧。”

  云花叫道:“做你的大头梦去。”急促挥剑,挡住花子虚的进攻。

  花子虚的功夫比云花高得多了,数个回合下来,云花已经落了下风。花子虚
存心想捉活的,因此下手没有那么狠毒。云花又急又气,这可如何是好?这样下
去,不但没救出小驴,连我自己都完了。

  正当云花处于被擒的关键时刻,那些捕头阵角大乱,只听外边喊杀声震天,
不知有多少人。门口兵刃声大作,杨豹大喝道:“什么人?”拔兵刃就上。

  为首一人大叫道:“我是王中林,挡我者死。”一把大刀挥得狂风骤雨一般,
势不可当,逼得杨豹连连后退。那人身后一窝蜂似地往里冲进好多的人,一边跑,
一边叫:“李水,李水,快出声,咱们老大救你来了。”

  李水扯着脖子叫:“我在这里呢。”花子虚见此情景,也顾不上收拾云花了,
忙连挥几剑,将云花逼得手忙脚乱之后,自己向那些喽罗奔去,打算杀个痛快。
不曾想交手之后,被几个人围住,一时间竟不能脱身。

  杨豹见不是对手,转身就逃。王中林来收拾花子虚,别人都干别的事去了。

  这时云花将宝石抛给小驴,又将狱门打开。云花抓住小驴的手,惊喜交集。
小驴一瞧眼前的情景,如果土匪帮忙的话,自己是很容易逃生的。可自己的神斧
不在手里,打不开铁链,还是得叫流云帮忙。

  于是他捧着宝石,呼唤流云的名字。没喊几声,只见朝南的那面突然怦地一
声,破了一个大洞,一个苗条的身影飞了进来。这人正是流云。

  小驴连忙叫道:“流云姐,快来救我。”流云来到小驴面前,目光在云花脸
上一转,嗔道:“小驴,你艳福不浅呢。”

  小驴苦笑道:“流云姐,这个时候还开玩笑,快点救我。”

  流云问道:“怎么救 ?”小驴瞅瞅自己手足上的铁链,说道:“将铁链除
掉。”流云看了几眼,说道:“还得用你神斧来劈。神斧呢?”

  小驴指指花子虚,说道:“被他抢走了。”流云毅然说道:“看我帮你抢回
来。”说着转身出来,一扬手,一道红影向花子虚头上缠去。这正是流云的武器
:夺命红绫花子虚正跟对方打得难解难分,红绫一来,吓了他一跳,急忙缩头闪
躲。那知那红绫象有眼睛一般,竟跟着他的头走。花子虚吓得直抖,心说,这是
什么兵刃,竟这般邪门。他光顾躲红绫了,那王中林趁机一刀劈下,将花子虚的
右手砍落。花子虚一声惨叫,向后便倒。

  流云手腕一抖,红绫已缠住他的脖子,随手一拉,花子虚便冲了过来,摔在
流云的脚下。云花忙上来连点他数处穴道,叫道:“花子虚,神斧呢,快点交出
来。”

  花子虚呻吟道:“师妹,斧子在我的脖子上。”云花从他的脖子上摘下,举
起剑来。花子虚哀求道:“师妹,你别杀我。我一直是真心喜欢你的。”云花见
他已经断臂,模样很惨,想起同门之谊,心头一软,回剑入鞘,严厉地说:“花
子虚,我今天不杀你,给你一个改邪归正的机会,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说着
话,拿神斧向小驴走去。

  流云一见,也收回红绫,奔小驴而去。小驴将神斧变大,云花手持大斧,将
铁链砍得稀碎。小驴手舞足蹈,一手拉着云花,一手拉着流云,大呼小叫的。这
时老驴已经被惊醒,揉揉眼睛,骂道:“你个臭小子,不睡觉在发什么疯?哪来
的女人,不是做梦吧?”

  小驴跟老驴说:“我说干爹,这两位都是我的朋友,他们来救我了。你也跟
着一块走吧?”

  老驴摇头道:“不成,不成,我要是逃了,再被捉回来,罪可大了。”

  小驴提醒道:“你留下来就能保住脑袋吗?我可听说了,人家非要你的命不
可。”

  老驴摆手道:“不会的,不会的,我老驴可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这时土匪将李水救出,小驴扶着老驴出了牢门。王中林上前跟小驴问好,小
驴喜道:“王寨主,你真够义气,为了一个弟兄,亲自来救。”

  王中林大笑道:“小驴兄弟,我们这回来的人可不少呢,还有两路兵呢,我
这回可以报仇了。”

  小驴担心道:“你也对付张老爷吗?”

  王中林骂道:“那个老家伙,我不能放过他。”

  小驴提醒道:“王寨主,冤有头,债有主,你可别乱杀无辜呀。”

  王中林笑道:“兄弟请放心,我虽叫王剃头,但只剃这些大恶人的头,从不
欺压百姓,乱杀好人。”

  这时外边数处起了大火,火光冲天。火光照耀之下,只见好多打斗的人影。
喊杀声,惨叫声,怒骂声混在一起。

  王中林叫道:“小驴兄弟,咱们也走吧。”

  小驴回答道:“好。”他正要走,其他狱室的囚犯们叫了起来:“好汉爷,
救我们一救,我们也想出去。”

  小驴瞅了瞅那些期待与渴望的目光,也不说话,提起大斧,就是一顿乱砍,
斧头过处,牢门纷纷倒下。众人见了小驴的神威,都连声叫好。

  大家一同来到外边,只见土匪已经将县衙给占领了,被砍死的官兵和衙役到
处都是。小驴见了不禁心酸,暗说,这些人也有父母,也有亲人,他们一定很伤
心。

  小驴一边往外走,一边听着王中林讲他们的英雄事迹。来到大门外,小驴心
说,我还是少跟他们近乎才是,正想告辞时,想起一件事来。

  小驴向王中林施了一礼,说道:“王寨主,小弟有一事相求。”

  王中林一跺脚,大嚷道:“咱们是朋友呀,用不着求的,你有事只管开口。”

  小驴看了一眼老驴,说道:“我有事要出趟远门,可是我干爹没有人照料,
我又怕官府找他的麻烦。我想托王寨主照顾他一下,等我回来再向你致谢。”

  王中林哈哈一笑,连声说道:“这是小事一桩,不值得一提。”又说:“你
爹就是我爹,我一定当自己老子那样服侍他。等你再见到他时,如果他瘦了一圈,
你就拿我是问。”

  大家哄笑一阵。老驴一听小驴要出门,心里好不难受。他将小驴拉到一旁,
问道:“小子,你要到哪里去?”

  小驴没有细说,只回答道:“有位不错的朋友落难了,我要去救他。”

  老驴夸道:“好孩子,为朋友两肋插刀,那才是好汉呢。好孩子,你去吧,
一路在学会照顾自己。”说到此处,老驴声音都有点颤了。他实在舍不得跟他分
开。

  小驴安慰道:“干爹,你不用难过。我办完事就回来找你,我将来一定要有
出息,让你老人家享福,长命百岁。”

  老驴听了心花怒放,两眼眯成一条缝。他突然问道:“你究竟要去哪里?”

  小驴回答道:“我要去北京。”

  老驴喃喃地说:“北京,北京。啊,有一件事也该告诉你了。”

  小驴问道:“是什么事?”

  老驴小声说:“就是关于你身世的。哦,咱家的水缸底下埋了一个盒子,那
里边有你小时候的衣服,还有块手帕。那是我捡到你的时候,你身上带的。”

  小驴问道:“你在哪里捡到我的?”

  老驴郑重地说:“就是在京城。那天早上,我从京城出来,走出南门没多远,
就被一个大汉给抓到树林里,他就把你交给我;交给我之后,他就死了。他受了
很重的伤。我也搞不懂,他把一个才会走的孩子交给我干什么。我想他一定是让
我把你带走养大。我本来是在京城要饭的,因为得罪了当地的一个花子头,北京
容不了身,就领着你来到这里了。你到底是谁家的孩子,我一直弄不明白,不过
看那小衣服和手帕,一定不是普通百姓人家的。”

  小驴听了这些,先是惊讶,接着大喜道:“干爹,说不定我是太子呢,将来
能当皇帝”老驴在他的肩头打了一巴掌,笑骂道:“你这臭小子,别做那个美梦
了。我告诉你这些,就是让你带着那些东西,到京城去查一下身世,你明白没有?”

  小驴点头道:“我明白了干爹。我一定会去查的。”

  小驴跟老驴来到王中林跟前,小驴说道:“王寨主,咱们这就分别了。”王
中林说道:“回见。”小驴挥挥手,跟云花和流云出了县衙。云花早把两匹马藏
到后门外,二人上马,流云驾云向城外的破庙而去。

  来到城门口,只见城门紧闭,把门的不肯开门。小驴火了,抽出大斧,一下
就把门劈开了,吓得官兵跑得老远。小驴哈哈大笑,策马出城,很快就到了自己
的家。

  三人进了破庙,小驴点上灯,环视一下周围,倍感亲切。云花看着这个破破
烂烂的脏地方,问道:“这就是你的家吗?”

  小驴点头道:“是呀,我就是在这里长大的,这里每个地方我都很熟悉的。”

  流云提醒道:“该干什么干什么吧,先别忙着抒情。”

  小驴得她提醒,立刻按着干爹说的,将水缸挪开,从下边挖出一个木盒子来。
盒子寒碜,里边的东西却不一般。在一块油布里,包着两件东西,一件小衣服,
一件就是手帕。衣服是绸缎的,有着鱼的图案。手帕上绣着一只凤,左下角有个
‘晋’字。

  三人看了半天,都推想着其中的内情。小驴没见过什么世面,不知道自己是
什么来头。而云花和流云可不一般。云花翻动着那小衣服,说道:“看这料子之
好,就知道一定出自于富贵之家,很可能是一品大员。流云端祥着那块手帕,沉
吟道:”岂上是富贵之家,一品大员,很可能还是皇亲国戚呢。小驴,你要是查
出自己的身世,你这辈子就大福大贵了。“

  小驴一笑,对流云说:“流云姐,你要是能给我当老婆的话,我宁可不要大
福大贵。”这话虽然动听,但流云还是一脸的羞红,因为旁边还有一个观众呢。
云花听了微笑不语,心里却有点发酸。

  小驴嘿嘿一笑,问道:“流云姐,她们也都好吗?”

  流云不答,将东西放下,冲云花点点头,跟小驴说:“小驴,我已经把你给
弄出来了,我也该走了,以后有什么事自己办吧。”说着话转头向外走去。

  小驴说道:“我送你去。”随后追了出去。云花知道人家有悄悄话说,只好
拿着小驴的那些东西,在烛光下研究着其中的秘密。不过一想二人在说悄悄话,
心里很是不爽。她明知道自己这样想不对,可就是忍不住要这么想。她强迫自己
多想想老公,这样心情才能平静一些。

  小驴追到门外,拉住流云的手,将他拉到旁边一个小树林里。流云甩开小驴
的手,嗔道:“不要乱来呀,我可是有夫之妇的。”

  小驴呼地抱住她,微笑道:“我的大美人,多日不见,也不说声想我。”流
云将头靠在他的怀里,说道:“心里想还用说出来吗?”

  小驴两手攀上高峰,很有技巧地捏弄着她的奶头,说道:“你不说我又怎么
能知道呢?”

  流云哼道:“要不是关心你,惦记你,我会这么晚出来吗?你叫我来也太不
是时候了,人家正跟老公在床上呢。”

  小驴酸溜溜地说:“在干那事吗?”

  流云笑道:“一上床就干完了,正睡得香呢。”

  小驴使劲儿抓着她的奶子,问道:“他干得有没有我干得好?”

  流云被小驴摸得全身发颤,柔声道:“自然是你的功夫好,每次都弄得我浑
身发软,过好几天还有感觉呢。”

  小驴听得色心大动,问道:“那你现在想不想要?”

  流云哼道:“你得先告诉你庙里的那个美女是谁?这么快就有新欢了。”语
气中醋劲十足。

  小驴听得舒服,嘿嘿笑两声,说道:“他是青凤的堂嫂,是我的朋友。”

  流云转过身勾住他的脖子,轻声笑道:“你小子也真不是东西,干嘛老勾引
人家的老婆?也不怕得报应。人家说干人家老婆干多了,自己老婆也危险得紧。”

  小驴搂着她的细腰,用硬起的下体磨擦她的下边,说道:“我都说过了,她
是我的朋友,我跟她可是清清白白的,没有那种关系。”

  流云笑道:“现在是没有,不过慢慢就会有的。我知道你在这方面是有一定
本事的。你一定会让她钻进你的被窝的。”

  小驴笑道:“我可不想那样的。”

  流云笑了几声,说道:“如果她非要往你怀里投,那也是没法子的事。”

  小驴突然问道:“彩虹姐姐的事怎么样了?”

  流云想都不想,说道:“在我面前不要提她好不好?你不是要跟我亲热吗?
那还等什么?我一会还要走呢。”说着将香唇凑上去。

  小驴只好放下关心彩虹的心事,心道,她不告诉我,肯定是事情不太妙,她
是怕我担心。好吧,暂时不想别的,先享受一下美女的滋味儿再说。

  小驴将舌头伸进流云的嘴儿,乱搅了起来,两手下滑,在她的屁股上猛抓起
来。那里的肉真鼓溜,真有弹性,小驴总是摸不够。不一会儿,小驴的手指就伸
进她的臀沟里,在那里挑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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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3)围攻

  二人脱光下身,就那么样的站着干。小驴一手拎起她的一条腿,一手搂着她
的细腰,将大肉棒捅了进去。里边好紧,好暖和,插进去就不想出来,舒服得小
驴呜呜直叫。这种艳福是一生都铭记在心的。

  流云背靠一棵树干,被男人强有力的插弄,全身好受,嘴里不时哼叫道:
“小驴,你真好,每回都叫人难以自拔,想一直那么干下去。”

  小驴问道:“你老公的功夫怎么样?能叫人舒服吗?”

  流云哼道:“他比你可差得太多了。”

  小驴心里高兴,打起精神,狠狠地捅着流云的美穴。流云多日没这么爽了,
淫水象小溪一样流下来,把二人的下边弄得精湿。

  一会儿,小驴叫流云摆出小狗式,小驴从后边一插而入,直触花心,流云痛
快地浪叫连声。小驴一边呼呼地干着,一边摸她的白屁股和奶子,这更增添了流
云的淫兴,忍不住将娇躯乱摆着,迎合着男人的攻击。

  小驴意气风发,一口干了上千下,才心满意足地射了;射得流云心肝老公亲
亲宝贝儿等甜言蜜语不绝于口,听得小驴胸怀大畅。

  小驴帮她穿好衣服。流云搂着小驴喘息,直到呼吸平静了,跟他亲了又亲,
摸了又摸,这才恋恋不舍地飞走了。

  小驴还轻声叫道:“流云姐,我会想你的。”流云也在半空回应道:“我也
一样,我会保护你的安全的。”

  流云走了半天,小驴才回到庙里。云花在庙里还琢磨着那两件东西呢,见小
驴进来,就问道:“那位漂亮的女人是谁呀?”

