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颜血·丹杏
作者:紫狂
54 阉割
黄杨木雕成的匣内铺了块鲜红的绒布,一柄金色的小刀静静躺在上面。那刀
宽约二指,长有四寸,刃口磨得极为锋利,却不带半分铁气。这是阉割用刀的讲
究,必须是金铜合铸,不能夹有铁质。
一名小太监进来递上了一盆滚水,不言声地出去了。孙天羽拉开白英莲的衣
服,将他裤子扒到膝下,依着韩全的指点,将白布在滚水中浸过,然后将英莲腰
腹胯下仔细擦洗一遍。
白英莲皮肤收紧,恐惧地战栗着。他肌肤极为细腻,刚被擦洗过的腿间一片
莹白,如同剥壳的熟鸡蛋般,光溜溜又粉又嫩。他屁股被垫高,小腹挺起,腹下
一根小肉棒弯弯翘起,只有小指粗细,羊脂蜡烛般光洁无毛。还未曾发育的肉棒
上没有任何色素沉积,白生生可爱之极。
孙天羽放下白布,拿起微凉的铜刀,在白英莲腹下按了按。犹豫着不知该如
何下手,韩全朝他使了个眼色,躬身问道:「千岁,是全去还是半去?」
封总管想了片刻,尖声道:「把内势去了。」
「是。」韩全答应了,然后把孙天羽拉到一边,在他耳旁低声说了几句。
孙天羽心领神会,拿着刀走到英莲身边,将他双膝分开,英莲下腹一根毛发
也无,除了那根软软的小肉棒,再无他物。孙天羽捏住英莲的阴茎,朝上提起,
将肉棒下的阴囊暴露出来。英莲还是童子,阴囊又紧又小,似乎随便两个手指,
就能将它捻碎。
由于紧张,英莲阴囊收紧,里面两颗小肉丸有一半陷进腹内。孙天羽按照韩
全的指点,将白布浸热捂在英莲腹下。被热气一激,睪丸渐渐地滑出,孙天羽用
两指挤住,揭开白布。
白雪莲望着弟弟,口中忽然溢出了鲜血。她当日冲开穴道实属凑巧,还因此
伤了经脉。韩全点穴的指法、劲力比孙天羽高明许多,她勉强提气冲穴,情急之
下,顿时真气逆行,伤上加伤。
韩全瞥了白雪莲一眼,也不去理会,和声细语地对白英莲说道:「公公这都
是为了你好。往后你就明白了。」
白英莲急促地喘着气,牙关格格轻响,「我不要当太监,不当太监……」
「傻孩子,把那脏东西去掉,你就一步登天了呢。」
英莲的睪丸又小又软,孙天羽用指尖挤着,右手拿了刀,顶在阴囊中间,一
咬牙刺了进去。英莲只觉阴囊先是一凉,接着火烧般炙热,顿时尖叫了起来。
孙天羽切开的创口并不大,里面只流了几滴血,更多的则是一种异样的黏滑
液体。他挤住阴囊中一只小肉丸,将它从创口挤了出来,小心地剔出精管。那只
粉红的肉丸从阴囊的创口中掉出,落在孙天羽手心,上面仍连着精管血脉。他拿
好睪丸,又对另一颗如法炮制。
英莲惨叫着拚命挣扎,忽然一口咬住韩全的手臂。英莲忽痛之下,牙关咬得
极紧,朝全臂上鲜血直流,却不动声色。只片刻工夫,孙天羽已经将两粒睪丸都
挤了出来,睪丸上精管血脉俱全,一端连入阴囊,一端落在他手心,带着血色的
肉丸并在一处,温热而又柔软。
这时睪丸血脉未断,再放进去,将养几日还能痊愈。孙天羽拿着那两粒仍活
着的睪丸,暗暗吸了口气,说道:「请爹爹示下。」
封总管看了眼英莲,淡淡道:「这孩子还有些燥性,须得去了方好。用木击
子吧。」
孙天羽拿起那只用红木雕成的碗状擂臼,放在英莲腿间,手一倾,将两粒湿
滑的肉丸放在里面。那擂臼里面打磨光滑,木纹清晰可辨,睪丸放在里面,就如
两只生蛋黄。与擂臼相配的还有一杆木杵,顶部大如儿拳,沉甸甸份量十足。孙
天羽一手托着擂臼,一手举起木杵,犹豫了一下,然后狠狠砸了下去。
啪唧一声,英莲猛然昂起了头,脸色剎那间变得苍白,他甚至没有来得及惨
叫,眼神便急剧黯淡下去,变得一片空洞。
那根软软的阴茎歪在一边,被切开的阴囊中,垂着几根细细的精管血脉。在
他胯下,一支木杵将他的睪丸砸得稀烂,零星血肉飞溅出来,沾在男孩腿上。
玉娘身心本就被折磨得虚弱之极,目睹此景,顿时一声不响地晕了过去。白
雪莲一口一口地咯着血,此时也闭上了眼睛,不能再看。
原本完整的睪丸变成一摊肉浆,黏黏地沾在木杵下。孙天羽一阵恶心,赶紧
扔开。韩全放开英莲,抹了抹臂上的鲜血,在舌尖一舔,格格笑道:「这下净了
身子,你就能安心伺候公公了。」
封总管起身道:「帮他止了血,收拾干净,跟本镇一道回去。」
孙天羽忍住心头翻滚作呕,忙道:「爹何不多留几日,让孩儿尽尽孝心。」
「此间事情已了,为父就该回去了。」封总管道:「天羽,临行前为父有一
句话交待:只有小聪明,担不起大事。你用心领悟吧。韩全。」
韩全忙跪下磕头,「请公公吩咐。」
「天羽与我父子相称,今后就是一家人了,诸事不必瞒他。天羽新入门墙,
有事处得不妥,你要多加规劝,等案子结束,你回京后向本镇禀告。」
「是。小的明白。」
这边已有人给英莲处理了下体伤势,敷药裹了伤口,将他送到外面。那些随
从太监都是作惯事的,不一会儿就收拾了物品,整装出行。