  小驴嘻嘻一笑,说道:“她是我的一位朋友,会飞的。”

  云花追问道:“仅仅是一般朋友吗?”美目望着小驴红光闪闪的脸。凭她的
经验,这是男人欲望得到满足才有的特征。

  小驴笑道:“难道还是别的吗?好了,云花姐,收起东西吧,咱们也该睡了。”

  云花听了心中一荡,脸都红了,说道:“咱们?”

  小驴知道她误会了,说道:“卧室里有一铺炕,咱们一边一个,互不干扰。”

  当晚,象小驴说的,一铺炕上,一边睡了一个。云花生怕他过来挑逗,那样
是自己不好处理的。不过小驴终究没有那么做,整个晚上风平浪静,啥事都没有,
云花反而有一点失望。为何会失望呢?她也解释不清楚。她不敢往下想,觉得那
是对丈夫的不忠。

  次日草草吃过,二人上马赶路。他们不敢再从济洲城里经过了,怕惹麻烦,
而是绕过这座城向北进发。渡过黄河,晓行夜宿,离京城越来越近了。

  云花心里越发高兴,小驴却没有那感觉。他此次进京,除了帮助云花之外,
就是要查出自己的身世。自己总不能一辈子不知道父母是谁吧?

  这日傍晚来到一座小县城,经过一家象样的客栈,打算今晚在这里住下。哪
知到门口时,被几名官兵拦住。小驴很奇怪,一个客栈怎么会有官兵把守呢?难
道这里边有什么文章吗?

  云花在旁说:“算了,咱们非得住在这里吗?这里难道就只这一家客栈吗?”
小驴点头,二人向前进发。

  忽听后边有人高叫:“张公子,是你吗?”小驴听声音有点耳熟儿,勒马回
头一看,只见客栈门口是一个丑陋的汉子,正冲自己招手,细一看,竟是朱大手
下的武三郎,跟云花交过手的。

  云花一见是他,气不打一处来,连忙说道:“小驴,别理这丑鬼,咱们快走。”
还没等小驴吱声,那边的武三郎早跑了过来,只是脚步不那么快速,似乎身上有
伤。

  那武三郎来到跟前抱拳,说道:“张公子,我来求你了。”武三郎忽地跪下
了,小驴忙跳下马扶起,不解的问:“武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武三郎唉声叹气,一脸的悲伤和颓唐,说道:“张公子,请你们跟我进客栈
再说。”小驴瞅了瞅云花,云花说:“你拿主意吧。”

  小驴想了想,心说,他们虽跟我见过一面,也未必有什么恶意。再说以我的
本事,还怕他们耍什么花样吗?当下跟他进了客栈。

  进了客栈,武三郎让伙计给弄一桌酒饭款待二人。自己领他们上了二楼的一
个房间。三人坐好,小驴离近了,才发现武三郎左手包扎着,显然受了伤。

  小驴指着他的手,问道:“武先生,你这手是怎么了?”

  武三郎一声叹息,颓然地说:“别提了,提起来好丢人,给人砍掉四根手指。”

  云花问道:“这客栈外边怎么会有官兵?”

  武三郎低声说:“这就与我们公子有关了。”

  小驴问道:“你家公子也在这里吗?他现在还好吧?”

  武三郎皱眉道:“一点都不好。咱们也算是认识,不瞒你说,前些天我们受
到千余人的围攻,我们这些弟兄们没活下来几个,就连我们公子……”说到这里,
他的眼睛湿润了。

  小驴一呆,跟云花对视一眼,心道,谁这么仇恨他们,竟然出动上千人来攻。
他们二十几个人,被杀了那么多,不必问对方是想将他们斩尽杀绝。那公子是他
们的头,看来主要还是杀他。

  武三郎站起来说:“二人等一下,我去去就来。”说着出屋。云花怕他搞鬼,
到门口张望,只见他到走廊一头叫来一个人,耳语几句后,那人匆匆下楼。接着
武三郎走了回来,云花赶紧回到座位。

  武三郎重新坐下,对小驴跟云花说:“是这样的,我家公子离这儿不远,我
让人通知他了。相信他一定很想见你的。”正说话间,伙计将饭菜端上。

  武三郎为了证明饭菜无事,自己先吃了几口。小驴也跟着吃了起来,他是真
的有点饿了。云花只是慢慢地吃着,盯着武三郎,防止他有什么不轨的举动。

  小驴吃了一会儿饭,问道:“武先生,你叫我帮什么忙?尽管开口,不过不
能耽误我太多的时间。”

  武三郎反而问小驴:“你们二位这里往哪里去?”

  小驴不敢乱说话,看看云花。云花回答道:“我们要去京城办点私事。”武
三郎脸露喜色,说道:“巧了,我们这几天也想回京城的。”

  小驴问道:“你们是京城人吗?”

  武三郎回答说:“正是京城人,我们公子在京城是很有名气的。二人到京城
若办什么为难的事的话,你可以跟我家公子说,相信一般的事都难不住的。”

  小驴听了高兴,一看云花的脸,也好看多了。云花早看出这公子不是寻常百
姓了。如果这公子帮忙的话,老公的冤案应该很快了结的。那样夫妻团聚,尽享
天伦,那是多美的事。只是当她一看小驴时,心中一冷。这还用问吗?当团聚一
来到时,小驴就要跟自己分离了。

  小驴瞅着武三郎,微笑道:“武先生,你还没有告诉我,你要我帮你什么呢。”

  武三郎沉吟道:“这件事是我单方面的想法,还要跟公子打过招呼后才能说
的。我相信我家公子也会叨扰公子你的。因为你很有本事。”

  小驴猜测道:“你不是让我帮你对付哪个仇人吧?我跟你说,我的本事很有
限,可以说我未必能打得过你。”

  武三郎说道:“张公子谦虚了。公子的本事比我强得太多了。就是你这位姐
姐吧,也不比我差的。”

  小驴问道:“围攻你们的是些什么人?你们有没有看出他们的来历?”

  武三郎脸上露出恨气来,说道:“那天是在一座山下,先是几十人冲出来,
手底下都不弱。他们口口声声让我家公子投降,不然要把他乱刀砍死。我们这些
弟兄当然不服气,就跟他们打了起来。正打得难解难分时,山下冲下一伙千余人
的土匪来,他们虽然武功不算高,但是人多,结果我们这些弟兄几乎全军覆灭。
我们三四个弟兄拼死保护公子杀出重围,总算逃到这个地方。我的手指就是在那
里被人给砍的。连我家公子也受了伤。”说到这里,眼圈都红了。

  小驴心说,这人对主人倒挺忠心。那朱大有这样的下人,也该知足了。

  小驴问道:“你家公子伤得重不重?他现在在哪里呢?我想去看看他。咱们
好歹也算是朋友。”

  武三郎说道:“张公子,我代我家公子谢谢你了。他听到这些话,一定会很
高兴的。”嘴里这么说,却不提看望的事,显然他对小驴还有点顾虑。

  正这时,有人敲门,武三郎立刻出去了。云花对小驴说:“你看咱们有必要
在这里耽搁时间吗?我看不如走吧。他们跟咱们又没什么交情,咱们犯不上为他
们牺牲那么多。”

  小驴想了想,说道:“云花姐,你说的也有道理,吃完饭,咱们就告辞吧。”
说着大口大口吃起来。

  云花已经放下筷子。她的饭量不大,再加上心中有事,每顿都吃不了几口。

  武三郎回屋说道:“张公子,我家公子请你去。”

  小驴心说,见过他家公子再走不迟。小驴看了一眼云花,云花点头道:“你
想去的话,咱们就去吧。”

  武三郎听了这话很愉快,说道:“我给你们带路。”

  三人上了马,沿大街向东而去。小驴心说,还得骑马去,看来他家公子住得
不近呢。这一跑就是半个时辰,早就出城了。进了一个小村子,只听狗叫声远近
相应,这时已经是黑天了。天空上闪着无数的星星。

  他们来到一所房子的围墙门口。门口站着四名大汉,其中一个见到武三郎后
问道:“是武队长吗?”武三郎答应一声,那人说道:“主子等了半天了,快请
进。”

  一进院子,小驴发现从大门口到屋门口,路两边各站一排官兵,不禁暗暗惊
奇,心说,这朱大好大的气派,连官兵都能支使动。云花则想,这个朱大不一般
呀,看来必是大将军,或者是王孙之流。

  进了屋门,来到二门,门口照样有人把守。武三郎问道:“请禀告公子,说
武三郎领着贵客到了。”没等他们吱声,屋里一个声音说:“进来吧,快请贵客
进来。”正是朱大的声音,只是声音有几分虚弱。

  小驴一进屋,只见屋里靠边站立着几个大汉,身上都是挂了采的。有的是独
眼龙,有的少一只耳朵,有的少一只胳膊,有的拄着拐杖呢,不用说都是在被围
攻时受伤的。这几个人小驴都见过,他们都是那天跟自己照过面的。只是那天玩
笑的成分较大,人家没有跟自己真打。见到这些一面之交的汉子们造成这个熊样,
小驴心里不禁有点发酸。

  那朱大本是躺在炕上,这时在旁边两人的搀扶下坐了起来。朱大表面看没少
了什么器官,只是脸色消瘦而憔悴,显是大病未愈。

  武三郎一进屋,竟扑通一声跪下了,三叩九拜的,口里说:“武三郎给皇上
请安。”这句话把小驴跟云花吓了一跳,真不敢相信这个貎不惊人的朱大竟是当
今天子。

  朱大点点头,说道:“快起来,请客人坐下。”

  小驴正想跪下行礼,朱大道:“免了,免了,这不是在朝廷,不用来那一套
的。”小驴便和云花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朱大对武三郎说道:“你们大伙都下去吧,我和小驴兄弟有话要谈。”那帮
人便都行礼出屋。他们一走,朱大就向二人招手,二人便坐到炕沿上,离朱大很
近。

  小驴仔细看着他,说道:“朱兄,你真是皇上吗?”

  朱大一笑,说道:“皇上有什么了不起的,我早就不敢想当了。”说着话,
从炕里拉过一个盒子,打开后取出一个大印来给小驴看。小驴见上边有字,他苦
笑两声。云花知道他不识字,自己一瞅,这不是玉玺嘛。她接过来在手里摸了摸,
知道这是上等的良玉雕成,上边还盘着金龙。

  云花连忙将东西还回去,惊惶地说:“民女罪过,以前还曾对皇上无礼呢。”

  朱大微微一笑,说道:“皇上也是普通人,不用那么客气。我倒想人人都象
你们这样跟我说话。我不大喜欢人家在我面前摆出一副奴才相。”

  云花心说,你是皇上,他们不摆出奴才相,难道摆出主子相吗?那样的话,
他们早就丢了脑袋。云花离得近了,对朱大的长相看得清楚。打斗的那天,自己
并没有留意,这时看来,竟有种熟悉的感觉。她再看一眼小驴,不禁一惊,心说,
原来是这么回事呀,他们二人长得倒有五分相似。不同的是,小驴比人家小着五
六岁,脸上带着稚气,人家的脸要成熟得多,板起脸时,带着几分威严。可他笑
起来时,那副灿烂与几分赖皮的模样,跟小驴是一样的。

  云花心道,长得象的人多了,那也没什么奇怪的。

  朱大拉着小驴的手说:“兄弟,朕一见你,就有种亲切的感觉。那天跟你打
架,觉得很有意思。离开之后,就一直想着你,总觉得咱们象是亲人一样。”

  小驴嘻嘻笑道:“我也一样,一想起你来,一点都恨不起来,恨不得再跟你
打上几架。”

  朱大哈哈大笑,笑得直咳嗽。小驴连忙给他捶背,嘴里说:“我听武三郎说,
皇上受到围攻,手下的侍卫几乎都死了,你也受了伤,不知伤到哪里了。”

  朱大目光一暗,说道:“被人打了两掌,伤了心脏。要不是身上穿着刀枪不
入的宝衣,我的小命早就完了。”

  小驴问道:“现在好点没有?”

  朱大黯然地说:“怕是很难好了,这两掌是铁砂掌,受伤后没有得到及时治
疗,现在表面上是好了,实际心脏已然受损,怕是连一年活不上了。

  小驴惊呼道:“不会的,不会的,你的身体棒着呢,那天咱们摔跤,我看得
出来,你身体不错,活八十岁不成问题。”

  朱大苦笑道:“谢谢你的吉言,小驴。我对死倒不怎么怕,反正我已经享够
了人间的富贵,死也值个的。只是有好多事让我不放心,我要死了的话,这大好
江山就会落入恶人之手。我要死的话,也得把他给除了。”说到这里,朱大瞪起
眼睛,咬牙切齿。

  小驴从没有见过他这么凶狠的模样,忙问道:“你说的这人是谁?一定很有
权力吧?”

  朱大深吸了几口气,说道:“算来他还是朕的叔叔。皇爷爷在位时,他本来
是太子,因为他行为不检点,被皇爷爷废掉太子之位,朕的父皇这才登极坐殿。
父皇驾崩后,皇位给了朕,而皇叔他一直心怀不满。因为他是朕的亲叔叔,朕不
忍治他的罪。哪知他越来越放肆,竟逼朕封他为皇太叔。”

  小驴骂道:“真是可恶,这不是要造反吗?”

  朱大说:“朕现在想动他都难了。他现在羽翼已丰,势力很大,满朝文武中,
好多都是他的心腹。就连太后都为他说话,真是不知怎么回事。”说着一脸的不
平。

  小驴问道:“既然有这个有野心的皇叔,你为何不花点心思对付他,干嘛要
出宫呢?这不是给他机会吗?”

  朱大沉吟道:“你说得很好,我这一次出宫,是有一件大事要做的。这件事
关系到皇位的归属问题。”

  小驴大有兴趣,支起耳朵聆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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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4)侍卫

  朱大脸上一红,说道:“不知道什么原因,朕的嫔妃不算少了,可就没有一
人生出一个孩子来。”

  小驴问道:“皇上没找医生来瞧一下吗?”

  朱大哼道:“那帮家伙有什么用呢?都是满口的奉承之言,一副奴才相,看
了就生气。”

  小驴想了想说:“那总得想个办法才是呀。”

  朱大又说:“朕这位皇叔因为我至今没有儿子,常为此为借口,制造种种事
端。朕为了堵上他的嘴,这才率着侍卫出宫。”

  云花在旁听着,虽不说话,心里却笑道,这就怪事了,你没有儿子,不在女
人身上多花力气,却走出京城,难道你外边还有儿子不成。

  小驴也问:“皇上,难道说你这外边还有继承人不成?”

  朱大一笑,说道:“真聪明,算是猜对了。”

  小驴笑道:“皇上,你什么时候在外生了儿子?既然有了儿子,为何不留在
身边,却要放到外边呢?”