封总管的座辇已经换成一项八抬大轿,英莲躺在轿中昏迷不醒。封总管升了
轿,孙天羽、韩全领着众人齐声道:「恭送千岁。」
等封总管一行人过了豺狼坡,看不到踪影,众人才起身拍打身上的灰土。韩
全恭敬恭敬地说道:「孙狱正,这是千岁吩咐拨来的士卒,一共二十四人,请大
人分配差事。」
孙天羽狱卒出身,对此并不陌生,等问过名姓,便将士卒分为四组,两组由
卓天雄管理,轮流看守大牢,一组由刘辨机分管,处理文书杂事,其余六人跟随
韩全,他不再过问。
士卒们接了差事,便各自离开,孙天羽留下刘辨机、卓天雄、韩全在内厅商
议。第一桩,就是按照封总管的吩咐,由刘辨机拟出案情经过,连同处置结果一
并报至三司;第二桩是将狱中原有犯人解往宁远县关押,同时在县档内销去豺狼
坡监狱。对外界而言,这监狱往后就不存在了;第三桩是与东厂岭南道查逆使联
络,将监狱归入东厂。
韩全安静地坐在旁边,也不插口,等三人商量完,才腼腆地说道:「第三桩
是在下的差事,小的即可去办。」
封总管走时说得明白,韩全名为协助,实为督看,孙天羽道:「如此就有劳
内使了。」
韩全不再多待,施礼告退。三人把他送出门外,又回来坐下。卓天雄劈头就
道:「那些人都杀了?可是十一条人命啊。」他跟鲍横陈泰等人虽没什么交情,
但狱卒里也有几个与他交好,在豺狼坡朝夕相处半年,一起杀了难免有些过意不
去。
孙天羽道:「都杀了干净。我看封总管的意思,也是尽数杀了,这监狱越保
密越好。」
卓天雄不再多说。他能捡回一条性命已经额手称庆,也顾不了那么许多。
刘辨机抽着水烟,慢慢道:「我刚才问过。这些士卒出自神机营不假,但都
是封千岁到龙源后招募的。」
他犹豫着没有开口,卓天雄在旁边笑道:「刘夫子太小心了,这里就我们三
人,有什么不敢说的?我老卓军汉出身,什么没见过?一眼就看出,这帮家伙都
是倭寇!封总管私下招了这些人,没地方安置,放在监狱里,神不知鬼不觉。」
孙天羽道:「这些咱们别管。封总管这么做自然有他老人家的道理。咱们把
差事办好就成了。卓二哥,你看这些人功夫怎么样?」
卓天雄摸着下巴道:「有几个算是好手,大部分也就是平常。但比牢里头关
的那些强得多。」
孙天羽松了一口气,「那就好。还有件事,要跟两位商量——白雪莲功夫不
俗,现在那韩内使虽然能胜过她,但也不是长久之计。一头老虎关在笼子里,总
是险事。现在案子也差不多了,不如把她脚筋挑了,除去一个大患。」
刘辨机、卓天雄对白雪莲的功夫深自忌惮,当下都无异议。孙天羽想了想,
「就这三两天吧。先把狱里的犯人都解走,免得走漏风声。」他站起来道:「狱
里的事两位多费心。我出去一趟,有事到酒店找我。」
*** *** *** ***
丹娘熬了粥,拿了碗坐在床头。玉莲一口也不愿吃,两眼直直望着帐顶,目
中似乎生机已绝,透出一片死寂。
丹娘放下碗,「你跟娘都是命苦。玉莲,」她乞求般道:「你就认命吧。」
「身子已经脏了,再洗也不会干净。不认命还能怎么处呢?」
玉莲木然睁着眼,没有一丝反应。在她柔白的颈侧,被人掐出的瘀痕清晰可
辨。
丹娘凄然泪下,「我们家不知招了什么忌……实话告诉你吧,不光是咱们娘
儿俩——雪莲也已经不清白了。还有你青玉娘姨,守了这么些年,也被人给坏了
贞节。她嫁的官人,娘嫁的读书人,雪莲在外学武,你在家做针线……不管做什
么,我们家这些女人都逃不脱这一劫。」
「只要是女人,免不了会遇见这种事,没遇上是她们命好罢了。命苦的女子
不只是你一个……你爹爹讲的女儿经,娘也听了。可天下的女子成千上万,难道
遇到这种事都要死吗?」
丹娘拭了泪,柔声道:「玉莲,你仔细想想。娘给你烧些水,一会儿洗洗,
换身新衣服。」
丹娘下了楼,正见孙天羽进来。她没有作声,微微福了一福。
「玉莲呢?」
「上面。」
「怎么样?会寻死么?」
丹娘苦涩地笑笑,「不妨的。昨天不死,那口气懈了,往后更不会死了。」
孙天羽忽然想起自己刚阉了她唯一的儿子,心里不由抽搐了一下,同时升起
一股强烈的欲望。男人仅有的,不过是胯下那一点东西而已。他一把搂住丹娘,
便去扯她的裤子。
丹娘没挣扎,任由他将自己的裤子扯到臀下,伏在一张椅子上,耸起圆臀,
被他从后面干进去。往日交媾,丹娘总是满心欢喜,用出十二分的媚态,引得孙
天羽兴致高涨。这次她却似乎没有反应,只静静趴着,让他插弄。
孙天羽停了下来,低声道:「杏儿,你在生我的气么?」
「没有。」丹娘摀住脸。半晌呢喃道:「好像是做了一场梦……不知道什么
时候才能醒……」
「你后悔了么?」
「不知道。我只是……什么都没有了……」
孙天羽沉默下来。丹娘并不知道她儿子被阉割,长女要被挑断脚筋,她和玉
莲、玉娘像玩物一样被人轮奸污辱,最后还要被当成囚犯,流放到三千里外。这
些花枝般的女子,将会一个一个无声无息地消没在异乡。她不知道,但她预感到