  朱大摇头道:“这个你可猜错了,朕在家外边自然是没有儿子。是这样的,
太后曾经和朕说过,朕下边是有一个亲弟弟的。在朕六岁那年,我的弟弟却不幸
丢了。当年因为这件事,父皇好不难过,曾多次派人到处寻找,终于没有下落。”

  小驴这才恍然大悟,说道:“原来皇上是出来找亲弟弟的。”

  朱大坐久了,有点累,就靠在一个枕头上,说道:“不错,朕就是出来找这
个兄弟的。朕想,只要能找到这个弟弟,有了继承人,那么就可以堵上许多人的
嘴。”

  小驴问道:“那你找到没有?”

  朱大感慨道:“哪有那么容易呀,出了好久了,连个影子都没有。他丢了十
多年,想找他就如大海捞针一般。”

  小驴担心地说:“你离开京城,难道不怕你那位皇叔趁机造反吗?”

  朱大淡淡一笑,说道:“他虽然势力不小,心腹不少,朕料他还没有那个胆
子。朕在重要部门都有自己的人,何况还有朕的母后在那里控制局面呢。

  小驴问道:“皇上,你这位母后可是你的亲妈吗?”

  朱大回答道:“不是,朕的亲妈已经过世多年了。她自来身体不太好,又时
常思念我那位丢失的弟弟,结果忧郁成疾,并因此而去世。朕现在这位母后虽然
不是亲的,对朕也是疼爱有加,只是不明白,她为何老是对我皇叔那般重用。”

  小驴点点头,心说,你说她对你好,却又对你皇叔重用。这就怪了事了,明
知道这位皇叔对自己儿子有威胁,不铲除他,却还听之任之,那不是后患无穷吗?
这里边肯定大有问题。但这种话只能放在心里,不能说出来。

  云花这时插嘴说:“不知道皇上的这位弟弟有什么特征,为何不贴个皇榜找
人呢?”

  朱大咧嘴一乐,说道:“贴皇榜自然是希望大得多,只是这是皇家的不光彩
之事,让外人听了,不免会笑掉大牙。因此只好秘密查访了。至于朕这位兄弟的
特征嘛,脸上倒没有什么,只是左大腿根内侧有三颗黑痣,人称之为三星。当年
父皇在位时,常称之为三星太子。”

  小驴一听笑了,说道:“这可难办了,总不能遇到一个可疑的少年,就扒裤
子来查吧。”

  朱大叹气道:“所以说难嘛,只好凭天意了;但愿老天有眼,让朕这位兄弟
快来见朕。”

  小驴说道:“但愿皇上早日找到他。对了,皇上,刚才武队长说找我帮忙,
不知道是什么忙?”

  朱大微笑道:“自然是麻烦你的了。嗯,我想问问你们,你们要去哪里呢?”

  小驴回答说道:“我这位云花姐的亲人被一个官司给冤枉了,我们要去京城
告状,想救出她这位亲人。”

  朱大呵呵一笑,说道:“原来是这事呀,如果那天我知道你们就是为这事赶
路的话,早就叫住你们了。这件事我可以帮你们。”

  云花立刻不失时机地说:“那么云花就先谢谢皇上了。”心说,碰上皇上最
好了,到京城告状如果能跟皇上说上话,那我老公就救了。想到这里,脸上有了
喜色。“

  小驴问道:“皇上,小子我能帮上什么忙,请皇上尽管开口。”

  朱大沉吟道:“小驴呀,朕想让你给我当侍卫。”

  小驴苦笑道:“皇上,这倒是好事,只怕我本事不行,难以胜任。”

  朱大说道:“小驴呀,你太谦虚了。你的本事朕是见过的,你的斧子抡起来,
朕身边的侍卫没有一个能挡住的。你真是厉害,要是你一直跟在朕身边的话,朕
那天也就不会受伤了。

  小驴一心想要出人头地,有这样的机会自然喜出往外。他心说,只要自己先
得到皇上的信任,不怕以后当不了大官。以后一旦有了出息,就可回济洲城风光
一把了,我也可以让干爹他老人家高兴高兴,让他知道,他这个干儿子没有白养。


  云花在旁提醒道:“小驴,既然皇上那么看中你,你还不跪下谢恩吗?”小
驴听罢,立刻跪下,恭恭敬敬地磕了头。

  朱大连声说道:“好好好,快起来,以后你就是朕的御前三品侍卫。”小驴
谢恩后坐回朱大身边。朱大拉着小驴的手,说道:“小驴呀,朕身边有了你,就
高枕无忧了,再厉害的杀手朕也不怕了。”

  小驴问道:“皇上,你对我那么有信心吗?”

  朱大回答道:“那是自然的了,朕从没有见过那么厉害的斧子。”

  小驴注视着朱大,说道:“皇上,听说给皇家当差,要查一下祖宗八代,不
知道你查过我家没有?”

  朱大微笑道:“早就派人查过了,你是济洲城里一个要饭的,你爹也是的。
朕知道你绝不是朕的敌人。”

  小驴睁大眼睛问道:“你对我就这么信任?”

  朱大说道:“可不是嘛,如果你是朕的敌人,那么咱们第一次见面,你就能
要了朕的命。可朕看得出来,你没有恶意,不想要朕的命。”

  小驴一笑,说道:“我当时对皇上无礼,只是为了我姐姐。”

  朱大点头夸道:“象你这么有情有义的少年人,朕打心里喜欢。”

  小驴又问道:“皇上,你打算什么时候回京城?”

  朱大道:“朕的伤也就这么个样儿了,就算吃了灵丹妙药,估计也不会有什
么起色的。所以很快动身。”

  小驴安慰道:“皇上,你别这样么说嘛,等回到京城,我一定去给你找好药
去。”朱大听非常高兴,连连点头。

  稍后,朱大说道:“好了,小驴,云花姑娘,你们去休息吧。小驴,你把武
三郎进来。”小驴应了一声,叫进武三郎来。

  朱大吩咐给小驴找休息的地方,离自己不要太远。武三郎随后领小驴跟云花
出来,向门外走去。在路上,武三郎向小驴抱拳,说道:“张公子,你真厉害,
皇上一句话就把你封为三品侍卫,想当年我从三品熬到今天这个一品,足足用了
十年时间呢。”

  小驴也拱拱手,笑道:“这是皇上的恩宠,以后俺得全力以赴,为皇上出力。
小驴我初入官场,什么都不懂,以后还得请武大哥多多指点呢。”

  武三郎见他会说话,心里高兴,说道:“好说,好说,只要你办事得利,皇
上会很快升你的职的。”

  武三郎将小驴云花领到隔壁一家院子。那家住着一对老夫妻。房子共有三间,
老夫妻住了东边卧室,小驴跟云花住了西边卧室。

  不用说二人晚上还得睡一个炕上。一想到睡到一起,云花就心里乱跳,脸上
发烧。她心说,我和他明明不是夫妻,怎么能睡在一起呢?可是我们睡在一起也
不止一回了。幸好他很规矩,没做什么。不过这事让人知道,那也是百口莫辩的,
谁还会相信你是贞节的呢?将来要是让老公知道可怎么得了呢?最好的方法是不
让他知道,还有一法则更好,那就是干脆别干。

  云花又一想,我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我怕什么呀。出门在外的,哪里
象在家一样方便。我是没办法才这样的,丈夫知道了他也应该能理解的。这么一
想,心里就坦然多了。

  二人铺好被,吹了灯,钻进各自的被窝里说话。小驴说:“云花姐,你这回
有希望了,皇上给咱们撑腰,你老公是一定没事的了。”

  云花说道:“这次可是多亏了你了,没有你的面子,我上哪里去认识皇上呢。”

  小驴嘻嘻一笑,说道:“云花姐,你就别讽刺我了。我的本事是没有资格当
什么侍卫的。你想我保护自己都很费劲儿,还有什么能力去保护别人呢。”

  云花很认真地讲:“小驴,你也别那么说呀,你其实本事确实不错。虽然你
的本事不那么厉害,就凭那几招斧法,加上一把神斧,有谁还是你的对手呢?你
看连花子虚都怕你,别人更不在话下。”

  小驴笑道:“云花姐,你这几句话说得我好舒服,好象我真成了有大本事的
英雄呢。”

  云花说道:“姐姐说的是实话,相信青凤跟小倩知道你这么能干,还给皇上
当了侍卫,她们一定很高兴的。”

  小驴想了想,问道:“云花姐,你说我给皇上做事,这究竟对不对呢?”

  云花顿了顿,说道:“小驴,那有什么对不对的呢?只要行的端,走的正,
就算给皇上做事又怎么样呢?照样可以一展报负。你想,象你这一身本事,要是
在乡下的话,你能干什么?只能种种地罢了。可是你在皇上跟前就不一样了,你
就是小英雄小驴。”

  小驴听她这么一说,心里舒服多了,又问道:“云花姐,我对天下形势什么
的,根本是外行,对于朝廷更不了解。你看的书多,见识广,你说说,当今皇上
是好皇帝,还是坏皇帝?”

  云花分析道:“当今皇上施仁政,讲仁德,重用贤人,远小人,肯纳谏,减
轻赋税,使得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论功绩,虽然比不上唐太宗,宋太祖,
也是难得的好皇帝了。你放心吧,你没有保一位坏皇帝。”

  小驴连声说:“这就好,这就好,这我就放心了,要是保了一位象纣王,或
者隋炀帝那样的家伙,我那不是害了天下百姓嘛。”

  云花在旁夸道:“行呀,小驴,你还知道这两个人呢,看来也不是没有知识
的。”

  小驴笑道:“我哪里有什么知识呀,不过是听济洲城里的说书先生说的。我
最听他讲的‘封神演义’和‘隋唐演义’了。

  云花又夸道:“难得你记性这么好。”

  小驴沉吟道:“要是我是那位皇上丢失的弟弟就好了。我可就有当皇上的机
会了。”

  云花轻声笑道:“那也说一定呀,万一你真是呢?那可真牛了。从一个小叫
花到一个皇帝,那就跟明太祖一样了。要真是那样,你比明太祖有福气。”

  小驴问道:“那是为啥呢?”

  云花解释道:“你想呀,明太祖那是身经百战打出来的,花了好多年的时间,
才把天下拿下来。如果你因为是当今皇上的弟弟而登上皇位的话,那可是不劳而
获。那也太轻松了。那是多大的福气呀。”

  小驴哈哈笑道:“云花姐,这一切听起来真象是评书呀。不过我想我不可能
是皇上的弟弟。我哪有那个好命。想我小驴打记事起,就不知道父母是谁,只记
得有一位要饭的干爹。我能长大,都是吃了干爹要的饭。当我一会走时,我也跟
干爹一起要饭。我那时最大的梦想就是有一天当个最能要饭的花子。说的再大点,
是想当济洲城最大的花子头。这样一辈子就不白活了。”

  云花在旁说:“你要想达到这个目的,以你的本事,现在就行了。别说你当
济洲城的花子头,就是当整个丐帮的头,那也不在话下。只是现在你还想当吗?”

  小驴一笑,说道:“现在不一样了,有了本事,有了些见识,我现在不想当
花子头了。”

  云花问道:“那你想当什么呢?”

  小驴想了一会儿,说道:“我想当个大将军,你说领着兵打得敌人屁滚尿流,
那是多威风的事呀。”

  云花说道:“当大将军可不易呀,你想,你还不懂战术,没看过兵书什么的,
也没有亲自打过仗。你要当将军,只好从小兵做起,慢慢干吧。如果运气好的话,
二十年时间,就差不多能熬到一个小将了。”

  小驴在旁惊呼道:“那时间也太久了吧,要是那样的吧,只怕我干爹活不到
那个时候,我自己也胡子一大把了。”

  云花提醒道:“那还是当点别的吧。”

  小驴试探着说:“那么就当个宰相吧。”

  云花听了忍不住格格直笑。小驴问道:“云花姐,你笑什么呀,你是说我一
点希望都没有吗?”

  云花止住笑声,说道:“我不是笑话你,只是觉得你很有意思。一选官,总
是挑大的。刚才是大将军,算是武官头了。现在又是宰相,这可是文官头了。”

  小驴嘻嘻笑道:“这都是我干爹教的。他经常告诉你说,小子,干什么都要
当大的,男人嘛,就得有个志气。虽然他经常这么教育我,可他自己却要了一辈
子饭。”

  云花说道:“他这辈子是不行了,就看你的了。”

  小驴回答道:“我一定会给他争气的,让他在有生之年,看到我有出息。”

  云花想起朱大的话,就问道:“小驴,你腿上有没有那个三星?”

  小驴笑了,说道:“你真的认为你会是他兄弟吗?别逗了,那根本不可能。”

  云花强调道:“我只问你有没有那个三星,你说呀。”

  小驴挠了挠脑袋,说道:“我也不知道呀,从没有注意到那个部位。”

  云花笑骂道:“你是傻瓜嘛,连自己身上有没有那特征都不知道了,你够糊
涂得够可以了。”

  小驴傻笑道:“我是没有注意到嘛。”

  云花笑道:“那你现在就看看,你要真是皇上的兄弟的话,嘿,我就跟着借
光了。”

  小驴调笑道:“我要真是他兄弟的话,我要是真当了皇帝的话,嗯,我一定
不会放过你。”

  云花呼地坐了起来,哼道:“小驴,你什么意思嘛?我哪里得罪你了,你说
不放过我。你倒是说个明白。”

  小驴也坐了起来,在黑暗中拉着云花的手,说道:“云花姐,你误会了,我
不是那个意思。”

  云花还生气呢,甩掉小驴的手,说道:“那你是什么意思呢?”

  小驴微笑道:“你倒猜猜看。”

  云花不满地说:“那还用问嘛,自然是我哪句得罪你了,你想以后有一天出
息了,你要报复我。不用说,一定是要砍我的脑袋了。真想不到你的心眼会那么
小。”

  小驴捂嘴笑道:“我说的不放过你,不是那个意思。”

  云花质问道:“那你是什么意思,你说个明白些。”

  小驴轻声说:“我的意思是说,如果我有一天要是真当了皇帝,我一定想法
把你弄到我的后宫里,让你每晚伺候我。”

  话音一落,云花怒道:“你这个坏小子,原来竟然打这个鬼主意,看我怎么
扁你。”说着跳了起来,抡巴掌向小驴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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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5)护驾

  小驴打了个滚,云花落空。云花很灵活,扑了过来。小驴当她落下时,也是
一扑,正压云花的身上。云花在下边骂道:“你敢欺侮我?还不下来?”

  小驴嘻嘻笑道:“我可没有欺侮你,是你先欺侮我的。”说着话轻轻挺动下
体,使身子一动一动,跟她的娇躯磨擦着。不错,那感觉挺美。

  在快感的冲击下,小驴说了句实话:“云花姐,你身子真软,象没有骨头一
样。”云花大羞,猛地一用力,身子一翻,将小驴压在下边。这样依然使她不舒
服,那种男人的气息熏得她快要昏了。

  她的双手拍打着小驴的肩膀,叫道:“坏小子,你还不放手。”小驴好不容
易得了这个良机,岂能轻易放过?他紧紧搂着云花的细腰,说道:“云花姐,我
放你也可以,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云花被他缠住,一时间想不出什么办法来,说道:“什么狗屁条件?你快点
说。”

  小驴得意地说:“我要你跟我亲嘴儿。”

  云花骂道:“混小子,这种流氓话你也说得出口。快给我松手,不然的话,
我跟你反脸。”

  小驴听了暗暗叹气,心说,这个美人怎么这么拗呢?要占点她的便宜可真不
容易呀。不过还得想法子拿下她。这样的大美女不干她有点可惜了。

  正想主意呢,窗外突然传来喊叫声:“张侍卫,快去护驾。”叫声很急,很
惊惶。小驴冷不丁没听出来这是叫谁。有人叫张侍卫,他有点发蒙。

  云花可听出来了,连忙说:“小驴,皇上有事找你,快点去。”小驴哦一声,
赶忙放开云花,也不顾穿什么外衣,只穿着贴身衣服,套个鞋就往外走。

  云花嘱咐道:“小驴,你要小心点。”小驴答应一声,迅速出屋。

  屋外那人是个官兵。他过来说道:“张侍卫,有刺客对皇上不利,你快去。”
小驴话也不答一声,向皇上那院就跑。当他进入那院时,院里的官兵正乱成一团,
将房子团团包围,都拔出兵刃,大声喊叫着,都想冲进去,却没有冲进去,不知
道是不敢进去,还是上边不让进。

  小驴来到门前,已听到屋里兵刃声大作了。他忙分开众人,同时掏出神斧变
大,大喝一声:“皇上不要怕,张小驴来也。”拉开二门冲了进去。

  屋里灯火通明,一个持刀的正向皇上冲去,却被几名侍卫给拦住了。那是个
大长脸,脸皮苍白,使一条大棍。那棍舞得如一团影,已有两名卫士倒在血泊之
中。再看皇上,坐在炕上观看着,武三郎跟两名侍卫正护着呢。

  皇上一见小驴来了,精神大振,叫道:“小驴,快来救驾。”小驴舞动着大
斧,挡在皇上和刺客之间,微笑道:“皇上,你就瞧好吧,我一定将活捉给你看。”
说着面向刺客。

  那几名侍卫知道自己本事不济,便向后一退,挡住皇帝。这样的话,小驴就
跟刺客面对面了。

  笑文笑道:“快快报上名来,我小驴斧下不死无名之鬼。”

  那人哈哈大笑,说道:“某乃氓山棍王张大旅。”

  小驴听成是张大驴,不禁大怒道:“胡说八道,我张小驴何时会有你这一家
子。来来来,吃我一斧。”说着话,一招‘力劈华山’去势很急。那人不甘示弱,
横棍相架,想把小驴的大斧给磕飞。

  这张大旅向来以力气自负,见小驴这么点小孩子,料想也没多大力气。哪知
道他想错了,只听铛地一声脆响,震得棍王虎口生疼,差点把棍子扔了。他心中
大吃一惊,不禁连退两步。

  小驴也感手腕一震,心想这家伙力气不小,不能小看他。他追上两步,大斧
一抡,第二招横扫六合到了。棍王学聪明了,不敢硬接,而是猛一后退,躲过大
斧后,突然捅向小驴的胸口。

  这一招来得极快。哪知道小驴那神斧使得随心所欲,手腕一抖,大斧斜向而
来,将棍王的棍子砍掉一截,不等对方反应过来,又是一招斜里救正,连续发出。
这一斧是砍向对方的脑袋。棍王猛地一缩头,小驴手腕一翻,斧子变向,却把棍
王的手腕砍掉一个。

  拍地一声,棍子落地,小驴刷一下将斧子架到棍王脖子上。立刻有侍卫上来
将棍子捆上了。棍王疼得直冒冷汗。皇上下令:“给他包扎好伤口,不要让他死。”
众侍卫齐声答应。

  小驴收起斧子,走到皇上跟前,问道:“皇上,你没有事吧?”朱大摇摇头,
目光在大家脸上一扫,微笑道:“幸亏大家拼命护驾,都功劳不小,朕一定重重
有赏。”接着命武三郎领众人先下去。武三郎便抬着侍卫尸体跟棍王出去了。

  一会儿,又有人将屋里打扫一遍。

  屋里只有二人时,小驴才问:“皇上,这人是怎么进来的?想你身边的人这
么多,他不至于能冲进来吧。”

  朱大指指屋地,对小驴说道:“你可明白吗?”小驴走过去,瞅瞅没一点翻
动痕迹的平坦地面,突然想起积德道长来,试探地问道:“怎么?这个棍王是土
遁而来的吗?”

  朱大轻轻一拍炕面,说道:“你说得一点不错,这人就是从土里钻出来的。
朕正睡得香呢,这人突然钻出土来,朕大叫一声,侍卫们就冲过来。要不是大家
冲进来的快,朕可能就真的完了。

  小驴忙说:“皇上洪福齐天,不会有事的。”

  朱大一笑,说道:“小驴呀,你坐近一些,朕想跟你好好说说话。”

  小驴真想不到皇上对自己如此信任,忙坐到炕沿上。皇上拉起小驴的手,说
道:“今晚幸好有你,凭朕手下那些人,根本挡不住这些刺客。”

  小驴问道:“皇上过奖了。对了,你知道不知道这刺客是什么来头?”

  朱大回答道:“虽然没有审他,朕也已经猜出来了。”

  小驴问道:“这人是什么身分?后台是谁?”

  朱大沉吟道:“刚才这个棍王就是‘花雨风土”中的土了。“

  小驴微笑道:“皇上,小驴有点听不明白呀。”

  朱大解释道:“是这样的,‘花雨风土’是我皇叔秘密豢养的杀手。他们一
共是四个人,这个土排名最后,想必本事是最差的。那三个人想必更是了得,朕
甚是忧虑。”

  小驴安慰道:“皇上,你不必担心,有我在你身边,管叫他们有来无回。”

  朱大笑了笑,说道:“就是呀,有你在,我还怕什么呢。好了,小驴,你回
去休息吧,咱们明天就启程。”

  小驴问道:“怎么,皇上改主意了吗?”

  朱大说:“这个地方已经不保险了,咱们还是赶紧离开,不然的话凶多吉少。”
小驴连连点头称是。他向皇上行过礼后,回到自己屋里。

  一上了炕,云花的声音响起:“小驴,这回你可大出风头了,看来皇上很快
会升你的职。”

  小驴侧着身子,向她问道:“云花姐,你怎么知道我立功了?”

  云花回答说:“刚才我也进院了,听那些侍卫们说的。”

  小驴问道:“那你怎么没进屋呢?”

  云花说:“你跟皇帝说话呢,我可不敢去打扰。”

  小驴嘻嘻一笑,问道:“云花姐,你刚才去看,是不是因为怕我摆不平刺客?”
云花被说得心里一热,脸上一红,嘴上说:“哪里是这回事,你别乱猜了。我是
怕皇上出事,他要是有点什么事的话,咱们的告状之事可不好办了。”

  小驴故意叹道:“看来我是自作多情了。”

  云花哼道:“快睡觉吧,不要说话了。”

  小驴哦了一声,说道:“忘了告诉你,皇上说明天就启程,可别起来晚了。”

  云花回答说:“放心吧,不会误了正事的。”

  小驴伸鼻子闻了闻,说道:“云花姐,你身上好香呢。”

  云花哼道:“别闻我,快睡你的觉。少起坏心眼,我是有老公的女人。”小
驴不说话了,只好乖乖地睡觉。

  睡到半夜时,云花只觉被人抱着。她一下子惊醒了,凭气息也知道是在小驴
怀里。她又急又羞,忙说道:“小驴呀,你怎么又使坏了呢,好端端地不老实睡
觉,却跑我被窝里来了。”

  小驴被她叫醒,揉揉眼睛,说道:“云花姐,你看清楚了,这不是你被窝,
这是我被窝。”

  云花怒道:“你瞎说,这怎么会是你被窝?你一定搞错了。”说着话挣扎着
想走,小驴岂能让她给跑了。他嘴上说:“你不信的话,你点灯看看。”

  云花还用点什么灯,就凭感觉也知道这不是自己的被窝。她羞得满透红,幸
好是黑暗中看不到。她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因为她有个梦游的毛病,很少犯的,
不想今晚却犯了,竟钻进小驴的被窝。但她不能承认这个事实,于是狡辩道:
“我明白怎么回事了,一定是你使坏,将我给抱过来的,一定是的。”

  小驴也不顶嘴,说道:“好了,好了,是我抱你过来的,行了吧?既然来了,
也别急着走了,咱们一块儿睡吧。”

  云花知道这小子不会轻易放过自己,反正都已经睡了半天了,那不在乎到天
亮,就说道:“那你可不能趁机坏我的贞节。”

  小驴郑重地说:“你放心好了,云花姐,我一定老老实实的,当一个正人君
子。”云花哼了哼,不再说话,两人就在一个被窝里,搂抱着睡觉。

  小驴有美人在怀,乐得很快睡去。而云花在小驴的搂抱下,只觉得全身不对
劲儿,过了不知道多久,才渐渐入梦。

  次日醒来,云花已经不在怀里。小驴坐起来,只见云花穿戴整齐,坐在炕沿
上发呆呢。小驴伸手蒙住她眼睛,云花一笑,说道:“快起来吧,别胡闹了,皇
上一定会找你的。”

  一提皇上,小驴这才想起自己已不是小驴,而是张侍卫了。他忙穿好衣服,
洗好脸,急匆匆去见皇帝。皇上也刚起来,正在跟武三郎说话。

  皇上问武三郎:“一切都准备好了吗?”

  武三郎爽快回答:“回皇上,一切准备就绪,就等皇上一句话了。”

  皇上夸道:“好,吃完饭就走。”

  武三郎想起一件事,说道:“皇上,马老二还没有回来。”

  皇上哼一声,说道:“这个马老二呀,办这么一件事都办不了。”

  武三郎赶紧说道:“想必也快回来了吧,他办事向来是有速度的。”

  皇上发话说:“咱们吃完饭,等他半个时辰,他若不来,咱们就先走吧。”
武三郎答应一声。

  皇上又对小驴亲切地说:“小驴呀,你去陪陪云花吧,我叫人把吃的送过去。”
小驴答应一声,回到自己那屋。

  他前脚进屋,后脚已有人将食物送来。都是鸡鱼肉一类的上等货。小驴见没
有人就说道:“当皇上就是好,在这么个小村子,也能顿顿吃好的。”

  云花一笑,说道:“这算得了什么呢?在皇宫里吃的东西才算好呢。”

  小驴问道:“你在皇宫里吃过东西吗?”

  云花白他一眼,说道:“我又没有进过宫,上哪儿吃过那里的东西。”

  小驴笑道:“那没有关系的,等咱们到了京城,我一定要让皇上请咱们到宫
中吃上一顿。”

  云花笑了笑,说道:“皇上干嘛要听你的?要让皇上请客那可是不易的,得
是非常受宠的人才有的待遇。”

  小驴说道:“我一定行的,你看着吧。”说着话,将一条鸡大腿塞向云花的
嘴儿。云花张嘴儿咬住,心说,我老公一吃鸡的时候,也总是将一只大腿这么样
的给我。想到此景,云花心里直发酸。

  吃过饭后,小驴收拾停当,到皇上屋里听令。大家坐在一起等着马老二。小
驴也不知道这马老二去办什么事了,竟然让皇帝等他。

  一会儿,看看时间差不多了,皇上沉着脸哼道:“这个马老二,连一件小事
都办不好,真是没用。不等他了,开路吧。”众人齐声答应。

  这时有人进屋禀告,说马老二已经回来了,还带着一个人呢。皇上大喜,说
道:“快叫他进来。”

  小驴就想,这是什么大不了事的呢?把你高兴成这样,不会是你那个兄弟找
到了吧?

  正想着呢,马老二带进一个人来。小驴一瞅,是个村姑,并不是自己想像的
什么皇上兄弟。马老二领那村姑磕过头,上前禀告道:“皇上,你看这个姑娘怎
么样?”

  皇上端祥了一下,问道:“马老二,这个丫头附和朕的要求吗?”

  马老二回道:“皇上,这丫头就是本村人,小的连访了几个村里老人,已打
听清楚了。这丫头只有父母哥哥,去年这里闹瘟疫,她父母死掉了。今年他哥哥
又去参了军,家里只有她一人,靠给邻居干零活活着。”

  皇上点点头,向村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村姑低头回头:“民女叫小楚。”

  皇上微笑道:“这名字倒好听,朕来问你,你可愿意服侍朕吗?”

  村姑说:“回皇上,民女十分愿意。能服侍皇上,是民女的福气。”皇上一
听心里舒服,说道:“你挺会说话的,来,抬起头来,让朕看个清楚。”

  村姑缓缓抬起头来,皇上一看,她虽然肤色稍黑些,但眼明鼻直,小嘴如菱
形,再加上几分娇羞之态,很惹人喜欢。

  皇上招招手,让小楚到跟前来。小楚竟茫然不知所措,显然是不明白。马老
二连使眼色,她也看不懂,只好低声说:“皇上叫你呢,快过去。”小楚这才嗯
了一声,走到炕沿前。

  皇上再度瞅瞅,说道:“这小楚姑娘长得还不错,再打扮打扮准是一位美女。”

  马老二立刻接话道:“皇上,那小的叫人给他收拾一下吧。”

  皇上说道:“不用了,不用了,这样看着别有风味儿。”说着连笑了几声,
透露出轻薄的意味儿。小驴见了笑暗笑,心说,这皇上跟我一样好色呀。不过你
身子刚好一点,可得悠着点,别把命给搭上。

  皇上新得了一个女人,心中喜悦,跟大家说:“现在就开路吧。”大家答应
一声,各自出去准备。

  只一会工夫,大家都已经准备好了。小驴,云花还有侍卫们,官兵们都骑在
马上,而皇上坐在一辆马车里,由那位小楚姑娘相伴。

  皇上已经多日不近女色了,冷不丁有个姑娘在旁自然喜不自禁。虽然大夫反
复强调说,不可近女色,不可动情欲,皇上还是有点忍不住。他想,我不能真干,
难道动手动脚还不成吗?

  他将小楚搂在怀里,在她的脸上亲吻着,又令小楚伸出舌头。小楚闭上眼睛,
红着脸吐出舌头,皇上大乐,马上用舌头舔着,用嘴吮着,觉得滋味好极了。这
么一亲热,身上涌起一阵阵的暖流。

  与此同时,皇上又把手伸入小楚的胸衣里,在她的奶子上握着,抓着,还别
说,虽是个村姑吧,年纪不算大,奶子已经不小了。皇上摸得过瘾,使劲揉搓着,
还逗弄着小奶头,不一会儿,就弄得小楚娇喘吁吁,一脸桃红了。

  皇上暗说,这个时候应该掏出家伙干她了,可惜呀,我却不能干为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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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6)冷风

  皇上又亲又摸的,十分过瘾。他本想再探探她的下边,可是他想到,如果我
摸了她的下边后,我是否还能忍住呢?如果忍不住的话,我一定是强行上马的,
那样可能就会把命给丢了。想到死,他的情欲一下子淡下来。他推开小楚,心里
十分不悦,都怪我这个皇叔,要不是他把我害成了这样,我会有美女享受不了吗?