一切。
他拔出阳具,淡淡道:「这案子虽然没翻,但跟翻过来差不多,你们母女的
命都保住了,那些欺负过你们娘儿俩的现在都下了狱,我已经定了斩首,没几日
好活了。」
「多谢了。」
「十一个。都是斩首。」
丹娘身子一震,孙天羽已经站起身,「我上去看看玉莲,一会儿有人来,你
让他进来。」
一见到孙天羽,玉莲的眼泪立刻滚了出来。她翻身面对着墙壁,肩头不住抽
动。
「哭什么?别哭了。」
玉莲泣声道:「我没脸见你……还不如死了干净。」
孙天羽揭开单子,只见她臀间垫着块白布,上面沾着血迹。玉莲后庭已被他
用过,若不是那几个家伙太狠,原本不该受伤。他抚着玉莲的白臀儿道:「这事
怨不得你。跟我说说,那天是怎么回事?」
玉莲又羞又痛,涕哭着开不了口。孙天羽再三逼迫,她只是不说。孙天羽气
恼起来,拉起玉莲,把她衣裤扒了干净,喝道:「跪在地上!给我说!」
这本是对待偷情女人的手段,用在玉莲身上,顿时把她吓住了。玉莲一边痛
哭,一边一五一十说了经过。昨天上午,那些人怎么闯进店里,怎么逼奸丹娘,
娘怎么上楼躲避,被他们抓到,他们怎么捆了她的手,把她按在床上轮流奸淫,
又怎么强弄她的后庭,直把她干得晕倒……
玉莲说得羞不可抑,孙天羽却不动声色。等她说完,孙天羽道:「你知道有
三个人干过你前面?」
玉莲流泪点了点头。
「第一个是谁?」
「是一个姓鲍的……他的样子我想起来就恶心!」那是第一个脏了她身子的
人,对玉莲来说是刻骨铭心。
孙天羽道:「是那个家伙啊,给你娘屄上烙字的就是他。他怎么干你的?」
玉莲咬着嘴唇,哭得梨花带雨,「娘说,我们脏了身子,就不能再嫁给相公
了,免得相公丢脸……我真想去死……」
楼下忽然传来拍门声,孙天羽起身道:「别急着去死,仔细想想姓鲍的那会
儿怎么干你的,一会告诉我。」
孙天羽起身出了门,玉莲怔怔想着,心里像刀割般疼得抽搐起来……那个骯
脏的男人,像狗一样趴在她身上,下流地挺弄着……流着口水的嘴巴,在她乳上
乱舔乱咬……最后掰开她的嘴,把那根腥臭的阳具放在她口中喷射……
一个人突然扑了过来,从背后把她压住,一根粗硬的物体在她臀间乱撞。玉
莲惊恐地回过头,吓得尖叫起来。
那个噩梦中的男人此刻又一次压在了她身上。她赤裸的身体扭动着,拚命挣
扎。但无论她怎么用力推搡,那个男人都死死搂住她,在她赤裸的胴体上四处乱
摸。
鲍横呵呵地叫着,像发情的野兽一样,试图奸淫玉莲。他一手插在玉莲腿缝
中,将她的大腿拚命扒开。一边挺起阳具,往她腹下乱捅。
惊慌间,一个硬物塞到玉莲手中,玉莲顾不得多想,用力朝鲍横胸口捅去。
一股鲜血猛然溅出,洒在玉莲颈中,那温热殷红的液体使她几乎晕厥。漫天
的鲜红不住飞起,像雾一样升腾翻滚。玉莲脑中只有一片空白。
55 兽奸
「呛啷」一声,滴血的剪刀掉在地上。玉莲呆呆坐着,虽然仍是夏天,她却
周身冰冷,接着无法抑止地颤抖起来。在她身前,鲍横胸口被扎得如同筛子,几
乎没有一寸完好。随着他嘶嘶的呼吸声,伤口中不住冒出血泡。
「好个烈性女子。」孙天羽把剪刀踢开,从身后搂住玉莲。玉莲几乎是立刻
就蜷缩在他怀里,身体不住哆嗦。孙天羽将她压在鲍横血肉模糊的身上,掰开她
的冰凉的雪臀。玉莲脑中仍是一片空白,只是以一种本能抬起臀部,接纳了他的
阳具。玉莲身上沾满鲜血,孙天羽借着鲜血的润滑,进入玉莲干涩的蜜穴,在里
面粗暴地捅弄起来。
鲍横两眼发直,只剩下最后一口气。孙天羽微笑道:「可能你不知道,刚才
押解的那批犯人是送往县城的。我已经吩咐过,让他们把县里刘主簿的姘头带回
来,收进监狱。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待她,不会让她像你这样轻易死了。」
鲍横两腿一蹬,停住呼吸。
玉莲面对的是一具尸体,身上满是鲜血,近乎强暴的交媾使她战栗着,一股
一股喷出蜜液。孙天羽抓住她血淋淋的乳房,让她两手掰着臀肉,将本就浅紧的
性器完全暴露出来,染血的阳具在她穴内直进直出。不多时,玉莲就在他的强暴
下尖叫着喷出蜜液。
丹娘进来时,满室的鲜血几乎使她晕倒。她勉强扶住门框,只见玉莲躺在床
上,双腿高举,两脚分开,被脚带吊在帐钩上,双手捆在背后,就像那天被轮奸
时一模一样。孙天羽站在床边,扳着她的大腿,在她蜜穴中用力捅弄,一边问:
「他们这样干了你多久?」
玉莲娇喘着道:「奴家不记得了……奴儿又要来了……啊……」
她这一次高潮分外猛烈,白嫩的足尖紧紧勾着,两腿绷紧,用尽全身力气夹
紧阳具,蜜穴中淫液飞溅而出。孙天羽在她喷水的性器里狠顶几下,然后拽住她
的头发,将她拖了起来,一边拔出阳具。
玉莲连忙张开小嘴,将他的阳具含在口中,拚命吞吐,直到它开始射精。玉
莲粉颊潮红,一滴不漏地将精液吸到口中,然后吞了下去。她久久含着孙天羽的