  他暗下决心,回京城之后,再不顾太后和群臣的反对,一定要杀掉他。他不
让我活好,我先不让你活着,我不能再对你仁慈了。如果不是我姑息养奸的话,
哪有今天的伤痛。这就是教训。

  他伸手撩开车帘,望到的是长长的马队和泛白的土道,以及高高的蓝天。外
边很平静,没有一点要出事的迹象。他见到器重的小驴正在车的左侧守护着。他
暗想,这回出京虽没找到亲兄弟,但找到小驴这样一个人才,也算不虚此行。

  小驴骑在马上,身穿劲装,自觉得非常威风。现在毕竟不同了,我小驴也算
是个当官的了。当我日后回到济洲城时,谁能不高看我一眼呢?

  旁边的云花不时瞧瞧他,见他脸上得意的样子,不时出言取笑他。小驴也不
在意,只觉她一笑一怒,举手投足都给人以美感。他心说,她一定受过什么训练
吧,不然的话,不可能这么有规矩。

  这一天赶路平安无事,天黑前来到一个小城,在一家客栈落脚。几百号人住
进来,显然客满为患。皇上跟贴身侍卫住在后院,其他人也都在跟前警戒着。

  为了不暴露身分,大家都穿着便装,扮成镖局人的模样。但他们的一举一动,
却跟镖局人不一样。

  皇上的房间在中间位置,左边隔一间房就是小驴的。在分房时,皇上仍把二
人分到一处。他知道二人不是亲兄妹,而且关系亲密。他有意要成全二人的好事。

  云花本想自己一屋,却现在人多,去哪里找那么个单间呢?要她离开这里到
别的客栈投宿,她又不想。这是何原因呢?只因她不想离开小驴。

  小驴见她对跟自己同居一室直皱眉,但没有反对,心里暗暗喜欢。晚饭时,
几个贴身侍卫陪皇上喝了几杯。皇上几杯酒下肚,就有点头晕了。武三郎忙叫来
小楚扶回房伺候着,又再三嘱咐她,不得跟皇上行房。皇上龙体欠安,不宜办事。
小楚也不知道懂不懂,只是连连点头。

  武三郎还不放心,派马老二领两个人在房外偷听半天,见没有什么异常动静,
这才放心。众侍卫难得这么高兴,大家都纷纷畅饮,都喝得脸红耳赤,头重脚轻,
这才各自回房休息。

  小驴的酒量只能算平平,这下也喝大了。不过多了是多了,还能找到自己屋。
他一回房,云花还没有睡,点着灯等他呢。一见他摇摇晃晃的,忍不住笑了,说
道:“你看你那个德性,不会喝酒就不能少喝点吗?装什么英雄?”说着上前扶
住他,象极了一个体贴的妻子。

  小驴被扶到床前坐下,嘴里说:“大家都喝了,我想不喝,人家也不肯呢,
以为我不给面子。”

  云花拿来湿毛巾给他擦着脸,说道:“这么说你很给人家面子的,明天我买
来两酝子酒,你把它们都喝光了,就当给我面子好了。”

  小驴哈哈一笑,说道:“只要你在身边陪我,我一定喝光它。”

  云花扶他上了床。小驴拉着她的手,说道:“云花姐,一起睡吧。”云花嗯
了一声,吹灭了灯,上了床来。

  店家以为他们是夫妻,只给了一张被,云花也没好意思再要一张,因此,二
人今晚只好睡一个被窝。云花帮小驴脱下衣服,给他盖好。自己坐在床上不动。
小驴也发现了,拉着她的手问道:“云花姐,你快进来,别在外边凉着了。”

  云花轻轻推开他的手,说道:“你先睡吧,不用管我。”

  小驴也坐起来,问道:“你今晚是怎么了?平常你不这样的。”

  云花小声说:“不知道怎么的,今晚我有点害怕你。”

  小驴微笑道:“怕什么呀,我还能吃了你吗?咱们在一块儿睡也不是一回了。”
说着强行将云花拉入被窝。

  云花怕小驴不规矩,时刻防备着他。结果小驴很快就睡着了,而她自己也终
究忍不住睡意,不知不觉也入梦了。迷迷糊糊中,只觉得又回到了家里,跟丈夫
在床上躺着。丈夫见她漂亮,就把她搂到怀里挑逗。她也动情了,在丈夫的要求
下脱光衣服,并羞涩地张开玉腿,等待男人的插入。突然胸部好痒,她一下子醒
来了。

  这一醒吓了一跳,原来小驴压在身上,叫人受不了的是,二人的衣服不知什
么时候都没有了。小驴正亲吻着她的奶子,使她有点忍不住。

  被吻的滋味实在美妙,但云花还是发怒了,叫道:“小驴,你干什么,你不
能这样的。我不能对不起我老公。”

  小驴抬起头来,说道:“云花,今晚不知道为何,我就想干你。我不管你有
没有男人,今晚你就是我的。”说着话,他突然嘴巴下滑,吻在云花的美穴上。

  云花全身抖了一下,被刺激得欲火中烧,她活这么大,还没有被男人这么玩
过。本想推开他,却没有力气了。

  小驴亲得越来越疯,又是咬豆,又是吸水的,弄得云花简直要晕眩了,身体
的快感,使她按住小驴的头,嘴里不时地叫道:“小驴,你舔得真好,我受不了
了,快点进来吧。”

  小驴又舔又摸的,弄得云花淫水直流。他听到她发出这样的请求,哪里还忍
得住呢。他重新趴在云花的身上,将一根粗长的大肉棒向穴口插去。这一下没插
正地方,云花一急,抓住那东西,对准目标。小驴一挺,便进去半根,再一使劲
儿,已经全根而入。

  小驴被她的美穴夹得舒服,不禁夸道:“云花姐,你这里真紧呀。”说着慢
慢抽出再顶进去,品味着美穴的味道。

  云花没被这么大的东西干过,冷不丁的还真有不适应。这肉棒一入穴,她就
知道彼此的关系已经不一样了,再不是以前的单纯关系了。自己再不能象以前一
样当做什么事都没有了。

  自己背叛了丈夫,实在是不应该的事。她在下意识里,早就知道这事迟早会
发生,就算不在今晚,也会在哪个晚上的。就算没有肉体关系,她自己的心已经
在他的身上了,只是自己不爱承认而已。

  小驴干得爽快,将她的大腿扛起,狠狠地插着那可爱的小穴。小穴包着这粗
壮的肉棒,也是舒服无比。云花先是矜持得不敢大声,后来就在快感的驱使下发
出了迷人的淫声浪语,听得小驴极是过瘾。

  他不停地变换着花样与之亲热,不断发挥着男人的威力,显示着英雄气慨,
使云花在欲死欲仙之际,深感这男人不是小孩子。她被这个小男人干得身子都要
飞起来。

  这一晚二人象恩爱夫妻一样,亲热个没够,直干到干不动了,这才相拥而眠。

  次日起来,云花低着头不语,显然心情极差。小驴只好软语相慰,向她道歉,
又说了不少好话,表白自己有多么喜欢她。过了老半天,云花的脸色才好一些。
小驴知道她一时半会儿想不通,打定主意,要慢慢对付她。

  吃过早饭,皇上下令继续赶路。众侍卫护着皇帝才出房门,还没有出院呢,
忽然刮起一阵大风,刮得天昏地暗。在飒飒的风声之中,半空之中,象鬼魅一样,
突然出现一个人。那人如恶鹰般猛地俯冲下来。他手握利剑,直冲皇帝。

  小驴看得真切,大叫道:“保护皇上。”掏出神斧,变大后挡在皇上身前。
那人冷笑一声,忽然转个弯,绕过小驴从另一个方向再度猛冲过来。那边的侍卫
挥刀拦截,只听啊啊两声,两名弟兄中剑倒地。那人的剑相当快,快如闪电,令
人防不胜防。

  在二人倒地的同时,他已站在地上,他的剑并不停歇,再度象毒蛇一样刺来。
目标仍是皇上。小驴又挡了上来,挥斧向剑上劈去。那人却很聪明,不跟他硬碰,
而是抽剑反腕,削向小驴的胳膊。

  小驴退后一步,不顾一切地劈向对方脑袋。对方身法灵活,尽量不让小驴碰
到一根汗毛。这就形成了一攻一闪的局面。这么一照面,小驴一下看清了那人的
模样。只见争高高瘦瘦的,象一根竹杆。两只眼睛冷冰冰的,鼻子尖尖的,一看
就是个冷血凶残的家伙。

  小驴一边进攻,一边喝问:“你是谁?报上名来。不然的话,一会儿砍死你,
我都不知道砍死的是谁。”

  那人狂笑两声,说道:“好狂的小子,不给你些厉害尝尝,你也不知道我冷
风有多大的本事。”说着从斧影中欺身而进,剑光闪闪,直刺小驴的要害。

  小驴知道这人就是皇上提到的‘花雨风土’中的风。他想不到这人身形竟象
鸟一样灵活,剑象毒蛇一样可怕。自己进攻的同时,他竟能攻入自己的近前来。

  那剑尖招招不离自己的要害,要不是神斧舞得团团转,自己的小命早没了。
虽然对方没能伤了自己,自己一时之间也不能取胜。他知道今天是遇到劲敌了。
那边的侍卫见刺客了得,忙上来两位助战。

  哪知道冷风连攻小驴两剑,小驴忙于抵挡。那冷风趁小驴难以腾手之际,头
也不回地向后挥了两剑,只听两声惨叫,那两名侍卫扑通倒地。有人上前一看,
都是咽喉中剑。这下吓得小驴一哆嗦,想不到这个家伙这么可怕。

  这么一愣神,肩膀一疼,被划了一剑。小驴大怒,再不后退,恶狠狠地向冷
风冲去。那几招斧法连续发出,一气哈成,没半点犹豫,竟逼得冷风连连后退,
一时间找不到什么破解的好法子。这时候,云花也从屋里拎剑出来,叫道:“小
驴,我来帮你。”

  纵身一跳,剑尖一抖,从冷风后背袭来。云花的剑术相当不错,小驴的斧子
威力无穷。二人这么一配合,登时搞得冷风手忙脚乱,后退不已。在闪躲时稍微
慢了点,被小驴在腿肚子上砍去一块肉来,疼得他一皱眉。

  他深感这是奇耻大辱。从他出师门以来,从没有受过伤。打他搞刺杀以来,
也没有失过手。这么一痛,使他丧失斗志,另一脚一点,身子飞起,再一扬身后
斗篷,竟象鸟一样飞走了。

  他从半空还传来声音:“使斧的小子,我跟你没完。我迟早会找你报仇的。”

  这个刺客一走,云花赶紧上前给小驴挣扎伤口。小驴上前问道:“皇上,你
没有事吗吧?”皇上摇了摇头。

  皇上被一群人包围着,头上见汗了。他正拉着小楚的手,向大家挥挥手,对
小驴笑了笑,说道:“没事,没事,继续赶路吧。”心中却说,这个杀手太可怕
了,如果他再来该怎么办呢?

  武三郎是个极聪明的人,知道皇上的心思,说道:“皇上,你不用担心,这
个冷风我了解他。据小的所知,这个冷风性子很高傲,凡是一次出手不成功,他
决不二次出手。”

  皇上点点头,说道:“这人倒是个人才,只是可惜了。”说着话,大家向外
走去。一行人接着向京城进发。

  一上路,皇上就从车窗里问小驴:“小驴,你的伤怎么样?要不进来坐吧。”

  小驴在马上回道:“谢皇上关心,小人的伤势没什么事。”皇上点了点头,
没再说什么。

  在车里,他跟小楚说:“象张小驴这样的人才真是难得,又有本事,又很忠
心。”

  小楚一脸天真地望着皇上,说道:“这人倒真是厉害,不知道他会不会有一
天伤了你。”

  皇上一瞪眼,说道:“不许胡说八道,他不是那样的人。”

  小楚露出一副害怕的样子,说道:“小楚只是说说罢了,并没有别的意思。”

  皇上将她搂入怀里,说道:“你这话以后不许再说,让他听见了,他会很寒
心的。要是被你给气走了,我到哪里去找这样的人物去。”

  外边的小驴并没有听到这些,他正在马上逗着云花呢。经过刚才的事,小驴
知道云花也是极喜欢自己的。自己并不是一厢情愿,想到这个美女心中有了自己,
真是开心之极,似乎皇上给再大的官也没有这个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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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7)认亲

  这天晚饭时,皇上问武三郎,那个被抓的‘土’审得怎么样了。武三郎回道
:“皇上,小的审了好久,用尽方法,总算让他开口了。”

  皇上脸现喜色,说道:“他都说了些什么?”

  武三郎回答说:“他主要说了两件事。”

  皇上指指旁边的椅子,让他坐下说话。武三郎谢了座,又接着说:“第一件,
他说他的主子派出大批高手,要在路上下手,要对皇上您不利。”

  皇上眯着眼点头道:“这个我知道了,他有没有说来行刺的人除了他还有谁
呢?”武三郎回道:“他说了,别人他不太清楚,而他们花雨风土都出洞了。”

  皇上深吸一口气,说道:“目前已经见过两人了,那两个想必还在后边。”

  武三郎提醒道:“皇上,在后边的路上更得小心提防。听说那花,雨二人更
为厉害。那雨会用水伤人。”

  皇上微笑道:“他既然会用水伤人,看来咱们得多备几把雨伞了。”武三郎
听了不禁笑了。

  皇上问道:“那个‘花’是个什么人物?有什么本事?还有花与雨又在何处
对朕下手呢?”

  武三郎惶恐地说:“小人无能,没有问出结果来。”皇上摇头道:“朕不怪
你。”

  武三郎不待皇上催促,又接着说:“他说的第二件事,是说让皇上死的人不
只皇叔一个。”

  皇上啊了一声,说道:“不只他一个?那还会有谁呢?”

  武三郎又说:“他没有说,我估计不是他不说,而是他并不知道。看来这皇
上不利的还有别人,想必也不是一个等闲之辈,也必是大有来头的。”

  这话使皇上心里象打鼓一样不能平静。以前自己也隐约觉得有这种情况,想
害自己的人大有人在,只是自己没往深处想就是了。如今听了这话,他便在心里
开始过滤自己的大臣跟王公。现在想来,好多人都有嫌疑。

  过了一会儿,皇上又问:“从京城调侍卫护驾的事办得如何了?”