阳具,不愿松开。生怕一松口,这唯一的男人就会离她而去。
「不用担心玉莲了。」孙天羽道。
「她……怎么会……」丹娘不敢看那具尸体。
「玉莲杀了他。」孙天羽不愿多说,只笑道:「刚才我捆了玉莲干她,玉莲
叫得又响又浪,看不出这么娇滴滴个女儿,发起骚来,比当娘的还浪。」
丹娘勉强笑了笑,没有言语。这么着化了玉莲的心绪,她也意想不到。丹娘
看了眼仍在高潮余韵中战栗的女儿,渐渐意识到,玉莲已经不再是原来那个玉莲
了。
*** *** *** ***
次日上午,孙天羽回到了监狱,刘辨机已经拟好了全部文书。他仔细看了一
遍,笑道:「还要劳烦刘夫子加个折片,鲍横作恶多端,入狱不久就被鬼神勾了
性命,暴病而死了。」
刘辨机一听便知,当即添上此事,时间却往前提了一日,放在何清河下令收
押那天。
孙天羽看过无误,拿上文书来见韩全。这监狱本是庙宇改成,空房甚多,韩
全独占了一所院子,六名属下也都留在此处。远远就听到院内一阵轰笑,孙天羽
挺直腰背,上面叩了叩门。
「孙狱正。」韩全起身拱了拱手。他面目姣好,看上去极是温文有礼,但被
他目光一盯,孙天羽总有种芒刺在背的感觉。
「这么热闹啊。」孙天羽寒暄道。
已经交了八月,昼间依然炎热,那些汉子大都打了赤膊,韩全却衣冠整齐,
襟口扣得一丝不乱。他笑着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细声细气地道:「闲来无事,
图个乐子,可巧大人来了,一起看看。」
孙天羽朝院中看去,不由一怔。院内一株杨树下,放了张石桌,玉娘光着身
子,被两名大汉按着跪在上面,白花花的大屁股正对着阶下。那日韩全向他讨要
玉娘,孙天羽就知道这貌似女子的阉人想做什么。看那六名汉子的神情,多半都
用过玉娘的身子,只不知这大白天拿玉娘来做什么。
韩全请孙天羽坐了,微笑着道:「小的查阅卷宗,看到裴犯的供述,煞是有
趣。」
「韩内使如此操劳公事,佩服,佩服。」
韩全打开折扇,轻摇着悠然道:「裴犯曾说,她如果翻供,狱方就要她跟儿
骡交配。可她偏偏就翻了供,鬼迷心窍要指认大人。小的心想,国有国法,家有
家规,咱们豺狼坡吐出的话,没再往回咽的道理……」
孙天羽看了韩全一眼,见他仍是笑吟吟神情自若,心里暗自警惕,嘴上却笑
道:「哈哈,韩内使果然是明查秋毫。」
院外传来了一声长嘶,一名汉子牵着那头儿骡进来。玉娘被几条大汉蹂躏多
时,早已是体软如绵,连叫也叫不出来。那汉子牵着儿骡跨在石桌上,正好将玉
娘的身子罩住。
玉娘有气无力地哭道:「大人,饶了贱囚吧……」
旁边的汉子道:「你乖乖跟这骡子日上一回,大人看得高兴了,就让你歇一
天。不然——」
玉娘神思昏沉,仍摇了摇头,呜咽道:「你们怎么弄我都行,但是不要用那
个……」
两名汉子扳起玉娘的屁股,将她肥白的臀肉用力掰开,露出发红的阴户,玉
娘低声哭叫着,无力地扭动屁股。另一名汉子用树枝挑起儿骡的阳具,朝她阴内
送去。但玉娘不住扭动屁股,那儿骡的阳物又软,挑弄半晌也没能塞进去。
众人都有些不耐烦起来,韩全柔声道:「把那婊子屄撑开了,往里面放。」
孙天羽笑道:「那有什么乐子?不如让这贱人自己跟那牲口弄上一场。」
韩全讶然道:「孙大人有什么手段?」
孙天羽走过去,从腰里拿出一只瓷瓶,将里面淡黄色的药物倒在手中,然后
翻开玉娘的阴户,在她阴内里外抹了一遍。笑道:「不用理会她了。都在旁边看
着吧。」
两名汉子将信将疑地放开手。玉娘撅着屁股趴在石桌上,身体微微颤抖。不
多时,那只屁股里便滴起水来,接着越来越多。又过了一会儿,玉娘忍不住一手
摸到臀后,把手指插在性器里摸弄起来。几日不见,玉娘的阴户比当初足足大了
一圈,张开手掌才能勉强包住。她的阴唇肥厚而且柔软,有种淫荡的红艳光泽,
细白的手指插在里面,就像插在一朵不住流水的牡丹中。
玉娘屁股哆嗦得越来越厉害,透明的淫液像泉水一样流出,淋淋漓漓沾在指
间,将石桌上打湿了一片。孙天羽用的淫药比平常份量多了数倍,没多久,玉娘
昏昏沉沉的脑海里就只剩下了肉欲,她将众人的围观抛在脑后,两手掰开屁股,
在湿淋淋的阴户内拚命搅动,像发情的母兽一样自慰。
似乎是淫液味道的刺激,儿骡软垂的阳具慢慢变硬膨胀,显露出骡马器官骇
人的尺寸。兽具一点一点挺起,棒尖在玉娘大腿内侧碰了一下。玉娘急切地朝后
摸去,当她握住兽根,喉中顿时发出一声似悲似喜的鸣叫。
韩全手里的折扇停了下来,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前面。
旁边的汉子们嚷道:「自己往里面插了!」
「这婊子真够浪的,驴七马八,这骡子得有九寸吧。」
「黑驴棒子插这婊子的大白屁股,真是绝配啊!」
「这驴棒子全整进去,非把这婊子屄捅穿了。」
「骡子的鸡巴,中看不中用,啥时候弄头叫驴跟这草驴婊子配配种,说不定
还能下头小驴。」
叫嚷声中,儿骡的阳具越来越硬,就像根黑亮的铁柱直直翘着,长近一尺,
足有儿臂粗细,玉娘一手都无法握住。她这时已经神智模糊,一手掰着流水的大
白屁股,一手扶着骡根,将铁锤似的龟头顶在阴唇的裂缝中,拚命往里面送。
玉娘湿滑的阴唇越翻越开,她用阴门顶住乌黑的骡棒子,竭力扭动屁股。忽
然龟头一动,挤进充血的蜜肉。玉娘的阴唇顿时撑成浑圆的形状,变成一圈红艳
欲滴的肉箍,紧紧套在乌黑的畜根上。儿骡晃动了一下,粗大的黑骡棒子向前一
顶。
玉娘尖叫着弓起了身子,粉白的玉背贴在骡腹下。肥白的大屁股高高翘起,
两手掰着白滑的臀肉,夹着那条粗黑的兽根,就像一团没有骨头的油脂般不住颤
抖。
儿骡似乎感觉到肉棒前端那团腻肉的诱惑,往前跨了一步。正在尖叫的玉娘
喉头猛然哽住,白嫩的屁股夹住铁柱般粗硬的骡根,僵在半空。骡根的粗细已经
超出她阴门大小,整只红艳的阴户彷佛被完全捅入体内,只能看到白滑的臀肉被
挤得变形,像一团膨胀的雪球般,紧紧夹着巨大的骡棒,被挤出的淫液在大腿内
侧纵横流淌。
韩全「啪」的合了折扇,在手心里敲着笑道:「看不出这小小的肉洞,里面
倒是别有洞天。」
孙天羽用眼角余光瞥到他胸前已经汗湿透了,笑道:「连孩子都能生出来,
何况是骡鸡巴呢。」
玉娘被狱卒们轮奸月余,原本紧密的阴道早已变得松软。到了韩全手中,那
阉人对她的女性器官更是表现出特殊的兴趣,他不仅用各种器具玩弄玉娘的生殖
器,甚至还把拳头塞到她阴道里,硬将这富家少妇未生育过的阴道撑大。
这会儿粗如儿臂的黑骡棒子硬梆梆插在阴中,给玉娘被淫药刺激的性器带来
一股超乎想象的挤迫感。阴中胀胀的被巨大的骡鞭撑满,每一寸蜜肉都被拉伸绷
紧,在撕裂般的痛楚中,传来难以名状的快感。
玉娘原本有一双黑白分明的美目,此时她眼眶发红,长发乱纷纷垂在脸侧。
等阴道承受了那股突如其来的胀破感,她两手扶着石桌,翘起屁股,像母狗
一样摇晃起来。
玉娘白馥馥的肌肤上渗出汗水,连着她臀间溅出的淫液,整个人就像水洗过
一般,那只又圆又大的屁股更是白得发亮。粗大的兽具深深插在圆臀正中,那只
雪白的大屁股挤胀得膨胀起来,白滑的臀沟被撑得拉平,彷佛要从中裂开。
美貌的少妇拚命摇动臀部,用她柔软的性器抚慰着黑骡巨大的器官。相比之
下,那条黑骡棒子却像铁铸般纹丝不动,直挺挺捅进少妇白美丰腻的臀肉里。
紧接着,那匹儿骡开始动作。它嘶叫着扬起前蹄,在杨树上来回踢踏着,直
到稳住身体。黑骡两只后蹄支着地面,骡背弓起来,黑亮的兽根斜着插在玉娘臀
中,奋力挺动起来。
儿骡开始动作,玉娘就停了下来,她昂起头,随着骡棒的进出,发出呀呀的
尖叫声。那只白美的大屁股翘在半空,一动不动地挨着黑骡鸡巴狠肏. 从后面看
来,巨大的骡根有半数都插进玉娘体内,那只白臀不住膨胀鼓起,丰腻的臀肉就
像充满弹性的皮球,在骡棒的插弄下不住弹跳。
儿骡的嘶鸣与女人的淫叫交替响起,引得众人不住发笑。韩全鼻尖的汗水悄
然消失,摇着折扇笑而不语。孙天羽早听说过这些身有残缺的阉人不能以常情猜
度。跟韩全多打些交道,借此也好揣摩封总管的心意,因此处处暗自留神。
思索间,儿骡已经射起精来,有人笑骂道:「这骡子好不济事,才比划这么
几下。」
有人怪笑道:「你第一次沾女人,不也就比划了三两下。一回生二回熟,下
次再干这婊子你就知道了。」
旁边有人道:「这骡子尿出来的可够多的。那婊子的屄也真盛,这么大的家
伙杵进去,硬没撕岔。」
「别急别急,掉出来就知道了。」
粗大的骡根在妇人臀内跳动着射了精,渐渐软化掉了出来,在白臀间留下一
个巨大的鲜红肉洞,几乎能看到尽头子宫的入口。玉娘屁股哆嗦片刻,接着淌出
一大团一大团白色的黏稠液体,沉甸甸掉在腿间。她的蜜穴张开有拳头大小,红
艳的蜜肉暴露在阳光下,不住抽动。满溢的畜精淫液滚滚而出,散发着刺鼻的野
兽气息。
过于猛烈的交合,使玉娘也达到高潮。当阴内的黏液流空,玉娘瘫软下来,
趴在满桌的腥骚液体间,身体不时抽搐。她子宫里也灌满了儿骡的精液,胀胀的
鼓在体内,等待排空。
韩全朝玉娘臀间盯了一眼,回过头,用阴柔的声音说道:「孙大人,这戏看
着如何?」
孙天羽目不转睛地盯着玉娘,应道:「有趣有趣。」
韩全格格笑了一声,「没想到大人手里还有这么好的药物,实在是有趣。」
孙天羽恍然扭过头,堆笑道:「这是往年在一个游方道士手里买的。还剩了
这些,都给内使吧。」
孙天羽掏出了药瓶,韩全推让半天,才接了放在怀里。玉娘被人抬着扔到厢
房,由士卒看管。孙天羽这才说明来意,跟韩全到内室拿出文书,两人细细看了
一遍,着人递往龙源。
忙完正事,孙天羽道:「久闻东厂大名,不知这里面有些什么讲法。还望韩
兄见告。」