  武三郎微微弯腰,回答道:“估计这两天就可以到达。”

  皇上嘱咐道:“对跟前的环境不可掉以轻心,严防可疑人物。好了,你下去
休息吧。”武三郎施礼出去。

  他一出去,小楚就从房间出来了。她一头投在皇上怀里,柔声问道:“皇上,
京城很大吗?比我家那个村子大吗?”

  皇上搂着她坐着,微笑道:“京城也没有多大,如果说你们那个村子象鸡蛋
那么大的话,京城就象鹅蛋那么大。”这话一出口,小楚就忍不住格格笑起来,
嘴上说:“皇上皇上,我要去看鹅蛋。”

  皇上心情愉快,说道:“小楚,你不要急,咱们很快就要到鹅蛋了。”

  小楚高兴地说:“我长这么大,连小村子都没有出过。”

  皇上摸着她的脸蛋说道:“朕一定让你在鹅蛋里开开心心地活着。”

  小楚说道:“小楚一定把皇上侍候得舒舒服服的。”说着话她的的已经抓住
皇上的龙根,有节奏地摸了起来。

  这些功夫都是皇上传授的。他想只要自己的身体稍好一些,就可以压到她的
身上享受艳福了。这么好的姑娘不尽情地干她几回,实在可惜了材料。

  虽然他没有插入她,但别的享受基本都到位了。他教会了她怎么抚弄男人的
家伙,怎么让男人眉开眼笑,怎么让男人销魂的技巧。别看小楚是个乡下丫头,
学起这方面本事一点都不差。

  皇上被她摸得忍不住了,就拉着她进了卧室。小楚铺好被子,脱掉衣服,二
人就钻入被窝。小楚按照皇上的要求,张开小嘴,在皇上的全身亲吻,舔吸着,
对那条长长的家伙重点扫荡一下,爽得皇上呜呜直叫,连声夸奖小楚懂事。

  为了不伤身体,皇上也不敢射出来,只能强忍着,享受一下她的口舌乐趣之
后了事。他多想一射为快呀。不过一滴精,十滴血,他还不能那么乱来。

  在旁边的一个房间里,小驴和云花也在被窝里。他们还没有开始亲热,只是
光光地抱在一起,四目相对,说着情话,也挺有意思的。

  云花问道:“你看皇上身边的那个小楚怎么样?”

  小驴回答道:“长得挺漂亮的,越来越白了,也越发会说话了。皇上挺喜欢
她的。”

  云花突然问道:“你说她漂亮,还是我漂亮呀。”

  小驴一笑,说道:“那还问吗?当然是你漂亮了。”

  云花很认真地问:“这何以见得呢?”

  小驴也慢慢地说:“你看,我把你搂在怀里,我可没搂她,这就证明你比她
吸引人。”

  云花娇笑道:“这算什么回答呀?你就算想搂人家,你也搂不了。人家可是
皇上的女人,你要是搂了她的话,不怕祸灭九族吗?”

  小驴强调道:“我只是告诉你她没有你好看。”

  云花沉吟道:“我总觉得这个小楚不是一般的女孩儿。”

  小驴笑道:“那是当然了,她当然不一般。一般的话会被皇上看上眼吗?”

  云花摇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小驴截住她的话,说
道:“好了,别说人家了,咱们也该开始了吧。”

  云花一看小驴那有点邪气的脸就明白他的意思,红着脸问道:“开始什么呀?
我可没有答应过你什么。”

  小驴嘻嘻一笑,一翻身趴在云花的身上,说道:“我可不用你答应,我只管
自己来就。你把腿劈开就是了。”

  云花拍了一下小驴后背,笑骂道:“臭小子,你把我说成什么了?我又不是
婊子。”

  小驴笑道:“你干嘛这么说,多难听呀。”说着他将被子拉下,让云花露出
美好的身子来。今晚是点了灯的,他可以看得很清楚。

  云花提议道:“小驴,把灯吹了吧。”

  小驴反对说:“不,不要吹灯,没有了光就看不到你的身子了。以往都在黑
暗中做,现在咱们在灯光下做做看看,一定更有意思。”说着话亲吻起云花的脸。

  云花跟小驴干事不只一回了,已不象初时那么害羞。她张开嘴让小驴的大舌
头进来,又主动分开腿,好利于小驴的活动。

  小驴两手握住云花的乳房,又按又搓的,十分快意。云花的奶子大小适中,
呈圆锥形,奶头嫩嫩的,且手感良好。每回亲热时,小驴总要玩个够。

  一会儿,小驴吃起奶来,吃得云花如同猫叫春,叫得让人心里痒痒。小驴吃
得奶头硬起,乳房涨大,这才满意地松开嘴。他跪在她的两腿之间,望向她神秘
的地方。只见小腹下一片微黄的绒毛从两侧延伸下来,将一条粉色的立缝给包围
了。缝顶还生着一粒豆豆,又大又圆,仿佛是颗珍珠。

  缝下是微红的小菊花,花纹清晰,是完美的一圈。此时从上边的缝里流出的
泉水已浸到这里,那菊花象有生命一般一鼓一缩的。

  这一切太美妙了,再配上修长圆润的大腿,雪白肥厚的屁股,就是神仙也会
思凡的,何况是小驴这个凡夫俗子呢?

  小驴如何能忍住这般的诱惑呢,伏下身子,大嘴伸了过去。他又要用嘴,用
舌给心爱的女人服务了。小驴这招很厉害,每一回都弄得云花淫水长流,娇躯乱
颤,心肝宝贝儿的叫个不止,使小驴知道云花还有淫荡诱人的一面。

  小驴舔得云花苦苦哀求时,这才提枪上马,一插到底。云花满足地哼叫着,
将玉腿缠在他的腰上,那肥屁股没命挺着,摆着,使小穴跟大肉棒配合得天衣无
缝,使双方都得到最大的快感。

  在干的同时,小驴还问云花:“云花姐,你爱我吗?”

  云花伸嘴亲着小驴,柔声说:“小驴,我爱你。”

  小驴问道:“那你愿意跟我一辈子吗?”

  云花哼道:“我愿意,可我不能那么做。”

  小驴知道她的苦衷,也不再逼她了。于是扛起玉腿狠狠地捣着,插得美穴唧
唧有声,淫水流湿了床面。

  小驴享尽了艳福,云花也尝到了当女人的快乐。她跟老公在一起时,也是有
快乐的,但是老公的功夫差点,玩意的粗度与长度都不能跟小驴比。小驴的年纪
比他老公小了十几岁,正当青春,力量大得很,每下冲击都令云花美不可言,乐
得她将小驴抱得紧紧的,生怕天亮之后这个小男人就离她而去。

  次日饭后,继续赶路。这天在路上正碰到京城来接的侍卫,一共是三十名。
皇上龙颜大悦,跟看着离京城不过五六天的路程。想到回京城,皇上大乐,心说,
回到京城后,我要把对我威胁大的恶人,小人,奸人,敌人,统统铲除,决不手
软。他们想让我死,我先叫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皇上问了一些京城的事,得知京城无事还挺安心。可当他听说太后象皇上一
样发号施令,不禁暗暗皱眉。当他得知自己的皇叔竟然擅自离开封地到京城来了,
更是怒火冲天,咬牙切齿。

  这不是想造反吗?这不是公开跟皇上为敌吗?叔叔欺压侄子,你以为你能野
心得逞吗?我可不是心慈手软的建文皇帝,你也无法象朱棣一样由燕王变成皇帝。
建文怎么丢的皇位?不就是不忍心杀叔吗?我可不这样。一回到京城,我马上下
旨,废你王位,投入天牢,交刑部治罪。

  他本想立刻下旨,但又怕圣旨到京城后官员畏首畏尾,执行不利,反而打草
惊蛇。他沉思良久,才忍住激动的情绪。

  赶了一天路,经过一条小溪;溪水清澈,在旁边树木的映衬下,竟成绿色的。
皇上来了兴致,非要下水洗澡。众侍卫见了大惊,生怕出点什么事。皇上执意要
洗,大家没法子,只好让武三郎出主意。

  武三郎先是打听了几个当地人,知道这水确实干净后,这才放心;又叫侍卫
和官兵们将洗澡那一段团团围住。因为皇上不喜欢大家离得太近,这个包围圈只
好放大些,总要在溪水中看不到人才行。

  云花一见皇上洗澡,就跟小楚躲得远远的,和这个小姑娘聊天,见她天真可
爱,心里很喜欢她。

  小驴本想在水旁巡逻,不想皇上让他陪浴。小驴不敢怠慢,脱光后下水。他
原以为一定会有好几个人陪着皇上,哪知溪水里只有皇上一人。

  皇上跟小驴在水里连喊带叫的,乱拍乱跳的闹了一阵子,心情大好。皇上见
小驴的左肋下有一颗痣,立刻看看自己那部位,不禁笑了,说道:“小驴,咱们
一样呀,朕这里也有痣。”小驴一看,可不是吗,只是他那个比自己这个大点。

  皇上突然想到一事,就问道:“小驴,你胯间有没有痣?”

  小驴摇头道:“也没有注意过这事。皇上,你胯间有痣吗?”

  皇上说:“朕有呀,你看。”说着皇上坐在一块石头后,双腿轻分,小驴看
到他左大腿根内侧有两颗痣,就轻声笑道:“皇上,原来这里也可以长痣的。”

  皇上笑道:“小子没见识,哪里不能长痣呢。你把腿张开,看你有没有痣。”

  小驴学他的样子,也坐在石头上,嘴上说:“应该是没有吧,如果有的话,
我干爹早就跟我说了。”说着话也把腿张开。

  皇上瞪眼一看,不禁呆住了。小驴顺着他的目光也看自己那个部位,自己也
是一呆,只见在那里横生着三颗痣,清清楚楚的,象三颗黑色的星星。

  皇上定了定神,拉住小驴的手,说道:“我看得很清楚了,你很可能就是我
亲弟弟。”

  小驴微笑道:“皇上,不会吧,哪会那么巧呢。”

  皇上嘘了一声,说道:“这事可不能让别人知道,你要当心。如果泄露出去,
你会很危险的。”

  小驴见他脸色郑重,自己连连点头。皇上在他耳边说:“如果你是我弟弟,
那就太好了。如果我真的没儿子的话,这个位子就是你的。不过你得先帮我把那
些对头都除了,不然的话这把椅子可坐不稳当。”

  小驴回答道:“小驴一定尽力的。不过我可能不是吧?”

  皇上低声问道:“你还有没有别的什么东西能证明你的身分?”

  小驴回答道:“还有两件东西,一件是小孩衣服,一件是手帕。”顺便小驴
将自己所知道的情况讲了出来。

  皇上沉吟不语,半响才说:“晚上你把东西拿给我看。”小驴点头。

  皇上望着他,眼中充满了亲切感。那目光分明是承认了小驴就是他的亲弟弟。
他心想,有了这样的兄弟,何愁反贼不灭呀。

  当晚住进客栈。晚饭后皇上领几名侍卫来了。当屋里只有二人时,小驴将那
两件东西拿出来了。皇上仔细地看着两件东西,看了好久,脸上露出笑容来。小
驴一看这笑容,心里说,难道我真是他兄弟吗?

  皇上拉他一起坐下,指着这两件东西,说道:“朕的父皇在世时,跟朕说过,
孩子丢失时,身上只有这两件东西。这做衣服的绸缎是出于南京,这上边的鲤鱼
却是朕的母后亲手绣上去的,因为她就是江南美女。这鲤鱼是父皇所喜欢的,他
觉得鲤鱼是富贵的象征。”

  小驴问道:“怎么能看出是你的母后绣上去的呢?”

  皇上解释道:“小驴,你有所不知,平常人绣鲤鱼都是带水的,而朕的母后
绣的鲤鱼是从不带水的。因为我父亲向来怕水,你懂了吧?”

  小驴拿小孩衣服看了看,可不是嘛,只有鱼没有水的。皇上拿过衣服,打开
前襟露出袖子根来,那里有个很小的‘晋’字。

  皇上指着这个字,说道:“你看到了吧,这是什么字?”

  小驴挠挠头,脸上发烧地说:“皇上,小驴不识字。”

  皇上哈哈笑了,说道:“这个字念‘晋’”又指着手帕上的那个字说:“这
个字也一样,你看看。”

  小驴虽不认字,但两个字一样是看得出来的。他点头道:“是一样的,是一
个字。”

  皇上解释道:“父皇即位前就是晋王,这个晋指的是爵位。有这衣服和手帕
时,他还没有即位。这手帕是太皇太后赐给父皇的,特地叫人绣了个晋字。这回
你听明白了吧?”

  小驴点头道:“嗯,我总算听明白了。”

  皇上笑眯眯地瞅着他,说道:“那你还等什么呢?”

  在皇上的鼓励下,小驴拉住他的手,叫了大哥。皇上激动地抱住他,叫道:
“御弟。”这个称呼好新鲜呀。

  跟皇上抱在一起,小驴觉得象做梦一样。他心说,我真是他兄弟吗?我不是
济洲城里的小叫花子吗?

  之后,小驴收起东西,二人坐下说话。皇上嘱咐小驴说:“这件事对谁也不
能说,知道吗?私下里你叫我大哥,人前我们还是君臣,不能叫人知道你的身分。
不然的话,你会有杀身之祸的。”

  小驴答应着,心说,谁想杀我,尽管来好了,我倒不怕谁。

  皇上说:“等进了京城,见了太后,她一定会很高兴的。那时我会下旨,让
天下人都知道朕找到兄弟了。再把皇叔干掉,咱们的江山就稳固了。好兄弟,你
可一定得帮我呀。”

  小驴爽快地回答:“我一定帮你杀光所有的奸臣。”

  皇上一脸笑容,陶醉在对未来的设想之中。他觉得有了这个好兄弟,皇叔再
派什么高手来,他也不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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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8)猎场

  自从认下这个兄弟,皇上情绪一直很好。他手下的那些人不知道这是什么原
因,还以为是为回京城而高兴呢。

  小驴还觉得梦一般的,想不到一个要饭出身的小叫花子转眼之间就成了皇上
兄弟了。他暗想,难道我真是皇上的兄弟吗?如果真是他兄弟的话,我又怎么会
在外边长大?而不在京城呢?这其中的原故值得调查。

  小驴的细微变化引起了云花的注意。她在一个晚上亲近之时,有意看看小驴
的三星,心里便明白原因了。小驴见她看破,也不再瞒她,便把这一切说了一遍。
云花大惊,随即向小驴道喜。

  小驴摇头道:“我这个德性,哪里象皇上的兄弟呀,真是穿上龙袍也不象太
子。”云花不同意这观点,说道:“人是衣服马是鞍,只要你穿上龙袍,保你跟
皇帝一样。”

  小驴嘘了一声,说道:“云花姐,这种玩笑开不得,要是让皇兄知道了,他
会不高兴的。你想,他现在还在位呢,听了这话还不以为咱们在咒他呀。”

  云花一笑,搂住小驴的脖子,轻声问道:“小驴呀,你皇兄的伤势如何了?”
小驴摇头道:“他中了铁砂掌,虽然外伤好了,内伤却不能全愈,我真为他担心。”
言语中充满了真情。

  云花娇声说:“小驴呀,皇上有你这兄弟,他真是福气。中国历朝历代的人
们为了争夺皇位,连人性都没有了。父子玩命,兄弟相残,哪有一点的感情?而
你却还在为他着想。真是难得呀。”

  小驴微笑道:“我从小没有兄弟姐妹,突然有了这么一个亲人,我多提多高
兴了。说实话,这个皇位是不是我的,我真的不大在乎。我只希望他能身体好转,
多活几年,那才是天下百姓的福气。”

  云花夸道:“小驴,你有进步呀,这么快就为天下百姓着想了。”

  小驴摸摸她的脸蛋,说道:“那还不是受你的影响吗?以后你得教我识字呀,
不识字的话,有好多事都不方便。”

  云花瞅着美目,问道:“学认字干嘛呢?你不是真想当皇帝吧?”