韩全道:「小的不敢隐瞒,自当倾囊奉告。东厂有内厂外厂之分,外厂就是
京师东安门北的东厂大衙,由锦衣卫充任,其实只是掩人耳目的空架子,实权都
在内厂。」
东厂和内厂设有左右两台,各设副都总管,左台下设制丹、期明、档库、平
准、备选、教习六司,右台下设君威、查逆、刑举、奉珠、伏线、腥元六司。各
司人数多寡不一,左台六司多为内务,右台六司多为外务,有些司韩全也是仅知
其名。封德明即为右台都总管。
十二司中,以查逆司最为庞大,分布九省,甚至连境外也时有所闻。东厂各
司主掌都是太监,下属也以太监居多。按照规矩,一旦加入东厂,便是全力报效
皇上,不再有家事私务,更不能有儿女私情。若是以此误事,处置倒也简单,变
成太监即可。
韩全道:「封总管对恩孝忠义看得极重,轻易不收义子,既然认了大人,必
然会多加照顾。千岁走时,吩咐小的为大人解忧,还请大人留意。」
孙天羽道:「韩兄尽管直说。」
韩全欲言又止,最后微笑道:「红粉尤物便是红颜祸水。请大人三思。」
56 脱身
原来的狱卒们三人五人一间被关在牢内,这些人作威作福惯了,如今进了牢
狱,才知道阶下囚的滋味不是好受的。众人有的面如死灰,有的目光呆滞,有的
连声叫骂,有的反唇相讥,叫的闹的砸东西的,乱成一片。
正吵嚷间,一名士卒过来喝道:「吵什么吵!都给我闭嘴!」
这牢里的头两天前还都是狱卒,在牢里关得一肚子牢骚,有人叫道:「凭什
么关我们!欠债还钱,杀人偿命,我们招谁惹谁了?」
那士卒沉着脸道:「有冤到堂上喊去,在牢里都给我老实些!」
何求国小声嘟囔道:「耍什么威风呢?我管这大牢的时候,谁知道你是老几
啊。」
那士卒喊了声,叫来一名同伴,然后打开牢门,拧住何求国的领子,把他拖
了出来。不等他辩解,就抡起皮鞭劈头盖脸一通狠打,直打得何求国鬼哭狼嚎,
哭爹喊娘。
那汉子力气既大,下手又狠,何求国开始还杀猪似的惨叫,接着声音越来越
小,最后就只剩下皮鞭打在身上的啪啪声,等扔回牢里,何求国满脸麻子都肿了
起来,就像死了般一声不吭。那汉子指着众人道:「就是有屁也给我夹紧了!谁
敢撒出声,我就能叫你咽回去!」
这班狱卒原本也是狠人,对囚犯毒打酷刑习以为常,轮到自己头上,这会儿
一个个都噤若寒蝉。
原有的囚犯已被移走,除了那些狱卒,这牢里只剩下白雪莲、薛霜灵两人。
薛霜灵是已定的死囚,被关入地牢,白雪莲身为重犯,带了手杻脚镣,独自
关在一处。
光线渐渐黯淡,白雪莲闭着眼,苍白而憔悴的脸上带着心死般的漠然。
何清河被一道圣旨逼走,监狱落入东厂手中,白雪莲就是再傻,也知道这意
味着什么。封总管说的翻案,她根本不信,孙天羽堂上认父,跟这太监分明是一
丘之貉。假如白雪莲此前还有幻想,现在已经是梦醒了。
那些新来的狱卒没给她带上重枷,但在卓天雄的坚持下,给白雪莲腕上又加
了条精钢锁链,将她带了木杻的双手锁在一处。脚镣是平常的铸铁,两端带孔,
用销子拧死,中间系着尺许长的铁链,走路时只能一步一步挪动。
大牢内外一共有六名狱卒,其中两个在地牢看守薛霜灵,两个在牢外巡视,
另外两个在大牢内的耳房守着。每个时辰换一次班。牢房除了大门,只有顶上一
排气窗可容通过。当日薛霜灵就是从那里越狱,现在都换成了铁栅。
从牢房出来,离最近的围墙只有十几丈远近。围墙高有丈许,随便找件东西
支撑,就能越过。
白雪莲拧住腕上的铁链,试了试份量,然后垂目入定,静静等深夜的来临。
夜交子时,另一组六人前来换班,地牢里的两人出来,跟众人咬着耳朵说了
几句,依稀在说那蜘蛛精如何如何,片刻之后众人发出一阵淫笑声。等那一组离
开,这班人把牢门一锁,一窝蜂涌进地牢,顺手扣上铁罩。
白雪莲睁开眼睛,摸住脚上的铁镣,吸了口气慢慢扭动。她的脚原本缠过,
虽然放开已有数年,但比正常脚形纤细许多,并没有费什么力气就取了下来。手
上的木杻对白雪莲来说并没有什么作用,唯一的困难是那条精钢锁链。白雪莲的
指力还不足以将它扯断。
牢内已经是鼾声大作,隐隐能听到地牢里淫猥的笑谑声,没有人注意到角落
里白雪莲的动作。她用衣服包住木杻,微一用力,将木杻轻轻拧碎,然后抖去木
屑,张开手试了试锁链的长度。
这锁链扣得极紧,咬紧了皮肉,即使她能够缩骨,也无法施展。白雪莲握住
铁链用力一挣,最后还是放弃了。
相比之下,牢门上的铁锁就粗糙得多,有些环扣甚至没有焊牢。白雪莲拣出
一环,将它慢慢拧开,轻手轻脚地解下链锁,然后将所有东西都塞在被中,轻轻
打开牢门。
当白雪莲立在墙头,沐浴在夜风的清新下,她才注意到漫天星斗,将夜空装
扮得无比璀璨。她呆呆看了片刻,然后用滴血的手掌拉紧铁链,飞身掠下,头也
不回地离开了这座将她囚禁将近的半年黑狱。
*** *** *** ***
孙天羽弓着腰伏在床边,两条洁白的玉腿盘在他腰间,弯翘的纤足像一对白
玉扣般交在一起。从孙天羽分开的腿间,能看到少女白嫩的雪臀,中间娇柔红腻
的美穴正被一根阳具肆意戳弄,水汪汪淌着蜜汁。
孙天羽喘着气道:「杏儿,把灯拿来。」
只穿了贴身小衣的丹娘举了灯过来,躺在孙天羽身下的玉莲彷佛整个人都化
成了一汪水,白滑的玉体柔腻之极。孙天羽握住玉莲的膝弯,将她两条白生生的
大腿掰开,让丹娘举着灯,观赏两人交合的艳态。
在孙天羽的催促下,玉莲羞涩地把手伸到腹下,将插着阳具的玉户剥开,让
他看得更仔细些。孙天羽一边挺动腰背,一边观赏蜜穴在阳具插弄下的变化,笑
道:「灯下看牡丹,果然是别有一番风情。」
玉莲吃吃轻笑道:「人家那里又不是牡丹……」
「这是肉牡丹,让你娘看看,是不是比真牡丹还红还艳?」
丹娘笑了笑,「玉莲下边生得好。」
孙天羽笑道:「娘儿俩一般好,都是又滑又软的小嫩屄。」
丹娘垂下眼没有作声。孙天羽拿起玉莲的双腿,一轮猛干,将玉莲插弄得泄
了身子,又在她泄身的美穴里抽送多时,直到她泄尽阴精,双腿发颤,叫的声音
也弱了,才停下来。
玉莲精疲力尽,昏昏沉沉睡了过去。丹娘侧身坐在床边,垂手除去鞋袜。孙
天羽拉住她,道:「让玉莲睡会儿,我们到你房里去。」
孙天羽喜跟她们母女同床欢好,夜间丹娘与玉莲往往宿在一处,平常各有房
间。到了丹娘房里,孙天羽没有急于救欢,而是上了床,帮丹娘除去小衣,将她
赤身裸体拥在怀里,慢慢道:「这几日,你在冷落我?」
「不。奴在想……是奴对不住他们。」丹娘慢慢道:「奴一个下贱的娼妇,
害了那么多人。原来的相公、两个女儿、英莲……还有青玉。奴是不祥之身。」
孙天羽抚摸着她的脸颊,「我见你这几天有些魂不守舍的样子……」他苦笑
了一下,「索性告诉你吧。杏儿,案子已经定了,你们母女都免了死罪,但要流
放三千里。」
「英莲呢?」
孙天羽犹豫了一下,「他没事。有人护着他。」
丹娘一手抚着小腹,怔怔想着。她已经有了四个多月的身孕,平时穿了宽松
的衣服,看着还不甚明显,此时裸着身子,白玉般的小腹浑圆隆起,将下腹都遮
没了。
「还能留多久?」
「三五个月吧。我会尽力拖着。」
丹娘想了一会儿,「还是早些吧。再等,玉莲的身子就笨了。」玉莲怀孕也
有两个多月了,拖下去,只怕正赶上分娩。
孙天羽道:「杏儿,你真的不怨我么?」
「都是我的不是,怎么怨得了旁人。天羽哥,你骗我的那些日子里,我很快
活。说你喜欢我吧……」
「我不骗你。我真的喜欢你,舍不得你。」孙天羽冲动地说道:「杏儿,咱
们一起走吧,什么都不管了,我们一起去滇南,去没有人的大山里面,只有你跟
我。」
丹娘咬唇笑着,眼睛却湿了。良久道:「你真会哄得我开心……夜深了,奴
家服侍了它,再陪你睡觉吧。」
丹娘拉着孙天羽,让他伏到自己身上。
孙天羽却道:「小心,别压着孩子。」
丹娘怔了一下,这是孙天羽第一次关心她肚里的胎儿。知道自己怀孕前,丹
娘就被人轮奸过,虽然算着日子应该是孙天羽的,但看得出孙天羽一直都有些在
意,两人欢好时,孙天羽从来没避忌过她腹里的胎儿。
「来,坐我怀里。」孙天羽倚在床靠上,说道:「女人心,海底针,我也弄
不懂你怎么想。」
丹娘轻笑道:「不用管奴家怎么想。你把奴当娼耍就是了。」
孙天羽朝她臀上拍了一掌,「大母狗,还不快上来。」
丹娘张开腿,曲膝跪在孙天羽腰侧,然后扶住他的阳具,雪滑的圆臀柔媚地
向后翘起,对着肉棒缓缓坐下。孙天羽枕着双手,一边观赏一边笑道:「来个后
庭试箫。」
丹娘在他腿上扭了一把,一面分开臀肉,摸索着将龟头顶住屁眼儿,然后松
开手,柔嫩的大白臀压住肉棒旋转着,单靠屁股的扭动缓缓坐下。龟头挤入屁眼
儿,沿着柔软的肠道越进越深,直到整条阳具陷进美臀,被肛肉柔腻地包裹住。
丹娘的屁股丰满肥翘,白腻腻一团雪肉贴在腹上,绵软滑嫩而又充满弹性,
感觉酥爽之极。孙天羽一手插到丹娘臀下,沿着臀沟朝内摸去,丹娘微微抬起屁
股,将屁眼儿与肉棒的结合处暴露出来,让他狎玩摸弄。
丹娘跪坐在孙天羽腰间,红嫩的屁眼儿夹紧肉棒,雪臀上下滑动。孙天羽一
手摸到丹娘腹下,在她玉户内摸弄着。丹娘两只雪球般的圆乳在胸前跳动着,荡
出柔艳的肉光。她美目半闭,轻声呻吟着,肌肤渐渐渗出香汗。案上的红烛燃去
一半,肉棒才在她肛内律动起来,将精液射进她直肠深处。
丹娘等阳具射完精,软化下来,才收紧屁眼儿,小心地抬起屁股,轻笑道:
「射了好多……」
话音未落,楼下忽然响起敲门声。
「娘。」
孙天羽正在回味着丹娘肉体的妙处,听到声音,脸色猛然一白。丹娘也愣住
了,片刻后才手忙脚乱地披上小衣,一边道:「是雪莲么?」
白雪莲声音里带着些许疲惫,「娘,是我。」
丹娘顾不上多想,忙起身开门,匆匆下楼。白雪莲的声音并不大,落在孙天
羽耳中却如同霹雳,他呆坐床头,卷卷舌头,想咽下些什么,口中却干得发苦,
脑中乱轰轰只有一句话:白雪莲越狱了!