  小驴嘻嘻一笑,说道:“当皇帝那倒免了。不过我想当个文官,有什么好主
意要向皇上说时,可以写成奏章给他看呢。”

  云花叹道:“只怕离京城没几天了,我也教几了你几个字。”

  小驴惊讶地问道:“入京不也一样教吗?有什么不同。”

  云花幽幽一叹,说道:“入京之后,咱们有更重要的事要忙,恐怕顾不上你
了。”小驴立刻想到他们入京的主要目的。那时要为打告状忙碌,哪里还有心情
教什么认字呢。

  小驴哈哈一笑,说道:“咱们告状完之后,也可以继续呀。”

  云花苦笑两声,反问道:“小驴,你说那可能吗?那时我还能留在你身边吗?
家里有人更需要我的照顾。”

  小驴知道她说的是她的老公。这回有了皇帝哥哥的亲自过问,那冤案必然很
快会有结果的。案子一了,云花就会跟公公回家去了,此后山高路远,恐怕见一
面也很难呀。失去了她,自己心里一定会很难过的。

  小驴抱她紧紧的,生怕她突然象鸟一样飞走了。他嘴上说:“云花姐,我不
让你走。你这辈子都是我的。”

  云花淡淡一笑,说道:“我是有老公的,我要跟了你,我成了什么女人了。”

  小驴问道:“你现在不也跟了我吗?”

  云花解释道:“现在的只是偷偷摸摸的,以后入了京,咱们就象从前一个样
儿了,再不能象现在这样乱来。那些知道的人,一定都笑死我了。”说着话坐起
来摸摸自己的脸蛋。她的脸好热,象被火炉烤着一样。

  小驴也坐起来,望着她问道:“难道咱们就没有办法在一起吗?我就不信没
一条路走?”

  云花摇头道:“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我是别人老婆这个事实。我会因为跟你
通奸被人们痛骂,你也会因为跟我这样被别人耻笑。”

  小驴将她拉入怀里,说道:“你说这些,我通通不怕的,我只在乎你对我的
态度。”

  云花叹息道:“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我的力量很小,我有什么本事能改
变这个冷酷的现实呢?我只盼望能有下辈子,下辈子我再清清白白地当你的老婆。”

  小驴郑重地说:“有没有下辈子我可不知道,我只知道这辈子我一定争取和
你在一块儿。你实在是太吸引我了。我想好了,等官司一了,我会亲自找到你的
丈夫,跟她商量让你让给我。”

  云花哼道:“你真是异想天开,你这么干了,让我的脸往哪里放呀?”

  小驴皱眉道:“这也不行,哪也不行,那你说我该怎么办才好。”

  云花开导他说:“什么都别想,珍惜咱们相爱的每一天。不要浪费时间,每
分每秒都要利用好。”说着云花将小驴的衣服脱光,自己也光光,然后伸手揉弄
着小驴的家伙,套弄了几下,那东西就有了反应。

  小驴喘息着说:“你摸得真舒服呀,来,云花姐,你坐上来,我想尝尝你的
滋味儿。”

  云花白他一眼,说道:“我也要尝尝男人的滋味儿。”说着话又套弄若干下,
等那东西变成一条大枪时,这才跨坐下来,对准洞口,缓缓坐下。

  那么长的家伙,缓缓消失在毛茸茸的小洞里,涨得云花微微皱眉。虽然这些
日子以来,她也没少收容这根大玩意,但她还是有点不够适应。这根东西似乎大
得过分了,好象每天都在长大。

  小驴望着云花的奶子心里直痒痒,坐下来一低头叼住一个奶头,用手揉着另
一只,玩得津津有味。与此同时,小驴还有节奏地配合着云花的动作一挺一挺动
着肉棒,让龟头顶碰着娇嫩的花心,刮弄着里边的嫩肉。

  干了没有多少下,云花就淫水长流。只见她轻抚着小驴的头,一脸俏脸红如
胭脂,美目半闭,一副很享受的样子。小腰轻轻扭动,那个肥屁股一转一转的,
象磨刀石一样磨着小驴的玩意。

  小驴抬起头夸道:“你的穴真不错,够紧,够暖,够水灵,我的肉棒子好有
福气呀。”

  云花睁开美目,一脸的浪态,说道:“你的家伙也不赖,那么长,那么硬,
快要把我洞都顶穿了,真是天生的宝贝呀。”说着话速度加快。

  二人一边说着情话,一边玩着,都觉得舒服极了。谁都有一个心思,都不希
望离开对方,都想这一生能够长相伴。二人尽情玩乐,度过一个难忘的春宵。

  次日皇上见到小驴,见左右没人,就笑问:“小驴,你和云花姐天天快活,
不怕她怀孕吗?”

  小驴心里一沉,倒真忘了这个问题,嘴上说:“皇上,我想不会吧?没有那
么巧吧。”

  皇上眯眼笑道:“就算是怀上,那也没有什么的,是你的孩子,生下来好了。
麻烦的是她不是你的老婆,那会惹人议论的。”

  小驴惊慌地说:“以后我一定注意,不让她怀孕就是了。”

  皇上问道:“小驴,你真的喜欢她吗?没有她不行吗?”

  小驴点头道:“我是真心喜欢她的,只怕没有她的话,我会很难过的。我想
我这辈子都会经常想她。”

  皇上嘿了一声,在他的头上敲了一下,说道:“朕还真没有想到,你小子倒
是个多情种呢。你说你呀,那么有本事,什么样的女人不好找,偏偏去找别人的
老婆。你也够可以的了。”

  小驴咧咧嘴,说道:“这就是老天的安排吧。”

  皇上笑道:“什么老天的安排,朕看是你太好色了。以后进了京城,朕可得
好好教你些东西,不然的话,就跟个野孩子一样,以后可怎么当朕的继承人呢?”

  小驴眨眨眼睛,问道:“皇兄,你真的要把皇位给我吗?”

  皇上说道:“这难道有什么不可以吗?如果我这一生真的没有后代,我这个
皇位还能给别人吗?除了你,哪里还有一个跟我这么亲近的人呢?我那个皇叔血
统毕竟差一层,再说他不是好人,我不能把江山交给他。”

  小驴叹息道:“我可连字都认识呀,你把皇位给了我,我只怕会把国家搞乱
了。”

  皇上一笑,说道:“小驴,不识字可以学的。当皇上最重要的是有一双好使
的眼睛,一定要能分出忠奸好坏来,还要会用人。你可以无能,你可以不能文,
也不会武,但你必须会用人,会用人才,就比如那个汉高祖刘邦吧,你说他有什
么本事?他不过是个大流氓出身,为何他能打下江山当皇帝呢?”

  小驴望着皇上,问道:“那是为何呢?”

  皇上很干脆地回答道:“主要是他会用人。”

  小驴点头道:“原来这样呀。我听说书先生说起这个人,我一点都不喜欢他。”

  皇上提醒道:“你可以不喜欢他,但你不能不承认他确有过人之处。”

  小驴沉思着说道:“是呀,细一想,这个人还真的有点本事。”

  皇上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好了,咱们就谈到这里。咱们开始行动吧。”

  小驴问道:“咱们这就继续赶路吗?”

  皇上摇头一笑,说道:“不,不,咱们今天不赶路,咱们去打猎去。”

  小驴问道:“打什么猎?”

  皇上解释道:“前边不远就是我的盈兰猎场了。我要好好玩上一天,不然的
话入京了就没有闲空了。咱们入京后忙的事太多了,因此我要在入京前好好玩一
回。你回去准备一下,咱们很快出发。”小驴答应一声,下去准备了。

  云花得知小驴要去打猎,嘱咐他不少注意事项。小驴拉着她的手说:“你就
放心好了,我不会有事的,你老是当我是小孩子。”

  云花强调说:“你本来就是个小孩子,你以为你真的长大了吗?没有我在旁
边照顾你,你连饭都吃不上。”

  小驴哈哈笑道:“云花姐,为了感谢你,我回来的时候一定给你打只狐狸回
来,冬天好给你吊个帽子戴。”

  云花笑骂道:“小鬼头,不让狐狸精把你勾跑了,我就谢天谢地了。”小驴
骑到马上,挥了一下马鞭,冲云花笑了笑,到前边去等皇上了。

  很快皇上来了,一身的戎装,背弓佩刀的,骑一匹大白马。皇上一声令下,
几十名侍卫保护着皇帝向盈兰猎场驰去。

  不过半个时辰,众人便拐进山路。眨眼间到了猎场,皇上情绪大好,众侍卫
也跟着大呼小叫,驱赶着猎物让皇帝攻击。

  皇上的伤基本好了,好久没有显示自己的功夫了。其实他的除了摔跤稍强之
外,别的功夫倒是稀松平常的了。

  在大家的帮忙下,皇上很快射到几只野鸡,几只兔子。大家都大赞天子本领
不凡,皇上在高兴之余又有点遗憾,因为他还没有捕到大的动物呢。比如象獐子,
老虎之类的。

  皇上领着这帮侍卫在山林里乱走着,很希望能碰上一只大兽。走了半天,都
没有什么结果。皇上命令大家原地下马休息。

  皇上坐到一块石头上,小驴来到他跟前问:“皇上,有什么事需要小驴效劳。”
皇上望了望周围,说道:“你要是能从中找到一只大老虎出来,你就是大功一件
了。”

  小驴瞅瞅那青色的深深的树林,问道:“皇上,这里也有老虎吗?”

  皇上站起来指指林子,说道:“怎么没有呢?朕从前就在对面那片林子打过
老虎呢。那就都三年前的事了。”

  小驴想了想,说道:“那小驴就去给皇上找一只老虎出来。”

  皇上点头道:“好,你要真能找出一只老虎来,朕一定重重有赏。”

  小驴大声答应,冲着武三郎他们说:“武队长,皇上的安全就交给你们了。
我去去就回。”

  皇上笑道:“不找到老虎,你还是晚一点回来吧。”

  小驴跳上马,向对面林子里跑去。那马跑得又快又稳,想是将小驴已经当成
自己的主人了。小驴进得林子,在林间小路上一边走着,一边张望着。他跟老虎
打过交道,倒不怎么怕那东西。只是想到那东西叫声吓人,倒也不能小视。万一
它真的从哪里冲出来,可别伤到我。

  他为了皇上的安全,不敢往太里边走。他打算尽力而为,实在找不到老虎,
也不能在这里住下。为了皇上的心情,他还是愿意多找一会儿。他忠于他,不只
是因为他是皇上,更重要的是他还是自己的兄长。干爹要是知道自己皇上的兄弟,
一定乐得哇哇直叫。他以后再不用吃饭发愁了。

  找了半天,只见到一些松鼠,小兔子,野羊什么的,压根就没有老虎的影子。
也许老虎已经搬家了,或者老虎被人给灭绝了。

  他骑着马向里略走了走,很渴望能听到老虎的吼声,那将会使龙颜大悦。他
突然觉得当皇帝也满好的,想要什么东西,只要说一句话,大家都会争先恐后地
给你找去。可是当了皇帝就会很开心吗?那也不见得。拿皇兄来说吧,烦恼一定
不少。不说别的,就是眼前那个皇叔就够他烦的了。为了保住皇位,怕是亲人也
得反脸,叔侄之间也得动刀。作为皇上,为了维护自己的统治,他也是没有办法
的事。

  他正忙着找老虎呢,突然听到一阵喊杀声。小驴心里一惊,立刻拨马往回跑。
不用说,一定是有人对皇上不利。随着跑近,那喊杀声越来越大,兵刃相交声也
听得清楚。

  当他在林子口出现时,只见一帮侍卫正围着一个高大胖子厮杀呢。那胖子长
着一个大鼻子,手中使的兵器竟跟小驴的一样,也是一把大斧。不过不同的是,
他那把斧子远不及小驴的那把漂亮,威风。

  皇上被数名侍卫围着,在一个土包上观看着。他见这刺客身手不算太高,也
就不以为然。他心说,今天扑不到老虎,能捕到一个刺客倒也有趣。他见到小驴
露面了,向他一招手。

  小驴催马过去,跳下马问道:“皇上,这家伙是什么人?怎么出现的。”

  皇上瞧着在侍卫包围中冲杀的胖子,说道:“小驴呀,你刚一进林子,这家
伙就出林子里跳出来了。他说什么要我让位,他要当皇上,你看他那个熊样,是
不是象个白痴。”

  小驴再度打量这个人,只见斧子抡起来,虽然没有自己那般厉害吧,倒也不
弱。侍卫们虽多,却一时之间不能将他拿住。

  他低声跟皇上说:“要不要我将他拿下。”

  皇上摇头道:“也不用什么事都让你亲自出手,你也得给这些人一些锻练的
机会呀。如果他们没用,我岂不是养了一群废物吗?”

  那人左冲右突的就是出不了那个圈子。武三郎大声问道:“你是什么人?是
谁支使你来行刺皇上的,还不老实招来?”

  那人一扬斧子,架开好多兵器,大叫道:“老子我是什么人,你佩问吗?一
会儿,就叫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武三郎叫道:“你有什么本事,敢这么狂妄。”

  那胖子哈哈大笑,突然收招不动。大家都奇怪了,连小驴都在想,他这是什
么意思,莫非他自知不敌,要束手就擒吗?这戏倒没有什么看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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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9)大水

  那胖子大叫一声:“你们都去死吧。”突然跳起多高,大嘴一张,竟露出一
道水柱来,正打在一个侍卫的身上。水柱将那侍卫穿胸而过,侍卫登时倒地毙命。

  这一下吓得众侍卫惊叫连声。那胖子趁机向皇上冲来。小驴见状,急忙让武
三郎保着皇帝先行,自己挡住那个胖子。

  胖子知道小驴厉害,也不答话,一张嘴一道水射了过来。小驴连忙躲开,心
道,这是什么妖法,居然这么霸道。

  这时皇上已经骑马跑了,小驴也已下了土包。那个胖子并不着急,走上土包
后大喝两声,马步蹲裆,双手按膝,张大嘴又开始吐水。这回跟刚才不同,这回
吐水竟如瀑布飞流,转眼间地上成了小溪,又变成小河,不大功夫已是汪洋一片
了。

  来不及上马的侍卫都陷入水中,惊惶失措。那胖子又吐几口后,那洪水已经
追上皇上了。大浪涌来,将马推倒,皇上还算机灵,及时跳马,总算没有被马给
压住。武三郎等侍卫立刻上前营救,但见皇上与众侍卫在洪水中浮沉。

  那胖子见大家狼狈的情形,得意地大笑。小驴意识到要救助皇上,主要是切
断水源。他见皇上暂时没事,还能坚持住,心里稍安。他随即又想,他要再吐几
口水的话,我们都没命了。要想冲出逆境,必须干掉这个胖子。

  小驴装作被水冲倒的样子,从胖子视线内消失。胖子还以为你淹死了,得意
地笑起来,然后继续喷水。

  小驴已经使出隐身术,游到胖子身后,悄悄上了土包。他握住大斧,无声地
靠近,忽然一斧向他后背砍去。他心想这斧非把你砍成两片不可,看你还怎么逞
凶。

  只听怦地一声,竟然没砍进去。小驴一呆,心说,我这神斧削铁如泥,怎么
会砍不透他?是了,他身上也一定穿有什么宝贝。

  这一斧虽没有砍进,那一砸的力量着实不小,震得胖子向前猛冲几步,扑通
一声趴在地上,连吐几口鲜血。

  他在喷水时,需要将能量全部调动到口腔,很忌讳别人的骚扰。这一下袭击
乱了他的心神,受伤不轻。他暗暗庆幸,要不是穿着师父相送的宝衣,小命就没
了。

  小驴见没有砍死他,火冒三丈,拎着斧子便冲了过来。那胖子也顾不上身上
难受,爬起来玩命地跑。

  小驴眼见要追上了,那胖子叫道:“臭小子,你还敢追我,不要皇帝的命了
吗?我那水里是有毒的。”

  小驴也没空判断这话的真假,见皇上跟几名侍卫还在水中挣扎,就以为大局
为重。他放弃追逐胖子,而是收起斧子,跳水中向皇上游去,也不管这水里是不
是有毒了。

  一会儿,将皇上湿淋淋地救出来,让他坐在高地的石头上。小驴又跟大家去
救别人。等大家都狼狈不堪地聚齐时,发现少了一半人。不用说那些人都在水中
丧命了。

  皇上叹息良久,又将衣服拧干。小驴见活着的人没有什么异样,才知道那水
里并没有毒。

  休息片刻,一行人保着皇上向猎场外走去。这次打猎可好,不但东西都被冲
没了,差点连命都搭上。

  武三郎介绍说,这个胖子想必就是花雨风土中的‘雨’,据说他跟风一样从
没有失过手,这一回回去肯定得气死了。幸亏张侍卫机灵,不然的话还真不好说。

  皇上擦擦脸上的水,对小驴一笑,也没有说什么。他想如果自己夸奖小驴的
话,那不是等于批评众侍卫无能吗?那话就没有出口,免得让大家寒心。

  大家出了猎场,经过一个小村子时,小驴跟武三郎花钱给皇上买了一匹马骑
着。这是在一个农夫家买的,幸好给皇上管钱的人还活着,背的银两并没有散失。

  这马是平常用来拉车的,可不是用来骑的,因此脚程没有那么快,而且也没
有马上的一切用具,不过皇上骑马惯了,没有这些东西也能骑走。只是堂堂的皇
帝骑在这样的马上,倒失了几分威仪。这个时候已经顾不得许多了,先回到住处
再说吧。

  走到半路上,从道边一棵大树后闪出一个人来。这人四十岁上下,留着一把
黑胡子,是个和尚,身披红色袈裟,手持禅杖,走路时,禅杖上的铜环哗哗作响。

  他一脸的冷笑,挡住去路,冷冷的目光在皇上脸上扫视。

  武三郎冲到前边,大声喝道:“哪来的野和尚,赶紧让路。”

  那和尚淡淡一笑,说道:“贫僧是向各位化缘来的,各位不会连一点慈悲心
肠都没有吧?和尚可是等你们多时了。”

  武三郎哼道:“你化什么缘,我们没有你要的残汤剩菜。快点闪开,不然的
话,有你好看的。”

  那和尚哈哈大笑,声若洪钟,震得人耳朵嗡嗡响。他大声道:“贫僧不是来
要残汤剩菜的。”

  武三郎指着和尚的鼻子叫道:“可恶的秃驴,那你想要什么呢?”

  和尚一瞅皇帝,指着他说:“我要他的脑袋。”

  武三郎大怒,叫道:“不要脸的秃驴,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敢对皇上无礼,
灭你九族。”说着拔出腰刀砍了过去。

  那和尚拿禅杖一挡,只听铛地一声,差点将武三郎的刀给磕飞。武三郎的力
气就不小了,这和尚拿他不当回事,震得武三郎虎口生疼,就差没流出血来了。

  有了这个教训,武三郎决定改变战术,不跟他硬来,而是使用巧招游斗,专
挑对方的弱处下手。那和尚也不敢大意,抡起禅杖呼呼做响,跟武三郎斗在一处。

  皇上见武三郎还能支持住,就下令道:“咱们先走吧。”领着大家向前走去。
小驴瞅了瞅和尚,对武三郎说:“武队长,我们在前边等你。”武三郎被和尚缠
住难以脱身,连话都没有说出来。

  小驴很想上去帮忙,但没有皇上发话,他不能随便出手。大家没走出几步,
只见从前边的树林里冲出几十人来,都是手拿兵刃,气势汹汹的,排成几排,横
在道上。

  小驴上前怒道:“哪来的土匪,快点闪开,不然的话你张大爷将你们砍成饺
子馅,到时你们后悔也来不及。”

  只听一声狂笑,一个人说道:“哪来的混小子,狂得够可以,本王倒要看看
你有什么神通。”随着声音,对方队伍中间一分,走出一个中年人来。只见他身
穿锦衣,气度不凡,留着短须,一双眼睛露着凶光。

  皇上在马上叫道:“宁王,见了朕还不下跪吗?”

  对方正是皇上的叔叔,一直想弄死他的宁王。本来他是在京城的,因为手下
人办事不利,没能将皇上消灭,他一着急,就亲自出马,铁了心的要将皇上杀掉。
皇位的诱惑力是巨大的,这个险值得冒。这个皇位他可是想了多少年了。

  宁王嘿嘿一笑,说道:“你是我侄子,我是你叔叔,我凭什么给你下跪。要
跪也是你跪我。”

  皇上大怒,跳下马来,指着宁王说道:“宁王,你想造反吗?”

  宁王咬着牙说:“什么叫造反?这个皇位本来就是我的,是你爹太无耻,使
用不光彩的手段抢去的。”

  皇上怒斥道:“那是皇爷爷传给他的,哪里是抢的。那传位诏书还在呢。”

  宁王骂道:“那是狗屁,那都是假的,是你爹逼着你父皇写的,算不得数。”

  皇上哼道:“跟你这种无耻之徒没有什么好说的。你今天想怎么样?跟我决
一死战吗?”

  宁王抱着膀,突然露出同情的眼神,说道:“咱们毕竟是一家人,好歹你也
是我的亲侄子,我很不想咱们自相残杀。我看不如这样,你写一封退位诏书,去
享轻福吧。其他的事由我来办。这样既解决了皇位问题,又不伤咱们的亲情,你
何乐而不为呢?再说你没有儿子,这个皇位迟早是我的,对吧?”

  皇上一笑,说道:“你这是白日做梦。朕还活着,朕不需要退位。天下需要
朕,百姓需要朕。朕还要为我们朱家多做些事,多出点力。”

  宁王冷笑道:“你现在是活着,不过你中了铁砂掌,伤了心脏,你还能活几
个月呢?要不是看在咱们一家人份上,你早被铁砂掌打死了。”

  皇上惨然一笑,叹息道:“果然是你下的手,你的心可真毒呀。”

  宁王双臂一扬,大叫道:“我只是想拿回我要的一切,我有什么不对呢?”

  皇上沉声说道:“那朕告诉你,就算是朕死了,你也当不成皇帝。”

  宁王哼道:“还有谁敢跟我争夺皇位?”

  皇上笑了两声,说道:“朕已经找到亲兄弟了,一到京城,朕马上下旨,立
他为皇太弟。你永远也得不到这个皇位。”

  宁王叫道:“那不可能,那不可能的,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怎么可能找得到
他。那你说,他在哪里呢?”

  皇上得意地一笑,说道:“你倒睁大眼睛看看,看看哪个人象我们朱家人。”
说着目光瞅瞅这帮手下。

  宁王剑一般犀利的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看到谁时,谁都心慌的低下头
去。当他看到小驴时,小驴没有低头,反而冲他嘻嘻笑,象个小无赖一样。

  宁王又重新把目光在众人脸上一扫,最后盯住小驴,沉吟着说:“难道这小
子就是你兄弟?”这个人的强硬态度跟他的相貌都令他想起他的父皇来。

  皇上哈哈大笑,说道:“你果然有眼光,他就是朕的亲兄弟,就是朕的继承
人。这回你不用再做什么皇帝梦了吧?”

  宁王表情变幻不定,喝道:“这个可能是假冒的。”

  皇上说道:“你不用强词多理了,看在咱们一家人的份上,朕不要你的命,
回你的封地上去反省吧。”

  宁王双眉一扬,大叫道:“今天有你没我,有我没你。你们想回京城,那是
做梦。”向身后一挥手,咬牙切齿地说:“给我通通杀光,一个不留。谁能杀掉
狗皇帝,我封他为大将军。”

  一听说话,他身后的人大呼小叫的,如狼似虎般扑了上来。

  不用皇上发话,那些侍卫也冲了上去。明知道自己人少难以抵挡,也都奋勇
向前。双方一交上手不久,皇上这面就明显处于劣势。

  小驴心说,擒贼先擒王,只要抓住这个宁王,别人就不在话下。小驴低声问
道:“皇兄,让我来除掉他吧。”

  皇上没等说话,宁王吱声了,说道:“皇上,你要是我朱家的子孙的话,你
就跟我比划一下,看看谁的本事更高。”

  皇上怒道:“难道朕还会怕你这个反贼不成。”

  宁王哈哈一笑,说道:“谁是贼,谁是王,那就要看结果了。”说着拔出宝
刀。皇帝也不示弱,跟小驴说道:“兄弟,你给朕观战。”拔出宝剑冲了上去。

  宁王笑道:“总算你有种,来吧,看我怎么砍死你的。”几步冲上来,举刀
就砍。皇上舞剑相架,铛一声,兵刃各自分开,都没有损伤,可见手里都是宝物。

  皇上怒骂着,又冲上去。几个回合过去,小驴见宁王力大刀沉,皇上剑术灵
活多变,一时之间倒也难分高下。

  小驴预感到皇上没事,就掏出大斧杀向宁王那些死士。这时地上又倒了不少
尸体,双方的人都有。小驴知道这个时候强者为王,不能手软,抡开斧子,如同
虎入羊群,只听扑通扑通尸体倒地的声音。

  众侍卫们见小驴如此神勇,都精神大振,转眼间皇上这边占了上风。皇上冷
眼旁观十分满意。他的剑使更快了,急切地盼望一剑将对方刺个透心凉。而宁王
又何尝不希望一刀砍掉皇上的脑袋呢。

  双方打得正热闹呢,只听一声大喝,后边一人走了过来。小驴一瞅,居然是
那个和尚,手里还拎着一个人,被绑得结结实实的,可不正是武三郎嘛。

  和尚将武三郎扔到地上,自己持禅杖奔皇上来了。小驴一见,赶紧跑过去截
住他的去路。和尚叫道:“小子,如果贫僧看得不错的话,狗皇帝手下顶数你厉
害吧?”

  小驴横斧一笑,说道:“那厉害的你还没有见到呢。以你的身手,不配厉害
的出手。”说着话一招力劈华山,狠狠砍下去。

  和尚举禅仗一架,只听怦一声,虽没有砍断,却砍出一个缺口来。和尚惊叫
道:“小子,你好大的力气。”抽回禅杖,横扫小驴的中路。小驴举斧一挡,就
势斧头一滑,向和尚手腕砍去。

  和尚向上一挑,迅速地扎向小驴的胸口。二人各展平生本领,战于一处。小
驴见这和尚了得,自己不论使什么招数他都能化解,不由大惊,好厉害的和尚,
真是我的劲敌呀。

  他灵机一动,心说我何不使出隐身术呢,非切掉你这和尚的驴头不可。心里
想着,念动口诀,身子突然消失了。和尚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说道:“小子,
你这招在我眼前不好使。”说着话身子后退几步,运起神眼功来,小驴的身影立
刻就暴露出来。

  这时小驴正向他腿上削去,和尚一跳,躲过的同时,抡起禅杖向小驴的头上
砸去。小驴很意外,想不到他竟然有这等本事,当下也不能大意,打消速战速决
的念头,跟和尚缠斗起来。

  现在局面对皇上这边很不利,地上的尸体越来越多。而宁王和皇上斗得越来
越激烈,竟然不分高下,刀来剑往,腾挪跳动,实力相当,脸上都见汗了。

  小驴暗暗心惊,暗道,他们人多,如果这么打下去的话,我方不得被一网打
尽呀。我要跑倒不算难,可皇兄怎么办呢?得想个法做掉这和尚才是。

  打着打着,小驴装作立足不稳,摇摇欲倒的样子。和尚见了大喜,猛劲向小
驴砸去。这一下用力很大,哪知小驴摇而不倒,突然向旁一闪,和尚身子前探,
重心前倾。小驴暗叫,好,等的就是这一招。飞起一脚,将和尚踢个狗吃屎,随
即大斧也跟了上去。

  和尚象一个球一样滚来滚去,险象环生。一个死士见了,赶紧上前相救。小
驴两斧就将他劈死。

  趁这个工夫,和尚从地上爬起,也不顾脸上的灰尘了,抡兵刃就扑。和尚气
坏了,深感耻辱,摆出一副拼命的架势。小驴虽然知道这人难缠,一时间却也没
有太好的法子。他也后悔,刚才为何不用斧子劈他,用什么脚呀,脚又踢不死他。

  这么一来,场上的局势仍然没有什么大的变动。众侍卫们有的一对一,有的
一对二,都顽强杀敌,都知道今天不玩命的话,难以摆脱恶运。有的一身是血,
还在拼命厮杀。有的断了几个手指,仍跟敌人咬着牙干。场上骂声,叫声,打斗
声,兵器相撞声不绝于耳,声音传出多远。

  小驴心急如焚,心说,不行的话我就得叫流云姐了,可是这和尚又缠着我不
放,我哪有机会掏宝石呢?这可如何是好呢?

  正拿不定主意,只听前方传来一阵马蹄声,有人叫道:“小驴别急,我来救
你了。”小驴一看,却是云花率领一队骑兵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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