楼下传来开门声,接着是一声惊叫,「谁的血?雪莲,是你受伤了吗?」
「手上划破了,没事的。」白雪莲的右手掌心划了长长一道伤口,用衣服上
撕下的布条随便裹住,她神情疲惫,眼神中却带着一丝亢奋,「若不是这里点着
灯,我可能就走了另一条路,娘,这么晚还没睡?」
丹娘自然无法说出实情,也顾不得说了,紧张地问道:「雪莲,你怎么出来
了?」
白雪莲道:「我杀了人,越狱出来的。」
丹娘妙目圆睁,失声道:「什么?」
薛霜灵是板上钉钉的死囚,又知情识趣不加反抗,守大牢的狱卒都涌去拿她
奸淫取乐。白雪莲没费什么力气就出了牢房,在院中却意外撞上了一名狱卒过来
巡视。白雪莲怕他喊叫惊动众人,抢先用腕上的铁链缠住他的脖颈。
那狱卒武功颇为怪异,而且凶悍之极,被白雪莲锁住脖颈,还拨出一柄尺许
长的窄背短刀,朝肩后劈去。白雪莲担心用铁链格开发出声响,一咬牙,赤手抓
住刀刃,用力一拧,夺下短刀,顺势反手刺进那人颈侧。
白雪莲在狱里囚了多时,对自己身在何处一无所知。她将尸体丢到墙外隐藏
起来,四处张望良久,终于看到深山里一点隐约的灯火,才寻迹而来。
丹娘听到女儿是杀人越狱,吓得煞色雪白,连忙插上大门,带着白雪莲到楼
上房里。
到了门口,她才想起房里还有个孙天羽,不由掩住口,惊叫道:「哎呀!」
白雪莲在前面已经进了房间,回头道:「怎么了?」
房间里空无一人,丹娘暗暗松了口气,她掩饰着窘态,一面放好灯烛,一面
道:「你怎么逃了出来?还杀了人?」
一转身,只见女儿立在床边,神情怪异地望着她。丹娘顺着她的视线看去,
才发现自己匆忙间只穿了亵裤内衣,肚兜下明显隆起一个圆鼓鼓的形状。丹娘脸
顿时红了,她扯着肚兜遮掩小腹,喃喃地开不了口。
在公堂上,白雪莲见过娘亲,那时丹娘衣衫遮掩得好,竟没留意到娘身上的
异状,呆了半晌,她有些吃力地说道:「娘,你怀孕了……」
丹娘羞愧地扭过脸,没有作声。
「谁的?」白雪莲迟疑地说道:「……那个姓孙的?」
丹娘用沉默承认了她的猜测。
白雪莲玉脸一时涨得通红,一会儿又变得惨白,带着恨意颤声道:「他在哪
儿?」
白雪莲握紧纤手,鲜血一滴滴掉在地上。她越狱时就有心去杀掉孙天羽,但
一来不知道孙天羽身在何处,二来担心遇上韩全,最后决定还是先回家,等安置
了娘亲和妹妹再来报仇。没想到第一眼就看到娘真被那无耻之徒弄大了肚子。
丹娘拉住女儿的手,乞求道:「雪莲,你别生气。都是娘不好……」
白雪莲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娘,你疯了吗?到这时候你还护着他!他害
死了爹爹,害了你,害了玉莲,害了我们全家!你知道他把英莲怎么了吗?」
丹娘像被人猛然抽干鲜血,「英莲怎么了!」
白雪莲咬了咬嘴唇,恨声道:「你迟早会知道的。」
空气中仍飘浮着淫糜的气息,白雪莲仔细看着娘亲,从她慌张的眼神,凌乱
的鬓发,到她隆起的小腹——丹娘腿间的亵裤湿了一片,那种湿黏的痕迹,白雪
莲再熟悉不过。
丹娘也意识到股间的黏意,刚才欢好后她来不及清理,就匆忙起身,这会儿
楼上楼下走了半晌,直肠里灌满的精液溢了出来,从屁眼儿到腿间黏乎乎一片,
臀沟里又湿又滑,假如女儿知道自己亵裤的屁股正往下滴着精液,不知会怎样鄙
视她这个不知羞耻的母亲。
白雪莲终于移开目光,像是不再追问,接着忽然纵身而起,踢倒了床后的屏
风。
丹娘失声叫道:「不要!」
屏风倒向一旁,后面空荡荡没有人影。
白雪莲不愿提孙天羽的名字,厉声道:「他在哪儿?」
丹娘也不知他躲到哪里,但若说不知道,女儿势必不肯罢休,只好道:「他
听见声音就走了。想是回去了。」
白雪莲冷静下来。孙天羽若是返回监狱,至多一个时辰,就会带了人来。到
时别说两个缠足女子,连她也不易脱身。
「玉莲呢?我先把她送走。」
「玉莲已睡下了。为什么要走?我听天……」丹娘有些慌张地掠了掠鬓角,
「他说,咱们都没有死罪。」
「流三千里么?」白雪莲道:「娘,你太傻了,他们必定要灭口的。我以前
就是太傻,以为官府会为民作主。结果怎么样?」
她闭上了眼,想起自己被轮奸淫辱的日子。回家时,她还是个意气风发的新
晋捕快,现在却成了越狱的逆囚。她的清白之躯,就葬送在这不见天日的黑狱深
处。